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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清苓就見遠處一張辦公桌後的女人望過來，她身後一道門上有一塊燙金的銘牌——總裁室。

    清苓一見，直愣愣地走了過去。

    李秘書打量她片刻，當然也知道閑雜人等上不來32樓。既然上來了，還是小心為上。她拿起分機電話，問：“小姐怎麽稱呼？”

    “葉清苓。”

    “請稍等。”李秘書接通總裁室，甜美地道，“總裁，有位葉清苓小姐找您。”

    也不知那邊說了什麽，她一愣，訝然地看著清苓，然後放下電話，恭敬地站起來：“葉小姐，總裁請你進去。”

    清苓沒什麽表情，直接走到總裁室門口，推開門走進去。

    總裁室很大，她來不及欣賞。因為她一進門，就聽到了賀璘睿的聲音：“過來。”

    定睛一看，見賀璘睿坐在辦公桌後，他背後是一整片落地窗，放眼看去，一座城近在眼底。他坐在城市之巔，霸氣外露！

    夜晚，書房裏的他，比起現在來，真不知溫柔多少倍。

    但對她來說，無論哪種賀璘睿，都令她害怕。現在的他卻不會讓她更害怕，因為她對他的恐懼是沒有輕重之分的，隻是有或沒有。至於程度，大概無人弄得清。

    乖乖走到他麵前，他伸手攬住她，抓起她的手看了看，曖昧地摩挲著她的指尖：“吃早飯了嗎？”

    “沒有。”

    “為什麽不吃？”

    “我醒過來已經十點了，準備去學校。”

    他看她一眼：“吃完午飯送你去學校。”

    她一喜：“好。”

    突然，他將她抱到腿上。

    她掙紮了一下，怕抗拒引來他的反感。萬一他一個不高興，不讓自己去學校了怎麽辦？當下，她不敢再拒絕，僵硬地坐著。心想，如果他要在這裏占有他，就由著他吧……

    他的手在她腰上流連，撥開襯衣探入，一邊吻著她的麵頰：“寶貝……”

    “嗯……”她實在不喜歡他喊自己寶貝，她又不是沒名字的人。

    “吻我。”

    清苓一愣，抬頭看著他。

    幾秒鍾後，她聽話地吻上他的唇。

    他的唇很薄，微涼，有些冷硬。

    實在是不知道怎麽吻，怕他不滿意，她吻得很努力，用盡了自己的想象，回憶著他吻自己的情況，有樣學樣……

    似乎，不是這樣的。她越吻越急，也不見他有所反應，想是自己做得不夠好。

    突然，他推開她站起來：“走吧。”

    清苓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跟著他離開辦公室。

    她一路上都低著頭，不敢讓人看見自己的臉。

    上車後，他抬起她的下巴，笑道：“剛剛做得不錯……”

    一下子，她的臉色爆紅。

    他吻了吻她，算是獎賞。

    晚上，她做作業時，他大約是無聊，拿起她的書翻看。她看了一眼，也不敢問他在做什麽，就由他去了。

    突然，他從書裏抽出一張紙，問：“這是什麽？”

    清苓當然不知道是什麽，伸手去拿。他移開，注視著她的雙眼看不出情緒。

    清苓滿心忐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他撲哧一笑：“逗你玩呢，做作業吧。”

    清苓鬆口氣，看他的眼神不禁有些埋怨。居然嚇她……

    她當然不敢跟他吼，隻好繼續做作業。

    賀璘睿撇了撇嘴，拿著那張紙認真地看起來，片刻後將它扔進抽屜，繼續看書。

    第二天，清苓到學校，班上一個男生走過來，問：“葉清苓，那個……”

    “哪個？”見對方欲言又止，她不禁疑惑。

    男生鼓起勇氣問：“我給你的信，你看了嗎？”

    清苓一愣，不知為什麽就想到昨晚那張紙，有些嚇住：“什麽信？”

    “我……我夾在你物理書裏麵的。”

    “物理書？”賀璘睿昨晚看的就是物理書！她大叫，“你寫了什麽？！”

    男生嚇住：“就……就……我問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啊！你沒看？”

    清苓騰地站起來，怒不可遏：“我當然沒看！被我媽看了！你……你害死我了！”

    “啊……”男生徹底呆了，他這是什麽運氣啊？

    因為葉清苓收到情書是直接扔垃圾桶，他才想到用這個方法，不用信封裝，而是直接夾在她書裏。她看到一張紙夾在書裏，肯定會打開來看的吧？誰知道，她沒看到就算了，居然還被她媽看了！

    他吞了吞口水：“那……沒看到就算了，你……你願意嗎？”

    還問她願不願意？

    清苓發火：“我不願意！”

    霎時，全班同學都看著他們。片刻後，有男生起哄：“魏林書，你終於表白了哈？”

    男生臉一紅，氣憤地看著清苓：“不願意就算了，吼什麽？”說完就走了。

    清苓比他更氣，一拍桌子坐下，埋頭哭起來。

    完蛋了。賀璘睿昨晚沒發火，會不會在今天等著她？

    ……

    一放學，清苓就忙不迭地往外跑。剛出校門，魏林書推著自行車攔在她麵前：“葉清苓——”

    “你還想做什麽？”清苓不耐煩地問。

    “對不起。”魏林書說。

    雖然大庭廣眾被她拒絕很沒麵子，但他想了一下午，還是應該向她道歉。

    “那個……我沒想到會被你媽媽看到。如果她不理解你，我可以幫你解釋，就說是我開玩笑好了。”

    “這種玩笑不能開的！”如果賀璘睿以為她在學校談戀愛，不知道會怎麽收拾她。

    魏林書神色複雜地望著她：“我……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說，我那麽跟你媽媽解釋……”

    “你不要說了。”清苓說，“明年就高考了，好好讀書吧。”

    說完，她轉身就走。

    魏林書一把拉住她：“那高考之後呢——”

    “你放手！”清苓尖叫。因為她看到了馬路對麵的車，是阿成來接她了。

    她慌忙甩開魏林書，急急忙忙地跑過去，使勁拍著駕駛座的車門。

    阿成搖下車窗：“小姐——”

    “你不要告訴他！”清苓急道，“那隻是我班上的同學，沒有什麽——”

    阿成呆呆地望著她，片刻後扭頭往後看。

    清苓一震，順著他看過去，見賀璘睿抱著胸坐在那裏，盛氣淩人。她倒抽一口氣，差點嚇暈。

    “葉清苓——”魏林書追上來，看見這輛豪華的轎車，疑惑地問，“你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