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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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大街上,我心中一陣陣憋屈,腦海中老婆的形象揮之不去,不知道她現在在幹嘛,是不是和嚴總在你儂我儂。
在街上兜兜轉轉,我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漫無目的的遊蕩,家裏空無一人,也沒有什麽能夠傾訴的朋友,不知該到哪兒去,不知不覺間夜已闌珊,紅燈綠酒的夜生活開始了。
我不知道走到了哪裏,偌大的城市中我好像迷了路,轉過街角,我突然瞥見一間小酒吧。
正好心中滿是苦悶,我便進去準備喝兩杯。
這並不是一間清吧,轟頭的音樂,昏暗的燈光,紅男綠女在舞池裏搖晃著著身體。
放眼望去,卡座都是滿的,我點了瓶的幹邑在坐在吧台前的排卡上自酌自飲。
往日就是打死我也不會喝這麽貴的酒,但如今我的生活已經是一團糟了,留那麽多的錢又能怎麽樣呢?還不如買醉來的痛快。
就在我喝的昏昏沉沉的時候,恍惚間我好像瞥見了李晴的身影。
她正被兩三個男人推搡著從我身邊走過,臉上化著濃妝,穿著低胸裝,就如同會所裏的公主一般。
如果不是正好從我身邊走過,她的這身打扮我還真認不出來是她。
她被那幾個男人拉著坐在卡座的沙發上,臉上滿是不情願的表情,但那幾個三四十歲的男人還在不停地給她灌著酒。
李晴今天穿著一身粉紅色的包臀裙,身體的曲線被衣服襯托的誘人無比,沒有了往日的青澀,此時她欲拒還羞的樣子看起了格外的成熟,宛如一個知性少婦一般。
她在幾個男人的強迫之下不停地喝著酒,酒水浸濕了她的裹胸,緊緊的貼在她的胸上。
而她身邊的那幾個男人看的眼珠子都恨不能跳出來,不時的在她身上東摸一把西摸一把。
“妹妹,你看,你胸口都濕了,我幫你擦擦。”一個男人露出猥瑣的笑容,手裏拿著一張張薄薄的紙,便向李晴的胸口湊去。
他的手在那豐滿的胸口不住的摸索著,感受著少女肌膚的細膩感覺。
但是李晴卻是渾然不知的樣子,依舊是大口大口的喝著啤酒。
她畢竟是我的小姨子,這種事我還是要管的,二話不說,我提著酒瓶就上去了。
此時我醉意朦朧,哪管對麵有幾個人,搖搖晃晃的走上前去。到了他們麵前,對著桌子就是一腳。
“嘩啦啦。”桌上的酒瓶倒了一地,但被音響的聲音蓋住了,因此也沒人往這邊看。
“你他媽...”那幾個人一下子站了起來,但我的動作更快,將酒瓶在桌上敲碎,然後拿碎掉的那一邊指了指那幾個男人,“都他媽給我坐下,誰再動弄死誰。”
鋒利的瓶口對著,那幾個男人相視了一眼,還是識相的坐下了。
我一把抓住被驚呆了的李晴的手,轉身離開。
我兩站在廁所旁邊的小角落。
她低著頭,神情中滿是不安,顯然是被我剛才凶狠的模樣嚇到了,所謂酒壯慫人膽,剛才的舉動要是平時的我那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她過了許久才唯唯諾諾的問道:
“姐夫,你怎麽會在這兒?”
我沒有理她這茬,而是搖了搖頭,好讓自己保持清醒:
“你怎麽又在外麵和這些男人胡搞?”
我的語氣中帶了絲絲怒意。
“我..我”她一時語塞,半天憋紅了眼才說道,:“我去九尊皇當服務員,那幾個客人喝多了就把我拉倒這兒來了,我們經理說不能得罪客人,所以..所以我也沒敢拒絕。”
九尊皇我知道,那是n市有名的夜總會。看著李晴這身打扮,我自然知道她根本不是什麽服務員,而是去給人當陪酒的公主。
但我也沒去拆穿她,看她這幅要哭的樣子,我實在不忍心再去罵她了。
“話我也不多說了,你姐這兩天去外地了,等她回來你自己跟她解釋吧。”
“別啊,姐夫,真的沒有下次了。”她苦苦哀求著我,但我依舊是一臉不為所動的樣子。
”我隻是不想給你和我姐增添負擔,所以想要打工掙錢供自己上學而已。“
“那你也不能去那種地方工作啊,那些地方有多亂你知道嗎?”聽她這麽說,我的怒意頓時減了不少,她家裏的條件確實不好,全憑著老婆周濟才有能力上大學。
“可是..可是,學校每天排課排的太緊,我隻有晚上才有時間出來工作呀。”她的聲音更低了。
“哎。。。”我長歎了一口氣。
“你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好好學習,錢什麽的不是你該操心的,你的生活費對我和小嵐來說有也不算什麽負擔,你不用想這麽多。
就在這時,我看她的眼神突然有些飄忽,不時的往我身後看去。
我以為是剛才的那幾個人找來了,便順著她的視線轉頭看去,卻隻見七八個個年輕男女正走向一個包間,而走在最前麵的正是在商場裏吃李晴豆腐然後被我打了的那小子。
看著李晴有些焦急的目光,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你和那小子還有來往?”
她沒有說話,那就是默認了,看來她和那個小白臉的關係還不隻是我想象的那麽簡單。
“我不是說了你不要和那小子來往嗎?”
聽我這話,她立馬解釋道:
“姐夫,王聰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他對我很好。”
“你們倆談戀愛了?”我問道。
“還沒有到那種地步,他隻是一直追求我,對我也很體貼,但我還沒有和她在一起。”說著,她的臉不由得紅了起來。
聽她的語氣,就算沒有在一起那也就差這兩天的功夫了。
但我畢竟是過來人,當年上大學的時候這樣的公子哥不知見了多少,哪會不懂那叫王聰的小子的心思,他也就是想騙騙李晴這種涉世未深的女孩子的肉體和感情罷了。
“小晴,聽我的,那小子我看著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我苦口婆心的說道。
“怎麽會?!”她一臉不信的樣子。
“他們現在不一定在包房裏幹什麽呢?”
聽她這麽說,我不由得有些生氣,不明白那小子究竟給她灌了什麽迷魂湯,竟然讓她如此無法自拔。說著,我拉起了她的手,便向王聰他們的包廂裏走去。
“你不信那我就帶你去看看。”
七拐八拐我們走到了一片包廂門口,我正愁要怎麽找到他們,忽然之間一陣一陣奇特的味道飄了過來,像是煙味,但卻帶著一絲絲藥的味道。
順著香味,我一手拉著李晴,另一隻手掀開了一個房間厚厚的帷幕隔片。
隻見張大沙發,正橫七豎八的躺著七八個年輕人,桌上擺著煙紙還有幾袋大麻煙。
而那個王聰此時正橫躺在沙發上,將一個女孩壓在身下,一隻手夾著麻煙,另一隻手在女孩的胸部狠狠的揉搓。
王聰顯然是有些上頭了,漫不經心的抬頭看了我和李晴一眼,許久才反應過來,然後一把爬起身來。
“小晴,你怎麽會在這兒?”他趕緊滅了煙,有些尷尬的問道。
再看李晴,房裏不堪的一幕氣的她渾身發抖,眼淚眼看就要湧出來了。
“你不是說過隻愛我一個嗎?”她看了眼躺在沙發上的女孩,顫抖著聲音問王聰。
“不是..不是你想的這樣..我們隻是..”王聰也一時語塞,因為他沒什麽好狡辯的。
“啪!”李晴響亮的一記耳光,打在王聰的臉上,讓他半天沒回過神來。
就連我都沒想到,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姐夫,我們走。”李晴看都沒再看王聰一眼,拉著我就往外走,但我卻不經意間看到了她臉上滑落的淚滴。
.....
站在酒吧後街的小巷子裏,她趴在我肩膀上放聲大哭著,我可以感覺到滾燙的淚水滲過我的襯衫。
“乖,不哭了,沒什麽的,隻要以後小心點,別和這種人多接觸就好了。”
我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她。沒想到這丫頭對那小子還是挺動感情的。
“姐夫,你說為什麽我就不能像我姐一樣,找到個更你似的好男人呢?”她哭著問道。
這話說的我一時之間竟也不知該如何作答。好男人?好男人又能怎麽樣呢?老婆不一樣也是在外麵和別的男人鬼混。
好不容易忘掉的煩心事·一下子又讓她給勾了起來。
就在這是,不遠處傳來了喊聲,王聰他們幾個竟然追了出來。
“在這兒呢!”
一下子,七八個年輕人圍了過來,赫然就是剛才那包廂裏的幾個人。
“馬勒戈壁,每次都是你!”王聰走到了我麵前,一臉憤怒的看著我。
“上次你打了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這次你竟然還自己找過來了!”
“王聰,你想幹嘛?”李晴想要擋在我麵前,卻被王聰一把推開。
“我艸你媽。”不由分說,王聰和那幾個青年便團團圍住了我,不知誰踢了我一腳,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緊接著他們對我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我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也感覺不到身上的痛感,但就是怎麽都沒法起身。
他們打了五六分鍾,而李晴卻被人拉住,隻是看著我哭喊著。
“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王聰丟下這一句便揚長而去。
“姐夫!”李晴撲了過來,緊緊的將我擁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