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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差！所以昨晚才那麽……嗯，那麽舍不得嘛。”賀珵風拍拍她的肩，意味深長地說，“這種事，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瑈柔臉黑：“我已經長大了！”

    “……等你有男人就明白了！”

    “嗚……”瑈柔傷心地倒在沙發上。她要什麽時候才有男人啊？嗷——她、又、思、春、了！

    ……

    一個小時後，賀璘睿獨自下樓，發型微亂、未係領帶，臉上有淡淡的潮紅，神情滿是饜足。

    見瑈柔倒在沙發裏，他問：“珵風呢？”

    “遊泳去了。”

    “又遊泳。”賀璘睿表示理解。那個弟弟精力太旺盛，天天打仗都消磨不了，更何況清閑在家？

    倒了一杯水要上樓，瑈柔突然叫住他：“等等！”

    “幹什麽？”

    瑈柔衝過來，控訴地吼道：“你居然特意跑到巴黎去求婚！巴黎呀，浪漫之都呀，意義非凡呀，你怎麽能用到葉雅菲身上？你又不是真的要娶她！”

    “我沒求婚！”

    “你還狡辯！”

    “我隻是說訂婚，她就迫不及待地把戒指自己戴上了。從頭到尾我什麽都沒幹過，沒下跪，更沒有求她。”

    “你……那你以後會求清苓嗎？會向清苓下跪嗎？”瑈柔兩眼放光地看著他。

    “你管太多了。”賀璘睿麵色一凜，端著水上樓。

    ……

    晚飯時，賀珵風得知瑈柔和清苓下周放月假，提議大家一去出去玩：“小嫂子，你想去哪裏？”

    “我……”清苓望著賀璘睿。

    賀璘睿說：“她去不了，她要回家。”

    清苓鬆口氣，還真怕他不讓自己回。

    賀珵風疑惑：“小嫂子家在哪？”

    清苓手一顫，湯勺落在桌上。她抬頭看著他，瞪著驚惶的雙眼。他想幹什麽？

    賀璘睿把湯勺撿起來放進她手裏，對賀珵風道：“你嚇到她了。”

    賀珵風一看就知道他們之間有問題，咧嘴道：“我隨便問問，隨便問問……小嫂子你不用告訴我。”

    清苓僵硬地笑了笑，繼續吃飯，身上有些發抖。

    賀璘睿見她這樣，突然覺得憤怒，但更多的是累。她要什麽時候才懂？什麽時候才能感覺到？

    驀地，他放下碗筷起身，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清苓以為他生氣了，扔下碗筷就追上去。

    賀珵風眼睛一亮，對瑈柔說：“有門！”

    瑈柔白他一眼：“你別鬧了。哥和清苓……他們……”

    她大概說了他們的情況，賀珵風一歎：“堂哥這開頭開得差了，活該清苓不信他啊！”

    ……

    清苓走進書房，見賀璘睿站在窗前，局促地走過去：“璘睿……”

    賀璘睿身形一僵，回過頭來：“怎麽上來了？”

    “我……我得去學校了，來告訴你一聲。”

    “嗯。”他抬手撫著她的臉，突然將她抱進懷裏，箍緊。他喉嚨澀得發慌，說話都是痛的，“你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不用告訴我。”

    “嗯。”清苓被他抱痛了，但怕他生氣，不敢說。

    “清苓……”他難受地喊了聲，放開她，“去吧。”

    清苓覺得他怪怪的，好像天要塌下來的感覺。

    難道他公司出現了危機？清苓心中一陣激動，如果他公司倒閉了，便再也沒錢養自己，就隻能放她走了！

    這種恐怖的想法嚇到了她。她臉色一白，不敢再想，轉身走出了書房。如果被他知道她有這想法，一定會殺了她……

    ……

    賀璘睿和雅菲的訂婚典禮定在聖誕節舉行。此前他什麽都不用操心，隻需要到時候去個人就好。

    訂婚消息一出，全城都在討論。

    清苓回校時，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雖然不全是羨慕，但每個人心裏都有想法，甚至有人來問：“你姐姐有沒有邀請你和你媽？不過就算她不邀請，瑈柔也會邀請吧？你和瑈柔那麽好。”

    “要上課。”清苓淡淡地說。

    對方一窒：“這麽特殊的日子，肯定可以請假啦！瑈柔總不會不去？她要去，學校敢不準麽？”

    “她去是她的事。”

    “咦？”同學一驚，好像發現了天大的秘密，“你和瑈柔吵架了？”

    清苓不耐煩地皺眉，有什麽好打聽的？

    同學見她這樣，也不好打擾，不悅地走了。真是的，一點不懂世故！以為巴上了賀家，就牛氣了麽？

    此時正是體育課，瑈柔打了球，滿頭大汗地跑過來：“清苓！你怎麽不去打球？”

    “我打得不好。”

    “鍛煉身體嘛！”瑈柔坐到她身邊，“對了，我哥叫我問你，月底要不要去泡溫泉。”

    “溫泉？”

    “嗯啊。哥哥和堂哥說，月底去溫泉山莊玩兩天，當旅遊了。我們正好放月假，一起去吧！泡溫泉對身體有好處，你看你身體素質這麽差，一不小心就胃痙攣，多運動一會兒就頭暈，多泡泡就好了！”

    清苓一哂：“他叫我去，我敢不去嗎？”

    瑈柔歎氣：“你不要這樣啦！你說不去，他肯定不會強求的。”

    “那我不去！”清苓賭氣般地說。明明說好月底讓她回家，他憑什麽又找些名目來阻止？

    瑈柔一窒，急忙說：“好吧好吧……”

    晚上，清苓接到賀璘睿的電話：“聽說你不想去溫泉？”

    清苓無力地冷笑：“我會去的。”

    賀璘睿沉默片刻說：“不用去了。”他隻是想帶她出去玩，沒想到她反應這麽大。

    清苓掛上電話，扭頭看著瑈柔。

    瑈柔疑惑地問：“怎麽了？”

    “沒事。”清苓深吸一口氣，爬上床睡覺。

    瑈柔隨後爬上來，趴在她頭頂問：“你怎麽了？”

    清苓張了張嘴，最後輕輕一歎：“沒事。”她還以為她們是朋友，沒想到她隻是幫賀璘睿監視自己。

    是她太天真，沒有認清自己的位置，人家對她好一點，她就以為是和她做朋友了。人家可是賀大小姐，怎麽會要她這樣的人做朋友？

    ……

    星期六，清苓照例去賀璘睿的別墅。一上車，阿成就說：“總裁在外麵吃飯，叫我送你過去。”

    “他一個人？”

    “和二少爺。”

    清苓點了點頭。到包廂時，看見文森也在。

    賀珵風一見她就湊過來：“小嫂子小嫂子……”

    賀璘睿冷冷一瞟，對文森說：“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