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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林書有些尷尬：“這些書很重，我幫你抱吧，送你到校門口……”

    “真的不用！”清苓飛快地步下樓梯。

    他愣了一下，又追上去：“你轉校，和我有關嗎？”

    清苓站住，猛地回頭：“你以為你是誰？！”

    魏林書漲紅了臉，轉身就走。

    清苓深吸一口氣，走下樓梯，轉彎時，看見賀璘睿站在下麵的梯子上抽煙，嚇得她將手上的書全部摔在了地上……劈裏啪啦，發出很大的聲響。

    賀璘睿吐著煙霧，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但就是這慵懶的一眼，讓她如芒刺在背。

    “清苓——”上麵傳來叮叮咚咚的跑步聲，魏林書倒了回來，“你怎麽了？”

    賀璘睿望著清苓，似笑非笑，清苓如墜冰窖，呆立不動。

    魏林書氣喘籲籲地跑到她身邊，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你摔跤了——”

    清苓絕望地吸了一口氣，恨恨地望著他：“你來幹什麽？”

    “我……”魏林書看到她的表情，有些傷心。突然，他看到了賀璘睿，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他是……”

    清苓沒理他，低下頭撿書。

    他撓撓頭，好像是那天車裏的男人，當時他沒看清，也不敢肯定。不過看氣質，實在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應該不是清苓認識的人……

    他蹲下身，幫清苓撿書。清苓猛地推了他一把，大吼：“你走！”他害她還不夠嗎？

    魏林書不耐地說：“好歹我們是同學，你就不能讓我幫你一把嗎？葉清苓，你怎麽這麽不講情麵？”

    “我就不講情麵怎麽了！”他要害死她才甘心嗎？

    魏林書氣結，一時不知道該把書全部摔到她身上，還是繼續幫她撿。他怎麽會喜歡她？怎麽會喜歡這麽不可愛的女生？！

    賀璘睿突然走了上來，問：“你喜歡清苓？”

    清苓身子一僵。

    魏林書局促地站起來，莫名有些害怕：“你是？你是清苓的……親戚？”

    賀璘睿點頭：“我是她哥。”

    清苓張張嘴，拉住他：“我馬上就收拾好！”

    “就讓你同學幫你吧。”

    清苓一呆，不知道他什麽意思。

    魏林書卻很高興，飛快地將書撿起來，卻不知道該遞給誰……他們的表情好怪異。

    賀璘睿抱過書，淡笑：“好好讀書，別惦記清苓了。”

    魏林書一呆。

    賀璘睿一哂，拉著清苓走了。

    上車後，他猛地將書砸向清苓。清苓瑟縮一下，大氣都不敢出。

    “這麽點時間，你也要卿卿我我？！”

    “我沒有！”清苓大聲反駁。

    “還敢頂嘴？！”賀璘睿暴怒。

    清苓嗝了一下，不敢說了。

    賀璘睿拿出煙點燃，對阿成說：“那個小子叫魏林書，放學的時候找幾個人，把他給我打一頓！”

    清苓一驚，抬頭望著他。

    “怎麽？舍不得？”賀璘睿冷哼，又對阿成說，“看他父母做什麽的，也給我好好教訓！半大的孩子不教好，居然敢泡我的女人！”

    清苓忍不住說：“你教訓他就算了，又關他父母什麽事？”

    賀璘睿一怒，猛地將煙扔在地上，將她按倒在座椅上：“你說什麽？你跟我說什麽？！”

    清苓嚇蒙了，大哭：“我沒說什麽……痛！你放了我……”

    “還敢叫痛？”賀璘睿按住她腦袋，殘暴地說，“你是誰的女人？誰準你和另外的男人勾勾搭搭？”

    “我沒有……”清苓嗚咽道，“是他……”

    “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敢說你沒勾引他？”

    “我沒有！”清苓大喊，“我沒有……”

    “那我教訓他，你又心疼什麽？”

    “我沒……”清苓哭道，“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說了，你放了我吧。”

    “現在知道錯了，早幹什麽去了？”

    “我再也不了……”清苓大哭。

    他看著她，手勁鬆了一點：“說，為什麽給他求情？你喜歡他？”

    “他是我同學……”

    賀璘睿冷冷地，沒說話。

    清苓怔了一下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在答非所問，馬上說：“我不喜歡他。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喜歡我……你要打就打吧……”

    賀璘睿將她扯起來，一腳將地毯上還未熄滅的煙頭踩熄。

    清苓靠在車門上，捧著腦袋，整個頭皮發麻。

    賀璘睿利眼一瞪：“過來！”

    清苓急忙爬過去，磕磕碰碰地將散落的書揮開。

    賀璘睿抬起她的下巴，一歎：“你惹我做什麽？我平時不夠疼你嗎，你幹嘛要惹我生氣？”

    “我錯了……”

    “你就仗著我對你好了一點，就敢頂撞我是不是？”

    清苓急忙搖頭。

    他狠狠地吻了她一下：“以後聽話點，不然我沒法疼你。”

    “嗯……”清苓嗚咽。

    他抱住她，柔聲道：“乖，今天不去上課了，在家休息兩天。你母親差不多要出院了吧？”

    “是……”清苓身子發抖，他不會不讓她回家了吧？

    “看你最近表現……”他言盡於此。

    清苓臉色蒼白，果然……果然……

    她要怎麽表現？天天脫光了在床上等著他嗎？他已經睡過她無數次，這樣子似乎並不稀奇……

    ……

    將清苓送回別墅，賀璘睿就去了公司。清苓在沙發上坐了一下午，直到聽到汽車聲響，知道他回來了，急忙跑去玄關。

    站了一會兒，賀璘睿進來，看到她一愣。

    她忙把拖鞋遞到他麵前，緊張地望著他。他看了她片刻，伸手在她臉上一摸，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他狠狠地甩開手，將拖鞋踢開，頭也不回地上樓。

    他生氣了？怎麽又生氣了？她要怎麽做？

    清苓急得不行，眼看母親就要出院了，他要是一直生氣，肯定不會讓自己回家的。

    ……

    清苓走到書房外，見賀璘睿坐在辦公桌前，不知道要不要進去。

    猶豫了半天，賀璘睿從椅子上轉過來。她倒抽一口氣，直挺挺地站在那裏，不敢動。

    賀璘睿看見她的神色，十分煩躁，不悅地說：“進來。”

    清苓緊張地走進去，將門關上。走到他麵前，她顫抖著解開自己的扣子。

    賀璘睿眼睛一眯：“你幹什麽？”

    “我……”她也不知道，但除了這樣，她還有什麽辦法。

    賀璘睿狠狠地瞪著她，瞪得她不敢再繼續下去，隻得緩緩地垂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