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075 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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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購買不超過60%的小天使可以等三天再看!見諒! 延壽宮裏, 高太後又沾沾自喜了一番, 才放這些妃嬪們離開。
明妃幾乎是怒氣衝衝小跑出來的, 那個鬼地方,當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萬萬沒想到高太後竟然越發蠢笨了。
之前高菁哄住高太後的時候,她還不覺得什麽,畢竟高菁不是皇上的女人, 再怎麽賴在宮裏, 也隻不過是個笑話而已,但是秦翩翩可不一樣。
這小□□不容小覷, 如此能舍得開臉麵, 在一眾大家閨秀出身的妃嬪之中,絕對是與眾不同。
說不定皇上就好她這一口。
明妃是越想越生氣, 她暗恨著咬了咬牙, 再加上今兒還被那個小□□推了一把,更是記仇不已,一定要將心中的怒火發泄出去才行。
她咬了咬唇, 狠狠地掐了一把,頓時就變得眼淚汪汪的, 會演戲的可不隻有秦翩翩一個。
“娘娘,明妃來了。”小宮女輕聲說了一句。
歪在躺椅上的女人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明妃一進來就趴在她腿上哭。
“姐姐, 你可得替我做主啊。秦家的女人都是賤-貨, 這個剛進來的秦采女比秦驕還有幾分本事,把高太後哄得團團轉。皇上也特別寵她,馬上就要踩到我的頭上來了……”明妃嗚咽著,看起來好不可憐。
閉眼假寐的美人總算是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幾分不屑和譏誚,很快又收斂起來。
她與明妃同姓,乃是明妃的堂姐,從一品貴妃,封號月。
“不過一個正八品采女,就把你急成這樣,有沒有一點出息?秦驕是秦家的嫡女,都能被我們姐妹幾個合謀設計出去,更何況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庶女。你瞧著吧,皇上寵她不過是玩鬧而已,秦家女給他戴綠帽子,他的心裏不可能沒有疙瘩。這位秦采女必定會被高高捧起,然後重重衰落。”
月貴妃並不把秦翩翩放在眼裏,連提她都好像要髒了自己的嘴一樣。
明妃看著她一時入了神,哪怕是自小一起長大,月貴妃這樣美貌的衝擊,依然沒有減小。
猶如月神一般的存在,聖潔美麗,渾身都散發著一種貴氣。
“可是高太後就差把她當親閨女看了,高太後那人你懂得,想起一出是一出。到時候若是在皇上麵前鬧,說要給這位秦采女請封高位,皇上為了避免麻煩,估計真的得應了。”明妃擔憂不已。
月貴妃嗤笑一聲:“你想什麽呢,還有皇太後在,高太後就別想稱心如意。那位秦采女能投高太後的胃口,就證明她倆是一路貨色,跳梁小醜。你無需忍讓,拿出你從二品妃的氣勢來,教訓一個正八品的采女,還要我教你嗎?”
說到後麵,她的語氣明顯有些欠佳。
明妃立刻應了,擦幹淚水退出了攬月殿。
姐妹倆一分開,兩個人的麵色都有些不好,各自在心底盤算開了。
*
秦翩翩做了一個夢。
夢裏有條龍一直纏著她,似乎想跟她玩遊戲。
但是秦翩翩是一個高冷的女人,就不喜歡這金光閃閃的畜生,仔細看過去。
喲,這畜生還是五爪金龍呢,那就更不待見了。
她扭頭就想走,那畜生卻讀不懂她內心的想法,直接將長長的身軀盤了上來,纏繞著她,像是藤蔓一樣,隻不過要比藤蔓粗多了。
“滾開!”她大喊,但是卻毫無用處,顯然這條龍的本事很大,而且嬉戲的花樣也很多。
扭動著上去帶著她上下翻騰,讓她有一種騰雲駕霧的感覺,甚至玩兒到高興的地方,還會給她什麽寶貝。
蕭堯進入偏殿的時候,就見這女人睡在床上似乎不怎麽安穩,秀氣的眉頭緊緊蹙起,但是又會嘴角上揚,像是遇到了什麽開心事兒一樣。
過了會兒,她又開始嚶嚶地哭著。
九五之尊沒有如此認真地觀察過一個人睡覺,秦翩翩絕對算是與眾不同的。
果然戲精在睡夢中都不忘了演一把。
他看著她略顯高挺的鼻梁頗有意思,伸手就捏住了,秦翩翩也不醒,立刻張開紅唇吸氣。
隻是在她張開嘴的瞬間,喉嚨裏發出一聲嚶嚀。
九五之尊一愣,下意識地鬆開手之後再次捏住。
“嗯——”
這回他聽得很清楚,絕對是纏綿時候,她發出來的聲音。
昨晚他們翻雲覆雨的時候,她貼在他的耳邊,叫得很好聽就是這個聲音,軟軟糯糯的,像是吃到甜糕最後一口般的滿足。
蕭堯不相信,反反複複地捏他的鼻子。
最後他把自己聽硬了。
轉而心底又是湧起一陣羞惱感,這女人竟然在他的龍乾宮做春-夢,也不知道夢中的對象是誰?
皇上生氣的時候,後果可是很嚴重的,比如說現在他捏著她的鼻子就不肯鬆手了,見她又張口直接用另一隻手捂住,不讓她喘氣。
秦翩翩最終是被憋醒的,夢裏那條龍一直纏著她,越纏越緊,給的寶貝也越來越多,最後直接把她淹沒了,差點被悶死。
一睜開眼就對上皇上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他應該是剛批閱完奏折,頭戴金冠,身穿著龍袍,麵色嚴肅。
“龍崽崽,你又來給我送寶貝了?我不要龍精了。”秦翩翩有些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裏,隻是看到他身上的五爪金龍,又接著夢裏的場景,問出了口。
蕭堯的麵色變了幾遍,他剛想質問秦翩翩,春-夢裏的男人究竟是誰。
秦翩翩就回他了,似乎正是他。
不過這“龍崽崽”的稱呼從何而來,還說不要龍精了,多少人想要他還不給呢!
“秦采女說什麽?”皇上一臉冷漠質問道。
聽到男人這冰冷而低沉的聲音,秦翩翩一下子就清醒了,瞬間夢裏的那些旖旎畫麵全部消失不見了。
她就說她討厭一切跟龍有關的畜生,包括眼前這個。
“奴妾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奴妾在夢中見真龍了。還是個崽。”她睜著眼睛說瞎話。
蕭堯冷笑道:“還是個崽,他能給你龍精?”
“皇上聽錯了,我說是地精,人參何首烏這些。”秦翩翩跪在床上,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認真而無辜。
她是大家閨秀出身,怎麽可能時常把“龍精”二字掛在嘴邊,一天說個兩三回就夠了,再多就有些孟浪了。
蕭堯冷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到床上去。
秦翩翩躺在床上,絲毫不敢動,整個人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掌控。
大燁朝最近幾任狗皇帝可都是兢兢業業,文武雙全的。
她完全相信,隻要眼前這個男人用點力,她的脖子就能被扭斷,這輩子也就沒了。
因為她的乖順,男人的手並沒有收緊,但就是那雙帶著繭子的手掌貼合在她纖細的脖頸上,都能讓秦翩翩不停地咽口水。
她慫啊。
皇上壓在她的身上,周身都散發出逼人的氣場。
“沒關係,龍崽崽給不了你的東西,朕給你!”他勾唇冷笑,那笑容看得人渾身冰涼。
之後幾乎跟夢中的場景重疊了,隻不過夢中那條龍崽崽小畜生,變成了綠帽子皇帝。
秦翩翩明明不想跟他玩兒,他還不停地纏上來,然後一直給她寶貝,都把她燙得生氣了。
稍作休息的時候,兩個人還摟在一起,回味方才的遊戲時間段。
秦翩翩突發奇想,她覺得光皇上嚇唬她不行,她也得嚇唬回去。
“皇上。”她嬌嬌軟軟地開口。
九五之尊剛被伺候舒服了,心情甚好,難得地溫柔道:“說。”
“您覺得太醫這藥管用嗎?會不會有漏網之魚啊?萬一老天爺就看奴妾像個能生孩子的,就把好孩子托生在奴妾肚子裏怎麽辦?”
秦翩翩眨巴著一雙大眼睛,邊說還順嘴吹一口氣,朝自己的肚子上拍了一巴掌。
正生龍活虎準備提槍繼續的九五之尊,竟然縮了回去,當真被嚇唬的。
秦翩翩假裝沒看見,輕咳了一聲道:“皇上,您明日還要上朝呢,早些時辰安置了也好。”
說完就閉上眼準備睡了,蕭堯很有一股把她抓起來一把掐死的衝動。
這女人什麽都好,就是愛作死這點,無時無刻不體現,連床上都不放過。
當晚換成皇上睡不好覺了,他也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秦翩翩跟現實裏的一樣,膚白貌美大長腿,他睡得是欲罷不能。
隻是後來像是受到了詛咒一般,隻要他一碰秦翩翩,第二日她的肚子就鼓得老高,跟吹了一夜的氣在裏麵一樣。
然後眨眼間,就有個孩子呱呱落地了。
而他自己在夢裏麵,還犯賤的不行,放著全後宮的女人不睡,就偏偏去睡她一人。
一睡就脹肚子生娃娃,最後他批奏折的時候,一手拿著筆,另一隻手還抱著一個熟睡的娃娃。
他要是不抱一個,秦翩翩晚上就不讓他碰,他覺得自己有病。
最後九五之尊是被驚醒的,他再不醒就要親自寬衣解帶喂奶了。
外頭的天色還黑,張顯能也沒有進來叫喚他,顯然還不到上朝的時間。
他怒從心起,夢裏的自己竟然是個怕女人的小慫包!
他的內心是糾結的,明知道這個女人不要臉的,但是他又好奇。
究竟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您給了奴妾龍精,燙得奴妾一顆心都顫了。”
秦采女比他想象的還不要臉,這句話含羞帶怯地說出來之後,把見過世麵的九五之尊都震得抖了抖。
張大總管在心裏歎了口氣,看著皇上這滄桑的背影,最起碼老了十歲。
他隻想說:秦采女,牛逼!服服的!
“秦氏翩翩!”蕭堯眯著眼睛,聲音揚高了許多,一切都代表他要生氣的預兆。
“奴妾在!”她也高聲應答,深深地俯下/身去,再次給他行了個叩拜大禮。
看著地上趴著的那個女人,臉上羞澀之意已經退的一幹二淨,收放自如,好像方才不要臉的人不是她一樣。
九五之尊認命了,秦家當真是送進來一個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戲精。
或許秦家本身都沒意識到,這位五姑娘是戲精托生的。
“把朕的地擦幹淨!”蕭堯冷著臉吩咐了一句。
秦翩翩暗自鬆了一口氣,接過小宮女遞上來的白帕,一邊擦著地磚上的墨跡,一邊擺了個高難度倒立的動作。
蕭堯的臉都氣綠了,冷笑道:“朕讓你好好擦地,沒讓你用功,你那股勁兒留晚上。到時候若是秦采女又說沒力氣,朕可是要翻臉的。”
秦翩翩立刻端莊地跪好,順手整理了一下裙擺,低聲告罪道:“奴妾習慣了,還請皇上原諒奴妾。”
蕭堯的嘴角抽了抽,他能說什麽?
讓她養成這個習慣的正是自己啊。
“看樣子秦采女受的責罰還不夠,那一個時辰的動作算是少了,下回得加時了。”他冷笑一聲,看著逐漸擦幹淨的地磚,指了指秦翩翩道:“頭頂著筆筒跪一邊去,張顯能你過去看著,她敢動一下,你用拂塵抽她一下。”
皇上顯然是惱了,誰坐那把椅子誰最大,哪怕是戲精也怕了,乖乖地頭頂筆筒跪在一邊一動不敢動。
張顯能就站在她對麵,臉上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隻不過拂塵始終拿在手上,秦翩翩還真怕那玩意兒往她臉上摔呢。
“皇上,禦藥房把秦采女的避子湯呈上來了。”外頭有個小太監走進來,恭敬地說了一句。
“給她喝。”
蕭堯連頭都不抬,邊批奏折邊說了一句。
小宮女雙手捧著托盤走近,白瓷碗裏裝的是烏黑的湯汁,濃鬱的中藥味在殿內蔓延。
秦翩翩端起藥碗湊近,這藥剛煎出來還冒著一股熱氣,味道直衝鼻尖,她當場眼睛就紅了。
張顯能在一旁瞧得仔細,不由得心裏納罕:難不成是秦采女不想喝這避子湯?想要懷龍種?
不過皇上從碰第一個女人開始,就從來沒留過種,包括對前王妃也是,所以至今皇上都沒有孩子。
秦翩翩把藥送到嘴邊,揚起脖子就“咕嘟咕嘟”開始灌,頗為豪氣。
隻不過剛咽下去第二口,她就“哇——”的一聲開始吐,黑黑的藥汁悉數噴在了地磚上。
秦翩翩的手抖啊抖,手裏的藥都差點灑了。
“秦氏翩翩!”皇上震怒,他又毀了一本奏折!
這女人喝碗藥都弄得一驚一乍,簡直難以理解。
“皇上,好苦啊。這藥好苦啊,奴妾——哇——”她邊哭邊開始吐,那種苦像是滲透到骨子裏一樣,讓她整個人都沉浸在惡心的狀態之中,幹嘔個不停。
張大總管抽了抽嘴角,他眼疾手快地躲避,衣角上還是沾著幾滴藥汁。
常年在皇上身邊服侍,他也被傳染上了強迫症,總感覺那幾滴藥汁化為活物,在一點點往他腿上爬,難受得很。
蕭堯覺得頭疼,他無奈地合上奏折,什麽心情都沒了。
這家這國他不想要了,此刻就想弄死正在因為一碗苦藥而痛哭的女人。
“皇上,奴妾真不是故意的,奴妾也不想啊。奴妾從小就不能吃苦,一點苦都要把奴妾往死裏逼啊。以前生病了,奴妾都是硬扛著的,後來暈過去了被大夫灌了一碗藥,醒了之後隻吐出來半碗,還有半碗被消化了,奴妾——”
說起她這個臭毛病,秦翩翩就有一肚子苦水要倒。
她這回還真不是演戲,完全真情流露。
自小就不能吃苦,苦一點的東西她都得挑出來,所以不敢生病,因為一生病隻有硬扛,灌藥的時候,幾乎是生理性的排斥,直到把藥吐幹淨為止。
她說著說著覺得委屈極了,看見放在一旁的藥碗,就悲從心來。
“奴妾怎麽辦?喝不了避子湯會受什麽懲罰啊?能不能不死啊?”
“不能。”蕭堯很快地就給她回複。
秦翩翩正準備卯足了勁兒哭,一聽這話,差點抽過去。
媽的,不能?那她咋辦?
她勉強收了幹嚎聲,抬起頭眼淚巴巴地看向上位的男人,全身都散發著一種可憐兮兮的狀態,希望能夠得到他的憐憫。
不過她收到的隻有冷漠。
“秦氏翩翩,要麽喝藥要麽死,朕不留種,選一個吧。”
皇上冷聲開口。
年輕俊美的帝王,第一次流露出他的殺氣。
秦翩翩知道,皇上說得是真話,並且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