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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璘睿低喘一聲，推開她。

    她望著他，眨了眨眼，眼底滿是恐懼：“璘睿……”

    “清苓……”他捧著她的臉，眼中有一抹傷痛和死寂，“有些東西，隻用身體，是償還不了的。”

    清苓呆呆地望著他，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要她用身體還，那她能用什麽還？除了肉體，她有什麽？他要什麽？要怎樣，他才肯幫她……

    突然，他再次吻住她，將她壓到床中央，溫柔地肆虐……

    ……

    翌日。

    清苓睜開眼，見賀璘睿站在衣櫃前穿衣服。她慢慢地坐起來，絲被從身上滑下，露出雪白的香肩。眼看高聳也要暴露，她急忙拉住被子遮住。

    賀璘睿打好領帶，走過來在她臉上吻了一下：“醒了就起來吃早飯。”

    清苓還有些呆滯。

    他摸著她的臉：“放心，你媽不會知道。”

    清苓終於一動，看著他。

    “好好吃飯，不要東想西想，我不喜歡你那樣。等我回來時，你還這樣死氣沉沉的，我會生氣。”賀璘睿有些無奈，好好地對她，她什麽都聽不進去，偏要凶著她、罵著她就對了。

    清苓一聽，果然微微挺直身子，沒再那麽頹廢。

    賀璘睿扯了扯嘴角，心也隨之一扯。他轉身想走，卻還是舍不得她。他不想一輩子這樣，讓她怕著他。

    他坐下來，捋了捋她的頭發，柔聲說：“我喜歡你笑……我做了這麽多，可不想天天對著一張苦瓜臉。以後多笑笑，我高興了，什麽都可以答應你。”

    清苓一愣，抬頭看著他。

    他苦澀一笑，吻在她額頭上：“開心點。”

    路過飯廳，見瑈柔正在吃飯，他說：“看著清苓。”

    “你去哪裏？”瑈柔問。

    “公司。”賀璘睿已經走到玄關處，一邊換鞋一邊說，“你開導她一下，別讓她東想西想。讓她多吃點東西，把報紙給她看，免得她杞人憂天……”

    瑈柔不滿地瞪他：“還不是你？她都快被你折磨瘋了！”

    賀璘睿握著門把的手一頓，拉開門出去了。寒冬的季節，外麵好冷。

    瑈柔去找清苓，推開門，見她坐在床上發呆，一笑：“清苓，吃早飯了。”

    清苓抬頭，將被子裹緊：“我……我還沒穿衣服。”

    瑈柔笑道：“那你快點穿，我等你。”

    清苓嗯了一聲，等她關了門才起來。

    沒時間東想西想，她快速刷牙洗臉，出去吃飯。昨晚吃得太少，的確餓了，又想到賀璘睿的“警告”，她很努力地吃了一個饅頭和兩碗稀飯。

    瑈柔勸她把雞蛋也吃了，她摸了摸肚子，並不撐，就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

    飯後，瑈柔帶她在客廳看電視。電視裏放著元旦節的文藝節目，清苓看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麽意思，見瑈柔在一邊翻報紙，就拿遙控器換了台。換來換去，也沒什麽好看的，最後隨便停在一個放電視劇的頻道上。

    瑈柔突然坐過來，把報紙給她：“你看。”

    清苓低頭，見報紙上印著雅菲的大尺寸照片，旁邊寫著聳動的標題：賀璘睿前未婚妻豔照曝光。

    她拿起報紙，逐字逐句地看下去，很久後，抬頭問：“她和你哥……不是未婚夫妻了？”

    瑈柔疑惑地反問：“早就不是了啊！你不是知道嗎？”

    “我……我以為他們複合了。”清苓低下頭，繼續看報道，“上次不是你哥救她的嗎？”

    “估計是記者亂寫的吧。”瑈柔撇撇嘴，毫不在意。

    清苓說：“不是亂寫。你哥去警察局接她，電視有放的。”

    “那你去問我哥！”瑈柔拿起遙控器換台。

    “……”她哪敢？

    瑈柔一頓，扔下遙控器，好死不死留在了放喜羊羊的頻道。她瞟了一眼，趕緊換了，對清苓說：“你很怕我哥？”

    清苓沉默一陣，說；“也隻有你們自家人才不怕他。”

    “你也不用怕啊！”瑈柔握住她的手，“你越不怕他，他越高興。”

    清苓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又沒說。她把報紙還給瑈柔：“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麽？”

    “你猜？”

    清苓皺了下眉，她怎麽猜得到？

    瑈柔說：“你怕她把你的事告訴阿姨對不對？”

    “……”

    “現在好啦，她自顧不暇，沒機會去告訴阿姨了！就算她對媒體說，媒體也不會信的，隻以為她在做公關危機。而且你和她是姐妹，抖出你就會抖出你和葉家的關係，隻會把事情越鬧越大，對葉家更不利！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那麽做。”

    清苓心裏一動，望著她：“你哥做的？”

    瑈柔愣了一下，這種曝光人家豔照的事到底有點下作，推到哥哥身上好像不太好。誰知道清苓會不會聖母心、看不起她哥？再說了，她也不肯定是巧合還是人為，相信其中有他哥哥參與，但到底參與了多少，她卻不敢肯定。

    她說：“我也想知道。可是我不敢問他，要不你去問一問？他肯定會告訴你的。”

    清苓想了一會兒，把瑈柔放在一邊的筆記本拿過來。

    這種新聞，網上肯定討論得更厲害。

    她先搜了自己的名字，除了幾個空間網頁，什麽都沒有。而且那幾個空間網頁還不是她的，是別的同名同姓。再一搜葉雅菲，瞬間跳出幾十頁，而且連續好幾條都是大紅標題，照片與視頻同在！

    清苓鬆了一口氣，她果然沒出事，出事的是葉雅菲。

    或許她的反應有些不厚道，但葉雅菲又不是什麽好人，還幾次三番地害她，她不必同情！隻要媽媽不知道她的事就好了，她隻怕媽媽受到刺激，影響身體。

    ……

    賀璘睿兩點鍾才回來，進門就問：“吃飯了嗎？”

    “吃了。”瑈柔回答。

    清苓扭頭看他，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他往房間走：“清苓，你過來。”

    清苓急忙跟上去。進門，見他脫了衣服，就給他掛起來。

    他坐在書桌前，朝她伸手：“過來。”

    清苓走過去，被他抱到腿上，狠狠地抱了下。

    她看著他，想笑，卻有些笑不出來。她努力了幾下，被他輕彈額頭：“笑不出來就別笑，想笑的時候再笑。”

    “……是。”

    “有沒有給你媽媽打電話？”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