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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苓當然不會理他，他隻好問瑈柔。

    瑈柔瞪他一眼：“你少管閑事！”

    “我關心同學！”楚紹抽出一本英語資料，一邊翻一邊說，“你們倆事情真多！一會兒像敵人，一會兒又形影不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蕾絲邊……”

    男生寢室也有八卦！雖然葉清苓一來他就喜歡上了她，但賀瑈柔在學校這麽久了，喜歡她的人更多啊！

    以前的賀瑈柔，對誰有好臉色？可以說對大家都和氣，但沒有對誰比較好的。這個葉清苓真是特殊中的特殊，賀瑈柔對她的態度太優待了！最開始還有點敵意，現在，完全就是母雞護小雞的架勢！

    所以，男生寢室八卦後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她們倆是一對！

    “楚紹你瞎說社麽？”瑈柔大怒，一把將他桌上的書掀起，劈裏啪啦地打過去。

    楚紹一下子沒坐穩，從凳子上跌倒，順便把旁邊認真看書的同桌也撞倒了。

    同桌雖然是個女生，但是很彪悍，一下子將他按在地上，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揍。

    “住手！不要打！”楚紹大叫。

    前麵瑈柔也拿起書使勁打他，全班嘩然，都幫打人的加油。

    “你們在幹什麽？”一聲大喝傳來，守自習的老師來了。

    瑈柔將書扔下，回頭說：“沒事，我在拍蒼蠅。”說完優雅地坐下。

    “別打了別打了……”楚紹還在下麵叫，他的同桌還沒停。

    老師急忙走過來，將打人的女生拉開：“好了好了，怎麽回事？”

    女生扶好凳子坐下，扶了扶鼻梁上的鏡框，拿起筆做題，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據說這個女生有自閉症，兩年多了，全班同學都沒聽見她說過話，老師隻能放棄問她，轉而問楚紹：“怎麽回事？”

    “沒事……”楚紹垂著頭，額頭有點青紫。我靠！自閉症有暴力傾向嗎？

    都說沒事，老師也沒法了，隻能歎氣。轉身，發現清苓眼睛紅彤彤的：“葉清苓，你沒事吧？”

    清苓搖頭：“沒事……”

    “……”老師鬱悶了！你們都沒事，我還能有事啊？不管你們了！

    ……

    上完廁所，清苓站在洗手池前洗手。瑈柔在一邊等她，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恐怕根本沒發現自己跟著她來的。

    清苓盯著透明的水流，和賀璘睿糾纏的場景一幕幕出現在眼前。

    沒錯！她被人包養，她出賣肉體，她覺得自己好髒！

    “惡……”清苓胃裏一陣翻騰，突然想吐。而她也的確這麽做了，趴在洗手池上吐得稀裏嘩啦，整個廁所的人都嚇住了。

    “清苓！清苓！”瑈柔大叫，“你怎麽了？”天啦！天啦！吐了，不會是有小寶寶了吧？

    洗手池裏一片狼藉，上完廁所的女生都不敢過來洗手，在一邊互相詢問：“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瑈柔一邊扶著清苓，一邊打開水龍頭，把池子裏的穢物衝走。

    “惡……”清苓連吐幾下，已經吐不出東西來了，隻能幹嘔。她像崩潰了一樣哭泣，從瑈柔手中滑落，縮在洗手池旁邊的角落裏瑟瑟發抖。

    “清苓。”瑈柔蹲到她麵前，直視著她雙眼，小聲問，“你沒事吧？”

    “嗚嗚……”清苓抱著膝蓋。

    “你……”瑈柔看了看四周，一把將她扶起來，“我送你去醫務室！”

    砰！

    突然，前麵隔間的門被推開，杜倩從裏麵走出來，得意地大笑：“吐得這麽凶，不會是懷上了吧？既然被人包養，又裝什麽純潔，早該想到有這一天！”

    “杜倩你瘋了！”瑈柔大吼。

    這女人根本是想害死清苓！就算清苓幹幹淨淨，但她當著這麽多人說這種話，也會讓人懷疑清苓的。不出一節課，這話就會不脛而走。接下來，所有人都會在背後談論清苓。

    而現在，清苓的確有這種事，清苓心裏肯定不好過！再來，萬一真的有小孩了呢？

    瑈柔氣得渾身發抖，突然放開清苓，風一樣撲向杜倩：“我叫你亂說！我撕爛你的嘴！”

    杜倩完全沒想到她會動手，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推倒在地上。

    “賀瑈柔，你才瘋了！”她可是賀家大小姐，還要不要形象？

    “杜伯伯那麽正派的人，怎麽教出你這樣的女兒？”瑈柔掐住她脖子，“你簡直是丟他的臉！”

    “別打了別打了……”圍觀的女生先是被嚇住，接著發現杜倩的頭撞在了石梯上，被撞破了，就衝過去拉她們。

    “賀瑈柔你不要打了！”有人叫道，“葉清苓臉色不太好，你快帶她去醫務室，肯定是吃壞肚子了！”

    瑈柔一聽，鬆開杜倩爬起來。

    杜倩的衣服都被滾髒了，剛要起來，瑈柔就踢了她一腳。

    “賀瑈柔！”杜倩怒吼，頭上的傷口痛得她發暈。

    瑈柔又踢她一腳：“我讓你亂說！你最好乖乖給清苓道歉，不然有你好受的！”

    瑈柔轉身，扶著清苓往外走。走到沒人的地方，她問：“清苓，你是不是……”

    清苓渾身發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現在什麽都思考不了，根本無法判斷。

    “那我們去醫院，不去醫務室。”瑈柔說，“我給哥哥打電話。”

    瑈柔撥通賀璘睿的電話：“哥，你趕緊來學校！”

    “怎麽了？”

    瑈柔正想說，就聽見頭上傳來腳步聲，好像是送杜倩去醫務室的同學。她不敢再說，怕露出什麽蛛絲馬跡，就掛了電話，拉著清苓快步下樓。

    “冷靜點。”瑈柔低聲囑咐。

    剛說完，後麵的人跟了上來。

    杜倩惡狠狠地瞪著她們：“敢做不敢當，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瑈柔冷笑。

    “我們先去醫務室！”那邊的同學勸杜倩，扶著她走到前麵去了。

    瑈柔咬牙，對清苓說：“我們也隻能去醫務室了，不然還說我們心虛……”

    清苓點頭，突然又有些怕：“萬一……”

    “別怕！”瑈柔說，“就算有什麽，醫生也不會當著大家的麵說出來的。”

    清苓想想也是，就鬆了一口氣。

    走了幾步，瑈柔的手機響起。她一看，是賀璘睿打來的，就接起來：“你快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