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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賀璘睿，喜歡了就喜歡了，不喜歡了就算了，誰都攔不住，他還有整個世界。

    但她不一樣，如果她傻傻地付出，最後可能一無所有。守著心，還能守著自己，不然她將多可悲？

    她張了張嘴，想問他有什麽打算，但她問不出來，隻能輕輕地嗯一聲。

    就算他說要和她結婚又怎樣呢？照樣可以離婚的。

    她和他這樣攪合在一起，離開了他，不可能得到什麽新生，任何人知道她這些事，都會看不起她。他對她好，她不是沒感覺，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接受他。但是除非他一輩子不變，不然她的下場照樣很慘。

    她不知道該怎麽辦……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她現在不喜歡他，最好永遠都不會喜歡她！

    ……

    臨近過年，徐可薇叫清苓別在店裏混著了，回去辦年貨。清苓覺得這種行為有點過河拆橋，不好意思地望著管韻芳。

    管韻芳笑道：“14號過來吧，那天忙。”

    清苓一愣之下想起那天是情節人，突然就想到賀璘睿。

    他不會有什麽安排吧？不過他沒通知過她，她就懶得管，把這邊答應下來。

    回到家，她接到賀璘睿的電話：“下周三，能不能出來？我們一起吃飯。”

    下周三……情人節。

    清苓的心，莫名地熱起來。無論她告誡過自己多少次要管住自己的心，但禁不起他道行高深。

    “我答應了管阿姨，要去花店幫忙。”

    “……”

    “那個……我不好推。”那天那麽特殊，她都答應了又推掉，不是明擺著告訴大家她要去約會嗎？

    “沒事。”賀璘睿說，“如果你有空再給我打電話……我那天一直有空。”

    一直有空？他是說一直等著她？

    清苓張了張嘴，突然發不出聲音，半天哦了一聲。

    ……

    星期三，清苓大清早趕去花店，一路上看到不少人抱著玫瑰和巧克力。

    這真是一個恐怖的日子！

    走進花店，見一個穿著黑色短羽絨服的男人背對著她，她愣了一下，遲疑地出聲：“你好……”

    男人轉身，是管浩然。

    清苓微微皺眉，他怎麽會回來？還趕在這麽一個特殊的日子。

    天，賀璘睿可千萬別派人跟蹤她，不然……她打了個寒顫，覺得剛剛平靜的日子又要起風了。

    管浩然關心地問：“怎麽了？感冒了？”

    “沒有，可能是剛從外麵進來，溫差有點大。”清苓疾步走到一邊整理花束，避開他。

    管浩然淺淺一笑，轉身在另一邊忙。

    一上午，兩人明明在同一方不足二十平米的空間內，卻一直刻意避開對方，沒有說過一句話。

    午飯時，清苓才知道管浩然是回來過年的。雖然是臨時工……哦不，實習生，但也有假期。春節7天假，他提前休，昨天回來，初二回去上班。

    管韻芳問清苓：“他在學校還好吧？”

    清苓一笑：“師兄是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大家都說好。”

    管浩然臉色有絲薄紅。

    管韻芳笑道：“喲，你還不好意思了？”

    “媽……”管浩然無奈。

    管韻芳不理他，繼續問清苓：“他有沒有好好照顧你？”

    清苓點頭：“師兄幫我很多。不過他現在工作了，我也不好麻煩他，而且也沒什麽困難。”

    “那就好。”管韻芳欣慰點頭，又看著管浩然，“當師兄很得意吧？”

    管浩然懶得答話。

    下午，他和清苓之間終於有了交流。清苓沒刻意避他，但也沒主動說話。他隻好挑起話頭，問問學校裏的事，清苓都一一答了，氣氛融洽。

    管韻芳在一邊和徐可薇商量，說管浩然回來了，好歹可以幫把手，三天後就過年了，徐可薇忙完今天就放假吧，過完年再來。而且店裏另外還有一個雇員，不像徐可薇這樣家裏隻有兩個人，可以工作到年末最後一天。

    這時，清苓接到瑈柔的電話，叫她出去看電影。

    “我們倆出去看電影？”清苓一字一頓地問，“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今天一起出門的都是情侶啊！一男一女=異性戀，兩個男人=同性戀，兩個女人……還是同性戀！平時形影不離就算了，今天一起逛街也沒啥可說的，但一起看電影就太過了！

    “情人節嘛！”瑈柔惡狠狠地說，“我看那些成雙成對的太惡心，不能光讓他們惡心我，我也要惡心他們，所以我們倆一起去！”

    “……你待在家裏不出門，就不用看不到他們了。”

    “我想著就惡心！你要是不陪我去，我就一個人定兩個位，一邊看電影一邊對旁邊的空位置談笑風生，必要時對著空氣表演限製級動作！”

    “呃……”清苓腦補了一下那個場景，斬釘截鐵地說，“我陪你去！”

    她要真那麽幹了，估計全電影院的男女都要有心理陰影了，以後就隻能去青山醫院看她了。

    反正店裏除了徐可薇還有另一個雇員，現在管浩然又回來了，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而且她不想和管浩然呆一起，感覺身上毛毛的。

    賀璘睿已經把心裏的話跟她說了，她反應可以慢點，想他也不會因此生氣，但如果她和別的男人跑一塊兒，他肯定就要發火了！

    清苓低聲問瑈柔：“就我們倆？”

    “放心啦，在c市都不敢和他一起出門，這裏認識他的人更多，現在又在風口浪尖上，誰要帶他？”

    “……”在你嘴裏，賀璘睿還成跟班了？

    得知賀璘睿不去，清苓鬆了一口氣，轉身對徐可薇說：“媽，柔柔叫我去看電影。”

    靜了三秒，全店的人都看著她。

    她嚇了一跳：“幹、幹嘛？”

    “柔柔？”徐可薇問。

    清苓點頭：“嗯啊。”

    徐可薇皺眉，有些不信：“談戀愛了吧？”

    “呃……”

    “我又不是不開明，有什麽不能說的？男朋友就男朋友，幹嘛說柔柔？”

    管浩然在一邊灼灼地看著清苓，清苓沒感覺到，無奈地說：“真的是柔柔！你以為男朋友是路上的垃圾啊，隨隨便便就可以撿？”

    “你這孩子！那是你男朋友，什麽比喻？”

    “……我真的沒交男朋友！”媽你為什麽不信我啊？我的信用那麽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