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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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臉部的距離隻有半寸,黑色的眼珠子裏倒映的是對方所有的神采,呼出的熱氣都能噴薄在對方的臉上。

    由於落了水,北夜淩的幾縷細發零碎的散在額頭上,一張妖孽絕世的臉染上了幾分蒼白,薄唇緊抿,一雙眼睛濃黑如墨,讓她似乎一點都看不透。

    是啊,她什麽時候,又看透這個男人過呢?

    “女人,不許說髒話。”他嘴唇輕啟,卻是凝眉教訓,聽的冷璿心中冷嗤。

    正想移開,卻不想他竟然直接俯身壓了下來,兩人的唇都是極冷,這忽然的相碰使得冷璿心中一顫,一時愣神,而這時他已經開始在上輾轉。

    “給我滾開。”

    她含糊開口,避開了頭,不喜歡她說髒話嗎?那她就說定了。

    但他直接扣住了她的下巴,再次準確的含住了她的唇,她不由心中一涼,此時她身無寸縷,在偉岸高大的他麵前倒是成了弱勢,但她卻沒有屈服的意思。

    她伸手捶打抓撓著他的背,卻被他直接扣在了胸前,當即心中的火焰更大,正當這時,北夜淩的舌頭伸了進來,她當即牙關一合,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舌頭上。

    幸虧北夜淩溜得快,否則的話又是要見血了。

    他嘶了一聲,眸色溫怒的看著冷璿,冷璿隻是冷然一哼,麵帶嘲諷。

    “沒想到淩王倒是無處不發情,莫不是在你小表妹那裏吃了虧,才來找我泄憤?”

    聽到她提蕭默時,北夜淩抿了抿唇,平和了急切的呼吸。

    “你誤會了。”

    剛剛,倒真不是他動了情,他隻是想著,用一種方式,能夠讓兩人都冷靜下來,而不是疏離相待。

    卻沒想到,冷璿的反應會更大。

    “誤會?哪裏有什麽誤會,淩王殿下這時不應該在蕭默表妹身邊嗎?怎麽有這個閑情逸致來做這等事,莫非是表妹沒有讓你滿意?也是,如今表妹落了湖,那脆弱的身體,肯定如玻璃一般易碎,淩王哪裏舍得。”

    而她,應該是生來就比較堅韌,或者說,在他的眼裏就是能隨便舍得的那一個吧。

    “冷璿。”她話裏句句帶刺,聽的北夜淩皺起了眉頭。

    看著她依舊不改譏諷的麵容,他伸手,想要撫摸她的發,卻在她極為冷冽的眸光中,停住。

    “你應該知道,她是天生體寒,在冰湖中待的時間越長,恐怕,就會沒命。”

    沒命?想到蕭默那張自信滿滿的臉,估計,就是吃定了北夜淩,一定不會棄她於不顧。

    畢竟,她於他,是有救命之恩。

    她早該想到這一點,自己,又為何鬼祟般的與她做那無意義的賭注呢?

    “那我呢?王爺可否有想過,若我,不會遊泳,或者被撞暈了過去,該如何?王爺就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死?”

    盡管心裏覺得諷刺而無趣,但她,還是將這話問了出來。

    她心裏浮動,甚至帶著緊張與無措,這樣的她,越來越不像以前的她了。

    “你不會死。”北夜淩沒有猶豫的回答。

    他將蕭默救上去後,有足夠的時間將她救起,而那時,還有青衣等人朝著這邊趕來。

    聽著這樣的回答,冷璿眸色黯淡了幾分,是了,她在期待什麽,畢竟之前已成為過去,他已經選擇了先救蕭默,再說什麽,都沒有意義了。

    畢竟事實確實是,她死不了,不是嗎?

    “若你死,本王會陪你。”

    他繼續說道,卻使得冷璿抬眸看向他,那深邃漆黑的眼底,滿是認真嚴肅,冷璿心中微動,笑的,卻是無所謂。

    “王爺前一句話說的對,我會遊泳,所以死不了,至於陪,我還處於花樣年華,可沒有想過要死,若是我不會遊泳,我會想方設法的抓住蕭默,將她踩在腳下,以換取自己的生機,絕對做不到,王爺如此大義,讓別人生,我去死。”

    北夜淩瞳孔微縮,凝眸看著她,隨即緩緩鬆開了手。

    “是本王,想的狹隘了。”

    冷璿沒有再說話,而是拿起旁邊的衣服,慢慢的往身上套著,隨即朝著馬車外走去。

    “停下。”

    她下了馬車,再次朝著柳府的馬車而去。

    西郡侯府,看著被背出來的柳華旭,候夫人嚇了一跳,侯爺也得了消息趕來,卻是第一眼注意到旁邊的冷璿。

    “見過淩王妃。”郡候是二品官,麵對一品親王妃還是要行禮的,旁邊的候夫人也才注意到冷璿,隨即跟著行了個禮,不明白怎麽她也在此?

    “此番柳三公子落了水,卻是與本王妃一定關係,柳三公向來體弱,本王妃無法心安,所以特意過來為三公子看病。”

    她開口解釋自己的來意,兩人也知道她的神醫之名,也隻有點點頭,來不及顧上到底是發生了何事,朝著柳華旭的院子而去。

    她給柳華旭再次檢查了一遍,又吩咐丫鬟熬了藥,讓他喝了後麵色才恢複了幾分。

    見此她又給他開了一副藥,囑咐阿木用藥劑量和時間,這才朝著屋外而去。

    “王妃娘娘,華旭他現在沒有事了吧?”

    候夫人一看她出來,就急忙開口問道,臉上滿是擔憂。

    “隻要多多休息,便沒有什麽大礙,切忌近一個月,都少見風。”

    “是是是。”

    候夫人急忙應道,隨即又看了冷璿幾眼,有些欲言又止,顯然,她已經從華桑嘴裏了解了事情經過。

    “這次公子意外,實乃我的責任,公子重義,才會相救與我,這裏,我與郡王夫人賠罪。”

    “王妃說的哪裏話,要不是王妃對華旭的病有所了解,恐怕我就難以見到我兒了,還請不要自責。”

    侯爺是個大義之人,不會無端的去針對誰,說話也是客氣涵養十足,相反,他對華旭的所為,還有幾分驕傲之色。

    候夫人也是跟著點點頭,隻是女人所想就不像男人那般淺薄了,聽著女兒的描述,候夫人覺得自家兒子對這淩王府可不僅是救命恩情那麽簡單。

    她得找個時間與華旭好好說說才是,畢竟,她的身份,可是淩王妃啊!

    冷璿簡單說了幾句,便說要告辭,畢竟外男院子不是久待之地。

    “舅舅,舅母,謙軒去送淩王妃吧,你們還是去看看華旭如何了。”

    聽著候夫人說要開口相送時,旁邊一直沉默看著的嶽謙軒忽然開口,候夫人不由看向冷璿,她點點頭,便跟著嶽謙軒走了出去。

    “倒是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身份。”

    兩人並肩而行,中間還是隔了些距離,走出一段距離後,嶽謙軒忽然開口,了然的視線,落在冷璿身上。

    冷璿也沒有想過能滿的住他,畢竟能年紀輕輕便成了少將軍,自然不是蠢的。

    “你那通行證,是自己用的吧?”見冷璿不吭聲,嶽謙軒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

    他隨意一想,就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畢竟在冷璿離開的時候,他還留了心思去查看一番,那通行證是什麽時候用的。

    那個時間,可正好是淩王大婚之日。

    他,這算不算間接幫助了淩王妃逃婚?

    “我也沒想到,會再與將軍見麵,這隻能說,一切都是注定的。”冷璿抿了抿唇說道,但眸色之中卻帶著些許惘然之色。

    有些東西,當真就真的注定的嗎?

    她,向來不信。

    “就送到這吧,嶽將軍,希望有些事情,你就忘了吧,這樣對大家都好,不是嗎?”停在府門口,她轉身開口。

    其中的意思,嶽謙軒何嚐不明白,他看了眼淩王府等在外麵的馬車,點了點頭。

    進入馬車的時候,裏麵是空蕩蕩的一片,冷璿不由得垂了眼瞼,隨即坐在了塌上。

    “王妃,你沒事吧?”

    跟上來的綠環不由得擔憂的問了句,畢竟冷璿的麵色,實在算不上好看。

    與冷璿相處這麽久,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如此模樣,滿臉的憔悴,本是時刻帶著精明理智的眼睛,此時卻有幾分晦暗,身上,更是透著股燥意。

    她知道,冷璿這是傷心了。

    不過換作是她,她也會傷心,畢竟,自己的丈夫,見妻子和別的女人落在冰湖之中,丈夫先救的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別的女子。

    綠環本以為,王爺對自家小姐是真心疼愛的,沒想到關鍵時刻卻……讓她不由也覺得失望,更是心疼自家小姐。

    “我能有什麽事情,過來,給你家小姐靠靠。”

    等綠環一坐下,她就枕在了她的肩膀上,隨即伸手從懷裏掏出了幾顆藥,朝著嘴裏塞了去。

    那滿腔的苦意頓時漫開,使得冷璿不由扭曲了臉。

    “王妃,吃點蜜餞,去苦。”

    綠環急忙掏出了蜜餞放到冷璿的嘴邊,她沒有拒絕的張嘴,隨口誇讚。

    “還是我家綠環知心,真好。”

    “王妃又打趣奴婢,王妃不是累了嗎?睡吧,到了王府,奴婢叫你。”

    冷璿嗯了一聲,隨即合上了眼,畢竟滿腦的鎮痛,使得她沒有多餘的心緒想其他。

    綠環的肩膀確實比較軟,但難免比較無力瘦小,馬車一停,冷璿被一跌,便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