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羅非的糾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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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伯做了三十多年的掌櫃, 在打理藥鋪子之前還做過許多不同行業。他看問題看得比較全麵, 人又厚道。席宴清醒過來之後一直視他如自家長輩,而那對外賣的鋪子和藥鋪子就在這一條街上, 所以這條街上的事情問問井伯,準沒錯。
席宴清跟羅非找到井伯,把大致的意向說了, 看看那間鋪子值不值得購買。
井伯是知道席宴清手裏有些錢的,畢竟那支人參還是他看過之後收的, 所以錢的事方麵他倒沒細問,他隻問:“你們買了那鋪子是想自個兒做買賣還是想收租子?”
“暫時是想先收租子。”席宴清說, “目前也沒什麽好賣的, 我們隻是想那筆錢放著也是放著, 不如買個鋪子。如今四下太平, 近幾年內也不會有什麽戰事。”若有, 他原身也不可能解甲歸田,“井伯您給看看, 值得買麽?”
“鋪子位置可是真不錯,但委實小了些。若你們買下來, 一年也就收個六七兩銀的租子。”井伯摸摸胡子, “以後的事會變成什麽樣我也不太好說,不過從眼下看, 買了確是合算的。若能自個兒做點買賣, 可能會更好, 但若租出去, 也成。不過我這也是自個兒的想法,你們還是要好好合計合計,畢竟買鋪子可是大事。”一百一十兩,對於農戶來說,這錢省吃省喝也要攢幾十年呢,不是個小數了,“依我的意思呢,席小子你不如去問問石老板。”
“石釋?”
“沒錯。石老板見多識廣,且十分會經營,他若是建議你買,那必然錯不了。”井伯笑笑,“我看石老板和我家少爺對你們印象都極好,你們若是去了,他們會給你們好好出出主意的。”
“我們才從那離開呢。”羅非笑說,“現下看來又得回去一趟了。”
索性都在一個鎮子上,離得不遠。羅非和席宴清權當是散步了。
李思源還在那誇羅非有心呢,沒想到這小子這麽不禁念叨,又來了。他自是歡迎的,便讓管家去弄些茶水之後跟羅非他們閑聊起來。
石釋話不多,大多數時候是安靜聽著。聽到席宴清他們想買那間鋪子,他說:“那間鋪子原本是賣胭脂水粉的,老板娘夫婿早亡,這幾年一直是一個人。不過她前陣子再嫁了,這會兒怕是要賣了鋪子跟新夫婿去南方。”
“嗯,這事我聽說過。”李思源抱著在他懷裏呼呼睡的小常樂,“留在此地總是有諸般閑話,左大姐走了也好。”
“鋪子可買。而且你們得盡快跟那老板娘商議,否則隻怕未必買得到手。”畢竟對於那間鋪子而言一百一十兩的價錢並不高,位置又好,想買的人肯定不會隻有席宴清一個,“反正時候還早,若你們有心想買,我倒可隨你們去看看。”
“那便有勞石大哥了。”
席宴清見羅非似乎很想要,便決定買了。
那鋪子他裏裏外外都看過,雖然前後加起來不過十七八平,但格局不錯,以後做些什麽也是好的。退一步說,就算他們什麽都不做,收租子收夠了再反賣出去也行,畢竟地段好。
席宴清和羅非再去的時候,果真如石釋說的,又有另外兩夥人來打聽了,並且都有意購買。隻是這些人看到石釋之後突然停止了議論,恭敬地問:“石老板,您也要買這間鋪子?”
問話的人那一臉心酸,似乎很怕聽到石釋說是。
然而石釋沒說是,那人的表情卻也沒好到哪去,因為石釋說的是:“並非我要買,是我這位朋友要買。”
老板娘本來還猶豫要不要給抹到一百兩,這一聽,直接說:“原來這位小兄弟是石老板的朋友,既然如此,那我便隻能賣與他了。”
有人問:“這是為何?明明是我們先來的,我們不議價不就成了?”
老板娘說:“石老板和李公子與我有救命之恩,自然是要以二位恩人為重。再說了,你們來之前這位小兄弟便已經來過了,要說早,他比你們更早。”
就是沒想到這小兩口居然認識石釋,而且還真的又回來了。原本她還以為未必能買呢。早知道她就不與後來的人費那麽多的口舌了。
這兩夥人一看這是買不成了,便走了。席宴清待他們走後,略帶欠意地說:“這位大姐,我們今日出門時尚未想到會買鋪子,所以帶的銀錢不足,且先給你留些訂錢可好?”
老板娘十分痛快地說:“可以。你們是石老板的朋友,便是不交訂錢也成。我三日後才會離開這裏,三日內你們送來便可。”老板娘說著說著不知想到什麽,突然笑起來。
“左大姐笑什麽?”石釋問。
“我笑我原打算著兩日內賣不出這鋪子便要去麻煩你代我賣了,畢竟我已答應了我家當家的三日後一定要跟他走,而在這鎮子上,我信得過的便隻有你跟李公子。”老板娘長歎一聲,“這鋪子其實我早該賣了,隻是舍不得。沒想到最後買了這鋪子的人你還識得。”
“嗬,也好,以後左大姐有空時隨時可過來看看。”
“想來是不太可能了。此行走了便沒打算再回來,不然也至於非要賣掉它。”老板娘說著起身,抱歉地說:“好了,石老板,席兄弟,那這事就先這麽定了吧。我尚且有東西未整理完,今日便不能再招待你們了。”
“也打擾大姐多時了,今日謝謝你給我個薄麵。”
“應當的。”老板娘笑笑,送了席宴清跟石釋他們出門,之後當真一分錢的訂金都沒收就回屋了。
席宴清本來是真想留些訂錢的,但是他跟羅非出門沒帶太多銀兩,關鍵是真沒想著出來會買這麽個大件。說白了,現在還有點做夢似的呢。
羅非與石釋道別的時候說:“明日……”
話沒說完,就見石釋做了個噤聲手勢。
席宴清明白了石釋的意思,點點頭:“今日謝謝石大哥,總是給你添麻煩,我們都不好意思了。”
石釋笑笑:“皆是個人修來的緣份。實不相瞞,今日要不是得了羅非送的衣裳,我還真未必會跑這一趟。隻能說,你們為人處事的方式對了我和思源的性子吧。以後即是兄弟,便不必客氣。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吧。”
席宴清對石釋抱拳,牽著羅非走了。
羅非還有點懵逼,走遠了時問席宴清:“方才從鋪子裏出來,石大哥為什麽不讓說話啊?我本來還想說明天一定會把錢送過來呢。”
席宴清與羅非十指交扣:“就是怕你說這句所以才不讓你說。周圍人多,你當時如果說明天就送錢過來,不是擺明了告訴人家你有錢麽?這樣容易招賊惦記。”
羅非趕緊捂嘴巴左右瞅瞅,見沒什麽人了才把心放下來。
到家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三隻豆在門口眼巴巴等著呢。要不是路太遠,羅非就帶它們去了,這給幾個小家夥可憐的。羅非趕緊挨個摸摸:“今天家裏沒什麽事吧?”
黑豆搖尾巴:“汪汪!”
羅非笑笑:“看來是沒事。”
走前羅非就怕回來晚了,所以吃食留得足足的。三隻豆倒是沒餓,隻是天將黑的時候駱勇來過,沒見著羅非和席宴清後來又走了。
羅非跟席宴清把門鎖好,進屋之後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說:“我們居然真買了個鋪子?”
兩口子說完不約而同地笑起來,然後一個去燒火做吃的,一個去挖銀子。
他們的銀子不太好挖,因為對他們來說這也是巨額財產,所以埋的時候席宴清挖得特別深,而且席宴清都是把一小塊銀子放在上層,真正多的那個埋到了坑爹的深度。
羅非把火燒完,飯都做好了席宴清都沒挖出最後一筆,等挖出來了,尼瑪累得飯都沒勁兒吃了。羅非熱的早上蒸好的饅頭,他叼著一頭在那等,席宴清才來了勁兒,和羅非一塊兒吃。
還好銀子放了這麽久都沒丟。
羅非稀罕巴拉摸了好幾回:“哎,明兒個你們就要改姓了。今天姓席,姓羅,明天姓左。”
席宴清看羅非這樣,笑說:“好了媳婦兒,再摸都得把棱角摸平了。別心疼了,回頭我再賺,都給你管。”
羅非點著頭,最後瞅了一眼,隨後用布包把銀子包好放進了被窩。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呢小兩口就醒了。他們收拾好東西簡單吃了點早餐,隨後把三隻豆送到羅家,這就去了鎮上。
一路上太平,到了鎮子之後,他們沒先去見鋪子的老板娘,而是又去找了石釋。昨兒個沒交訂錢,石釋就如同擔保人一樣,所以席宴清覺得交易的時候最好石釋也在場。
這裏買賣房產雖然不似現代那樣手續複雜,卻也是要有手續的,還好席宴清的原身認字,幾人忙活一天倒也把交接手續辦完了。席宴清和左姓老板娘按了手印,拿到了房契,又把鋪子出租的廣告給打上。
沒錯古代也是有廣告的,雖然隻是把廣告內容寫在紙上貼在某處。
石釋說:“走吧,總算忙完了,去我家吃過飯再走。”
羅非和席宴清中午請了石釋,這會兒石釋又請他們。兩人想想,要不回家也得做飯,於是便又去了石府。
石釋和李思源都發現,席宴清和羅非雖然是地道的農夫,但是說話見地都與其他農夫不大相同。怎麽說呢,感覺這兩人的思維特別開闊,竟給人一種想法很多,見識也廣的感覺。若隻是席宴清一人這樣,倒還可以理解為理宴清在外頭打仗時見識得多。可有時羅非說的話也會給人一種奇特的感覺,那就有些特別了。
羅非跟席宴清走後,李思源有些好奇地問石釋:“羅非似乎也識字?”
石釋搖頭:“並不識得。他們倆隻有席兄弟識字。”
席宴清認字,那是因為他原身想的夠長遠,在當兵的時候就借著機會跟人學了。而羅非不認字,那是因為他原身就不認字。關鍵這裏的古文字跟羅非認識的現代漢文相差太多了,羅非隻能很偶爾地看明白其中一個。
起先羅非也沒覺著這有什麽,畢竟周圍大部分人都不識字。但是今天出去辦一趟過戶手續下來,他就覺著這樣下去不成了,他還是得學。也並不是說以後要考功名什麽的,而是懂得越多,對這個社會便會越了解,同時也不容易被坑。
說白了,這次他和席宴清之間,如果席宴清不認字,這鋪子他們都未必會買。
於是一回到家中,羅非便跟席宴清說了自己的想法:“清哥,我也想學這裏的字,你教我唄?”
席宴清十分支持。正好家裏有筆墨,席宴清便在羅非繡東西的時候,把簡單的字先都寫下來了,並且小小地在旁邊給羅非標了拚音。這樣一來羅非一看就能知道那字念什麽,省去了一個個問的時間,以後學起來自然就會特別快了。
羅非給自己做了一個學習計劃,從此開始,他決定每天都要學十個字,並且多練多寫。
這裏的紙和筆墨都比較貴,羅非舍不得多買,便決定能在地上練的都在地上練。
上一世他都沒這麽認真想要學習過,沒想到在這樣的環境下倒是把他的上進心給逼出來了。或者說,是席宴清那種認真生活的態度,讓他覺得,自己也該更認真地對待生活,或者說,對待自己。
席宴清把自己看草藥書時做的筆記給了羅非:“你先學我給你寫的字,之後在這裏找,看看有沒有認識的。有的你就點出來,看看什麽時候能把這裏所有的字都點完。我估計那樣就應該認不少了。”
羅非珍惜地拿著手裏的書:“行,那清哥這本書你還用麽?”
席宴清說:“不用了,裏頭的內容我已經都背下來了,你自己看著利用就行。”
羅非覺得這樣也不錯,於是打這日起,他便開始自學起古文字來了。
兩日後便是中秋節,羅非起了個大早,他把家裏忙得差不多之後,便提著一半李思源給他的點心和一些其他吃食回了趟羅家。這裏有個習俗,嫁出去的姑娘或者小哥過端午時可以回娘家跟娘家人一起過,但是中秋節是不成的。中秋節夜裏不論是小哥還是姑娘都不能留在娘家。
晚上隻能席宴清跟羅非過,所以羅非就提前把吃的給家裏送回去了。有一條五花肉,還有些糖和瓜籽什麽的。
羅非原是想著送完東西說兩句就走的,沒想到李月花把他留下說是有話說。
“二寶,娘問你,那個叫駱勇的小夥子,他家裏啥情況你知道不?”李月花說,“他家裏還有啥人?他人咋樣兒?”
“哎?娘您問這做啥?是不是想認人做女婿?”羅非笑眯眯,“我說咋不見三寶呢。”
“哎喲娘這不是著急麽?前兒個你和宴清去鎮上的時候駱小子來過,還給咱家裏送來好些榛子跟核桃呢,說是給三寶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妹妹最稀罕吃這些,平時恨不得瓜籽不離嘴了,我就給她收著了。隻是娘不明白,這駱小子送這些做啥?三寶也不說是咋回事兒,這都對著榛子核桃瞪兩天了,她自個兒不吃,也不讓人吃。那一副想吃卻又要憋著的樣兒,都不知道她尋思的啥。”
“三寶不說便不說吧,其實也沒啥大事,就是點小誤會。”羅非把河邊那事跟“女壯士”的事簡單跟李月花說了,“反正駱勇肯定是沒啥惡意。他送了東西娘您就收著吧。駱勇家裏沒誰了,就他自個兒,不過他人勤快,性子也挺好。如果他跟三寶能成,我看是不錯。”古代都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些人成親之前搞不好都沒怎麽見過,其實想想挺坑的。憑心而論,羅非還是希望羅茹能找個她自己喜歡的,人品也不錯的。
“那娘知道你啥意思了,隻是如今駱勇這小夥子一直借住在梁大夫家,沒個落腳的地兒,這往後……”李月花是很認真要找個靠譜的女婿的,自然是要多方麵了解。
“隻是暫時,又不是一直借住梁家。再說他能幹,又沒啥不良習氣,是個過日子的,早晚還不蓋房?”羅非感覺根本問題還是要看人家兩人能不能對上眼。目前來看,也不是沒有在一起的可能性,“娘您看看三寶啥時候忍不住吃吧,等她吃了駱勇送來的東西,您就告訴我。”
“為啥?”
“三寶吃了駱勇的東西就代表她心裏原諒了唄。”羅非說,“到時候我去告訴駱勇,他倆的過節不就算過去了麽?”
“成吧。”李月花給羅非裝了幾張餅子,“娘這也沒啥好東西,這餅子裏放的是糖和花生,你拿去跟宴清嚐嚐。”
“謝謝娘。”羅非把餅端好,“四寶去哪了?”
“讓你爹說了,這會兒八成在菜園子裏呢。”
“為啥說他?”
“這不,過了中秋又要開始招學了麽,四寶想念書,你爹沒應他。”李月花說到這長長一歎,“你大嫂走的時日也不算短了,總不能讓你大哥就這麽一直一個人過,你爹的意思是,再找人給他說一個。”
羅非聽明白了,給羅吉娶媳婦兒要花錢,所以羅毅那邊求學的事暫時也隻能擱置著。
是啊,這年月求學太難了。至少對於窮人家的孩子來說,難。
羅非去後菜園裏看了看,羅毅果真坐在白菜地裏呢,見有人來,忙把頭扭過去抹了抹眼角。
“過節呢,一個人躲這做啥?去二哥家坐會兒?”羅非拍拍羅毅的肩膀。
“不了二哥。”羅毅聲音悶悶的,“你也快回吧。”
“你生爹的氣?”羅非也跟著蹲下來。
“沒有。爹說得對,不能讓大哥一直一個人過。”羅毅說著說著眼圈又紅了,“大嫂走了之後大哥一直覺著對不起家裏人,我知道他幹那麽多活也是想讓我早點念上書,之前他就說過,他不成親也沒關係,先讓我念書。可是就像爹說的,等我真念上書了,家裏指不定啥時候才能攢夠錢給大哥娶媳婦兒了。二哥,你說我是不是不該想著念書的事兒?”
“不是啊、想著念書有啥不好?人就該有理想。”羅非把弟弟拉起來,“不過你在這蹲著是實現不了理想的,而且大哥見著了隻會覺得對你更加有愧。所以還是先進屋再說。”
“嗯。”羅毅起身敲了敲發麻的腿,“那二哥你回吧,今兒個中秋節,可別在這呆久了。”
“知道了。”羅非說完便回去了,路上一直想著羅毅的話。
總覺得這小弟也怪不容易的。
席宴清看出羅非有心事,問他:“怎麽了寶貝兒?總歎氣。”
羅非說:“羅毅想求學,但是家裏似乎是想先給大哥再說個媳婦兒。今兒我去的時候羅毅蹲菜園子裏哭呢,哎我瞅著心裏有點不得勁兒。”
如果羅毅是那種不懂事的孩子便也罷了,偏羅毅還挺懂事兒。隻是這求學路上要鋪的銀子實在是不少。
羅非心裏突然生出些許愧疚感來。
縱然他不再是原來那個羅非,可到底羅家人是真拿他當親人看待,一直都對他十分好。現下他跟席宴清算是過得越來越好了吧,雖然不說富有,但吃穿不用愁,羅家卻還可說是停滯不前呢。
羅非有點糾結。一方麵,他是想攢錢趕緊換房子,而另一方麵,羅毅也挺可憐。
席宴清琢磨片刻:“其實讓羅毅念書也未嚐不可。大不了我們幫襯些唄。說白了,這裏之因為好多人家說讀不起書,主要是因為筆墨紙硯貴,再者他們參加不起考試。因為出去考試又要住宿又要吃,搞不好有時還要打點一下關係,這些花銷是最大的。實際讀書花不了太多銀子。”
“可是他們讀書不就是為了考試麽?考功名,然後安排官職什麽的。”羅非知道他自己是單純為了提升自己而學,但是羅毅肯定不是啊,羅毅一旦學起來最終還是會去考試,還是會帶來一大筆開銷。
“是投資都有風險,這是任何時代都存在的問題。再說羅毅也不是那種沒深沒淺的孩子,我覺得他有分寸。”席宴清抱住羅非,“這事回頭你可以找爹娘商量商量。好像馬上又到新生入學的時候了吧?記得這裏是每年中秋節之後。如果羅毅想入學,我倒覺得可以讓他試試。如果他學得真不錯,那便讓他一直讀下去。如果學得不好,那就再回來種地,不也行麽?而且媳婦兒你想想,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們也早晚要讓羅家那邊知道鋪子的事。雖然你現在算是席家人了,你過得好過得壞跟羅家沒有太大關係,但如果我們過得好,卻不幫羅家,總會顯得我們不盡人情。”
“那我明兒個去找爹娘問問看?”
“嗯。反正四寶不用考試的階段一年二三兩銀子也夠了,咱們這麽多人,我覺著怎麽也能供他一個了。”
兩口子商量定了,第二日便去找羅天兩口子商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