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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苓躺著，沒有反抗。

    吻著吻著，他的手罩住她胸前的柔軟，揉捏了幾下，卻沒有更近一步，而是慢慢地停了下來。

    他翻身躺在她身側，輕輕地抱著她，在她耳邊吻了吻：“下周要月考吧？”

    “嗯。”

    “有沒有想過考哪所學校？”

    “不知道。”清苓說著，突然抬起身看著他，“你要我考哪裏？”他要給她安排嗎？

    “關我什麽事？”他好笑地說，將她拉下去，讓她貼著自己胸口，“可能……你考遠一點，就擺脫我了。”

    清苓嘴唇動了動：“我會聽你的命令。你想讓我考哪裏就說，我不想去猜！我猜不中，你又要生氣……”

    賀璘睿聽了，手緩緩地在她手背上遊移：“那就近一點？”

    “那就a市吧。”不出這座城，他隨時可以予取予求。

    “不行。”賀璘睿堅定地說，“去別的市，但不要太遠。不然，一不小心就被你媽碰見了——你不是不想她發現？”

    “嗯。”清苓抱緊他，“謝謝……”其實，他是怕葉雅菲發現吧？

    賀璘睿見她主動抱自己，欣喜一笑，在她頭頂吻了吻：“你的腳，以後小心點，不要再弄傷了。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這兩周沒碰你，下周你要回家，也碰不了……以後再傷，我可不會這麽仁慈！”

    “嗯。”

    聽到這聲回應，賀璘睿很無力。進屋後，她嗯了多少次了？她就不能好好和他聊，不當這是命令？

    算了，慢慢來吧。

    “清苓，唱歌給我聽。”

    “好。”清苓想了想，又唱了上次的歌，“月亮在白蓮花般……”

    “換一首。”賀璘睿打斷她。

    他去查過這歌，是唱媽媽的。她太愛她媽了，他不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為什麽不能多想想他呢？

    清苓沉默了片刻，說：“我不會別的。”

    “騙人！”

    “國歌？”

    “你……”賀璘睿有吐血的衝動，一氣之下說，“那我唱給你聽！”

    “啊？”清苓一驚，他要唱歌？還是唱給她聽。

    賀璘睿想了片刻，清清嗓子：“曾經真的以為人生就這樣了，平靜的心拒絕再有浪潮，斬了千次的情絲卻斷不了，百轉千折它將我圍繞……”

    他聲音很低，啞啞的，她幾乎聽不清他的歌詞，但每一句都像有魔力一樣，聽得人身上發麻。慢慢地，她居然在這低沉的聲音中睡著了。

    他看著她，忍不住在她鼻尖吻了吻，而後自嘲一笑：“我一定是鬼迷了心竅。”

    ……

    放完月假回校，清苓一進寢室，瑈柔就對她說：“你腳好啦！那我不用照顧你了，那房子也不用再租了，趕緊去把你的衣服收拾回來！”

    “現在？”

    “不然呢？”因為兩個室友都在，瑈柔不好表現得太親密，口氣很衝。

    “好吧。”清苓見怪不怪。瑈柔就是這樣，私底下對她毫無架子，當著他人就一副看不慣她、不想理她的樣子。

    清苓想，她可能是好麵子吧！畢竟葉清苓出生不好，大家又說她身上的名牌都是不正當手段得來的！

    二人出了校門，瑈柔看著她腳：“真好啦？沒事了吧？”這聲音就含著真實的關切了。

    “不再受傷就沒事了。”清苓說。

    很快走到之前租的房子，意外的看見賀璘睿。

    清苓下意識地看向瑈柔，瑈柔捂嘴一笑：“哥哥給你買了衣服，叫你來拿！我們身材差不多，都是我去試的！”

    賀璘睿正在打電話，好像在安排公事。

    清苓看了他一眼，小聲說：“我有衣服……”上個月不是才買嗎？

    “換季了！”瑈柔瞪她一眼，“你別不知好歹了，我還沒那麽多呢！哼哼……”

    “有就不錯了。”賀璘睿掛了電話，冷颼颼地看著她，“害清苓用了幾個星期的拐杖，我應該一件都不給你買！”

    瑈柔急忙狗腿：“大哥大人大量，小妹銘記於心！”

    “去幫清苓收拾！”

    “遵命！”瑈柔拉著清苓走進房間，床上堆了十幾個名牌服裝的袋子。

    瑈柔把牆角的箱子拉出來，裏麵裝著兩件清苓的夏裝。瑈柔一眼瞅見蕾絲花邊，想要拉出來看。

    “誒！”清苓一把將蕾絲按住，“你幹什麽？”

    “我看看嘛，好像很性感的樣子。”肯定是小內內！

    “就是一般的裙子！”清苓說。

    “裙子為什麽不能給我看？”瑈柔眼睛一亮，壓低聲音，“難道是傳說中的性感內衣……哦，不，情趣內衣！”

    “賀瑈柔……”背後傳來賀璘睿陰森森的聲音。

    瑈柔一震，站起來說：“我沒做什麽，我幫清苓整理衣服。”

    清苓向後瞟了一眼，忙將那蕾絲花邊藏在普通的衣物下，然後打開衣櫃把掛著的幾件衣裙也裝進去。

    “你先把新衣服裝了！”瑈柔遞給她一件秋天的外套，“萬一裝不下，那些舊衣服就不要了！”

    “還沒穿幾次。”清苓下意識地說。

    瑈柔一呆。

    賀璘睿一笑，彎身捏住她臉蛋，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真是節儉。”

    清苓低頭，沒說話，默默地整理衣服。

    瑈柔看了他們幾眼，說：“我去看我有沒有落下什麽東西……”

    賀璘睿揮了揮手，她馬上就往外跑，順手還帶上了門。不過下一刻，她就趴在門上偷聽！

    清苓受傷三個星期了，這段時間哥哥肯定沒碰過她，現在要忍不住了吧？hoho~~

    “回家有想我嗎？”賀璘睿問。

    “有。”清苓柔聲回答，一雙手不停地疊著衣服。

    “這些衣服是秋季的，天涼了就記得加。下個月給你買冬裝，你喜歡羽絨服還是大衣？”

    “我……隨便。”

    “那就每樣都買。”

    瑈柔聽了半天，他們一直在聊天，忍不住失望。沒心思再聽下去，她轉身就走。剛進房間，就聽到賀璘睿的喊聲：“瑈柔，把你的箱子拿過來！”

    “嗷——”瑈柔掀桌，你買太多了啦！

    清苓的新衣服裝滿兩大箱，賀璘睿滿意地點頭，對瑈柔說：“你先出去！”

    瑈柔熱血沸騰，清苓渾身驟冷。

    瑈柔蹬蹬蹬地走出房間，趴在門上偷聽——這下不會失望了吧？

    清苓無措地看著賀璘睿，片刻後，主動解開胸前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