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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楠竹,你直接說吧,來這裏的目的。”瑞爾斯似乎不願意回憶那令人傷神的往事,挑明的說道。

    “既然你自己都不願意去提,那好,幫我找到個人。這個人叫方澤!”楠竹也擺正了神色道,並從懷中拿出一張照片來,“這個人,惹到了拉斐爾。”

    瑞爾斯接過相片,有些木訥的盯著。他始終生活在這片森林中,外麵世界的東西,他又怎麽會知道。但照片中的那個人,他倒是記了下來。

    “能夠惹到拉斐爾還跑掉的人,跟那個計劃有關係吧?”瑞爾斯揣測著問道,“方澤,是不是這一世的路西法!”

    洛天聽到瑞爾斯的話語,頓時身形有些不穩,但他還是極力克製住了,並沒有讓人發覺。

    “你已經脫離了,有些事,不要過問,小心你現在苟活的這條命在不久之後就丟掉。”楠竹的話裏無不透著威脅瑞爾斯的語氣。

    瑞爾斯忽然仰頭大笑了起來,說:“我是苟活的命,活到現在,不還是一樣要聽從你的話?什麽時候我又真的挺起過胸膛?”

    “你少囉嗦這些東西,這是你的應得!”楠竹似乎感覺到了幾大的羞辱,朝著瑞爾斯吼道。

    瑞爾斯止住笑,目光冷淡的開口說:“找他可以,但是,我可不白找!沒有我想要的條件,休想要人!”

    楠竹忽然嘴角一咧,笑道:“這種事,等你抓到人之後再來談吧。沒貨物就想要酬金,你的想法可不要太天真。我們走!”

    楠竹說完轉身就離開,洛天跟何晴等人跟上。

    就在快要出到門口的時候,何晴的身子明顯頓了一下又繼續朝前走,出了門。

    瑞爾斯緩緩坐在了椅子上,右手扶著額頭,左手上是方澤的照片。一個清秀如女孩的少年。

    “路西法,這一世終於還是要來了嗎?”瑞爾斯口中呢喃著。

    ……

    森林中,方澤靜靜的觀察著小張弘的一舉一動,監督的同時,他也在進行著魔法陣的繪製。

    一心二用,在這方麵上,似乎有些讓方澤力不從心。魔法的繁瑣,真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更別提一心二用了。但隻是一些小的初級魔法,方澤勉強還行。

    那本冊子記錄的大抵都是與魔獸如何溝通與交流的方式,魔獸的一些慣有習性,讓人能更容易親近魔獸。

    張弘有著天生的與魔獸對話的本領,在吞雲蜥那時候就體現出來了,隻是方澤那時候並不了解。

    冊子對於張弘的幫助在於增幅自身的能力,能給他最多的就是關於魔獸的知識。當熟悉各種魔獸的時候,張弘就可以被稱作正式的馴獸師了。這是入門。

    之後進行契約,契約是以魔法的形式構建契約。這一步,由方澤來完成。

    邪皇也是魔獸,那他也可以跟人契約嗎?方澤也問了邪皇,而邪皇的回答仍舊是不知道,一臉茫然。邪皇對於自身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唯有魔法相關的東西,它全知道。

    “交給我吧……”

    一個不真實的聲音穿過方澤的大腦,驚得他冒出了一身的冷汗。聲音一閃而過,時間太過於短暫。

    “那小孩不見了,你確定不去找找?”邪皇的聲音這時候又傳來,讓方澤定了定神,但聽清了邪皇的話之後立馬又是一陣心驚。

    視野之中沒有看到張弘的身影,連氣息都感覺不到!在這之前,方澤特意在他身上留了一點神力,現在連同神力也感覺不到了。消失了,就這樣短短的瞬間,方澤隻是愣神了一會兒。

    “怎麽回事?人去哪了!”方澤開始著急了。

    “有股挺強力量從西邊來,速度很快,將他帶走了。”邪皇很淡定的回答道,“本座以為你察覺到了,沒想到你居然在走神。太令本座失望了。”

    “喂!重點不在這裏吧,你為什麽不攔下來,或者是早提我?帶走一個什麽都沒有的孩子究竟幾個意思?”方澤情緒激動的說了一通。

    “說那麽多廢話,正西邊,自己去追啊!”邪皇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語氣。

    方澤二話不說,伸展開久未伸展過的聖翼,全速朝著西邊追去。身上淡淡的金色光芒與羽翼構成了三種顏色的流光。

    ……

    與此同時,剛出塔河主城不久的楠竹一行人,在交易市場落了腳。他們不被瑞爾斯接待,又不能離塔河太遠,這魔獸交易市場是最合適的地方了。

    楠竹打發了洛天與何晴他們自由行動,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在這裏惹下禍端。這裏畢竟是散天使地界,他們從外麵的世界而來,屬於拉斐爾那一邊的人。在人家地盤裏鬧事,吃虧的隻有自己。

    閑下來的四個學校學生,洛天、何晴,另外兩個分別叫藍心與藍靈兩個雙胞胎兄弟。來到陌生的地方,見到了不一樣的學校裏沒有的東西,自然是要好奇的。

    藍心藍靈兩兄弟去四處閑逛去了,洛天與何晴也都各自找安靜的地方去。關於他們為什麽會一起出現在這裏,一切都是從何晴神力覺醒的那時候開始,拉斐爾謀劃的。

    讓何晴與方澤互相傷害,這是拉斐爾很樂意看到的一幕。讓洛天殺死方澤,殺死路西法,這才是拉斐爾的最終的目的。

    隻是,哪怕他拉斐爾是人界的主事者,他也會有不知道的情況。何晴與方澤,路西法與加百列,不管什麽時候,戀人之間存在的情感,他是不會明白的。

    一個人來到偏僻少人的地方,何晴褪下了遮住臉的衣帽,微微歎了一口氣。她終於離他越來越近了,追尋著他,這才是她的目的。

    拉斐爾向她說的天花亂墜,給她灌輸各種的思想理念,就是要洗腦一樣讓何晴成為他對付方澤的一份力量。

    但,何晴對於方澤之外的東西,什麽都不在乎。她也隻是在利用拉斐爾而已。拉斐爾不會想到,米迦勒說的那句話:加百列還是加百列,不會變!

    他小看了曾經最美的加百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