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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見了。”

    說完一句話，卡格拉斯消失不見蹤影。

    不知為何，心中莫名一酸，其實，學佛之後，我已經放下了對卡格拉斯的仇恨，甚至還隱隱有些感激他，因為，當初如果不是他幫我和紫瑤殺了那幾個追上來的金烏，不是他帶著我和紫瑤去往西方世界，隻怕，我和紫瑤現在已經死了。

    真相有時候甚至比想象中的更簡單，這樣一個簡單的答案，卡格拉斯不能相信也無法相信，這一切的真正原因是因為他的心裏深愛著大地之母蓋亞。

    可惜了，蓋亞隻是想要利用卡格拉斯毀滅宇宙，然後再重新塑造宇宙時，成為新宇宙的規則至高神，蓋亞想要的是權利，卡格拉斯想要的卻是情感，想想卡格拉斯為了蓋亞幾乎發瘋，心裏難免一陣酸。

    “他走了。”我扭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戰鬥至高神。

    “嗯。”戰鬥至高神看向我，說道：“你似乎心裏不太好受。”

    “是啊。”歎了口氣，說道：“每個人一生都有執念，卡格拉斯的執念是蓋亞，為了蓋亞，他不惜想要毀滅一切，我在想，要是卡格拉斯最後知道蓋亞的真實想法，他會怎樣？”

    “或許，老四會幫助蓋亞完成她的願望。”戰鬥至高神說道。

    “可是。”眉頭一皺，說道：“蓋亞根本就不喜歡卡格拉斯，她想要的隻是毀滅宇宙，創造新宇宙，成為規則至高神。”

    “是嗎？”戰鬥至高神說道：“我不太懂，不過，老四應該會幫助蓋亞吧。隻是蓋亞可能要失望了，規則至高神雖然擁有無上的神力，可是，這世上的一切都是規則創造出來的，所以，對於規則至高神來說，看見任何一個東西都不會有新鮮感。”

    我收回視線，說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呢？”

    戰鬥至高神說道：“再等等吧，老四還沉浸在痛苦之中，讓他緩一緩，對了，最近我老是聽見二狗子說他想念林霄哥和馬二哥，這兩個應該是你的兄弟吧？”

    心裏一咯噔，林霄哥和馬二哥？我突然反應過來，說道：“怎麽把他們給忘記了，林霄哥是紫瑤的哥哥，馬二哥也是我們的結拜兄弟！”

    戰鬥至高神嘴角勾起，說道：“既然這樣，那為何不和二狗子一起回去找找看呢，或許能夠找到林霄哥和馬二哥。”

    “可是……”

    眉頭緊皺，上次，我打通了修羅道通往人間的密道，無數修羅道的妖魔來到了人間，林霄哥和馬二哥或許也被妖魔給殺了吧。

    “你在擔心什麽？”

    我扭頭看向了戰鬥至高神，說道：“既然你能幫我複活二狗子、陳二伯和鄭媽，那你能不能幫忙再幫我複活兩個人？”

    “不能。”戰鬥至高神毫不猶豫的說道。

    “為什麽，你不是已經幫我複活三個人了嗎？”

    “陳二狗的複活是因為我參與其中，我是規則，所以他的命可以改變，陳二伯和鄭媽是因為吳青雲搭救了他們，所以，我也能救。”

    “吳青雲搭救了陳二伯和鄭媽？”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所以，你早就知道陳二伯和鄭媽沒有去投胎？”

    “不錯。”戰鬥至高神說道：“我說過，宇宙是在規則之下產生的，所以，對於規則至高神來說，每一個人或者事物都是熟悉的，既然熟悉又如何不知呢？”

    “那你說說林霄哥和馬二哥他們還活著嗎？”我說道。

    戰鬥至高神這次沉默了，我皺眉說道：“你不是說你知道嗎？”

    “知道雖然知道，不過，規則就是規則，在規則的要求下，不能說的事情，我也不能說，不過，如果你想要救林霄哥和馬二哥，或許可以去求你師父吳青雲，他早已經超脫宇宙的控製，所以，他也不再規則之內，若是他願意幫忙，我可以複活林霄哥和馬二哥。”

    心裏一咯噔，說道：“這麽說，林霄哥和馬二哥已經死了？”

    戰鬥至高神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說道：“我不知道，隻有你回去看看才能明白。”

    因為我本來也是神，能夠體悟宇宙的規則，所以，我明白戰鬥至高神的意思，回到了二狗子家，找到了二狗子，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端起喝了一口，說道：“二狗，你還記得林霄哥和馬二哥嗎？”

    二狗子說道：“知道啊。”

    我擔憂說道：“那你說，他們現在是死是活呢？”

    二狗子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就算林霄哥和馬二哥死了，我們也能讓他們活過來。”

    “什麽辦法？”

    “你忘了，燈神還欠你一個願望，到時候，隻要見到燈神，你許願讓他將林霄哥和馬二哥複活，林霄哥和馬二哥不就能複活過來了嗎？”

    心中暗笑二狗子的想法過於天真，不過，仔細一想，這也不能怪二狗子，畢竟他現在不過是下修羅境界罷了，還沒有達到上修羅境界，更不要談神界了。

    如果二狗子到了神界，估計就能理解燈神在幫助邋遢老人之後收取了邋遢老人別的東西，所以，邋遢老人雖然能夠在黃河裏打撈很多的陶瓷罐子，但是卻不能打撈起一條魚，仔細一想，邋遢老人反倒像是在黃河裏清汙的人。

    我成神之後明白自己的前世是三十三重天，淩霄寶殿外華表之上的金龍神，算是神界的一尊大神了，我尚且不能複活別人，燈神就更不可能了。

    隨後，再和二狗子商量之後，我們決定一起回大王村去找林霄哥和馬二哥，心裏抱著一絲僥幸，暗想他們可能還活著呢，可是，整整一整天在大王村的村裏村外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並沒有找到林霄哥和馬二哥，到鎮上詢問也沒有人知道林霄哥和馬二哥的蹤跡。

    我和二狗子本想去找吳文清，卻發現他家破敗不堪，人也早已不知道去了哪兒。晚上，我和二狗子坐在碼頭上，看著河麵，耳旁河風呼呼吹過，我的腳在水麵上打著浪花，說道：“時間過得真快，二狗子，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林霄哥坐在這裏說的話？”

    二狗子點頭，說道：“記得啊，林霄哥說他前麵二十幾年如同做了一場夢，現在，夢醒了，他其實隻不過是這黃河上的一個撈屍人罷了。”

    我沉思了一會兒，感覺有個問題必須要問，於是說道：“那你說，如果林霄哥真死了，他會怪我嗎？”

    二狗子扭頭看了看我，抿嘴想了一會兒，搖頭說道：“不會，林霄哥早已經看淡了生死，他活著隻是因為紫瑤，他覺得紫瑤就是他的妹妹。”

    “那你覺得馬二哥呢，他會怪我嗎？”

    二狗子搖頭，雙腳在水麵上打著浪花，說道：“不會，馬二哥的父親當初侮辱了一個瘋女人，生下了他，馬二哥可能覺得自己本來就不該來到這世上，現在死了，他也覺得很正常。”

    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

    “可是……”二狗子話鋒一轉，說道：“你不該原諒你自己，因為林霄哥把你和我當兄弟，馬二哥也把我們當兄弟，雖然他們的生活很不幸，但他們卻對我們很好，我們之間的兄弟情義很深。”

    本來覺得心中的一顆大石頭落下了，可是，聽二狗子這麽一說，我的心情又變得沉重了起來，抿了抿嘴，說道：“對不起，是我錯了。”

    二狗子摟著我的肩膀說道：“或許他們還活著呢，對了，燈神不是欠你一個願望嗎？咱們把他叫出來複活林霄哥和馬二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