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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苓，笑一個。”

    清苓聽了，緩緩地扯動嘴角，對著鏡子笑得如夢似幻。雖然說不上開心，但也沒有難過，而且很溫柔，真的很溫柔。

    賀璘睿也笑了。

    瞧瞧，要得到她的笑容多簡單，對她好就是了。隻希望，有一天她是主動對她笑，因為快樂、因為愛，不需要他的命令。

    ……

    賀璘睿叫清苓整理行李，沒有動她。五點鍾的時候，親自開車帶她出去，找了一個僻靜的餐廳吃飯。

    吃完飯，他帶她去買了幾件衣服。

    回到別墅，見瑈柔來了，賀璘睿皺眉：“你來幹什麽？”

    瑈柔見清苓提著一堆名牌，很不是滋味：“隻準她來，不準我來？你又給她買衣服，我的呢？”

    “你的衣服還嫌不夠多？”

    “哪個女人會嫌衣服多？”

    賀璘睿臉色一沉：“你現在就知道揮霍了？明天開始，節衣縮食！”不趁著18歲好好管教，等她28歲的時候就會以揮霍成名，到時候誰敢娶她？

    “你——”瑈柔指著他，又指著後麵的清苓，“到底誰在揮霍啊？你重色輕妹！”

    賀璘睿警告地瞪了她一眼，瞪得她一縮，委屈地縮在沙發裏。

    賀璘睿坐下來，對清苓說：“給我一杯咖啡。”

    清苓擔心地看了他們一眼，把手上的袋子放在沙發一角，默不作聲地走向廚房。

    瑈柔好奇她買了什麽，想去拿袋子。

    賀璘睿說：“不準碰！”

    瑈柔一頓，大怒著朝他撲去，拳頭如雨點般打在他身上：“混蛋！混蛋！我恨你！我恨你！”明明以前什麽都給她買，現在為了一個葉清苓就不給她買了。不給她買就算了，還對她大呼小叫、管東管西！

    賀璘睿推開她，沒有不悅的神色，到底是親妹妹，疼都來不及。

    “你來這裏幹什麽？”他問，“要上課了，還到處跑？”

    瑈柔得意地昂起頭：“我猜她會來，當然要來看看啊！”

    突然，她神秘兮兮地靠過去：“哥，’重色輕妹’都不準我說，你是不想讓她知道你喜歡她？”

    “你給我閉嘴！”賀璘睿低聲警告。

    瑈柔一愣，心裏頭不舒服，賭氣地轉身。

    清苓端著咖啡過來，見他們一副鬧脾氣的樣子。她看了看瑈柔，幫張媽傳話：“晚飯做好了。”

    瑈柔不快地看了她一眼，扔下抱枕起身：“吃飯！”

    賀璘睿品著咖啡，頭也不抬：“我們吃過了。”

    瑈柔頓時大怒，聲音大得差點把房頂掀了：“我餓著肚子等你們回來，你們居然吃過了？！”

    賀璘睿抬頭，一字一頓地說：“我、又、沒、請、你、來。”

    “你——”賀大小姐氣得掀桌，“賀璘睿！我恨你——你去死好了！”

    “我懶得理你。”賀璘睿起身，伸手去牽清苓，“我們上樓。”

    “你——”瑈柔頓時瘋了。

    清苓見她真的去掀茶幾，急忙說：“我正好有點餓了，我陪你吃吧。”

    賀家兄妹一愣，都看著她。片刻後， 賀璘睿問：“你幫誰呢？”居然拆他的台！

    清苓無辜，她又沒做什麽。

    瑈柔哈哈大笑：“她當然是幫我！走，清苓，我們去吃飯！”說著就強拉著清苓離開客廳。

    清苓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害怕地回頭看著賀璘睿。

    賀璘睿見她三步一回頭，心情也不那麽差了，把咖啡喝完，上樓去了。

    ……

    飯廳裏，瑈柔吃完飯，對清苓說：“走，我要看你買的新衣服！”

    清苓點頭，回客廳拎了袋子，二人一起上樓。瑈柔跟著她走進房間，迫不及待地把衣服拿出來，一件一件往床上扔。

    “怎麽都是褲裝啊？”瑈柔失望地問。

    “你哥叫我買的。”

    瑈柔想了一下，眼睛在清苓窈窕的身段上掃來掃去，摸著下巴笑得詭秘兮兮。

    “你看什麽？”清苓被她笑得發毛。

    瑈柔不答反問：“我哥叫你把這些衣服帶去學校穿？”

    “嗯。”

    瑈柔笑得更樂，對她說：“換上給我看看效果！”噗！哥那點心思，她還不明白？一定是怕清苓穿了裙子，讓學校那些毛頭小子盯著她看，所以就叫她換褲子唄！唔，這種情節小說裏寫得太多了，真幼稚！

    清苓換上新衣服，瑈柔連連點頭：“嗯，好看，我也要去買！”

    清苓把全部衣服都穿給她看了一遍，重新收拾箱子。下午的時候收拾了一遍，但現在多了這麽多新衣服要帶去，隻能重新收拾了。

    瑈柔在一邊看她的衣服，越看心裏越吃味。哥哥真是太偏心了，一個娘胎出來的，還比不上暖床的！更何況，這暖床的還不情願給他暖床！

    “清苓，做愛是什麽感覺？”她突然問。

    清苓一愣，呆呆地看著她。她在問什麽？不會是自己聽錯了吧？

    瑈柔拿出她的絲巾圍在脖子上，朝她挑起下巴：“問你呢！”

    “問、問什麽？”做愛？一定是她聽錯了！

    “我問你做愛什麽感覺！”瑈柔覺得圍巾一般，又掛回去，蹲在她麵前，“你做過那麽多，就大方點告訴我嘛！書上寫的好誇張，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當然要找個有經驗的人問一下！哎，我好奇很久了，有時候真想找個人親身實踐一下……”

    清苓又驚又窘，沒想到一個千金小姐這麽彪悍，不自在地說：“沒什麽感覺……”

    “啊？沒感覺？”瑈柔大驚，“我哥那麽沒用啊！不是說會小死一回再升天嗎？”

    “你——”清苓聽她大呼小叫，急得不行，“你小聲點，小聲點啊！”

    瑈柔狐疑地看著她：“你是不想告訴我吧？快告訴我，不然我把你剛剛的話告訴我哥，看他怎麽收拾你！”

    書上說啊，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能力受質疑。做了這麽多沒做出感覺來，被哥知道了，肯定會狠狠地把她做出感覺來！

    “你……”清苓還真怕她去說，到時候自己就慘了。猶豫了半天，她突然不怕了，“你去說吧，要是被他知道你問這種事，不知道會是什麽反應。”

    接觸這麽久，她也看出來了。賀璘睿對賀瑈柔的寵愛是毋庸置疑的，但寵歸寵，卻沒有縱。如果知道瑈柔問這件事，還想找個人實踐一下，估計會打斷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