69.修羅場之斷指少年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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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不來從良也從不勉強,  不是能抗嗎,  扛著唄,  頂多她白天見人的時候,多挨兩下揍。

    魏子時第n天餓的半夜起來灌水,咬牙切齒的把從良祖宗十八代在心裏咒罵過一遍之後,  再去從良那裏用膳,就沒工夫和從良掐架了,什麽皇子用膳的範也都不繃了,要手癢癢想揍人,  也都在吃飽喝足之後。

    十幾天下來,從良驗收成果,兩天前早膳上手摸人的臉蛋,  隻挨了筷子抽一下,瞪了一眼,魏子時沒再跟先前似的拍下筷子就走。

    很好了,從良這兩天都心滿意足,兩人能和諧美好的一天三餐,雖然宵夜魏子時還是不來,  但是早晚的事,  不著急。

    從良眉眼彎彎的有一搭無一搭的往嘴裏塞,  嚐著哪個味道不錯,  就極其自然的給魏子時夾一點,  放在他旁邊的小碟子上,魏子時從不碰她夾的東西,從良不惱也不急,你吃不吃你的事,我夾我的。

    早膳過半,從良仗著膽子夾了點很爽口的拌菜,抖著手直接放在了魏子時的碗裏,魏子時的碗裏還有半碗白米粥,從良是估摸著米粥已經不怎麽燙了,就算糊她的臉上也不至於燙傷才敢下的手。

    夾完之後,從良悄默默的往後挪了挪,屁股嵌起來,一側小腿力,打算魏子時一暴起,她趕緊側翻滾躲開。

    魏子時正喝著粥,冷不丁碗裏被放了菜,端著碗的手一頓,冷冷的抬頭看了從良一眼。

    這一眼,讓他有點怔愣。

    對麵的人頭簡單的束在頭頂,滿腦袋到處亂飛的碎,一點頭油都沒用,在晨光中四外炸著,十分的慘不忍睹,衣著素簡素麵朝天,身體微微後傾,顯然是做好了隨時就要躲他飆的準備。

    魏子時從小不喜歡任何的香料,但是他並不是不能忍,也從來沒向任何人透露過,他當然知道對麵眼中滿含期待和小心翼翼的女人,肯定是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他的這個癖好,竟然連形象都不顧,整日這副不修邊幅的模樣就好意思坐出現在他的麵前。

    若是喜歡一個人,不應當是要精心描摹著,用最好的一麵展示給對方嗎?

    他從小在慶妃身邊長大,印象中,幾乎沒見過慶妃素顏的模樣,即便是病中總算引得他父皇來探望一次,也都要精心的描畫。

    魏子時淡淡的一撇,就將嘴唇湊近碗邊,然後驀然抬眸,果然看見對麵的人,那一副印象裏原本從來喜怒不行於色的麵皮,因為一雙快要彎成月牙的眼睛,和眼中透露出的欣喜,變得鮮活,他甚至還現,那雙眼一彎還有一對胖乎乎的臥蠶……這從來不是魏子時印象中的從太後。

    從良見魏子時肯吃她夾的菜,一笑起來八顆小牙就都亮了相,她的眉眼英氣,笑起來並不甜美,反倒有點豁朗的意思,至於勞什子的臥蠶,那是她昨晚水喝多了,半夜枕頭又蹭掉了,水腫,兩潑尿就沒了。

    向來奉行打鐵趁熱的從良,見魏子時把他夾的菜吃了,屁股不後嵌了直接前傾,伸手出一根食指,照著魏子時的嘴角輕擦了一把,魏子時一僵,從良趕緊打哈哈,“有飯粒!飯粒……”

    說著就當魏子時的麵把剛摸人嘴角的手指頭塞嘴裏了,羞答答咬著,低頭吸溜了一口,眼睛斜上方四十五度朝魏子時的方向一挑,還嘟囔了一句,“真甜……”

    魏子時:“……”

    手抖了一下,耳根開始唰的紅成一片,魏子時“哐當”一聲把碗摔小案上,唇緊緊一抿,手抓上桌角。

    從良接收到魏子時要飆的信號,趕緊低眉順眼的消停下來,嚴肅正經的端起碗,老老實實吃飯。

    魏子時簡直不敢相信這世界上有這麽無恥又善變的女人,還表現的這麽拙劣,手心默默的在桌子角上蹭了兩下,也還是沒能解癢,繃緊牙根,照著正裝純良的從良腦門就是“啪!”的一巴掌。

    從良被拍的往後一仰,手裏碗沒端住,直接扣在了自己的身上,好在她的碗裏是空的,隻有點湯湯水水,爬起來極其自然的從桌子旁邊那一打子備好的布斤拽了個,撅著嘴悄默默的擦。

    不頂嘴也不掐架,實際上心裏正在狂笑,這是從良這些日子研究出來治魏子時的神奇方法,這樣撩完騷就沉默,往往魏子時也爆不出來,她既能少挨幾下,還能看魏子時憋的脖粗臉紅。

    最重要的是,魏子時每一次下手,都比上次輕些,像今天這樣的一下,從良在心裏笑出豬叫聲,這特麽就是打情罵俏有沒有?不知不覺的就老和她打情罵俏,吃棗藥丸的,呃哈哈哈哈哈……

    正這時,門外頭的有婢女來報,說皇上過來了,已經進了外院,從良這段時間日日都見小皇帝,也都是早膳過後,魏子時一送走,皇帝也正好差不多來了,今天不知道怎麽來的這麽早。

    從良應了一聲,按住正要起身的魏子時,借機輕擰了一把人的臉蛋,“吃你的寶貝兒,我把他領去隔壁。”

    擰完嗖的趕緊從“包房”竄出去,免得魏子時剛才沒過癮,借機悶她一腳。一邊往外走的時候,從良還在心裏和係統嘖嘖嘖,讓係統好好的查查,這魏子時是不是有s傾向,怎麽他媽的就老願意和她動手呢?

    係統沉默了一陣子,冒著一個月沒積分吃麵條的風險還是說了實話,“你這種攻略方法,換一個人也會揍你的。”

    “我什麽攻略方法?”從良試圖講理,“新手指南還是你給我的!說起來我總懷疑那新手指南有問題。”從良說,“我照著那指南來確實有效果,但是我總感覺自己缺了點什麽……”

    “缺個吊。”係統沒忍住嘴一禿嚕。

    “你咋還罵人?!”從良登時就火了,“你敢不敢把撕掉的封麵和塗黑的地方給我看!”

    係統:“……”我沒罵人,沒毛病的,高端紀念珍藏版總攻指南,你他媽的確實就是缺個吊啊!

    本來從良是想請人吃個晚膳,溫一壺小酒,點上兩根昏暗的蠟燭,微醺時分燈下看人,摸個小手親個小嘴也容易一些。

    但是今天白天抱了魏子時,就抱一下而已,她抱了多久魏子時頭頂青筋,就跳了多久的霹靂舞,反應太激烈上“燭光晚餐”有點過早,還是先從尋常一塊吃吃早膳午膳什麽的開始吧。

    從良命人抬了步攆去接魏子時,把兩人用膳的地方,用屏風隔出了一個“包房”她今天中午不打算撩騷氣人,打算走懷柔政策親自充當婢女,好好的伺候魏子時用膳,還特意和婢女學習了布菜。

    任使喚任打罵,今天要把從太後長久以來高高在上的強勢姿態,摔碎在魏子時的腳邊,簡單點來說就是讓魏子時找回做男人的尊嚴。

    從良不懂什麽高深的謀略,她所知道的都是來自她的生活,村尾李大娘體格子一巴掌能掄她家瘦雞爺們一個跟頭,和地痞流氓掄起鋤頭也是彪名在外,卻從來和自家爺們吵架沒贏過,扯起東家常西家短的嗓門子,恨不得村頭能傳到村尾,叫自家爺們吃飯卻從來沒隔著一個院子喊過。

    老兩口感情好的新婚兒女都比不上,她家的瘦雞爺們趕個集市,自己啥也不買,卻回回給李大娘帶個手鏈頭繩的,可見禦夫之道,不在於拳頭硬嗓門高,隻在於和老公吵架不要贏。

    當然不乏有你越讓著就蹬鼻子上臉的老爺們,碰見那樣的不要大意,抽他就對了。

    但是大多數的男人還是偏向於喜歡柔弱柔軟柔情似水的,能讓他們逞起雄性保護欲的。

    這個弱是肯定要示的,最好的效果是讓魏子時以後能對她徹底放飛本性,實在不行,也得讓魏子時覺得她犯賤,專門對著他犯賤。

    因為實在太喜歡那你,所以禮義廉恥禁忌背德都拋諸腦後,隻想對你犯賤什麽的,多癡情。

    步攆到了門口,從良趕緊出門去迎,早晨被魏子時拽歪的髻從一個梳成了兩個,被濺了茶水的那一身衣裳也換了下去,為了方便布菜,找婢女弄了一身緊袖口的嶄新婢女服。

    這一身看起來除了眉眼仍舊隱隱的跋扈,不像普通婢女那樣低眉順眼之外,就衝她這古裝電視劇裏經常出現的婢女款衝天揪揪,她給自己打一百分。

    從良含胸低頭的出去迎魏子時,自信滿滿的學著小太監在步攆旁邊伸出手臂,讓魏子時扶的時候——魏子時還真就扶了。

    這是從良自打穿越以來,頭一次見魏子時心甘情願的碰觸她,還以為伏低做小奏效了,笑眯眯的抬頭一看,現魏子時臉色青青紅紅,正看傻逼一樣的看她。

    魏子時腿腳不好,下步攆的時候見旁邊送上來一截青衣手臂,還以為是個小太監,就順手扶了一把,但是青衣手臂讓他成年男子的身形撐了一下,連晃都沒晃……

    順著手臂望去,魏子時直接僵在原地,抿著唇盯著從良頭頂,臉色幾變,整個人都不太好。

    感情剛才是沒認出來她,從良“嘖”了一聲,見魏子時看她頭頂,還特意晃了晃兩個傻妞款的小揪揪,腦袋往魏子時的跟前探了探,“要摸嗎?”

    魏子時袍袖裏,狠狠搓了兩把自己癢的手心,把想照著麵前人腦袋狠扇巴掌的衝動強壓下去,收斂神色,漠然的站在原地,看向別處。

    從良一見人又擺油鹽不進的死相,撇了撇嘴,輕了輕嗓子,柔聲道,“進屋吧,都擺好了,一會涼了。”

    走了兩步,回頭一看魏子時沒跟著她來不說,還跨上了步攆要走,明顯是不吃這套,從良冷笑了一聲,伸出兩手衝天擼了把自己的倆揪揪。

    眼看著魏子時步攆要起,倚著門不緊不慢依舊溫柔的說,“你走,”從良說,“現在是中午,你走,我晚上叫人去抬你,”從良笑著提裙子就往裏間走,頭也不回扔下一個重磅炸.彈,“過夜。”

    從良也不回頭看,徑直進了她精心準備的小“包房”往裏頭一坐,呼了一口長氣,總結出一件事,魏子時就屬於那種蹬鼻子上臉的類型,抽就對了,溫柔他奶奶個餅子!

    從良不緊不慢的夾個不知道啥菜葉子塞嘴裏,果然沒一會魏子時就被近侍攙扶著過來了,站在屏風拚成的臨時“包房”門口,陰沉的盯著從良。

    “怎麽不進來?”從良筷子一放抬頭看著向魏子時戲謔的笑,“怎麽寶貝兒,要我抱你進來嗎?”說著就作勢要起身,還沒等她動,魏子時甩開近侍,趕緊噗啦噗啦幾步進來,氣呼呼的往小案前麵一坐。

    果然就是個欠兒逼的性格……從良小幅度搖頭感歎了下。

    本來想要溫柔以待,但是看情況,還是得強橫點,要不然就魏子時這性格,怕是別說給她三年,十年也夠嗆能心甘情願的讓她上手摸一把。

    從良今早上又仔細的想了想,最壞的打算是她被魏子時弄死任務失敗,但是這個世界就算是失敗,也有係統那個小坑逼坑她的五萬的補償積分,萬一要是成功了,那可是七十萬啊七十萬。

    她早上抱完人之後,覺定這世界當成練手,賭一把大的。

    這頓飯吃的硝煙繚繞,從良坐魏子時的身邊去給人布菜開始,她夾哪個魏子時不吃哪個,完全是跟她反正來,對著幹,從頭到尾都透露出一種欠收拾的氣場。

    從良也不惱,反正菜式繁多,她後來就撿著魏子時不喜歡的夾,吃到最後,魏子反倒是撐著了。

    他一向自控,用膳從來沒過七分飽,幼年一次積食之後,這麽多年從來沒有撐到過,何況這次一邊吃還一邊生氣。

    放下筷子魏子時的臉色就有點白,感覺堵的慌,手在胃口上按了下,微微有點脹痛。

    從良吃的慢,有一搭無一搭的,見魏子時的表情和動作,跟她老爸吃過飯胃痛一樣,趕緊放下了筷子,單手把小案帶一桌子的碗碟都扯了推到旁邊,絲巾擦了嘴和手,就往魏子時的小腿上按。

    這一下把魏子時摸的一蹦,他最忌諱的就是身體的殘疾,從良還正好摸上他有殘疾的腿,登時臉色就變了,但是他沒能蹦起來,倆小腿都被從良按住了。

    腿動不了但是手卻能,門口就忍著手癢癢想打人的魏子時,身體比腦子反應都快,照著從良的後腦勺,就是“啪!”的一巴掌,手沒離開直接扯了從良的衝天揪,剛想拽,從良趕緊吼人。

    “你再拽!再拽我就撕了啊!”

    從良威脅的話不用過腦子,反正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她不能再像從太後一樣打人,隻能仗著勁大,撕個衣服,或者揚言要摟人睡覺啥的。

    實際上真的撕了,從良也不可能讓別人看見,摟人睡覺沒魏子時的配合更啥也幹不成,頂多看兩眼,魏子時不想讓她看也不想讓她摟著睡,這威脅就有奇效。

    盡管臉色十分的難看,卻真的沒拽,頗為不甘心的鬆了手。

    “你要真想拽,”從良甩了甩倆衝天揪,一邊摸索魏子時的小腿,一麵討價還價似的調戲人,“你親我一口,或者讓我抱一會,我讓你拽個夠。”

    反正她前兩天翻了翻係統的商城,短暫屏蔽痛覺的藥水稀爛賤,一積分兩瓶,一瓶能頂一小時。

    魏子時看都不看從良一眼,顯然當從良是王八念經,隻是兩腿繃的緊緊的,隨時暴起踹人。

    從良對魏子時的無影腳也陰影不小,鬆開一條趕緊用自己的小腿壓住,摸索著魏子時小腿外側,找著足三裏穴,輕輕的按壓。

    這穴位是管消化的,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爸爸就是胃不好,吃點東西就消化不了,常年胃藥不斷,吃過飯總按揉這個穴位說是有用。

    “這個穴位助消化,你剛才吃的太急了,不舒服了吧?”從良自己上手按過自己的,酸唧唧的疼,沒見啥效果,但是這是一個絕佳的上手機會,能用這麽名正言順的理由上手,肯定是要上的。

    “你說你跟我置什麽氣,”從良一副老夫老妻的口吻,“你要是真心實意的親我一次,除了死,你讓我怎麽樣都行啊……”

    “嗬!”魏子時冷笑,看著從良的眼神全是諷刺。

    從良抬頭看了一眼,嘖了聲,“哎呀,是是是,”默默把壓製魏子時的小腿鬆開,見人沒踹她,鬆一口氣,跪在軟墊上兩手同時按壓魏子時的小腿外側,大方的坦言,“我是不光想讓你親我……”

    從良說到這,眼神幽幽的從魏子時的小腿開始往上一寸寸向上,看到魏子時黑沉的眼睛時,盯著人眯了眯眼,伸出嫩紅的舌尖舔了舔唇角。

    “還想讓你抱我……”

    瘟疫——無藥可治——送他出宮。

    魏子時知道這次是真的送他去宮外,這應該是他夢寐以求的旨意,這一次他算是徹底擺脫圈禁,從此以後再不用擔心被花樣百出的從太後逮住折騰了。

    可是魏子時卻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麽,在被抬上馬車的瞬間,想著的是跑去找那個女人。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恨毒她的,登基大典那日一麵而已,就毀了他理應得到的閑散人生,他堂堂一個皇子,再是不受寵愛,被圈在後宮之中,成了一個他名義上母親的女人手中的逗弄的玩意,怎麽能不恨呢?

    最開始假意的溫柔他恨,撕去溫柔的表象虐打折磨他他更恨,他都咬著牙打算好了往後的一步步,磨利也藏好自己的獠牙,準備等到時機,就讓折辱他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卻突然的她又變了,那些羞恥的話語,那些輕浮的手段,伴著讓他手癢癢憋不住脾氣的挑釁,變的讓他憎恨又讓他無措。

    隨意出口的喜愛,變著花樣的想親近他,被他打了不還手,罵了不還口,他一直在猜想這女人能裝到幾時才爆,可他自己終於還是沒忍住買凶傷了她,想一跑了之,雖沒能成功逃脫,本以為終於能撕開她的偽裝了。

    卻回來之後,她送了能讓他能如常的行走禮物。沒人知道能如常行走,對於他來說,多麽震撼多麽渴望,可是他還沒等狂喜過去,那女人又親手給他扣上鎖鏈,說一步都不許他離開身邊,說一輩子也不放過他。

    既然不放過他,怎麽又放過了?

    魏子時躺在顛簸的馬車裏被送出宮的路上,覺得自己會有這種想去找她的想法,應該是不甘心,不甘心的想要拉著那個女人跟他一塊兒死吧。

    不說死也不放過他嗎,那他染了瘟疫活不成了,怎麽不跟著他一塊去死呢?

    不甘心也沒持續多久,他沒有去找人的力氣,他很快又昏昏沉沉沒有了意識模糊,被弄醒了扶下馬車的時候,他用盡了全身的勁,站在曾經自己的府邸,卻隻想笑。

    是曾經的府邸。

    他已經把這賣了,賣掉的錢用來買凶傷人,那人沒傷到,最後一筆錢給出去,卻為他自己招來了一場滅頂之災。

    折騰來折騰去,他倒是把自己的容身之處和後路都折騰沒了,像一個跳梁小醜,一個天大的笑話。

    昏死在曾近的府門口,醒過來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已經死了正在身處地獄,寒冷髒汙臭氣熏天之外,他隻感覺到頭疼欲裂,他嗓子如同被堵住一樣開不了口,他身體好似被鎖鏈束縛一般動彈不得,好在他還能昏過去。

    可是他卻不怎麽的開始做上了夢,夢見那個女人現他被送出宮之後,如何的著急,如何的不管不顧的追過來,拉著他,抱著他,求他別走,求他和她好。

    夢裏魏子時就隻是笑,他笑他自己,竟然一生到絕路,淪落到人間地獄,做夢能能夢見的溫暖居然隻有一簇,卻是來自贈與他不幸的罪魁禍。

    醒醒昏昏,昏昏醒醒,這個夢一直糾纏著他不肯放,與那女人的無賴手段如出一轍,讓人恨的牙癢癢。

    直到此刻,魏子時還猶在夢中,直直的盯著對他嬉皮笑臉的人,想把這惱人可笑的夢境揮去,睜眼閉眼,閉眼睜眼——她卻還在。

    “怎麽了?”從良湊近魏子時,瞪著人不斷閉合又睜開的眼睛,“迷眼了嗎?唉喲這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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