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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麵是一些近期的生活照，是在花店裏拍的，其中還有兩張照到了清苓！

    他盯著一張管韻芳整理花束的正麵照，慢慢地，神色不禁有些動容。

    這個女人，他記得。

    那時他剛上小學，她偶爾會到家裏給父親送文件，穿著端莊合體的套裝，知性又美麗。他的母親是千金小姐，結婚後仍然每天忙於交際，很少管他。那時候，他很向往管韻芳，她身上的氣質太好，他甚至在生日時許願，讓他的母親也變成她那樣……

    他手抖了抖，放下資料：“的確有點棘手……”

    賀珵風神色一動。如果僅僅是大伯的秘書，堂哥不用覺得棘手，難道他知道……

    賀璘睿翻出管浩然的資料，22歲……很好，22年前他父親還活蹦亂跳！

    他記得父親曾經和母親大吵一架，更弄得母親不願意回家。那陣子，家裏烏煙瘴氣。後來沒多久，管韻芳就辭了職……

    對，她和父親有染！他甚至親眼見到過，雖然沒有做那件事，但他們親密的動作，還有看對方的眼神，已經不是有染那麽簡單，分明是有情！

    有一陣，父親經常帶他出去玩、在外麵吃飯。因為吳雅不太管家，小小年紀的他，對父親就更依賴。父親肯陪他，他當然高興。但那些相聚的日子，幾乎每一次都沒少掉管韻芳。

    直到父母大吵之後，他才明白，父親已經有心離婚，那些舉動，是想培養他和管韻芳的感情，讓他接受管韻芳！

    他坐下來，看了看管浩然的出生日期，打開公司的人事資料，想查一查管韻芳的離職日期。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樣，他可沒心理準備突然冒出來一個親人！

    但是，電腦裏根本查不到二十多年前的人事記錄。當時還沒有用電腦，就算有紙質資料，也可能在公司整改的過程中扔進碎紙機了……

    這時，賀珵風把一頁紙遞到他麵前，正好是管韻芳年輕時的履曆。

    賀璘睿看他一眼，接過來仔細一看，算了算，是離職一年後才懷的管浩然。那一年，她在一家小公司工作，應該是懷孕而辭職，不過……接著就離開了a市，並且離得很遠。

    她是結過婚的，但在管浩然出生半年後就離了婚。然後在那個小城鎮生活了幾年，直到……他父親去世那一年，她才回c市，然後就沒再離開過，也一直沒結婚。

    賀璘睿放下履曆：“說吧。”相信賀珵風查到的，比這個更仔細。

    “她結婚是假的。”賀珵風翻出另一份資料，“這就是當年和她結婚的人，我問過他，他說管韻芳給了他兩萬塊，讓他和她假結婚——那時候的兩萬塊可比現在的兩萬塊值錢多了。”

    “是不是？”

    賀珵風明白他問的什麽，說：“不知道。如果他們要見麵，肯定也很隱秘。那麽久遠的事，看到的人都少，更沒有文件做支撐，很難查。”

    賀璘睿揉了揉額：“這爹死了還給我搞出這麽多麻煩！”

    賀珵風閉嘴，差點噴笑，隻能忍住。片刻後，他說：“那個……要查也不是不可能，可以驗dna。”

    “可是爸已經死了。”

    “用你的或者爺爺的也能驗啊，血緣關係是驗得出來的。你要是怕有誤差，就開棺拿點大伯的骨灰唄~”

    賀璘睿一眼刀砍過去：“改天也出來個人，讓你去拿叔叔的骨灰！”

    tmd，開的不是他爹的棺，說起來真容易！

    “唔~”賀珵風聰明地轉開話題，“現在怎麽辦？萬一是，對他下手，你下得去麽？”

    賀璘睿咬牙，不說話。

    “不然先查清楚？”

    “別！”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查來查去，還不如直接去問管韻芳。不過他當年和她到底有點感情，還真不想去質問什麽……

    ……

    清苓在家，突然接到徐可薇的電話：“有件重要的事差點忘了！你抽空去辦張銀行卡，以後我好給你寄生活費！你兼職的工資，還有以前省下來的錢，都自己存進去。”

    “怎麽辦？我沒辦過。”

    “帶上身份證就好了，不是什麽難事，你一個人沒問題的，不懂的就問大堂經理。”

    “好。”清苓答應，拾掇好去銀行。

    她的錢已經不多，之前存下來的過生日時花得差不多了。辦卡時，她看著錢包裏的錢，想了一下，終究沒有全部存進去。

    她把打工賺到的那部分全部揣身上了，走出銀行，就想去給徐可薇買件東西。這是她人生的第一桶金，理應花在媽媽身上！

    烈日下，她撐著小花傘，邊走邊看，卻不知道買什麽。這時，兜裏的手機響起，一看又是瑈柔打來的。

    “清苓，我回來了！出來玩好不好？”

    “你怎麽就回來了？”

    “讓我一個人在那裏呆著啊？很無聊的！”

    “還有幾天就開學了，跑來跑去你不累啊？”

    “沒事沒事！你出不出來，我在麥當勞，寒假我們經常去的那家！”

    “馬上就來。”清苓掛了電話，走向前方的公交站牌。

    半個小時後，她走進麥當勞，瑈柔一訝：“這麽快？”

    清苓坐下來，喘了口氣：“你給我打電話時，我正好在外麵。”

    “這麽熱的天，出來幹嘛？”

    “我媽叫我辦銀行卡，以後好給我寄生活費。”

    瑈柔點頭，頓了一下又說：“你在這裏辦什麽啊？到c市後是異地卡，取錢要百分之一的手續費！你到c市辦卡的話，你媽存的時候是百分之零點五的手續費，會便宜一半！”

    “呃……那怎麽辦？”

    “沒事啦！”瑈柔揮揮手，“到時候再辦一張就好了！多幾張卡又不是壞事！”

    這話聽著怎麽有點別扭？清苓甩了甩頭：“我想拿兼職的工資給我媽買禮物，但不知道買什麽，正好你回來了，幫我想想吧。”

    瑈柔一愣：“買禮物？阿姨過生日？”

    “不是。以前給我媽買禮物，再怎樣錢都是她賺的！現在好不容易自己賺了錢，當然要表達一下心意！這是我第一次賺錢，花在她身上才比較有意義！”

    瑈柔點頭：“那你準備買多少價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