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吳文清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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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村口遇見了一個村民,他看見我們到來,麵露喜色,慌忙帶著我們朝著孫文秀家走,在路上的時候,這個村民說了一句話讓我驚喜不已,他說鎮上的吳文清來了。

    心裏暗想,吳叔既然願意來,看來這次孫文秀是有救了,隻是不知道昨晚過後,孫文秀到底是不是還活著,要是活著就還能救,死了就沒辦法。

    急匆匆來到了孫文秀家所在的巷口,轉過彎兒進去就看見一群人圍在院門口,遠遠看見站在人群中央的人正是吳叔吳文清。我和二狗子對視一眼,趕緊走了過去。

    隻見吳叔指著院門上那麵已經裂開的鏡子,說道:“你們看,這鏡子是可以辟邪的,現在已經壞了,快叫人去找一麵鏡子來換上。”

    旁人說道:“這鏡子都換了好幾回了,每回都壞掉,反正孫文秀也沒事兒,幹脆就不換得了。”

    吳叔搖頭說道:“這東西不能少,快去!”

    孫世昌叫一個人去了之後,吳叔舉起手中的黃道符,說道:“我手裏有三道道符,快叫人貼在院門、屋門、房門三道門上。”

    孫世昌說道:“咦,這房門之上我記得陳道長和李道長他們不是已經貼了三張道符嗎,怎麽現在都不見了呢?”

    二狗子說道:“吳叔,孫大伯。”這會兒聽見喊聲,吳文清和孫世昌才扭頭看了過來,孫世昌眼睛一亮,說道:“陳道長,李道長,你們來了。”

    “嗯。”

    我和二狗子同時點點頭,心裏惦記著孫文秀的事情,慌忙問道:“孫大伯,孫文秀沒事兒吧?”

    孫世昌搖頭說道:“沒事兒,還是跟往常一樣,今早在孫德海的棺材裏發現了他,帶回來就躺在床上了,這不,吳半仙正在給我們看邪事。”

    吳文清眼睛一亮,說道:“對了,屋裏還有紙錢沒有,孫德海的兒子孫忠誠呢?”

    孫世昌點頭說道:“屋裏還有紙錢,孫忠誠一大早就去鎮上找刻墓碑的石匠去了,說是要把他的名字重新刻在石碑上。”

    “這就好,我們等他一下,快,叫人把這個道符給貼上。”

    吳文清說前半句話的時候看了看我和二狗子,我和二狗子對視一眼,二狗子湊到耳邊小聲說道:“吳叔是不是找我們有什麽事兒?”

    摸了摸腦袋,說道:“可能吧。”

    早已有人接過道符跑進去貼了,不一會兒的功夫,院門、屋門、房門三道門上就都貼上了道符,隨後又有人找來了鏡子貼在了院門上。

    “大伯!”

    正說著話呢,一個村民跑了過來,孫世昌皺眉說道:“怎麽了?”

    “孫忠誠和鎮上那個石匠一起回來了,兩個人已經去墓地了。”

    “嗬嗬。”

    吳文清爽朗的笑了兩聲,說道:“走吧,拿上香蠟紙錢,我們現在一起過去。”

    “好嘞。”

    孫世昌進屋拿了香蠟紙錢出來,村民們要簇擁著我們一起去,吳文清走了兩步,回頭衝著他們說道:“大家夥兒就不用去了,人多了陽氣重對死人不好,我們幾個人去就行了,大家止步。”

    來到墳地,進去一看,孫忠誠就站在他爹孫德海的墓碑旁,那個石匠已經單膝跪地開始在墓碑上刻字了,孫世昌叫了一聲,兩人回頭朝著我們看了過來。

    走到近前,我們安靜的看著,約莫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石匠終於把墓碑給雕刻好了,隨後,我們在墳墓前給孫德海點上了香蠟,燒起了紙錢,吳叔一邊燒紙錢,一邊說道:“孫德海,來拿你的錢了,你可真是有福之人,你兒子孫忠誠雖然不是你親生的,但是他到老還認你這個爸,六十多歲了還不忘回來給你燒紙,重新把他的名字刻在墓碑上,你就安心的去吧,你老婆對不住你,她死了之後去陰曹地府,閻王爺那都有賬本兒,你放心,閻王爺會一件一件給她算清楚。”

    吳叔說了一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衝著我和二狗子說道:“對了,燒紙的時候要叫孫德海的名字,不然這錢可到不了孫德海的手上。”

    我和二狗子還沒說話,孫忠誠倒是先說了出來,看他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好像是對吳叔剛才說的那番話並不滿意,說道:“爹,您就原諒娘吧,她這一輩子也吃了不少的苦頭,雖然我不是您親生的,但是我一直都把您當成親爹,我就是您的兒子,俗話說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您就看在娘以前也跟了您幾年的份兒上原諒她吧,這樣也好讓娘在陰曹地府少受幾天罪。”

    燒完紙,孫忠誠六十幾歲的老人跪在地上給他爹作揖磕頭,我和二狗子站在一旁看了心裏都挺酸,仔細想想,孫德海的一輩子確實挺慘,但是善惡到頭終有報,他兒子六十幾歲了照舊還是回來認他這個爹了,也算是了了他的一個心願,他老婆活著的時候也過的不好,雖然活了幾十年,但也是受苦。

    我一分析,莫名其妙就覺得好像冥冥之中真有人在主宰著這一切一樣,所以,善惡到頭終有報,隻爭來早與來遲這句話並不是空穴來鳳,還是有幾分道理,看來,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是多做善事的好。

    完事兒之後,孫忠誠和石匠還有孫世昌就回去了,孫世昌本來是要請我們再回去坐一會兒,吳叔說還有事情,於是就拉著我們一起走了。

    走在路上,我問吳叔怎麽前幾日不來,今日卻來了,吳叔歎氣說道:“我記得當年我行到孫家村口渴受到孫文秀爺爺救濟,喝了他一碗水,今日就是特意來救他的,我要是不來,孫文秀必然會死在墳地。”

    我和二狗子對視一眼,心裏覺得奇怪,說道:“前幾日孫文秀照樣是被人在墳地裏發現的,那幾日也沒有見他有什麽事兒,怎麽今日就有事兒呢?”

    吳叔看了看我,說道:“昨天,我是不是叫人給了你們一張紙條,那張紙條上寫著墓前一炷延壽香?”

    點點頭,說道:“是啊,怎麽了呢?”

    “嗬嗬。”吳叔笑了兩聲,說道:“其實,我讓你們給孫德海燒香就是想要驅散他的怨氣,這樣一來,陰氣就不至於太過濃鬱,陰盛陽衰,陰氣如果太過於濃鬱,陽氣就會衰竭,其實,這幾日下來,孫文秀每晚被陰氣浸身,他的性命已經危在旦夕,哪怕是讓你們燒了延壽香,驅散了陰氣,也不能保證一定能救孫文秀,如果在今日第一聲雞叫之前不把孫文秀從墳地裏帶出來,他也照樣殞命。我算卦算到了這裏,念及當年孫文秀爺爺的恩惠,不忍他絕了後,所以才會到這裏來救他一命。”

    原來如此,聽完我睜大了眼睛,再看吳叔時,總覺得他好像什麽都知道,心裏對他是肅然起敬,驚為天人。

    二狗子皺眉說道:“吳叔,按照你這麽說,好像你算卦什麽都能算到一樣,既然能夠算到,那你為什麽不大發慈悲去救濟那些不該死的人呢。”

    吳叔笑看二狗子,說道:”你說誰是不該死的人?“

    二狗子看了我一眼,說道:“比如我和柱子是撈屍,這每年因為意外死在黃河裏的人不少吧,在這些人裏麵總有不該死的吧,您怎麽沒說去救一救呢?”

    吳叔搖頭說道:“命由天定,因果循環,我身為算命人本是天定,什麽事情該說不該說早已定下,如果強行破除了別人的因果,上天會降下懲罰,折我陽壽,毀我視聽,斷我手腳,所以,萬萬不能做。”

    眉頭一皺,想到了一個問題,說道:“吳叔,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薛寡婦的棺材又沒有沉到馬家村村尾的那口井裏麵去,為什麽黃河大王會衝破封印跑出來呢?”

    既然吳叔在紙條上告訴了我們馬家村的事情該怎麽辦,那麽馬家村的事情他應該也知道,所以,不用我多說廢話了,我就是很想知道為什麽黃河大王衝破了封印。

    “嗬嗬。”

    吳叔笑了兩聲,眼睛一亮說道:“我也正要跟你說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