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薛寡婦詐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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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一個幾歲大的小孩兒跳出來擋在了馬三叔的前麵,平伸雙手,天真的看著我,倔強說道:“不許你罵三爺爺。”

    二狗子砸了砸嘴,拉我的衣袖說道:“算了,柱子,反正我也沒事兒,這事兒就這麽算了吧。”

    “不能算!”痛心說道:“咱兩誠心誠意為了他們馬家村辦事,他卻這樣對我們,我們憑什麽還要幫忙!”

    “嗬嗬……蒼天呐,我們馬家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馬三叔竟然哭了起來,模樣十分憔悴,哭著喊了一句,撲通一聲跪在了我和二狗子的麵前,哽咽說道:“我求求你們,幫幫我們馬家村吧,這事兒過後,你們就是想要了我的這條命,我也給你們呐……”

    我和二狗子對視一眼,心裏一酸,二狗子拉我的手說道:“柱子,算了吧,馬三叔已經知道錯了。”

    村裏人看見馬三叔跪在地上哭,有的也抹淚站了出來,替他說話。

    “娃子,馬三叔也是為了我們村子,求求你們了,留下來吧。”

    “是啊,陳道長,李道長,馬三叔是為了我們馬家村才這樣的,你們也知道,這幾天,我們馬家村死了好幾個人了。”

    “馬三叔也是不想村子裏再死人了,村子裏的人誰不是馬家的後代啊?”

    ……

    眾人連聲哀求,我也是心裏一軟,不知道該怎麽辦,同時也覺得很是奇怪,按理說我們是站在馬奇文這一邊的,馬三叔應該很願意我們離開才對,怎麽會反過來求我們留下呢?

    看他一副後悔的樣子,難道是良心發現了?想想也是,雖然馬三叔平時都是扳著一副臉,畢竟是村子裏的長輩,他是肯定要為村子裏的人考慮,但是,公道自在人心,他也知道對不起我們,所以才會哭。

    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氣,說道:“好吧,我們留下來,但是,薛寡婦的棺材不能在沉到井裏去了。”

    兩個晚輩把馬三叔從地上扶了起來,他抹掉眼淚,誠心說道:“兩位道長,這棺材沉到井裏是那老道長的意思,馬修武犯六煞,村子裏死了六個人,這你們也是親眼看見的,現在五個人都按照方位埋下了,現在隻剩下薛寡婦了,那老道長說了,隻有吧薛寡婦沉到井裏才能改變馬家村的風水格局,不然,以後馬家村會死更多的人。”

    “這……”

    說不出話,事情發生到現在,雖然我對那老道士很是懷疑,但是心底也難免有幾分讚同,畢竟老道士說馬修武犯六煞,村子裏每晚會死掉一個人,結果真就如老道士所說每晚死了一個人。

    馬奇文站了出來,說道:“老三,這棺材不能沉到井裏,不然會出大事兒。”

    村民們討論了起來,周圍鬧哄哄的,約莫過了兩分鍾,村民們紛紛問了起來。

    “棺材到底要不要沉到井裏去啊?”

    “二叔,那老道士說的話沒錯,我看我們就依了三叔吧。”

    馬奇文說道:“要是在以前,我們可以依照那老道士的意思,但是現在不行了,你們當中,不少人都知道鎮上的吳文清吳半仙吧?”

    “知道啊。”

    “知道,二叔,怎麽了?”

    馬奇文說道:“吳文清算卦,一算一個準,從沒出過差錯,他和陳道長、李道長的師父張道長是故交,今日出了計策給我們,就是讓我們不要把薛寡婦的棺材沉到井裏,要是把薛寡婦的棺材沉到井裏,那可就鑄成大禍了啊!”

    村兒裏有不少人以前都是找吳文清算過卦,這些人又議論了起來,隨後,吵著要把棺材沉到井裏的聲音少了。馬三叔環視一圈,睜大眼睛說道:“大家聽我說,那老道士肯定不會騙我們,他說馬修武犯六煞,村子裏這幾日每日都死了一個人,如果那老道士在說謊,村子裏怎麽會莫名其妙死人呢?”

    “是啊。”

    “好像也是。”

    “……”

    眾人再次議論了起來,不少村民又重新站到了馬三叔這邊,馬奇文跺腳說道:“大家聽我說,那老道士來曆不明,且是半夜趕來,他的話不可信啊,吳文清算卦幾十年,他說的話靈不靈,大家夥兒都知道,難道我們寧願去相信一個外人,也不願意相信吳半仙嗎?”

    “是啊。”

    “吳半仙上次在河邊卜卦說馬修武沒在水裏,結果還真就沒在水裏。”

    “那老道士說馬修武犯六煞,村子裏還真死了六個人呢。”

    ……

    這下,村民們,有的站在馬奇文這邊,有的站在馬三叔這邊,不知何人喊了一聲:“讚成二叔的站到二叔這邊,讚成三叔的站到三叔這邊,少數服從多數,現在開始!”

    一分鍾後,村民們都站好了位置,大家數了數,站在馬奇文這邊的人要多過站在馬三叔那邊的人,所以,最後大家決定聽馬奇文的,馬三叔一聽結果,死活不願意,他還是要去抬薛寡婦的棺材,馬奇文勸了他兩句,他不聽,隻得叫人給拉開了。

    隨後又叫人把薛寡婦的棺材抬著一起回到了薛寡婦家,找來公雞用紅線捆好放在了薛寡婦的棺材上。

    “二叔,馬玉龍來了。”

    馬玉龍走上前來,看見薛寡婦的棺材,眼裏露出了一絲喜色,說道:“二叔,你找我來幹什麽?”

    馬奇文拿了一根木根給馬玉龍,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我讓你今晚給薛寡婦守靈,不讓任何人靠近這口棺材,能不能做到?”

    “能!”

    馬玉龍紅了眼:“謝謝二叔。”

    “馬二哥,你這……你這是!”

    馬奇文回頭衝我說道:“李道長,把吳文清給你的那張紙條拿給我。”

    “哦,好。”應了聲,摸出紙條拿給了馬奇文,他接過之後打開指著上麵的字說道:“河川,你認不認得這是誰的字?”

    馬河川眉頭一皺,說道:“這不是吳半仙的字嗎,怎麽……”

    馬奇文打算說道:“你再好好看看上麵的意思。”

    “棺不入井?”

    “二哥,你的意思是……不讓薛寡婦的棺材沉到井裏?”

    馬奇文說道:“這不是我的意思,這是吳文清的意思,吳文清算卦準不準,你應該是知道的,還用我多說嗎?”

    馬河川搖搖頭,看了馬玉龍一眼,轉身離開了。

    幾分鍾後,一個村民過來說道:“二叔,三叔他到文風那兒去了。”

    “唉。”

    “去了好。”

    “讓他去看看吧。”

    後來,馬奇文跟我和二狗子聊天,再次跟我們道歉,我和二狗子也不是小氣的人都知道馬三叔不容易,也就都原諒馬三叔了,聊著聊著,馬奇文就說他料定等會兒馬三叔還會帶著人過來鬧,結果我們一直守到半夜兩點半,馬三叔也沒有過來。

    剛開始的時候還好,院子裏還站著不少的人,後來時間一長,大家都回去睡覺了,最後,總共隻有七個人留了下來,除了我、二狗子、馬奇文、馬玉龍,剩下的那三個人還都睡了過去,院子裏很是安靜,淒冷。

    夜風吹拂而過,樹梢傳來了莎莎的響聲。可能是因為太疲憊了,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坐在椅子上,我也迷迷糊糊打起了瞌睡。

    “放我們大王出來!”

    突然,院門外傳來了不男不女的聲音。

    “砰!”

    院門像是受到了重擊,猛地打開了,門頁撞在院牆上的聲音徹底驚醒了我,抬頭看去,孫文秀一臉邪笑的站在門口,看著屋裏的情況。

    “孫文秀,別跑!”

    我和二狗子對視一眼,追了出去,剛追出去兩條巷子,二狗子突然拉住我,說道:“柱子,咱們別追了,這可能是雌雄煞鬼的調虎離山之計,快回去。”

    轉身往回跑,到薛寡婦所在的巷口剛到就聽見院兒裏傳來驚呼聲:“不好啊,薛寡婦詐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