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0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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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防盜比例百分之五十麽麽噠。  “這個棗花酥, 媽以前從沒吃過, 這皮兒咬一口酥酥的, 帶著點油味兒, 還有棗泥香……這比外頭賣的那些點心好吃多了。”張美蘭說著,又有些子想了, 這肚皮還圓滾滾的呢,真真是好吃啊。

    “這皮裏,我加了些油酥, 煎一下自然會酥酥的。媽, 現在不是招工的時候, 那廠子裏頭也都滿著呢,我這棗花酥雖說做起來不難,但還是挺複雜的,要不你幹脆一塊兒幫我,咱在家裏把她做成型, 到時候一煎就行了, 還快。”

    這也是林靜好早就準備和張美蘭說的,張美蘭這個工作一時半會根本找不到, 左右還不如來幫林靜好, 她一個人一天做不出來多少個,但是有個人打下手, 幫幫忙, 能快上不少的。

    “真支個攤兒的話, 這倒是個理兒,你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媽和你一起是應該的。”張美蘭此時已經動了心思,自然也願意。

    “還有,媽……咱這縣城太小了,要是到時候碰到我奶……”林靜好沒有再說下去,隻是低下了頭。

    張美蘭愣了愣,心裏頭歎了一口氣,她還不知道她家那些破事嗎?林爸這人雖然大小是個官,但是絕對不算是個上進的,頂多算個運氣不錯的,林家奶是個重男輕女的,張美蘭就生了林靜好一個,肚子多年沒動靜,林家奶對她百般看著不順眼。

    這不,林爸在外頭生了個兒子,林家奶二話不說就攛掇林爸趕了張美蘭,把外頭養的女人和兒子接了回去,一家人其樂融融。

    這要是林靜好和她一塊兒在外頭支個攤兒,這小縣城不出大半天兒就能傳遍了,那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燈,怕是不會讓她們娘倆好好過的。

    “媽,反正現在咱也要交房租了,這兒又找不上工,不如去別的縣城,”

    林靜好這麽說是有原因的,一來,炮灰配角本來就沒多少戲份,林靜好的家人都是一筆帶過的,隻知道她奶她爹她後媽都是極品,就怕她攤兒一擺上,沒生意還好,這要是有生意,他們一家過來左吃吃右吃吃,那她還賺不賺錢了?

    加上林靜好他們現在沒有什麽能力,要是人家真的死皮賴臉的蹭,也沒什麽辦法,所以她才想,不如攛掇一下張美蘭,去別的地兒,離這一家子極品遠點。

    “我想想。”張美蘭其實心裏已經有了走的意思,也有了方向,隻是……她沒臉。

    定了定心思,她接著說:“咱去你姥吧,離這兒有一天的車程。”

    林靜好有些意外,她不知道她還有個姥,書裏頭也沒有提過,坐一天的車,那其實還挺遠的,至少就林爸肯定是沒有辦法找到她們,隻要她不在跟前晃悠,林爸也想不起來她,倒是好事,林靜好趕忙應了聲好。

    “明兒就收拾收拾吧,我去和房東說一聲咱不續租了,好在也沒有多少東西,明天我去車站買了票,後天一早咱就走吧。”

    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張美蘭也不會猶豫,回去的事,等回去了再說吧。

    張美蘭還是早早就出了門,林靜好用了一早上,蒸了十幾個大饅頭,把土豆和胡蘿卜切成絲炒熟,白菜過水焯一下,加點鹽和熱油拌成涼菜,裝進袋子裏封好放大籃子裏,又把饅頭裝好放進去,昨天還剩下了一點紅棗,林靜好也不省,又做了十幾個棗花酥,隻不過這次的餡兒沒有昨晚的多,主要是為了路上溫飽。

    還有就是衣服了,林靜好和張美蘭本來就不受待見,趕出來之後也沒有添過這些,根本用不了多久,林靜好就打好了包,用剩下的菜又做了燉菜。

    等張美蘭回來兩個人吃了飯又收拾了一番,把剩下的材料整理一下都收好,又把自家的碗盆裝上,林靜好才鬆了一口氣,沒辦法,窮啊,能帶上的都得帶上,她們兩個人,這點東西也算不得太多,路上在吃吃,倒是沒什麽了。

    大概是要走,張美蘭的情緒並不高漲,晚上早早就睡下,在床上翻來滾去,林靜好不做聲,隻怕張美蘭臨時改了主意,轉過身就睡了。

    天剛亮,張美蘭就翻身起來叫醒林靜好,大包小包背好直奔車站,早班車的人不少,林靜好也不太認得路,張美蘭看著倒是門清兒,兩人很快找到了座位坐下,這不比新世紀的大巴車,這長途車位置小,還擠,上頭滿滿的都是人,東西不少,悶得很。

    林靜好看張美蘭不說話,一直皺著眉頭,從籃子裏麵打開個袋子,拿出來兩個棗花酥給張美蘭說:“媽,早上都沒吃東西,這會兒該餓了吧。”

    情緒低的張美蘭看見棗花酥倒是接了過來,這棗花酥是昨天做的,自然涼了,不過張美蘭一晚上沒睡,肚子還真有些餓了,幾口一個就下了肚。

    別說,吃了之後,張美蘭竟然覺得心情舒暢了不少,雖然她沒有什麽好留戀的,但到底也是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要走,心裏還是有點五味雜陳的。

    不過現在還真是沒有那種感覺了,隻覺得一身輕鬆,早就該走似的。

    一路上聊聊睡睡的,這一白天倒是也沒有難熬,林靜好順便也旁敲側擊的了解一下姥家的情況。

    林靜好她奶吳豔芬就生了兩個孩子,一個她媽張美蘭,還有一個就是她舅張寧剛,她姥爺走的早,就靠她姥一個人做活養家,她舅又比張美蘭小了七歲,所以基本上是張美蘭帶大的,家裏窮,又有個半大的孩子,到了二十二歲張美蘭也沒有說親。

    偏這時,縣城南頭有個傻子,家裏條件挺好,就是討不到老婆,當時能縣上的,除了他們老張這一家子,也沒有特別難熬的,那就合計著把張美蘭買過去。

    張寧剛得上學,家裏得吃飯,吳豔芬當時也有些猶豫不定,當時家裏情況太差,張美蘭害怕,就給跑了,後麵遇到了林爸,就結了婚,再沒回過家。

    夜幕降臨,他們也到了地兒,陸續下了車,林靜好這心裏還有點打鼓,張美蘭這多年沒回去,能找找人不她不知道,她姥是個什麽脾氣,她也不知道。

    一下車,張美蘭就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些發濕的說:“跟好。”

    林靜好小跑兩步追上去,張美蘭快步走在前頭,這十幾年過去了,縣城的變化也不小,但是張美蘭倒是看著也不迷路,摸不準的時候找個人問上兩句,就又快步走起來,不到半個小時,就在一棟筒子樓前停了腳。

    抹了把臉,張美蘭的步伐變慢,林靜好也跟著變慢,兩人一塊兒進了樓道。

    筒子樓裏頭一層四戶人家,兩個衛生間,兩個廚房,衛生間和廚房是兩戶人家共用一個,這會兒正是飯點,滿樓飄著飯香味兒,林靜好跟著張美蘭上了四樓,張美蘭便在樓梯左手第一間門口住了腳。

    那門沒關,微微開著一個縫兒,張美蘭抬了抬手,沒去推,就僵在那裏。

    “你們找誰?”

    正打算上前幫上一把,林靜好就聽身後出了聲,一回頭就瞧見門對麵的廚房門洞那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她兩鬢已經有些泛白,一隻手拿著鍋鏟,有些疑惑的瞧著她們娘量,聲音不高不低,語氣溫和,聽著讓人很舒服。

    張美蘭本就僵硬著身子,此時聽了這話身子還是劇烈的發抖,林靜好嚇了一跳,連忙喊了一聲媽,湊上前去看張美蘭。

    那老太也嚇了一跳,上前就看見了張美蘭的正臉,鍋鏟應聲而落,她顫抖著雙手抓上張美蘭的胳膊說:“你……你是……蘭丫?”

    當然這離不開小紅和李姨的宣傳,且不說她們,有一次林靜好去給王大爺送早點,還聽見王大爺和那買報紙的人說:“小夥子,吃了沒?我這報亭邊上有個擺攤的小丫頭,賣的的棗花酥可香,你去買個嚐嚐,包你以後都擱那兒買早點。”

    那人問:“王大爺,您可不是個饞嘴的,咋就喜歡上人家小姑娘的棗花酥了?”

    “大爺就跟你說吧,那小丫頭愛幹淨得很,你瞧見她那三輪車沒,擦的鋥光瓦亮的,心還善,每天早上你大爺我都要買兩個吃,不然這一天都不痛快。”

    後兒那人果然來買了一個,之後就愛不釋手,成了林靜好的老客戶,還總是把王大爺那話掛在嘴上。

    這一天不吃都不痛快!

    邊擺攤,林靜好還注意著楊樹的動向,那天小紅拍了他之後,他一連三天都沒有出現,任林靜好伸長脖子看,都不見人影。

    這第四天,他總算是又出現在了公交站上,不過,他沒有像往常一樣站在人群外,這次是躲在了站牌後麵,尤其是看見小紅,拔腿就跑,是被她問怕了。

    林靜好搖搖頭,就當做沒有看見楊樹,依舊正常賣著棗花酥,生意是越來越好,就連那天在公交車上遇到售票員,都不少來照顧她的生意,搞的這坐車的人,都不得不問上一句,真就有那麽好吃?停個車的空檔你也要下去買上一個?

    “喲,後頭沒人了,快給我來五個。”翠翠瞧著沒人排隊,趕緊在張美蘭的手裏麵塞了五毛錢。

    棗花酥現在賣的快了,她不能一次買那麽多,有時候後麵排隊的人買不上,要和她急的,今兒她來得晚,這後頭也沒人了,才敢掏出來五毛錢,忙塞過去,她家那幾個哥姐都念叨兩天了,今兒帶不回去,又要挨罵。

    “你運氣可好,就剩下這五個了。”林靜好把籠屜裏麵的棗花酥一股腦的全都擺在鐵板上說著。

    “還好今天小紅那丫頭活多。”不然哪有她的事兒啊。

    “入秋了,你們工廠的活計也多了吧,我看最近的人下班都挺晚,第一趟車人都不多。”林靜好說著,這幾天已經開始變涼了,尤其是裁縫廠,怕是正在加工趕製冬裝,雖然不太懂,但是也能猜到一二。

    “是啊,每天都在趕貨,比起我們,機械廠可是閑多了。”翠翠語氣裏麵有些羨慕的味道。

    林靜好笑笑,把所有的棗花酥都翻了個麵兒,餘光看了看遠處的楊樹,今天沒見著小紅,他也沒著急跑,反而是在那公交站的站牌下麵走來走去,時不時的朝著林靜好他們這邊看上一眼,看完之後,仿佛整個人更焦急了。

    “唉,一會兒小紅要是下了車你還在,可不能說都讓我買走了。”翠翠突然想起來,連忙和林靜好說,這要是讓那個饞嘴的姑奶奶知道了,那可不是要追到她家去了。

    “嗯好。”林靜好把棗花酥全部都出了鍋,還有些燙,就先放在網子上,把煤爐滅了,才把棗花酥一個一個的裝到牛皮紙袋子裏麵,伸手遞給翠翠。

    “香噴噴的。”翠翠邊說邊伸手準備接,還沒摸到袋子邊呢,那邊就有一隻手從半路截了胡。

    隻見一個黝黑黝黑的大高個兒站在他麵前,抬手就把四個小牛皮紙袋子塞進她手裏麵,還從兜裏麵掏出來了個幾個硬幣,根本沒數就就塞進了翠翠的手裏。

    “翠啊,你楊哥要它救命,對不住了。”話一丟,人抬腿就跑,等林靜好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瞧不見他的影了。

    “這……”林靜好看著還發愣的翠翠,也有些不知所措,這根本就是,搶啊……

    翠翠回神,瞧著手裏麵不多不少十個一分錢,怕是早就數好的,救命?救什麽命?

    “楊哥,楊哥……”也沒有接林靜好的話,翠翠抬腳就追了上去。

    歎了口氣,林靜好和張美蘭兩個人一塊兒把攤販收拾了,回去問了吳豔芬才知道,楊大娘就是這幾天的事兒了。

    要說楊大娘也是個命苦的,原本以為回了城,日子能過的好一些,結果卻啥也吃不進去,原本她一個人做工,勉強還能供楊哥讀書,結果整個人越來越瘦,連地都下不了。

    楊哥是個孝子,整日就想著給楊大娘看病,每個月能拿上四五十的工錢,全部都花在了社區診所,要不就是江湖郎中,結果這病,也是怎麽都看不好。

    前兩日,楊大娘又昏過去了,送到診所的時候,人已經不行了,楊哥四處借錢,讓診所給吊了兩瓶藥,說是能暫時抵一下,結果回去,連米湯都喝不下去了。

    怕是不到三天,人就要餓死了。

    林靜好聽了,心裏麵也有些不舒服,楊樹以後是個大有作為的人,他自個兒做生意,賺了錢,後來還去了大城市,愛上了女主,偏偏他是個男四號,直到最後也沒有抱得美人歸……

    哎,命苦啊。

    沒太往心裏去,印象中書裏楊哥的母親也是早早就沒了的,怕是左右不得,林靜好第二天還是早早的出了攤,熱上鍋就依照慣例給王大爺煎了兩個棗花酥送到報亭去。

    和王大爺說了幾句話,林靜好就往自己的攤兒上走過去,這沒走出去幾步,就被人一把抓住了胳膊,正要看是誰,就聽見耳邊傳來一句中氣十足的聲音說:“姑娘,你的大恩大德,我楊樹銘記在心,今生做牛做馬,都會報答姑娘!”

    這會兒已經上了人,不少人站在公交站的站牌底下搓著手,天還早,寂靜的空氣裏麵傳來這麽一嗓子,想聽不見都難,頓時有不少人看過來,就見那邊楊家的小子麵紅脖子粗的看著那個平時在公交站擺攤的小丫頭。

    裏頭滿打滿算大概一百塊錢,是離婚的時候林爸一口氣給張美蘭的,說是讓她滾的遠遠的,別再帶著林靜好上門找他,其實也就是把以後養女兒的錢一次給全乎了。

    “姐,這我不能要。”張寧剛連忙推了回來。

    “剛子,你拿著,置辦這些東西需要不少錢,加上個三輪車,這錢肯定不夠,剩下的算姐管你借的,後麵姐得還你。但是你要先花這個錢,這錢本來就是靜靜的,她選擇不上學去支攤兒,也是她的想法,萬不能拿你的錢。”張美蘭說著硬推過去。

    “舅舅,您拿著吧,我寫的這些東西不好找……您幫忙買,靜靜已經很感激了,不能再讓舅舅貼錢。”林靜好也上前一步說。

    吳豔芬也對張寧剛點了點頭,張寧剛這才收下,馬不停蹄的就出去買東西去了。

    午飯幾乎沒剩,林靜好把碗筷收拾幹淨,抓緊用剩下的材料把棗花酥都作出了形狀,平鋪在鐵盤裏頭,足足有十個,林靜好罩上紗布,又燒了一壺水,這才回了屋。

    “我這老胳膊老腿的這些年也沒閑著,靜丫頭這攤子擺起來,我也能幫上一些忙。”吳豔芬坐在沙發上和張美蘭說。

    林靜好帶上門,提著水壺走到那大桌子邊倒進暖瓶裏,把吳豔芬和張美蘭的杯子帶到廚房,加了些紅糖,又倒了剩下的開水,才又走進屋遞給她倆說:“媽,姥,喝水。我兌了點紅糖,胃裏暖和些。”

    “真是好孩子。”吳豔芬到現在都沒抱上孫子,突然來了這麽大個外孫女,還這麽懂事,這心裏麵真是甜滋滋的。

    張美蘭笑笑,對吳豔芬說:“靜靜這孩子,從小就叫人省心,媽,你也不用操心我們,這攤兒我們支的起來。”

    “這不是操心,你們娘倆忙活多累啊。”吳豔芬不看張美蘭,轉過臉來對林靜好說。

    “姥,前麵不知道賣的好不好,我們也不準備做那麽多,明兒就帶四十個就成,後頭要是忙不過來,您在幫忙。”甜甜一笑,林靜好湊過去,手挽在吳豔芬的胳膊上說。

    見吳豔芬點點頭,林靜好才又對著張美蘭說:“對了,媽,我粗略的算了一下,麵和紅棗不算太貴,紅糖和豬油貴一些,大概是二十棗花酥要花八毛錢左右,我準備把價格定在一毛錢一個。”

    這個價格林靜好昨天想了一夜,一毛錢一個不算便宜,說起來還算貴的了,現在的路邊攤賣燒餅的,一個也就幾分錢,但是棗花酥成本不低,人工耗時也比較多,她不願意價格再往下去,日後都不好漲,她相信好吃,回頭客不會少。

    “稍微有些高。”張美蘭想,要是讓她花一毛錢去買,她是不肯的。

    “不如我們先去瞧瞧地兒吧。”林靜好沒急著解釋,反而是提議了先去看看支攤兒的地兒。

    吳豔芬帶著林靜好和張美蘭主要走了兩個地兒,就是市場和公交站,市場人多,攤位也多,大多數是賣燒餅和煎餅的,成本比較低,價格也低,3-5分錢一個,個頭還不小。

    公交站流動性比較大,大概是十五分鍾一班車,早上上工的時候和下午下工的時候人多,來回要掏公交費,也有不少人帶飯,中午不回家。

    等他們回去的時候,張寧剛已經把該買的東西都買回來了,三輪車是二手的,能湊合著用,其他的都是新的,看樣子是破費了不少,一百塊肯定是不夠的,張美蘭讓他寫了個清單,張寧剛擰不過,抹了零頭,最後算起來是三百塊整。

    母女倆合計了一下,賺了錢先還給張寧剛。又定了擺攤的位置,還是在公交站,因為棗花酥做起來費勁,所以有些空閑時間也好,再加上公交站人流量大,去坐公交的人,多半條件也不會太差,一毛錢一個,能接受。

    收拾了一下午,林靜好把煤爐和三輪車固定住,又在三輪車的下麵弄了個勾,結結實實的掛了不少煤,把三輪車裏裏外外的清潔了一遍,擦了個幹幹淨淨,生鏽的地方還邊咬牙邊心疼的用了些堿麵擦,硬是給擦掉了,瞧著像新的一樣。

    她們娘倆收拾好又把車子放在筒子樓下的車棚子裏頭,給了兩毛錢的月租,這看車子的錢省不得,那煤爐可不便宜。

    張寧剛吃了晚飯就回了廠子,收拾一番,林靜好和張美蘭開始準備第二天的棗花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