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美麗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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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容的羊大個兒的不少,但不是那種肉羊,所以兩頭加一塊兒也就是一百四十來斤。萬大雲按一斤十五文收的,給了景容的錢有二兩銀一百個銅錢。他回去之後還要收拾收拾,再賣就得賣二十八到三十五文錢一斤,因為去了羊皮和內髒之後再去掉血水什麽的,他得賣三十文左右才有得賺。
市場上羊肉的價格一直在二十八文到三十五文之間浮動,好吃些的部位就貴點,像羊腿和羊排什麽的,味道一般的部位就便宜些。羊內髒也賣,且最便宜。
而說到這個羊內髒,羅非某天突然想起他去西北旅遊的時候吃的那個羊雜也非常好吃,那可是當地有名的美食,這裏卻沒看到。
沒有人賣羊雜啊這裏!
羊肚、羊腸、羊心、羊肝、羊肺……把這些收拾幹淨,煮好之後切好,再配上用羊骨熬得白白的羊湯,放點蔥花和香菜沫,再放點蒜泥……
嘖嘖嘖嘖嘖,之前咋沒往這想呢!
羊肉串那玩意兒一涼了就不好辦了,還得現烤,肉也要現炒。但是這個好弄啊!隻要有爐子,爐子上熬著羊湯。至於羊雜則可以提前煮好切好,放在一個溫度適宜的地方。
嗨呀!羅非的心又活了。
羅非決定等到萬大雲再來收羊的時候就跟萬大雲聊聊這個想法。反正萬大雲都是以白菜價把羊內內髒賣出去的,根本就賺不上幾個錢,那東西收拾起來還極其麻煩。那與其這樣,倒不如試試賣羊雜了!
他們賺不賺錢倒是無所謂,反正這裏賺不到那裏也能賺到。現在主要就是盡可能幫助萬大雲。常言道,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萬大雲正是最不容易的時候,他們就做回雪中送炭的人吧。當時席宴清和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李思源和石釋出手了,而這一次他們再度把這樣美好的精神繼續傳揚下去,不也挺好嘛?
人一輩子總會有些不如意,但是大夥幫著幫著困難也就能挺過去了是吧?
羅非也是想給小老虎積點福澤。這話聽著有點耳熟,可能是被李思源傳染了。
“清哥,要不今年咱們多種點蔥和蒜吧?”羅非拿了些水出來給席宴清幾個人喝的時候說,“咱們去年種的就有點少了。那東西一幹葉,能吃的地方大大減少,再加上這裏做許多吃食都會放這兩樣。”除了去腥味,也能殺菌什麽的,羅非覺得挺好。
“可以啊,那麽大的地方呢,今年咱啥都多種點兒。”席宴清同意了駱勇和景容的提議,把新房子後麵的菜園子合並了。倒不是說真的他願意怎麽種就怎麽種,而是打通了之後便於他指導。要不然景容是幹脆不會種菜的,而駱勇幹活行,但他也不太清楚什麽時節種什麽菜。現在打通了之後席宴清怎麽幹這倆人就跟著幹,就連地的塊兒數都跟分得一樣多。就跟複製粘貼似的。反正這樣一來也挺好,做隔間的柵欄都省了,拔掉的那些木板還能用來圈個雞窩羊舍什麽的。
“還好我去年留的菜種子多。”羅非收了碗,“那你們接著忙吧,今兒中午三寶說就吃手擀麵了。她和麵呢,我去看看能幫點兒啥忙。”
“去吧,小心點兒。”席宴清說完一直看著羅非安全走出菜園才繼續手上的活。他正帶著駱勇和羅吉,還有韓陽一起點稻種呢。他老丈人說了,今年羅家的水田也要旱育稀植,旱田也要玉米套黃豆,所以他這會兒跟駱勇在收拾羅家後園的地。有一塊原本打算種土豆的地讓他們拿來育苗來了。
育苗期間的管理很重要,所以席宴清把每一步都看得很緊。
因為沒有育苗盤,所以席宴清都是找了細麻繩,剪成一樣長,然後橫向拉二十條,縱向拉二十條,兩端用木棍纏好固定在地麵。這麽打了格子往格子裏弄稻種,讓稻種吸收到的營養均衡,且省了稻種,以後種到大田裏也好種。
以往這裏的人們種水稻都是把稻種直接往大田裏揚,長出來啥樣是啥樣,這麽做實在是太浪費種子了,且密度高了之後除草都費勁不說,稻苗吸收營養也不均衡。
“這還真挺精細,也難怪收程會好。”韓陽在旁邊看席宴清,“你小子是咋想出來這法子的?”他是聽說了席宴清今兒個要育稻苗,特意過來學來的。
“以前打仗的時候聽說有些地方畝產比咱們這兒高得多,所以就多琢磨了一番而已。去年我還沒用這法子呢,當時剛回來沒多久,要啥啥沒有,所以點種的時候隻是盡量讓種子之間距離差不多。今年如果還能像去年那樣雨水足,光照好,收得應該能更多些。”
“那你說我家得在菜園子裏弄出多少地才能育夠用到大田裏的苗?”韓陽家的地比羅家的多些,估計得比羅家這一片多弄出到少一倍才行。
“你家有多少畝水田你告訴我,回頭我幫你算。”席宴清說,“這邊明天上午就能忙完。你今兒回去之後先按照我之前教你的方法把地收拾好,記得每塊別大別小,就跟這邊一樣就成。明兒個中午我把這兒忙完過去看看,如果你家的地收拾得可用,咱明兒個下午就把你家的苗育了。”
“成。”韓陽說,“那我先回去了。麻繩用備著嗎?”
“不用,這些夠用個幾年了。”席宴清說,“有長的倒可以留兩團,種稻子的時候打線用。”
“打線?”韓陽去看沒看到席宴清種稻子,沒明白這是啥意思。
“就跟現在這樣打格子的道理是一樣的,隻不過大田麵積大,咱們打的線也就得跟著變長了。不打線沒法兒把稻苗一行行直溜種上。”
“明白了。”韓陽說,“聽著還挺好玩兒的。”
“反正是比直接揚種子要辛苦得多。”不說別的,就說彎腰種稻苗就比直接揚種子累多了。
“累點兒也願意啊。誰家不想在同樣大的一片地裏種出更多的糧食?這種累花錢還買不來呢。”韓陽笑笑,“我先回去了,你們忙著。”
“不吃完再走?”
“不了不了,我得趕緊回去再看看我家的地行不行。”韓陽家裏二十多畝田呢,他可盼著今年能多收點糧食。
韓陽回去之後沒多久,羅茹這邊的麵也和好了。天暖和了,大夥都說想吃炸醬麵,羅茹便琢磨著弄點雞蛋醬。
她家的雞已經開始下蛋了,最近家裏有不少的雞蛋可以吃。
“二哥,你那兒的母雞也開始下蛋了吧?”羅茹說,“我家的這陣子有四隻新開合的呢,每天都有蛋收。”
“沒有啊。”羅非鬱悶地說,“我還沒看著雞下蛋。”他也覺得奇怪呢,有好幾回他都聽見母雞叫了,但是出去的時候啥也沒看到。一開始是以為沒有雞簍,可後來給弄了雞簍也沒見到有蛋啊!隔壁周大娘家去年買的小雞崽也都開始下蛋了,就他家的還沒下。
“不能啊,咋能不下蛋呢?”羅茹說,“那回頭你回去的時候從家裏拿些。最近咱家雞蛋不少。”
“嗯,也成。”羅非心尋思,這雞不會把蛋下到別家去了吧……
在羅家忙到太陽下山了,羅非才跟席宴清一塊兒回去。駱勇比他們提前走了一步,因為羊群裏有羊快要產崽了,景容今兒因著這事就沒來上,駱勇決定早些回去看看有沒有需要啥幫忙的地方。
路上,羅非提著裝雞蛋的籃子:“清哥,你說咱家的母雞是不是把雞蛋都下到別的地方去了?要不為啥一個蛋都沒有呢?你看娘這塊兒好幾隻雞都開始下蛋了。難不成咱家的母雞嫌棄咱家的公雞長太醜,所以去外麵找長得帥的雞去了?”
席宴清“噗”一聲:“鄰居也就周大娘家唄,周大娘家的公雞比咱家的大紅毛長得醜多了。再說咱家雞也很少往周大娘家飛啊。”
羅非想想,可也是啊。
真不是他們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而是他們家的公雞長得確實比別家的更威風,更漂亮,不但個頭大,而且挺胸抬頭,走路生風,一副全村公雞都歸它管的模樣,可叼了。
“可能還是時候沒到吧。”席宴清說。
“那我就再等等看。”羅非打個哈欠,“好困。”
“回家洗洗就睡吧,累一天了。”席宴清的手繞過羅非的頸子,輕輕地撫著羅非的臉。
“那你呢?”
“一會兒石大哥安排的人會過來,我得等一會兒。”石釋之前答應送的硝石,今晚會到。到時候接了還得找個地方先放好,以後再嚐試做雪糕就得靠著這些東西了。
石釋那邊的冰窖已經開始動工了,至於雪糕方麵則暫時隻在石釋個人家的冰窖裏做著,所以出的量不算多。但相比之下還是比席宴清這邊做得多多了。現在雪糕不光是在鬆林鎮和黃壇鎮上賣,還有其他兩個鎮子也有了售賣點。而沒往更遠的地方展是因為現在天氣越來越暖,運輸成本太高。
席宴清猜測石釋以後會在全國最大的幾個城鎮裏都開設加工廠,特別是南方,夏季賣這東西估計可以賣瘋了。
沒有空調沒有電風扇的夏季,雪糕絕對是個大福音。
“席公子,您看放在這裏可以嗎?”石府的夥計安平問。
“可以。有勞安平兄弟了。”席宴清抱拳。
“不客氣。我家主子說了,如果不夠的話以後還有。另外這是我家主子讓我帶給您的。”安平拿了一封信給席宴清,“席公子,那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好,夜晚路不好走,安平兄弟路上小心。”席宴清送了人,把門關好,進去趕緊去看硝石的成色好不好。這不是原礦,而是提煉過了的,倒是省了他自個兒折騰了。如今他應該再弄幾個銅盆。
席宴清把硝石蓋好,之後打開信封。
信是石釋親自寫的,大意是最近實在忙得走不開,所以沒法兒過來。又問席宴清什麽時候去。
席宴清這段時間忙著整地和他那些果木,還真有段時間沒去鎮裏。上次去還是推銷那個饅頭夾羊肉呢。那次就沒去石府。說起來真的挺長時間沒去石府了。
主要也是羅非肚子越來越大了,他總是不放心離了太遠。
“村子裏那麽多人呢,不用擔心。你該去就去吧。”羅非現在特別自覺。關鍵不自覺不行啊,他現在屬於有心無力的,想幫席宴清也幫不上,那總不能拖後腿吧?馬上有隻小老虎要出來嗷嗷待哺了,必須得努力賺錢!
“那等韓家那邊育苗完事之後我就去一趟。”席宴清說,“到時候我讓三寶過來,或者你回娘家。”
“嗯嗯,都行都行。”羅非洗漱完上炕躺好,“對了,去鎮上要是去雲記肉鋪的話,你看看有沒有羊雜,就是羊腸啊羊肝啊什麽的,有的話你就買回來吧,我要試試做羊雜。”
“羊雜?”席宴清想了想,“媳婦兒你知道現在什麽時辰了麽,說這個真是特別不友好。”這個時間說羊雜,這是屁股想挨打了吧?
“你餓了?”羅非說完咬咬唇,“其實我也有點兒餓了。”最近也不知道是孩子長太快了還是怎麽的,食量又長了很多。他都沒心情照鏡子了。
“我去看看有什麽吃的。”席宴清下地。
“別去了,什麽都沒有。我自個兒收拾的我還不知道麽。隻能等明兒個再做了。”
“要不我煮兩個雞蛋?”
“那還得燒火,多麻煩?”
“不麻煩。等會兒吧,我去燒小屋的,一會兒就好。”席宴清出去抱稻草去了。稻草還有些剩,燒一捆,煮兩個蛋戳戳有餘。
外頭天色較暗,月亮也被雲彩遮住了。席宴清出去之後抽稻草——稻草都是一層層往上摞的,席宴清平時都是挑安全的地方抽,防止下麵少上麵多,上麵的再掉下來砸到人。然而此時天有些黑,他也沒管那麽多,就隨便抽了。
不料稻草是沒掉,上頭掉下來其他東西。
咚的一下,感覺還挺疼,而且很快就有粘粘的東西順著他的額頭流下來……
“媳婦兒!”席宴清咧著嘴在外頭喊,“我知道你的蛋在哪兒了!”
“廢話!”羅非無語,想都不想地說,“你不說我也知道我的蛋在哪兒!”
“在哪兒?!”
“當然是在老子褲襠裏,這還用問嗎?”羅非剛醒沒多久,加上餓,腦子運轉度相當緩慢,絲毫沒反應過來這時候大聲喊無異於對鄰居廣播。他趿拉著鞋出來瞪了席宴清一眼,“大晚上你喊什麽喊?!”
“你不是找蛋嗎?!”席宴清指指自己的頭,“看見了嗎?”
“看見了!真的是蛋!”羅非看到席宴清頭上有粘粘的東西,還有蛋殼呢,“嘿,你這黑毛都粘住了。”
“一會兒再洗吧。”席宴清說完打算上稻草垛上看看。這會兒雲彩飄走了,月光露出來,還挺亮的。
席宴清上去的時候出悉悉索索聲,殊不知鄰居家的周大伯站在黑暗中聽著鄰居家傳來的對話,已經快風中淩亂了……
這小兩口還真是不避諱啊!大晚上的出來找對方的蛋,難不成還想在稻草堆上幹那事兒?!
不怕紮屁股的麽?!
周家大伯主要是被“黑毛”兩個字給誤導了。其實羅非說的是席宴清的頭,並且時而這樣跟席宴清開玩笑,但隔壁周大哥能想到的蛋和粘在一起的黑毛……
大晚上起來上個茅廁都能聽到這麽羞臊的事,這,他還要不要現在進屋?!這一進屋席宴清小兩口肯定會現他的,並且想也知道他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聲,畢竟離著這麽近……
席宴清根本沒注意到周家有人在外麵,他一心想給羅非看看上頭還有沒有雞蛋,於是徒手爬稻草堆。
“清哥,你、你慢點兒。”羅非當心席宴清掉下來。
“沒事,馬上就好,再等等。”席宴清正準備往下走,他已經摸到了六個蛋了!肯定是他家雞飛上來下的!
隔壁周大伯:“……”
到底是年輕的小夥子啊,體力就是好,還怪持久的呢。可是羅非肚子都那般大了,這樣兒是不是有點兒危險……
席宴清跟羅非都不知道鄰居家院兒裏有人,拿了蛋之後美滋滋地進屋裏煮去了。除了掉到席宴清頭上的那個,居然一個都沒壞,六個呢,這麽晚了他倆肯定吃不完。
羅非說煮四個,席宴清沒反對。他把火點著之後去洗頭,羅非就在那兒往灶炕裏添添稻草。
蛋煮好了,兩口子小倉鼠似的對坐著,一人分倆,以吃山珍海味的心情把四個自家的雞蛋吃了。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麽的,這蛋感覺吃起來與以往那些都不一樣。明明隻是蘸點醬油,卻比以前吃過的任何一個雞蛋都香!
其實這麽晚了,席宴清和羅非都知道吃蛋不容易消化,但有時候吧,人要是太規規矩矩的就不好玩兒了。
席宴清用手指在羅非的嘴邊抹了一下,笑問:“還餓嗎?”
羅非搖頭:“不餓了。清哥,我給你擦頭。”
席宴清背對著羅非坐好,任由羅非拿布巾在他頭上輕輕搓。
≈≈≈ ≈≈≈
第二天席宴清有點起晚了,要不他出來拿稻草的時候都看不著周家人,可今天居然看到了。他看到隔壁周大伯欲言又止地看著他,眼裏似有些尷尬的意味。
於是他主動打招呼說:“周大伯,早啊。”
周大龍點點頭:“早。”
說完提著稻草就進去了,好像很怕他再說什麽似的。
席宴清狐疑。他幹什麽了?
後來問羅非,羅非也不知道。席宴清便以為可能是自己多想了,這事兒就算過了。他繼續去羅家幫忙把苗育完,之後又去了趟韓家。
韓家的地比羅家的多,育苗的麵積也多,羅家人一合計,就把韓陽那兒的菜園子全部用來育苗了,主家的地則留著種菜吃。當然,育苗的地等稻苗都搬走之後也還能繼續種菜,隻不過日子要晚一些。
席宴清幫著韓家弄完,又是一上午,雖然沒全部弄利索,但是韓陽已經知道要怎麽操作,他便從韓家離開了。
他去了羅家。因為不放心羅非在家一個人,所以他早上去羅家看稻苗的情況,順便把羅非送了過去。
可這會兒剛到門外,就聽到李月花的聲音。
“你這孩子,就是個驢子,死強!人家都聽著你跟宴清的聲音了,你說你還不注意著些?!”
“我注意什麽呀?根本就沒的事兒!”羅非一麵囧,一麵無語。居然有人告訴他娘他最近還跟席宴清行房,還說這太危險了。我的娘親,這誰啊?!
“反正你以後且得悠著!我這小外孫兒來得多不容易你自個兒不知道啊!”李月花還是覺得有些後怕。本來是去地裏想看看有沒有小頭蒜的,哪曾想看到周家大姐,大姐還好心告訴她,讓她提醒她家二寶,帶著孩子注意著些。她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因為這事到底不好說,所以周家大姐也說得比較隱晦。後來好不容易她給問出來了,沒想到是自家兒子懷著孩子還敢行房。她的小外孫眼看都快生了,這是想作死啊!
“這還來得不容易啊?!”一把就中什麽的別太容易,羅非吃著花生米,“娘,您放心吧,我真的真的真的沒亂來!再說了,您就算不信我,也該相信清哥啊,清哥是那樣沒分寸的人麽?”
“他有分寸,可也架不住你個熊孩子招他!他那麽喜歡你,那還不一招一個準兒?”
“您別逗了。您看我這臉,這雙下巴,還有我這身體圓得跟桶似的。”
“懶得跟你說嘴,臭孩子。一會兒想吃啥?”李月花問。
“隨便啥都行,涼快的吧,我不想吃熱的。”羅非說完出來,看到席宴清在,眨巴眨巴眼,突然撲到席宴清身上枕著席宴清的肩,“清哥,嚶嚶嚶嚶嚶,人家被冤枉了。”
“冤枉你什麽了?”席宴清笑著輕輕撫摸羅非的背。
“冤枉我勾搭你。”羅非捏著嗓子,用食指蘸點口水點眼角底下,“我勾搭你了麽?”
“勾搭了啊。”席宴清在羅非嘴上啾了一口,“那都已經被冤枉了,不如今晚回去就把它坐實了,媳婦兒你說如何?”
“吱呀……”門開了。李月花瞅這倆“戲精”,麵黑如烏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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