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番外(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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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要不要喝點酒。”北夜陌好久沒和北夜淩一起吃飯,加上今日受苦連連,不由得有些愁悶。
“喝什麽酒,這裏有孩子有孕婦,酒氣容易刺激神經,要喝回你的王府喝。”北夜淩還沒開口,就直接被冷旋否定了。
北夜淩聽此沒有說什麽,隻是伸手給冷旋盛了碗湯放在她麵前,囑咐一句:“小心燙。”
隨後,又伸手假了兩隻清水蝦倒碟子裏,用濕巾擦了擦手,剝好,然後又放在冷旋碟子:“多吃點,這幾日你辛苦了。”
“嗯,你也是。”
看著絲毫沒有顧忌旁人在場溫馨甜蜜的二人,北夜陌不由得看向司馬靜,卻見她也是在看著他們,眼底露出些許羨慕來。
他看了看,當即也夾了隻蝦放在她的碟子裏。
卻見她隻是看了一眼,隨後自己夾了隻,剝好,送進嘴裏,對於他剝的蝦,沒有多看一眼。
用完晚膳,司馬靜就到嬰兒床邊去幫著乳娘一起喂敦敦吃飯,但敦敦不像糖糖圓圓一樣,屬於一逗就笑的,她喂他米粥,他也不鬧,都乖乖的吞下,戳他的臉,還會皺起那剛長出來的小眉毛,那水汪汪的眼睛雖然像極了北夜淩,但卻不得不說好看極了。
“這眼睛長得可真好看,像極了水靈靈的葡萄一般。”司馬靜忍不住誇讚一句。
“我們孩子的眼睛也會和敦敦的眼睛一樣,都是大大的葡萄,和本王一樣。”北夜陌不知何時也跟著湊了過來,在旁邊來了這麽一句,還衝著她眨了眨自己那大大的葡萄眼睛,笑的討好。
“你,人家那是葡萄眼,你這就是葡萄幹眼,能比?”司馬靜看著他,麵帶鄙夷。
“……”眼睛莫名有點晦澀是怎麽回事?
“沒事,我是葡萄幹眼也行,我們的孩子,一定是最漂亮的。”他依舊沒皮的說道。
“都說了,那是我的孩子。”司馬靜不耐,再次和他拉開距離。
北夜陌隻覺得心底難受,但就算如此,也是他自找的,就得受著。
他很想單獨和司馬靜說句話,但奈何她一直不給他機會,夜也開始深了。
北夜淩看著始終賴在這裏不走的北夜陌,不由開口:“怎麽?你是打算在這住下?”
“如果皇叔允許的話,我能不能住下?”北夜陌眨眨眼,請求的看著他。
最終,還是被北夜淩給無情的趕了出去,司馬靜見此舒了口氣,也就不繼續再前麵賴著,回到自己的院子了。
隻是沒有想到,她剛把門一關,就被屋內的身影給嚇了一跳。
“你怎麽來這裏了?”
她收回驚訝,很是冷漠的看著不請自來的北夜陌。
“我就是想和你說句話。”北夜陌蠕動著嘴唇,氣勢低弱:“之前我在馬車裏說的話,都是些氣話,你別放在心上。”
“我沒放在心上。”司馬靜回答的很是幹脆。
“真的?”北夜陌心中一喜,但看著她那表情又覺得不對。
“對於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說的話都要放在心上,那我的心中放的東西也太多了。”她隨意的往桌邊一坐,語氣很是淡漠。
北夜陌嘴角的弧度頓時垮下,但卻沒敢再爭辯:“我知道,你在生氣我之前沒能在第一時間完全信任你,這是應該的,皇嬸說的對,是我思維狹隘了,但任何人都不是一開始就什麽能分得清學的明,我會學著,去了解你,信任你,疼愛你和我們的孩子。”
說完這些,他難得主動沒有等司馬靜提,就轉身離開了。
司馬靜聽著門被關上的聲音,空氣瞬間靜謐了下來,信任嗎?這兩個字,重量太重,她又如何敢奢求太多,而她,不也是一個渾身是刺的人?
哪怕她身上的刺時刻都充滿鋒芒,但聽到北夜陌說的話時,還是忍不住軟化了些許。
司馬雋暫時被扣押在巡防營中,本以為他當真沒有機會再見光明或存活不久,但當他被侍衛帶出那黑漆漆的牢房時,看見坐在小屋中的司馬靜,絕望的心還是忍不住散發希望。
“你,怎麽來了?”因為兩日極少進水和食物,司馬雋的聲音聽起來暗啞而滄桑,整齊俊朗的模樣也不複存在。
“三哥。”司馬靜喊道,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我來見你最後一麵。”
看著他的身體瞬間緊繃,補充道:“放心,不是臨死前的最後一麵,我說過,會救你一命。”
“你,怎麽做到的?”司馬雋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她是光明正大的進入巡防營,絕對是通過允許的,他這樣的情況,按理說北夜淩是絕不會留下他一命的。
司馬靜沒有隱瞞他,簡單將北夜淩和她說的話說了一遍:“我知道,你也許又會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做好準備,但已成定局的事情,不是做準備就能改變的,在我看來,北夜淩是一個很合格的帝王,他能給百姓帶來安穩幸福的生活,戰爭,隻會牽連無辜的人,而且,做普通人,或許會比站在高位上更舒適。”
“你的意思是?”
“意思是,三哥你若是能接受廢了武功和三嫂作為普通人生活在一起,那你就還有活命的機會,若是沒有,那我想恐怕很難走出這裏了。”
“北夜淩同意?”司馬雋握了握拳頭,臉色憋屈而痛恨,畢竟,這樣的對待,根本就是完全不將他放在眼底。
“你不甘?若是你不願接受,那你可有繼續和他們去拚命,不過,我能保住你性命隻有這一次。”看著他麵色依舊扭曲的模樣,司馬靜沒有再多說什麽,站了起來。
“有人會將你送離北夜,這世上,不會再有司馬雋這個人,算算時間,再過半月就是侄子的生日了吧?他和三嫂,想必都很想你。”
說完這句話,司馬靜就出去了,她看著等在門外的青衣:“以後,他的消息,不必再告訴我了,麻煩你們了。”
“好的東陽郡主。”青衣發現司馬靜經過變故之後果然變得通透不少,這不告訴的意思就是,無論司馬雋以後再有什麽動作,都是他自己的事,機會隻有一個而已,珍不珍惜看他如何選擇。
“別叫我郡主了,現在的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百姓而已。”司馬靜笑了笑,抬步走開,因為司馬雋的事,她不可能不受牽連,她已經主動請辭撤了郡主之位了。
她重新回到那個新買的院子,朽木粉離她們正在收拾從舊府搬回來的東西,看見她回來,粉離立馬朝著小廚房跑去,端來了一碗魚湯:“郡,小姐,你來嚐嚐看,這是我熬製許久的湯,絕對沒有腥味,朽木都說很是鮮嫩呢。”
司馬靜端過來嚐了一口,確實不錯,她看向粉離:“辛苦你了。”
她記得,粉離以前是不會下廚的,但現在跟著她,少了人的幫忙,所以很多事都得粉離來做。
“小姐覺得不錯就好。”粉離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笑的靦腆。
她在院中休息了一下,看了看外麵的天,隨後收拾一下朝著珍品齋而去。
她去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一貫熱鬧的店中今日出奇的清冷,店內的夥計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無所事事,看見司馬靜進來時,沒有如同往常一般打招呼,都是麵色有些怪異的看著她。
她將此看在眼底,想到了什麽就明白了,是啊,北夜陌那日那麽大的動靜,司馬雋的事情自然會被外人知曉,而她現在在北夜百姓中的印象,也絕對好不到哪裏去。
她沉了一口氣,開口詢問:“可芸姐呢?”
“楊掌事在裏麵查賬本。”一平時和司馬靜的關係還不錯的夥計說道。
司馬靜點頭,朝著裏間而去,楊可芸正低頭拿著毛筆在忙碌算東西,聽到動靜抬頭,看到是司馬靜時眼底也是有些意外。
“你怎麽來了?”她將賬本放下,朝著她走過來,眼底帶著擔憂:“這段時間你隻需要在院中休息就好,這裏有我顧著呢。”
“可芸姐,我身體又沒有什麽事,休息什麽?雖說看到店中的情況,確實可芸姐在這裏都有些多餘呢。”司馬靜言語輕鬆的說道。
“司馬,你別想太多,那些人也不過是聽信了些不實的傳言,我們的東西隻要夠好,就不怕沒人買,再說,我們身後可是皇後娘娘。”楊可芸還是忍不住安慰著。
“不實的傳言?什麽不實的傳言?”
楊可芸一愣:“你不知道?不知道也好,這世上許多人就是閑的無事了,才有心思管旁人的事,你別理會。”
“可芸姐,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告訴我吧?好歹讓我心中有個準備吧?否則走出去被罵了都不知道是為什麽呢。”司馬靜半開玩笑的說道,但眼底卻很是認真。
她看了眼門後有些不安的粉離,忽然知道,她在她說要出門時那欲言又止的模樣時為何了。
楊可芸見她堅持,當即也就將雲都的傳言給說了。
司馬雋暗中聯合宗室西嶽舊族謀反一事已經傳開,雖然已經被皇上給察覺並抓獲,但據說其中最大的功臣就是司馬靜,她因為察覺蛛絲馬跡,當即為了保自己而背叛了司馬雋,這就是司馬雋已經死於牢中而她卻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