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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記得我有前科就好，像魏林書、楚紹、管浩然什麽的……”

    “好了好了！”清苓從他懷裏掙開，“全都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楚紹都要結婚了，管浩然已經結婚了，不知道你還有什麽好計較的？還有那個魏林書……你……沒把人家怎樣吧？”

    “怎麽？心疼啊？”他眼睛故意一眯，放出危險的訊息。

    “你要不說，我都忘了這號人物了！”清苓說，“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心裏到底是過意不去。”

    “放心吧，我沒把他怎樣。”

    清苓鬆口氣，靠在他懷裏：“那就好。我們好好過日子就是了，不用管別人。”

    賀璘睿點頭稱是，心裏卻捏了一把汗，隔天叫人去查魏林書。

    他當時貌似下了狠手，把魏家兩夫妻的工作弄掉了，然後魏家舉家搬走……希望沒出事故才好。

    隔兩天得到結果，魏家在一個沿海城市做生意，日子過得一般，魏林書大學畢業，也混得一般。雖然一般，好歹是沒鬧出人命，他安心了，就算哪天清苓知道了，也應該不會怪他。

    再回c市，方馳和孫誌敏也一起去。

    二人去柔織總部和專賣店參觀，賀璘睿方知阿成跳槽跳到了自己妹妹這裏，忍不住將兩人狠狠地剜了一眼。

    二人不痛不癢。

    “你給他多少工資，就把他收買了？”賀璘睿問瑈柔。

    瑈柔說：“他的工資卡在我這裏，隨便我。”

    賀璘睿瞪眼看了她半天，恨道：“可是你在他那裏。”

    瑈柔點頭：“我覺得這個投資應該還可以。”

    “栓緊了！”賀璘睿說，頓了一下笑道，“幹得不錯！”

    瑈柔笑得非常得意，去請孫誌敏幫她設計香水。

    孫誌敏問：“你想要什麽樣的？”

    瑈柔說：“柔織的服裝，一向走簡潔的ol風，最近出的晚禮服卻有一絲嫵媚。第一款香水是為了打開通往香水王國的門，當然要成為永久性的主打香水，所以要和服裝的風格相一致。我希望它的前味比較清雅，中味讓人沉醉，應該是有一絲嫵媚，最後是持久的迷人……”

    “唔，聽起來不錯。”孫誌敏閉上眼，似乎已經聞到了她說的那種香味，“名字呢？你要給它取什麽名字？”

    香水和別的東西不一樣，很多時候都是最先擬定名字，然後才設計香水、設計包裝、設計廣告……

    “唔……這個還沒想到。”瑈柔低頭沉思，手指在下巴上點了點，“回首！叫它回首！一個女人，很普通很普通，走在大街上別人都注意不到。但她噴了這種香水，當一個人從她身邊經過之後，就會因為她身上散發的香氣而回頭看她！哇，那真是太棒了！叫它‘回首’吧！”

    “好！”孫誌敏是天才的調香師，腦中已經有了靈感、想到了配方、聞到了她要的香味。

    ……

    要以樹立品牌為目標設計香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且作為一個殿堂級的調香師，孫誌敏自然不專屬於哪個品牌，她大部分的精力都在自己的sf公司，但平常也會為別的時尚品牌設計香水。

    瑈柔明白這些道理，並不催她，轉眼就忙別的事去了。至於香水，隨便她什麽時候設計出來，自己又不急。

    孫誌敏也不急，抽空給清苓做了幾瓶香水，完全是根據清苓本人的情況量身定做，其中一瓶是專用於結婚那天的。

    因為結婚那天會很忙、很累，又是盛夏，肯定會出很多汗，必須要根據實際情況來，才能讓新娘子全程芬芳迷人。

    賀璘睿知道她是在賣好，一方麵是為當年的“背叛”做無聲的道歉，一方麵是給她弟弟掙印象分吧？畢竟，他和賀珵風經常為難阿成。

    他也不計較，能讓清苓婚禮的時候完美示人，他求之不得。

    清苓平常很少噴香水。

    她用得不太熟練，隻在夏天偶爾噴一下。現在有調香師手把手教，她也就認真地學。

    正好孫誌敏給她的香水味道很淡，賀璘睿也總說喜歡，一聞了就忍不住色急，她勉強“女為悅己者容”，就噴吧。

    或許量身定做的東西真的能凸顯她的魅力，她到學校後，很多同學問她用的哪個牌子的香水。

    她以前也用過香水，卻沒人問過她。

    她笑答：“是一個朋友做的。”

    “哦……”有些女生滿臉失望，“還以為是香奈兒、迪奧呢！聽說你結婚了，你老公很有錢啊，不給你買名牌？”

    清苓笑了一下，並不答話。

    另外有女生打圓場：“其實香水和衣服鞋包一樣，也是可以定做的。如果不是認識調香師，或者特別有錢、特別講究，一般都不會去做。”

    之前那個女生聽了，滿臉不忿：“我看是六神花露水兌的吧。”

    清苓差點噴笑，無奈地說：“你說是就是吧。”

    “你——”女生不滿，卻不敢把她怎樣，害怕惹到不該惹的人，隻能憤憤地別過頭去。

    清苓平常很少和人爭什麽，也從不炫耀老公是誰、有多少錢，大家以為她好欺負，經常針對她，她常笑笑了事。但偶爾淡淡回一句，總是一副“我不和你計較”的高高在上表情，把人氣得內傷。

    她在班上有幾個關係不錯的同學，其中一個還被她邀請去當伴娘。

    伴娘說：“清苓，你越來越禦姐了！”

    “禦姐毛線！”清苓從來沒聽人那麽形容過她，頓時hold不住，四個字就崩壞了形象。

    同學卻不在乎。

    有氣質的人永遠有氣質啊，說粗話也有氣質，比如清苓，比如研究院的師姐賀瑈柔……

    “你的香水真的很好聞，是找人定做的？”

    “算吧。朋友根據我的情況做來送我的。”

    “哇！你朋友好厲害！”

    “唔，有機會送你一瓶。”清苓想了想，不如請孫誌敏做點簡單的，等婚禮的時候當回禮送給女客，有sweet的名號，說出去也不辱沒了賀璘睿的身份。

    當然，做香水的錢要讓賀璘睿出。

    她回家把這件事告訴賀璘睿，賀璘睿十分讚成：“我正愁不知道怎麽準備伴手禮呢。香水價格合適，應該能賓主盡歡，我去找方馳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