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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璘睿和清苓在客廳一人吃了一碗，吃完，賀璘睿滿足地道：“真甜！”

    “我去洗碗。”清苓說。

    洗完碗過來，發現他斜躺在沙發上。她正要說話，他朝她伸出手。

    她頓了一下，慢慢地走過去，把手伸過去，剛碰到他，就被他一把拽了過去，跌倒在他身上。

    “你幹嘛呀？”清苓小聲問。

    賀璘睿撥開她額前的頭發，仔細看著她，手輕輕地撫過她的顴骨：“你瘦了？”

    “嗯……你也是。”

    他的手移到她腦後，將她的頭壓向自己，額頭抵著她的，低啞地說：“我好想你。”

    “我也是……”清苓輕聲說，抱著他想落淚。

    他輕輕吻著她的發，慢慢移向肌膚，溫柔繾綣得放佛鴛鴦交頸。

    清苓微微戰栗，雙臂像絲綢一樣纏繞。

    他抱起她，走向旁邊的臥室。

    衣服剝落，情深意濃……

    隔壁房間突然傳來孩子的哭聲：“媽媽……媽媽——”

    二人驀地驚醒，賀璘睿身子一僵：不要打斷爸爸好事啊！

    清苓頓了片刻，發現兩個孩子都醒了，急忙推開他，坐起來穿衣服：“我去看看，可能是要上廁所了。”

    賀璘睿抱著她吻了一下：“快點。”

    清苓尷尬地說：“你自己睡吧。他們沒單獨睡過，會害怕……”

    賀璘睿臉色憂鬱。

    清苓湊過去吻了一下，尷尬地笑：“總有……時間的。”

    賀璘睿想說以後是以後，現在要補以前！

    聽孩子越哭越大聲，他也心疼，隻能放過她：“你別光愛孩子，也愛愛我啊。”

    清苓再吻他一下算是安慰：“是你的孩子啊。”

    賀璘睿心裏一顫，很是感動。

    正想抱她一下，她慌慌忙忙地走了：“你早點睡！”寶寶嗓子都要哭啞了！

    清苓跑回房間，見兩個小孩子可憐兮兮地坐在床上。

    看到她，二人從床上爬過來：“媽媽！媽媽！”

    “怎麽了？”清苓急忙跑過去把他們抱住。

    “不要走……”兩個孩子哭道，“媽媽快來睡！”

    “好了好了，媽媽就來睡，媽媽沒有走。媽媽隻是去上廁所了……”清苓摸摸他們的頭，怕他們尿床，帶去上了一次廁所。

    賀璘睿想來看孩子，可他現在“狀況”不太好，隻能躺在床上歎氣。

    歎了片刻，隔壁安靜下來了，他還睡不著。

    翻來覆去半天，身上那點火總是降不下去。正在猶豫要不要喊醒清苓，突然想起——沒有套！

    彷如一盆涼水澆下，他的熱情很快就消退了，冷靜地睡覺。

    第二天，他親自開車帶清苓去給徐可薇掃墓。

    在墳前，清苓教孩子喊外婆、跪拜、上香。

    賀璘睿很熟練地做著一切，清苓問：“你常來？”

    他一頓：“一般祭日的時候來。清明的時候，福利院的院長會順便掃墓。”

    因為祭日就在清明之後不久，他每次來都會發現有人祭拜過。

    清苓突然哭了：“你們都記著媽媽，隻有我……”

    “你又不是故意的！”賀璘睿說，“這也是因為我。你如果要自責，我更該死了，讓媽來收了我——”

    “你別瞎說！”清苓急道，扭頭對徐可薇說，“媽，你別怪璘睿，是我不好。”

    賀璘睿牽著她的手，跪下來說：“媽，上次向你保證的，似乎沒有做到。以後，我不會讓清苓走了。我會好好對她，好好照顧孩子，讓他們都快樂。”

    “媽……”清苓低聲說，“我會好好過日子的。”

    從此後，不逃避、不躲避，堅強麵對。

    回去的路上，清苓突然想起一件事——徐可薇死之後，福利院的院長好像說過有人找徐可薇。

    清苓心中一動，難道是媽媽的親人？

    媽媽的父母如果活著，很大年紀了吧？兄弟姐妹之類，恐怕不親切。

    清苓一想，心中有點抵觸。

    實在不知道那家人是什麽樣的人，當年又為什麽丟棄媽媽，萬一真的找到了，可別找出麻煩來。

    不過這關乎徐可薇的來曆——每個人都想知道自己的來龍去脈吧？她縱然怕麻煩，也要弄清楚。

    回去之後，她就翻找徐可薇的遺物。

    她記得有一張紙條，據說是找媽媽的人留下來的。當時她沒心思理會，放在了一堆遺物裏，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

    清苓找了半天，孩子在旁邊玩遊戲，疑惑地走過來問：“媽媽你在看什麽？”

    “外婆的照片。”清苓把手中的相冊給他們，“拿去玩吧，不許撕壞了。”

    叮叮當當馬上抱著相冊往客廳跑，然後趴在沙發上翻起來。翻了片刻，又跑進房間拉清苓：“媽媽~媽媽，你來~”

    “幹什麽呀？”清苓走過去。

    二人指著黑白照片上的小嬰兒問：“這個寶寶是誰？”

    二人眼睛裏滿是擔憂。媽媽還有別的寶寶嗎？那會不會不愛他們了？

    清苓失笑：“這是媽媽！”

    “媽媽？！”二人驚訝地瞪大眼，“這是小寶寶呀……”

    “媽媽以前當然是小寶寶啊，像你們一樣，你們以後也會長得像媽媽和爸爸這麽高、這麽大的！”

    二人扭頭看著照片，叮叮說：“媽媽也好可愛……”

    “現在好凶。”當當咕噥。

    清苓斜睨他一眼：“說媽媽壞話，糖果沒收！”

    當當委屈地說：“我沒有……我錯了嘛。”

    “嘻嘻……”叮叮偷笑。

    當當不滿地看著她：“不和你玩了！”

    叮叮馬上不笑了，扁起嘴吧：“我和別人玩。”

    “行啦。”清苓怕他們鬧別扭，急忙叫停，“午飯想吃什麽？”

    “等爸爸回來。”當當說。

    “嗯，我們煮好了等他。”

    賀璘睿一早就去公司了，說了會回來吃午飯。

    清苓突然發現相冊中露出一截紙，小心翼翼地抽出來一看，見上麵寫著“金琬琬”，還有一個電話。

    這好像就是找媽媽的人留下來的！

    清苓急忙照著電話打回去，聽見話筒裏傳來聲音：“你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她以為出了意外，連續撥打幾次，都是這個聲音。

    她又找到孤兒院的電話打回去問，那邊沒有更多的資料。

    她握著紙條思考良久，或許可以叫璘睿幫個忙，讓他通過關係查一下這個號碼以前的地址在哪裏，說不定能有收獲。（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