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冷意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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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母妃的死,和你母親,並無太大關聯,我怨恨他,為何不再強大些,為何要讓那些人有機會對母妃下手,所以,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了軍營。”北夜淩聲音越加冷酷,看的冷旋心底有些心疼,這想必才是北夜淩當初不拿出聖旨不願做皇帝的原因吧。
    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使得北夜淩看向她,黑亮的眸裏多了柔和的水光:“但有了你後,我明白,隻有站在絕對的高位,讓所有人臣服,才能最好的護住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冷旋心中一震,很是意外的看著他:“你說什麽?你是為了我才……”
    “皇位、天下,與我而言,不過是唾手可得,可有也可無。”他說的清淡,卻又是狂傲到極致:“我心中一直有征服天下的雄心,是個男人的抱負,也是生在皇族的野心,但卻一直不明白,得到這些是為什麽?現在,我已經有了答案,有你在身邊,那這俯視天下的至高位,才會圓滿。”
    冷旋心中一動,最後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以最堅定的行動,給了他同樣的答案。
    晚飯過後,冷旋來到了密室,因為冥族靈氣消失,所以那些結界也沒有了,冷旋很輕易的走到密室之中,她來這,還得讓白騰給她最後一個答案。
    她將已經隻有黯淡光芒的聖石放在了那羅盤之上,等了許久,那裏麵才出現淡淡的光芒,隨後化成了一個模糊的人影,是白騰,他那俊朗雅致的臉龐比起以前黯淡失色了許多。
    “終於來了,吾還以為你已經恩愛的忘了我呢。”白騰笑著開口,依然帶著些不正經,但冷旋明白,他這是學著用21世紀的朋友形式與她交流,盡管有些不倫不類,但也算盡心。
    “怎麽會,我這做了這麽多,怎麽都得得到該有的回報不是麽?”冷旋回道,看著他那張仿若定格在最美好時候的臉,不由問道:“你,究竟活了多久了?”
    “怎麽?看慣了我風流倜儻的臉這才忽然反應過來吾是個老妖怪?”他挑了挑眉,毫不在意的老妖怪自稱,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好似在仔細想一般:“說起來,我應該活了四百年了吧,也就是冥族才誕生沒有多久,就有了我,我也算是冥族活得最久的人了。”
    他的語氣依舊輕鬆,但冷旋卻知道,這四百年中,夾雜了太多東西,回想起來,想必也是五味雜陳吧,畢竟見過太多人的生死離別,那份心,也淡了,習慣了,這活得久,也未必是好事,畢竟承擔的,也比別人多。
    冷旋轉移話題:“你之前說過,我將冥族的事情解決後,就告訴我冷意在哪的?”
    白騰聽此眼睛眯了眯,如狐狸般的狡猾:“我還以為,你應該不會問了呢。”
    “什麽意思?”冷旋眉頭一皺,仿佛有什麽東西閃過腦海,卻又未能抓住。
    白騰的虛像又黯淡了許多,輕笑了一聲:“不早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你竟然沒能認出來,真是失策,這豈不是顯得吾當真為達目的而太過不擇手段嗎?”
    他有些自哀自歎,聽在冷旋耳中卻是如同核彈一般瞬間在她腦中炸開:“你說的,是蒼月穹?”
    “哦,我忘了,他的前世記憶被我封住了,不過看時間,也應該要解開了,你現在去,和他相認倒是剛剛好。”說完,他就迎上了冷旋冰冷到極致的眼神,使得他這把活了四百多年的老骨頭都是被嚇了一跳,當即嗬嗬訕笑了笑,隨後略帶留念的打量了一下周圍,那虛像就開始慢慢的消失了。
    冷旋現在的心情可謂是複雜到極致,她一邊埋怨白騰,他一看就是故意捉弄她,這個老不正經的老頑童,想必會多次巧遇蒼月穹,都是他暗中算計好的,他偏偏就看中了冷旋的心思,不會覺得相似的人就是同一個人,才著了他的道,連冷意在她麵前都沒有認出來,另一邊又在擔憂著冷意,不知道他現在恢複了記憶沒有,是不是在埋怨著她,會不會想再見她?一時間,她心裏很是忐忑不安。
    出去後,她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北夜淩,隨後迫不及待的碩大:“我們去找他好不好,之前我被蒼月教主帶走的時候,隱約聽到他說將小意帶了回去,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
    雖說她沒有看清那蒼月尊主的模樣,但聽著那陰柔的聲音,就覺得此人絕對並非善類,就算冷意現在的身份是蒼月教的少主,她還是很擔憂。
    北夜淩哪有不應,隨後去找無心老人說了這件事,無心老人點頭,也對他們說要繼續出去走走,有事通知他就可,這些年來無心老人一直在外遊曆,這段時間因為自己徒弟的事情在此停留的時間已經夠久了。
    與無心老人分別後,他們就坐上了馬車,朝著蒼月教而去。
    冷旋向來對馬車反感,這加上懷了孕將近三個月,也慢慢的開始有了孕吐的反應。
    就算有無心老人特製的藥,她這一日多少得吐個兩次,一張臉顯得蒼白而虛弱,看的北夜淩的臉越加沉重而可怕,行駛的速度也是越來越慢,所以這偌大的隊伍,倒是安靜。
    馬車再次停靠,北夜淩將冷旋抱在懷中,一手拿著痰盂盆子,方便冷旋嘔吐,淡淡的酸醜味彌漫在馬車中很是難聞,但北夜淩依舊是麵不改色,沒有半點嫌棄的意思,淩厲如刀的眉峰始終緊擰,黑沉的眸子裏心疼不已。
    冷旋吐的差不多時,他伸手拿過綠環手中的水杯,給她漱口,隨後又拿過來一碗放在冷旋的嘴邊,輕聲開口:“這是蜜蜂水,喝點潤潤胃。”
    “阿淩,你不要擔心,這都是正常反應。”看著北夜淩不好的麵色,冷旋虛弱著聲音安撫。
    “這小子,等他出來後看朕怎麽教訓他。”北夜淩看著她肚子,目光陰沉的說著,至於之前他誇他乖巧的話,早就收回來了。
    “要是閨女怎麽辦?”看他麵色嚴肅的模樣,冷旋忍不住想逗逗他,而她也確實想知道答案,畢竟從他有時候的語氣中,她可看出來他比較喜歡閨女呢。
    北夜淩看了看她,輕聲一哼:“就算是閨女,敢對她娘親不好,一樣收拾。”
    冷旋聽著心中忍不住歡喜,但嘴裏還是說道:“哼,這是我閨女,你要是收拾她,我就收拾你。”
    綠環在旁知道這些話不是自己該聽的,也就拿了碗往外走去,心裏卻是高興極了,就算皇上和王妃經曆了那麽多波折,這感情卻是越來越好,皇上雖說對外人那是威嚴而冷酷,但是在王妃麵前,還不是懂得討好王妃惹王妃高興,這樣一直下去,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冷旋在馬車裏躺了太久,又暈車,這會好些了就想去外麵走走,北夜淩索性讓黑衣牽來了追風,又讓人在上麵綁了厚厚的軟墊,才將冷旋用披風一裹,放在自己前麵抱著她騎著追風走著。
    沒了馬車的搖晃憋悶感,冷旋確實覺得舒爽了許多,因為有個孕婦,所以北夜淩早就讓手下人先一步去了蒼月教了,帶著冷旋來隻是想滿足冷旋快一點見到那小子的要求,隻是沒有想到,在驛站休息的時候,先一步蒼月教的黑騎卻帶來了壞消息。
    蒼月教的大多人都不在蒼月教本部,通過逼問,才知道,蒼月教那尊主,帶著少主去了南宮國。
    去哪裏做什麽?冷旋不管,隻是眼睛卻是看向了北夜淩,清涼的眸中帶著晶亮之色。
    北夜淩看了一眼便扭開頭:“不行,你不能去。”
    如今冷旋身份特殊,而北夜淩更是北夜的皇上,若是現在去南宮,想必還會陷入不必要的麻煩中。
    冷旋自然也考慮到了這個,但一想到冷意在那裏,她就顧不得太多了。
    她伸手拉住北夜淩的手臂,語氣略微低啞:“阿淩,你應該明白我的,我很想看見小意,想問問他,他在這裏,過得好嗎?想親口和他,說聲對不起。”
    血弑之中看到的那一幕是她一直害怕的,但也是她多年來糾纏的夢魘,冷意會死的那麽痛苦,不能不說有她的責任,是她沒有做好這個姐姐,是她,害了他。
    所以這次,她完全不敢奢望他能不能原諒她,隻要能看著他過得好,就足夠了。
    不知不覺中,她的眼角,已經溢出了淚水,使得北夜淩難以狠心不應,他伸手用指腹將她的淚水抹去,語氣有些懊惱和小心翼翼:“去就去,哭什麽?以後我們的孩子可是皇子公主,要是像她娘親一樣是愛哭鬼可該怎麽辦?”
    不得不說,自從懷了孕,有北夜淩在身邊,冷旋確實越來越嬌氣,應該說像極了泡在蜜罐的小女人,喝藥苦,眼睛會泛起霧氣,北夜淩聲音大了些,她也會泛著淚水看著他,頓時使得他繳械投降了。
    冷旋眼睛一瞪:“你說是誰是愛哭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