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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地壓著她，他解開她身上的浴袍，眼睛驟然一亮，發現她穿著一件性感的黑色睡衣——不不不，這分明是一條情趣睡衣！半透明的材質，讓她的酥胸若隱若現……

    他猛地抬頭，見她嬌羞地低著頭，躲著不敢看他。

    賀璘睿喜形於色，一邊脫，一邊在她耳邊曖昧地問：“怎麽穿成這樣？”

    “你……你不想看就算了。”清苓說著，作勢要穿起。

    賀璘睿急忙壓著她，急道：“那怎麽行？清苓，我今天真高興！你……你是真心的嗎？”

    “你什麽意思？”清苓猛地抬頭。

    “你不用委屈自己。如果不喜歡做這些，不用做。”賀璘睿抱緊她，“你在我身邊就好了……”

    “如果我可以不用做，你為什麽要那麽高興？”

    賀璘睿一怔，猛地鬆開她，看著她倔強的臉龐：“你真的是為了討好我？”

    清苓抓起枕頭砸在他身上：“我也不知道！我當然是為了討好你，我想要你開心一點，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我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都是你——”

    說著，她轉身趴在床上，哭了起來。

    賀璘睿愣了一會兒，猛地將她抱住：“對不起！我沒別的意思，我隻是、隻是……我當然想你真心對我，但我不想你不開心。如果你不情願，那還是過你自己，我沒關係……”

    清苓深吸一口氣：“明明就是因為我做了，你才那麽開心，結果你又說這種話……這叫得了便宜還賣乖！”

    “嗯！我錯了！”

    清苓一窒，認錯這麽爽快，讓她說不出話來。他們這樣，和情侶之間鬧情緒有什麽區別？他們怎麽走到這一步了？她不會……喜歡上了他吧？

    “璘睿……”她突然害怕起來，臉色發白，“我很彷徨……”

    “彷徨什麽？”

    “如果有一天，我們的關係結束了……”

    賀璘睿猛地抱緊她。

    “我是說，你不再需要……不再要我了。你的生活可以毫不改變，我也可以去過我的日子。可是，我該怎麽過呢？女人不在乎男人有過多少女人，可男人會在乎女人有過多少男人！如果被人知道了，所有人都會罵我……沒有人會愛我，沒有人會和我結婚……”

    賀璘睿沉默片刻，低低地問：“你想要什麽？”

    她想向他索取承諾？可他還有什麽不能給她的？他可以默默為她付出，不說穿，就留著最後一分自尊和臉麵。否則做了還被她嫌棄，他不是犯賤嗎？

    她要他的承諾，那她也要付出啊，至少要告訴他，她是喜歡他的，她需要他這麽做、喜歡他這麽做！

    “我不要什麽。”清苓也不知道怎麽說。她隻是希望得到一個保證，可以讓她大膽放逐自己的感情，不然她不敢。可是……他的話又有多久的保質期呢？

    那些愛情專家說得對，女人就是傻，喜歡聽男人的謊話。未來的事誰都做不了主，她現在得到了他的承諾，有一天他不喜歡她了，不這麽寵她了，什麽承諾都沒用……

    賀璘睿沉默良久，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承諾她以後會娶她，讓她不要杞人憂天？

    別說她表白，他自己都還沒法大大方方地說“我愛你”，又怎麽說娶？他明明什麽都想給她，可她自己沒準備好接受！他不想嚇著她……他唯恐說出來就遭到拒絕。

    想了半天，為了消除她的擔憂，他豁出去地說：“那我們明天去結婚吧！”

    清苓猛地扭頭，瞪大眼睛。

    賀璘睿看著她，生怕她表現出一絲不願意的情緒，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岔開話題：“你真煩人，什麽好心情都被你破壞了……”

    “我……”清苓一頓，不想進行這個話題了，他的話太嚇人。她想了想說：“那我們看部電影先？”

    賀璘睿：

    清苓看見他的表情，有些委屈。不然能怎樣啊？她臉上還掛著淚，怎麽做？這回事要講氣氛的啊。

    也隻能這樣了，賀璘睿想。唔，找部喜劇緩衝一下神經吧。

    兩人找了部喜劇，賀璘睿將清苓抱在腿上看。隨著時間的推移，清苓笑了幾場，賀璘睿覺得差不多了，手在她身上試探性一摸。

    清苓一震，僵住不動。

    賀璘睿一邊揉捏著她，一邊將電影暫停，慢慢從凳子上纏綿到床上。這下氣氛差不多了，兩個人都很進入狀況，在他高超的愛撫下，還沒正式進入，她的呻吟就已經充滿整個房間。

    賀璘睿深吸一口氣，戴上套子——

    鈴鈴鈴——

    天殺的！電話響了！賀璘睿差點滾到地上。

    清苓也一下子回過神來，心中若有所失，也覺得尷尬。她急忙用被子遮住自己，發現自己的內褲和睡衣淩亂地擺在旁邊，想死的心都有了。

    賀璘睿想殺人，拿起電話一看——

    “我媽。”他鬱悶地說了聲，深吸兩口氣，平緩一些才接電話。

    原來是祝他生日快樂。

    賀璘睿心裏很鬱悶，就不能早點打來？

    不過，他不能和自己媽吼。還好他和吳雅感情不怎麽樣，都是流於表麵，生日祝福也隻是例行公事，說了幾句就掛了。

    好吧，繼續未完的事業。

    好好的氣氛又被破壞掉了，得再愛撫一會兒，培養點感覺再說。一陣呻吟亂喘之後，終於可以了，賀璘睿姿勢擺正，準備——

    鈴鈴鈴鈴——

    我擦！

    賀璘睿猛地拿過手機，這次是爺爺。不用猜，肯定又是跟他說生日快樂的。

    他鬱悶了，往年不是挺早的嗎？大清早就打來了，今天怎麽半夜打來？有些事情他可以等，他家清苓還沒滿足呢。

    他悲憤地接起電話：“喂——”

    “璘睿啊~”賀老爺硬朗的聲音傳來，“生日快樂——”

    “……謝謝爺爺。”賀璘睿看了一眼時間，順便幽怨地看著用被子遮住春光的清苓。

    “今天怎麽慶祝的？開心嗎？”

    “開心……”低頭看著自己的小弟弟，它一定非常不開心。

    清苓將頭埋在被子裏，各種尷尬。

    “嘿嘿嘿……你先前一定忘記自己的生日了吧？清苓給你過生日了嗎？驚喜吧？”

    賀璘睿一挑眉，疑惑地問：“爺爺這話……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