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演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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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佑的腦袋就像是被狂風驟雨摧殘過了一般,滿腦子全都淩亂成了一團漿糊。
可隨後的求生意識支配著他快速做出決斷:“你快走!”
這些話,千萬不能讓三哥知道了。
然而等他拉開門準備推馬雅雅出去的時候,正看著門口站著的幾個人影。
紀承郗的臉上麵無表情,可那雙幽邃的眸子,沉冷得快要結冰。
歐陽佑嗚呼哀哉。
三哥他肯定全都聽見了!
……
都晚上九點了,紀承郗還沒回來。
葉柒柒望著窗外已經黑沉如墨的夜,手裏握著的手機劃開頁麵,頓了頓,又隨後鎖上了。
“不急,再等一會兒。”
她現在滿心的喜悅與歡喜,像是怕打電話過去,也會忍不住暴露自己甜蜜小情緒。
等他回來,她就把那張卡給她,然後結束他們之前的債務關係,以平等的關係重新地開始。
她會告訴他,嫁妝先欠著,以後她會好好努力,一點一點地向著他靠齊。
還有紀羽的名字,真好聽,獨一無二,不可或缺,她以後一定要天天多叫幾遍。
還有……
紀承郗,我喜歡你。
我想跟你,一輩子都在一起。
……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得葉柒柒歪著腦袋,什麽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
她抱著枕頭一個重重點頭,瞬間清醒,揉了揉眼睛,才發現身邊籠罩著一個陰影。
一側頭,就看見床邊站著一個身姿欣長挺拔如鬆的人影,那燈光下的一張剛毅麵龐,英俊得有些過分。
她清媚地揚起嘴角,唇邊笑弧燦爛飛揚:“紀承郗,你終於回來了!”
“嗯。”
紀承郗緊緊地盯著葉柒柒那張臉,她的嘴角帶著一個漂亮的弧度,彎成月牙兒的眼睛也帶著笑,看他的時候,那目光晶瑩明亮,仿佛沒有絲毫的防備。
真的,沒有絲毫防備嗎?
葉柒柒聽著這硬邦邦沒有感情的單音節,也是愣了一下。
“是遇到了什麽麻煩嗎?你好像……不太高興?”
紀承郗身上還穿著正裝,也沒去換衣服洗漱,而是就在葉柒柒的旁邊坐下,伸出手掌抓住了她的手。
修長硬朗的手指在掌心間遊走,他漫不經心地道:“工作上遇到點麻煩,已經解決好了。”
“怪不得你今晚這麽才回來呢。”葉柒柒的小手被紀承郗弄得有些癢癢,“咯咯”笑著想要抽出來,卻被男人緊握著不放。
紀承郗的目光望著他,深得好像黑洞一般,仿佛要將人吞噬:“你……在等我?”
“嗯。”葉柒柒重重點頭,唇邊勾起一個小小的、可愛的酒窩。
紀承郗看著她:“等我做什麽。”
葉柒柒總覺得今天的紀承郗有點怪,那目光看得她有些發毛。
可是仔細去看,那種感覺卻又沒了,弄得她還以為是自己沒睡醒。
不管了,自己等了一晚上,不就是為了等這一刻嗎?
“你等著啊。”
她轉過身在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那張銀行卡,然後鄭重其事地,遞到了紀承郗的麵前。
“這是,你替我買外婆項鏈的錢。”
紀承郗閉著眼睛,複又啟開,像是又壓抑不住的暴虐,叫囂著從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裏蘇醒。
他沒接那張卡,而是直接伸手鉗住了葉柒柒的下巴,眉目之間籠罩著一層鐵青色的陰霾。
“葉柒柒,你就這麽想跟我撇清關係?”
葉柒柒疼得皺眉,能感覺得到,那下手的力度比平常都要凶狠。
可是她來不及疼,就被紀承郗眼中的滿脹出來的寒冷刺骨給鎮住了。
他為什麽……要用這種眼神看她?
“我沒有……”她著急地否認。
她怎麽會跟他撇清關係呢?她明明是想要永遠地跟他在一起啊。
沒有?
紀承郗冷笑一聲,眼神冷得入骨,像劈入人心底的鋒銳的刀芒。
他毫不憐惜地抓起她的右手,拇指摁在那手腕的動脈上麵,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毒。
“這道疤,是怎麽留下的!”
當初她說,是不小心受的傷,他出於對她的信任,並沒有多問。
可是現在,卻隻覺得諷刺!
葉柒柒算是明白為什麽剛才紀承郗為什麽一回來就抓著她的手了。他一直,都在有意無意地劃過那條傷疤。
那道疤,是她屈辱的印記。
她喉間像是喝了啞藥似的,每一個字的出口都用盡了全力:“那是我……不小心弄到的……”
那段往事,她一直都隱藏在心底,她不知道如果紀承郗知道她的曾經如此不堪,會怎樣看她。
不小心弄到的?
不小心弄到的傷口會選在手腕這麽敏感的位置,傷口還這麽深這麽齊整?
她到現在,都還在拿這種話騙他!
紀承郗手上又用力了幾分,像是要將人捏碎:“是自殺,對不對?”
葉柒柒瞬間瞪大了眼,滿目詫異與驚措!
他……知道了?
“我……”
她想說她可以解釋,可是話到嘴邊,卻一個字也吐露不出來了。
如果她把那些事都說了,紀承郗還會接受他嗎?
“嗬——”
紀承郗冷笑了一聲。
她說過她喜歡校園愛情,喜歡兩個人在一起、吃廉價的東西也甘之如飴。因為那些,都是她跟顧思南的回憶!
她說她不知道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是誰,可是卻在顧思南出國之後,為他自殺,還檢查出了身孕!
她說她跟顧思南沒有任何關係,可是卻在他回來之後,三番兩次地背著他去見他!
因為從始至終,她喜歡的人就是顧思南吧。
說什麽把心交給他,就是一場天大的笑話!
手掌順著她的下巴滑落,然後落到衣領口,紀承郗猛一用力,扯開睡衣。
葉柒柒的胸前一空,看著這樣的紀承郗,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紀承郗……你想做什麽?”她聲音顫抖,帶著恐懼。
這樣危險的眼神,總讓她想起那次在辦公室時,他眼睛裏浮現的濃鬱得讓人害怕的占有欲。
紀承郗看著那紅著眼睛,咬著下唇,不肯哭出來的楚楚可憐的柔弱模樣。
心道,演得真好。
也不枉她當演員那麽久了。
他毫不憐惜地將她最後一片遮擋物扯開,居高臨下的目光,冷漠得像在看一件死物。
“做什麽?當然是,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