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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年之前？”瑈柔覺得被她坑了，“你那時候什麽沒說？”

    “那時候根本沒聊這些啊！”徐可薇說。

    清苓覺得不對，疑惑地問：“我怎麽覺得……你們那時候保持聯係了？你還狡辯，不往這上麵談，幹嘛聯係？”

    “到底我是媽你是媽？”徐可薇感覺被她訓了，有些沒麵子，“年輕時候見過啦！好了好了，你到底同不同意？”

    “你們青梅竹馬？”清苓的八卦之心燃燒起來了。

    “我懶得和你說！”徐可薇惱羞成怒，“還在商量階段呢。你杜叔……呃，他姓杜——你杜叔是想等暑假的時候他女兒回來，我們四個人一起吃頓飯，互相認識一下，沒問題就把手續辦了。但我想趁著五一節先讓你見見他，如果你不喜歡，也不必見他女兒了。他條件比我們好，想來女兒是嬌養的……”

    清苓突然慎重起來：“他女兒多大了？”

    “比你大一歲。他有錢，我就怕她女兒說我們圖他什麽，我已經和他說好了，如果真結婚了，除了日常生活該花的，我不要他什麽，你也別問他要東西！”

    這是自然的。清苓點點頭，想到她看不到，又嗯了一聲，發現聊得太久了，忙說：“那我們見麵說吧，這樣說不清楚。說再多也要先看過人，如果他不好，我寧願你一個人，孤單總比受罪好！”

    徐可薇一笑：“別光說我，你自己也注意周圍的男生，有合適的就交往。”

    “媽！別人都反對孩子戀愛，你怎麽支持我啊？”

    “你都快二十歲了，有什麽不能談的？讀書時的感情純粹，沒那麽多斤斤計較，也有足夠的時間來了解對方。等你畢業了，頭兩年忙工作，一拖下來就二十五六了，到時候別管自己找還是相親，都是先問收入、有沒有車、有沒有房……個性什麽都不管了，誰知道合不合呢？結婚是為了將來有人和你相互扶持，不是為了去受罪甚至拿離婚證的。”

    “我知道了。”這一番話，讓清苓感悟頗深。

    徐可薇長長地鬆了口氣：“那就這樣吧，我和你杜叔過來看你，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我去接你們？”

    “就不要去接了。機場那地方你沒去過，走丟了怎麽辦？放心，媽媽不值錢，不會被賣的。”

    “誰說的？我媽可值錢了~”清苓忍不住撒了個嬌。

    賀璘睿眼睛一眯，見她掛上電話，伸手捏她的臉：“這麽大人了，還對你媽撒嬌？”哼，居然不對我撒嬌！

    清苓愣了一下，急忙推開他的手，看了瑈柔一眼，小臉俏紅。

    瑈柔捧著碗喝湯，被她這一眼掃過來，差點嗆住。

    哇靠！清苓從來不在意這些的，就算當著她的麵前也像根木頭，抱就抱了、親就親了、連喂飯都可以……現在居然會不好意思？這代表神馬？這代表動了芳心啊！

    “咳……”瑈柔放下碗，望著清苓，“你媽媽要結婚？”

    反正他們已經聽到了大概，清苓也不瞞著，大大方方地說了。

    賀璘睿問：“叫什麽名字？在哪家公司？要不我幫你查查？”

    清苓想了一下搖頭：“算了吧。我看過再說，對我媽好就行。至於其他的，沒有必要。這世界哪有那麽多大奸大惡的人呢？都是普通人。萬一查出點黑曆史，什麽吝嗇呀、和同事相爭呀……和世界上千千萬萬的人一樣的小毛病，你說是在意好呢？還是不在意好呢？”

    賀璘睿挑挑眉，又伸手刮她臉蛋，滿眼寵溺：“你現在會對我長篇大論了？”

    清苓翹起嘴巴，正想抗議，他收回了手：“如果有需要，再跟我說。”

    清苓被他這一弄，有點想找個地洞埋了自己——旁邊瑈柔在笑呢！

    她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低下頭繼續吃菜。

    賀璘睿笑了一下，很喜歡她害羞的樣子。有個詞叫“臉紅心跳”——心不動，是不會臉紅的。他差點傻笑起來，咬了咬牙，繃住表情：“菜冷了，讓張媽熱一熱再吃。”

    “已經飽了。”清苓放下筷子，“時間晚了，還要回學校呢。”

    賀璘睿擰眉：“今天星期五。”

    “明天補課！”瑈柔跟著起身，“下周要放假，這周調休呢，你不會忘記這事，把你公司的人都放了吧？”

    賀璘睿白她一眼：“放假的事不歸我管！”所以他絕不會幹出這種傻事！

    ……

    清苓對要見未來繼父這件事很重視，穿什麽衣服、提哪個包都事先準備好。星期天晚上接到徐可薇的電話，說一號下午到，假期結束才回去。

    瑈柔說：“好想看看你繼父長什麽樣子！”

    “還沒譜呢。”

    “你媽好不容易找到下半生的依靠，你難道會給她攪黃了？”

    “我當然不會。隻要那個人人品沒問題，我樂意！不過他還有一個女兒，萬一人家不想要後媽呢？”

    “她敢作怪，我幫你扁她！”

    “少來！”清苓嗔怪地看她一眼。

    瑈柔雙爪捂臉：“不要對我嬌嗔啦——我又不是玲玲~”

    “你……”清苓滿臉通紅，隨手抓起書打她。

    瑈柔笑著躲她，滿嘴求饒：“我錯了我錯了……”要是因為被她笑話了，清苓不好意思、改用以前那副表情對她哥，她哥會殺人的。

    正鬧得開心，李奇林打電話來，瑈柔喂了一聲，李奇林冷冰冰地說：“你下來！”

    瑈柔一愣：“怎麽了？”

    李奇林頓了一下，口氣好了很多：“我在你樓下，有事找你。”

    “哦……”瑈柔心裏有些疑惑，對清苓說，“李奇林找我。”

    清苓一看時間，都九點了：“早點回來。”

    “放心啦！”瑈柔揮揮手，換上鞋跑了。

    到樓下找到李奇林，他什麽都沒說，拽著她轉身就走。

    瑈柔邊走邊問：“你幹嘛呀？別太快，慢一點……你怎麽不說話？你啞巴了？李奇林！你發什麽瘋？！”

    李奇林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瞪著她。

    瑈柔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說話結巴了：“你你你……你幹嘛呀？”

    李奇林拉著她繼續走，走到某教學樓下一個沒人的樹林外，這裏白天都少有人經過，此刻更是黑燈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