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章 西風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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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浴後出來,將頭發擦幹就躺在床上睡好,往常都是和北夜淩一起相擁而睡,而現在不過是兩個月的時間,一個人睡得時候,竟然產生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她當即閉上了眼睛,不再去想,隨即聚集精力,到了檢測庫中。
一進去,她下意識的就看了下竹屋,這和上次離開的時候沒什麽變化,在圍欄的旁邊,還放著北夜淩自己製造的釣魚竿。
她收回視線,先將藥園給清理了一下,看著柵欄旁的一個凹陷的坑,這,是北夜淩故意弄的,沒想到到現在還沒有恢複原樣。
她這是在幹嘛?才不過一會就在睹物思人了?不由抿了抿唇。
將長好的藥材都摘好放在一邊,隨機她到旁邊的藥房中,將千骨王的卵種拿出來,隨機調製助其生長破殼的藥水。
因她早就對著千骨王研究了透徹,這藥水沒多久就做好,隨機將卵種放在其中,這才從檢測庫裏出去。
而宮廷之內,北夜城收到皇家影衛傳來的消息,知道馮科已經被淩王府的人殺了,不由垂下眼瞼沉思。
“去,讓太子過來。”
一炷香後,北夜卿到了禦書房,朝著北夜城請安。
“太子起來、”
北夜城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太子,想必你也知道,之前嚴鎮一事,我們和冥族有合作吧?如今馮科已經死在了淩王府的人的手中。”
“什麽?死了?”北夜卿聽了很是意外,畢竟他是親手領教過著馮科的厲害的,那武功非同凡響。
“恩,要知道這馮科可知道我們不少事情,就是不知,他在死之前有沒有交代過什麽,或者是留下什麽證據。”北夜城顯得幾分憂慮。
北夜卿看了北夜城一眼,他怎會不知自己這父皇是老狐狸,但現在的朝居,他能倚靠的也就他和元家了,隨即揖手開口:
“父皇,兒臣認為,可以先發製人。”
“哦?先發製人?如何做?”
“這淩王妃,不是冥族的少主嗎?這冥族本就是一個不小的隱患,現馮科一死,這股力量有可能就會落到北夜淩手中,無疑是如虎添翼,所以我們可安一個罪名在冥族頭上,還可以利用此事,擊潰淩王府。”
“這樣,會不會太過冒險?”北夜城心裏倒是和北夜卿想法沒差多少,但表麵依舊很是猶豫。
“如今兵符北夜淩已經交出,就連旗下幾個營的將領都是我們的人了,雖不知北夜淩暗處還有多少勢力,我們得抓住這個機會,利用好冷旋的身份,不是嗎?否則等北夜淩將事情都查清了,那到時候的局勢又不一樣了。“
“太子說的有理,既然如此,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安排。”北夜城最終點了點頭,兩人又一番合計,才讓北夜卿離開。
他一走,北夜城就忍不住按了一下太陽穴,看著這金碧輝煌的禦書房,北夜城隻覺得心裏一陣無力和茫然,他努力了這麽多年,雖說是北夜國的九五之尊,但從來都是處處受人限製。
他不是沒有要改變過,但他當初如果沒有元家扶持,根本不可能鬥過祟王,當他想要扳倒元家時,淩王又崛起了,所以他隻能製衡。
這一製衡就是十多年,而現在外人說起北夜隻知戰神淩王的權家元氏,他這皇帝,倒成了空殼。
“皇上,又在為何事憂心?萬事還以身體為主。”後麵的福公公走到他身邊來為他柔了柔太陽穴。
“唉,朕老了,很多事情,都看不清了。”北夜城輕聲一歎,卻讓福公公動作一頓,隨機笑著勸慰。
“皇上正當壯年,頭上連白絲都沒有,怎麽老了呢。”
雖說北夜城卻是不顯老,但臉上卻長了皺紋頭上有了白發,所以福公公這話實在誇張。
“老福還是會說話。”雖是恭維,但北夜城還是心中一樂。
“老福,你從什麽時候跟在朕的身邊的?”
福公公沒有多想就回答:“皇上在十一年前繼位,而老奴在皇上還是王爺的時候就在王爺身邊伺候著,已經有十八年了。”
“是啊,朕做這皇上,已經十一年了,也是時候,該有些改變了。北夜城的目光驟然放遠,顯得深意十足。
他忽的站起來,揮退了福公公,叫來了自己的心腹薛貴。
“東宮那邊,現在如何了?”
福公公走到門口,隱約隻聽到這麽一句話,他正想停留,不想對麵兩個太監走了過來,當即說著話離開。
(猜猜,福公公是誰的人?猜中有獎哦。)
清晨,冷旋同樣起的早,她先是讓人聯係牛百川那邊來人取貨,又在府中後花園內散了散步,才回到院內,開始用著早餐。
綠環一邊給冷旋盛了粥,又小心的看了眼冷旋:“王妃,要不叫王爺過來一起用膳。”
冷旋整理著衣擺的手微微一頓,隨而清冷開口:“不用了,想必他應該已經用過了。”
“這……王爺。”綠環視線一抬,不想正好看到北夜淩出現在門口。
冷旋也看了過去,隨而又麵無表情的移開,伸手自己拿過了粥,喝了起來。
綠環看著心裏著急,當即趕緊再盛了碗粥,對著北夜淩開口:“王爺,這早膳準備了兩份,您也過來用些吧。”
“不用。”
北夜淩見冷旋竟然像沒看到他一般的移開了目光,不由微微握緊了拳頭,再也忍受不住的轉身走了出去,隻是到院門口的時候又忍不住頓住腳步。
他什麽時候,脾氣如此不受控製了?
在書房他又是一夜未眠,心裏自知昨晚說話說的過了,但隻要一麵對冷旋的事情,他就容易變得不受控製,擔心冷旋出意外。
什麽時候,他又如此在意一個人了?他找不到答案,也努力著抑製著自己去哄她的衝動,她如今眼中如此沒有他,也都是他寵的,其他的事,他都可以為她擋下,但於她有危險的事情,他不允許。
所以他想給她一點教訓,隻是這一晚上來,煎熬的卻是他,而冷旋,他早就受到消息說她已經休息了。
(悶騷淩王傷心了,誰來安慰安慰他。)
他回頭看了一眼院門,那裏,依舊空空,他當即袖口一揮,大步走了出去。
西風酒館生意向來不錯,所以早早的就已經開門做了生意,店裏的小二拿著掃帚正在打掃門口的位置,斜眼就看到一道很是不善氣勢嚇人的身影朝這邊走來,最後,還停在了自己的麵前。
他下意識的抖了抖身體,連帶著手裏的掃帚了揚起一鼻子灰。
看清了來人後急忙低頭請安:“草民見過淩王。”
“恩,西逡在嗎?”
“老板在,淩王裏麵請。”
北夜淩雙手交叉與背後,一身倨傲的抬起腳走進店中,直接朝著二樓固定的包間走去,揮了揮衣擺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淩王殿下,您先坐,小的這就去叫老板。”小二按照他以往的習慣,趕緊給他泡了壺上好的銀尖。
一杯茶的時間,門被人從外麵,悠長而雄厚的聲音響起。
“淩王殿下不是嬌妻在懷日子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嗎?怎麽有時間光臨在下的酒樓?”
北夜淩聽到他說的話眸色一沉,隨機放下手裏的杯子覷了他一眼,飽含的冷冽光芒使得來人笑臉一僵,咳嗽了兩聲坐在他對麵。
隻見來人一身簡陋的布衫,一頭墨發隻由一根布帶束起,腰間掛了一個酒葫蘆,五官稍顯硬朗,長著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顯得有幾分寡淡犀利,正是西風酒樓的老板西逡。
“看你眼角下沉,嘴唇微抿的模樣,想必,是有什麽未解之疑?”西逡隨意撐著下巴打量著北夜淩,他向來善於觀察,而北夜淩更是滿心心事寫在臉上的模樣,更是不難猜測。
西逡不由覺得稀奇,要知道北夜淩向來屬於喜怒不與表麵的,現在,是為何?
“將你店內的竹葉青拿來。”
北夜淩沒有回答,反而開口吩咐,西逡麵色頓時一僵:“淩王什麽時候成了周扒皮?不給,除非給錢。”
“確定?”北夜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麵帶威脅。
西逡頓時麵色委屈了幾分:“你堂堂一淩王,全北夜誰有你有錢,每次來不給錢,還都挑最貴的。“
他這是交了什麽朋友,說起來,他會和北夜淩成為朋友,也是因為一次戰役,他向來屬於無拘無束的人,不進朝為官也不一心做生意成為富甲一方的人,隻喜歡到處走走看看,喝點小酒欣賞美人,但遇到國難的時候還是要挺身上前。
那是在白虎城時,是一個部落突襲,而那部落更是驍勇善戰,北夜淩兵力也不足,所以一度處於被動狀態,他剛好路過所以與北夜淩一起解決了那次危機,也是因此和北夜淩成了朋友。
抱怨雖抱怨,西逡還是吩咐小二拿了酒來,開啟瓶封後就有一股醉人的酒香傳來,他拿了兩個酒杯一人倒了一碗。
“說吧,到底怎麽了?氣息如此低沉,一點都不像在下認識的淩王殿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