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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他弱弱地說，“我昨晚本來……沒打算做什麽的，就是想抱著你好好睡一覺，是你……主動的。”

    白品柔看著他，禁不住一笑：“我主動，你就不知道拒絕了？”

    “啊？”林墨璽蒙圈。她、她好不容易主動，他幹嘛要拒絕？他又不是傻的。

    “男人在適當的時候要為女主著想，不能事事都聽女人的。”她教育道。

    “哦……”他心虛聆聽教誨，明白了：下次她再主動，他要視情況而定。

    他看著她，激動地說：“品柔……我、我真高興。高興得都昏了頭了。我以為你是討厭我的，沒想到……沒想到……”

    “沒想到我會主動？”

    “……嗯。”

    她淡淡地說：“你答應帶我回家，我總該給你一點好處。我這個人孑然一身，除了這個……也沒別的了。正好你喜歡，算投其所好吧。”

    “品柔！你怎麽能這麽說？！怎麽能這麽對我？我喜歡你，你——”林墨璽受傷地看著她，不可思議地問，“你把這……把這……當成交易？”

    “怎麽生氣了？”她平靜地問，帶著驚訝，“不是說我肯理你，你就不生氣嗎？”

    “

    “看吧，你這個人果然不肯信，以後還是不要理你了——”

    “不！”他緊緊將她抱住，急道，“我錯了！是我得寸進尺……我錯……”

    白品柔拉開他：“起床吧，該去上課了。”

    林墨璽看著自己的手，突然覺得很無力。

    他明明有一雙手，卻什麽都握不住。

    ……

    吃飯時，林墨璽對白品柔說：“飛機已經安排好了，吃完飯我們就去機場。你要向學校請個假嗎？”

    白品柔一愣，沒想到他行動這麽迅速。

    “要的。”她問，“飛機幾點？”

    “私人飛機，你想幾點就幾點。”林墨璽討好地說。

    白品柔一頓，“那我親自去一趟學校。”

    “我送你？”他小心翼翼地問。

    白品柔看他一眼：“行。”

    他頓時笑了，高興地吃起東西來。

    白品柔無奈地想：真是個孩子，給點甜頭就高興……

    ……

    下了飛機，林墨璽帶白品柔去林家的別墅。

    進門後，白品柔問：“我什麽時候可以去看我爸媽？”

    林墨璽愣了一下，看著她說：“都回來了，我還能不讓你去嗎？你先休息，明天再去。”

    白品柔轉身，白管家走了過來。她愣了一下，直接往樓上走去。

    走到樓梯上，她回頭看了一眼，感覺白管家比上次見麵時老了許多。

    白管家走向林墨璽，一邊接過他的大衣，一邊小聲抱怨：“怎麽說回來就回來，還帶上品柔！她的事情還沒查清楚，要是——”

    “沒事，我會保護好她。”

    “你——”白管家一窒，急道，“既然回來了，就多呆幾天，開幾個會。”

    “嗯。”

    白品柔在樓上聽到，驀地想起——林墨璽現在是一個人了。

    她在上次住的客房門口停下來。

    不一會兒，林墨璽快步走過來，問：“怎麽不進去？”

    白品柔看著他：“我先去給你爸爸上柱香吧。”

    她心裏有些愧疚，隻記得要去拜祭自己的父母，渾然忘了他的父親也去世了。

    林家收留了她，在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殺了自己父母之前，他們就是她的恩人，她理應去上香的。

    林墨璽意外地看著她，心生感動，抓著她的手腕轉身。

    白品柔想抽出來，掙了一下沒掙開，也就算了。

    很快，他把她帶進一間房間。

    白品柔一看，裏麵豎著幾張遺照和靈位。她頓覺陰森，感覺一股冷風襲來。

    其他的人她不認識，自然覺得可怕。不過看到林老大的照片，又平靜下來。

    林墨璽放開她，走到香案前拿起三炷香點燃，拜了三拜插在香爐裏。

    “爸，我帶品柔來看你。”說完，他回頭看著白品柔。

    白品柔走過去，脫下手套揣在衣服荷包裏，點了三炷香拜祭林老大。

    結束後，她轉身要走，林墨璽一把抓住她，對著前方的牌位說：“爸、媽、爺爺、奶奶……我和品柔在一起了，將來會娶她為妻——”

    “誰和你在一起了？！”白品柔激動地跳起來。

    林墨璽定定地看著她。

    她甩開他走了出去，回到房間，腦子裏滿是他的聲音：將來會娶她為妻！娶她為妻……為妻……

    白品柔的心砰砰直跳。

    她捂著心口倒在床上，腦海一片混亂。

    一個小孩兒，懂什麽將來？

    他初嚐人事，貪新鮮罷了，用不了多久就會看上他高中班上那些女同學，床伴換了一個又一個……

    篤、篤、篤，敲門聲傳來。

    白品柔看過去，林墨璽的聲音傳來：“你睡了嗎？”

    “……”

    “那你好好休息……”

    ……

    白品柔一覺醒來，是下午。

    她下樓去吃飯，林墨璽很快得到消息趕過來，關心地問：“睡好了嗎？”

    “嗯。”她點點頭。

    “那我們等一會兒就去墓園？”

    “也去看看你父親吧。”她說。

    他深深地看著她，點了點頭。

    白品柔覺得他的眼神意味深長，急忙扭開頭。

    不一會兒，兩人一起出門，都穿著黑色的大衣。上車後，林墨璽遞給她一頂帽子和一副墨鏡。

    白品柔頓了頓，伸手接過：“謝謝。”

    她戴上墨鏡，看向窗外。

    林墨璽握住她的手，她一僵，想抽回來。

    他靠過去將她抱住，白品柔煩躁地說：“你幹嘛呀？！”

    “品柔……”他可憐兮兮地低喚。

    白品柔呼吸一窒，推開他：“在我爸媽墓前，你不許亂說話！——不，你不要過去！”

    “我早就說過了。”

    “……你說什麽？！”她猛地看著他。

    他一笑：“我上次去看他們時，求他們保佑我這輩子一定和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白品柔一聽，頭暈地閉上眼：“你……你……”

    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對你不好嗎？”他幽幽地問。

    “你閉嘴！”她吼道。

    林墨璽呼吸一窒，看了她一眼，氣憤地退到一邊。

    白品柔看向他，隔著墨鏡將所有的憤怒和不滿都表達了出來。

    不過他看不見，但他感覺得到。

    到墓園後，白品柔戴上帽子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