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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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十月歪了歪頭:“道歉也不必,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可以嗎?”

    水野薰皺了一下眉,沉聲道:“如果是和炎真說話的話, 不可以, 鈴木叮囑過了, 不能讓你和他接觸。”

    果然,金十月看了一眼趴在座位上的炎真,笑了笑, 收回視線, 對水野薰道:“不, 我和炎真暫時沒有什麽話要說, 我隻是希望你能帶我去見另一個人。”

    目標不是炎真的話, 金十月想見誰都沒關係,水野薰是這麽想的, 便一口答應了下來,又問道:“你想找誰?”

    “鈴木, 鈴木愛迪爾海德。”

    水野薰愣了一下,略一思索, 便道:“好的,你現在就跟我來吧。”

    金十月點了點頭, 剛一起身, 便被綱吉抓住了手腕。

    金十月低頭看去, 隻見對方臉上堆滿了擔憂。

    “沒事的。”金十月垂下眼,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將他的手撥開了。

    綱吉不知為何,心中非常不安,有些急切地低聲道:“十月君要去找那個轉學生?可以不去嗎?她好凶的。”

    金十月道:“不跟他們把話說清楚的話,炎真要怎麽辦,你們不是剛交上朋友嗎?”

    綱吉怔住,確實是這個道理,如果不跟炎真的同伴把話說清楚,炎真大概會一直處於這種狀態,但是……

    “我,我和你一起去吧,十月君。”綱吉露出懇求的表情,他心中的不安實在是太強烈了。

    金十月目光微動,之前他看到的綱吉另一個狀態的戰鬥力,說起來確實可以幫上忙,但很快他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現在這個情況,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西蒙家族和彭格列之間有不可說的矛盾,他必須得單獨一個人去,如果綱吉也跟過去的話,對方是絕對不會向他吐露實情的,多半也隻是些公式化的敷衍說辭。

    想清楚之後,金十月還是向綱吉搖了搖頭:“我一個人去就好,你在這裏看著炎真吧。”

    金十月的眼神表明他現在的決定不會再改了,綱吉也沒有辦法,隻得應了下來,畢竟隻是一種預感,他不能拿這個當做理由去說服金十月。

    綱吉因為自覺理由太過牽強沒有把自己的擔心說出來,倒不知道,如果他說了,金十月絕對會非常重視。

    但現下金十月對自己還算有信心,水野薰帶他離開之前還特意去叮囑了一下另一個打扮十分非主流的轉學生,讓她不要讓綱吉和炎真接觸,金十月聽見了,也隻是一笑而過。

    雖然沒有直接聯係鈴木,但水野薰明顯比較了解對方喜歡呆的地方,沒過多久,就帶著金十月找到了在偏僻樹林小憩的鈴木。

    鈴木原本閉著眼睛在睡覺,聽見腳步聲之後立刻便醒來了,看見水野薰和金十月之後,臉色變得不是很好看,沉聲道:“你也被他說的那些鬼話蠱惑了嗎?”

    金十月難得從水野薰的反派臉上看出一絲困窘,他小聲對鈴木道:“不,他隻是說想來見你。”

    鈴木皺著眉,看了一眼有些心虛的水野薰,又看了一眼麵帶微笑的金十月,差不多對發生了什麽事情有了個大概猜測,心中對金十月不喜更甚,低聲道:“我知道了,你回去上課吧。”

    水野薰臨走前遲疑了一下,對鈴木道:“他幫了我,其實人挺好的,而且他也不是黑手黨……”

    鈴木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

    水野薰知道對方心情不好,便也不多說什麽了,回頭離開了。

    鈴木警惕地看著眼前的金十月:“你很厲害,讓炎真有了不切實際的幻想,還找到了我們中間最容易攻克的那一個。”

    “前者我不多說什麽,但是後者真的隻是巧合。”金十月慫了聳肩,看見對方的眼神,露出一個無奈的笑:“不過看起來你大概不會相信我了。”

    鈴木不想再跟他多說,開門見山道:“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如果是關於炎真,那就沒有什麽好談的,請回吧。”

    炎真有什麽好談的,總不能勸說西蒙家族的這些人要如何當家長,不能限製孩子的自由雲雲,當然是要從根源說起。

    金十月眨了眨眼,對她道:“我想跟你談一談彭格列的事情。”

    鈴木臉色微變,當然沒有逃過金十月的眼睛。

    鈴木冷聲道:“你不是黑手黨對吧,為什麽要關心這種事?”

    金十月觀察著她的眼神,試探道:“炎真是我的朋友,我當然要關心他。”

    金十月並不提綱吉,即便這樣,也沒能讓對方放鬆警惕,鈴木道:“炎真和彭格列沒有什麽關係,你不必關心這個。”

    “彭格列不是要舉行繼任儀式了嗎?”金十月道:“你們不是要參加,怎麽說沒關係呢,你們很討厭彭格列嗎?”

    鈴木似乎在忍耐著什麽,閉上眼睛道:“我們這種小家族,接到邀請函就已經感激不盡了,怎麽會討厭彭格列。”

    金十月學著對方的語氣,又問道:“你們這種小家族,首領能和彭格列的首領成為朋友,不就可以成功抱上彭格列的大腿嗎?成為了彭格列的附庸,能得到多少好處啊,你們為什麽還要阻止炎真和綱吉交往呢?”

    金十月語帶嘲諷,說到一半的時候,他都要覺得對方要忍不住對他動手了,但沒想到在聽見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鈴木還是勉強找回了神智,克製道:“因為這種大家族的首領是不可能真的和炎真成為朋友的,我們隻是希望他不要受到欺騙!”

    “係統,等會如果這家夥突然爆發的話,你準備一下各項加強,這家夥能和雲雀打個五五開吧,製服她我就不想了,但一定要讓我能支撐到逃到外麵去。”金十月在腦中呼喚係統。

    係統也有點害怕,慌裏慌張地擺弄了一會,才道:“好,好的!我準備好了!”

    金十月放下心,認真地看著對方,道:“黑手黨交朋友還分是否真心嗎?隻要能得到好處就可以了吧,能讓你們對炎真的行為做出控製,隻有一種可能□□?”

    “西蒙家族和彭格列究竟有什麽深仇大恨,你們又打算在繼承儀式上做些什麽?”

    鈴木看著金十月,又驚又怒地瞪大了眼。

    火神走在黑子身邊,喃喃道:“為什麽他會現在回來呢?”

    黑子愣了一下。

    他看向火神:“什麽意思?”

    火神眉頭緊鎖,擔心道:“如果隻是為了一個答複的話,為什麽不等病治好了再回來,或者如果對他來說那麽重要,即使病中也要將心意轉達,為什麽不早點回來呢?”

    黑子看了他一會,撇開視線,平靜道:“火神君果然很在意十月君啊,居然學會思考了,是不是喜歡人家啊。”

    火神一噎,怒道:“不要說得好像我是個傻瓜一樣啊,我腦子很好的好嗎!而且再說一遍,我不喜歡男生!”

    “啊,本來就是笨蛋嘛。”

    “喂!黑子你這家夥!”

    兩個人吵吵鬧鬧地往金十月家去了,黑子看似不在意,火神的問題卻仿佛一塊千斤重石壓在他的心上。

    金十月為什麽會現在回來?如果這個答複重要到重病加身也要回來說清楚,為什麽不在剛得病時就回來,至少那時候他的症狀還不算太重,如果這個答案可以拖上三年,他又為什麽不在病治好之後再回來?更何況金十月的情況已經嚴重到時不時吐血了,耽誤這麽久,又怎麽會不影響到治療?

    隻有一個推測可以解釋所有問題。

    金十月病入膏肓,藥石罔顧,所以在最後還有行動能力的時候,回來告訴青峰答案。

    黑子隻覺得胃裏沉甸甸的,仿佛塞了一大塊石頭,讓他頭昏腦漲,幾乎要吐出來。

    他希望自己的推測是錯誤的,可是如果真的就是這樣,即便他可以挽回過去的隊友,又該怎麽去救金十月呢?

    不得不說,雖然推理過程有些偏差,但黑子得出的結論卻和事實大致相同。

    火神注意到黑子的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也有冷汗滲出,愣了一下,關心道:“你怎麽了?也生病了嗎?你這家夥,說出去還是籃球隊正選,怎麽這麽弱不禁風的。”

    說著,火神就想把手貼到黑子頭上試一下溫度,卻被黑子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手腕。

    “到了。”黑子沉聲說道。

    火神被岔開話題,下意識地看向了身後的建築。

    按他想來,金十月有那個資本出國治療三年,應該是比較豪華的住宅吧,結果一看之下,發現隻是一座普通的房子。

    “誒,這裏嗎?”

    黑子點了點頭:“十月君相當低調呢。”

    要是金十月在這裏,估計要說上麵分配給他的就是這種普通房子,他也沒有辦法,不過他不在,也隻能讓火神和黑子對他產生莫名的敬佩之情了。

    黑子掏出鑰匙,把門打開。

    主神那邊還是比較智能的,房間裏都一塵不染,如果就這麽擱置三年,估計落下的灰塵得有一指厚了,更不要說金十月的錢包手機還放在裏麵落灰,人倒是光鮮亮麗地出現在街頭,多半要被懷疑是什麽奇怪的人物。

    火神和黑子換了鞋,直接往金十月的房間去了。

    “你怎麽對這個房子這麽熟?”火神奇怪道。

    “啊,初中的時候我們一起來十月君家坐過客,”想起那時候的情景,黑子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十月君是很厲害的人,大家都非常喜歡他,可以說他是一條紐帶,把我們這些除了訓練就不會湊在一起的家夥在私下裏也緊緊綁在一起,如果他沒有離開,奇跡的世代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估計到了高中,我們也依然在一起吧。”

    火神回憶起自己見過的奇跡的世代中的那些人,發自真心地感歎道:“那可真是厲害啊。”

    黑子點了點頭,打開金十月臥室的門,對方的手機和錢包就放在枕邊,一眼就能看見的地方,他又熟門熟路地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布袋,打開了金十月的衣櫃,開始幫他收拾衣服。

    火神自認和金十月還不算太熟,雖然他是很想和對方交朋友,但是也不好在人家家裏翻來翻去,便插著兩隻手站在一邊,打量起金十月的房間來。

    這種年紀的男生,特別是他們這種喜歡籃球的男生,房間裏總是會掛著喜歡的球星的大幅海報,可是火神找了一圈,什麽也沒看見,金十月的房間裏幹幹淨淨,除了衣櫃之類的家具之外隻有一個小書架,上麵擺的都是一些文學作品。

    比起一個曾經的籃球天才,他的房間看起來比較像是一個學霸的房間。

    “十月君就是學霸。”麵對火神的疑問,黑子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金十月仿佛一個完美的模板,幾乎樣樣都能拿的出手,如果換個人什麽事都十全十美,一定會給人一種不真實的疏離感,但金十月不會這樣,因為大家都親眼目睹了他的努力。他的完美,是他用自己的汗水堆砌而成的。

    就好比綠間,他那樣的人都會對金十月和顏悅色,除了金十月本身很優秀之外,也是因為他很努力,用綠間的話來說,這是個不論什麽事情都會盡人事的家夥,以前綠間還會時不時送給金十月吉祥物,就為了在對方不擅長的地方幫助他“盡人事”,在綠間看來,在金十月這樣的家夥身上浪費這點時間是值得的。

    “那也很奇怪啊,”火神摸著下巴道:“這家夥沒有喜歡的球星麽?連張海報都沒有。”

    ……

    “十月,你這家夥沒有喜歡的球星嗎?”青峰抬高手,比劃了一個方框:“怎麽連張海報都沒有?”

    “是啊,我說哪裏奇怪呢。”

    “確實呢。”

    大家都紛紛嚷嚷道。

    “哈,一定要貼海報麽?”金十月排開眾人,從桌子裏翻出一張自己的照片,“啪”地一下貼在牆上,咧嘴笑道:“這個怎麽樣?”

    “這算什麽啊,十月太奇怪了吧!”

    金十月笑道:“不奇怪,我就是我最喜歡的球星,總有一天,我會比所有人都強!到時候你們家裏也會貼滿我的照片的!”

    “嗚啊,真敢說啊!”

    “這種中二的發言……金十月你是不是沒睡醒啊?”

    “十月肯定沒睡醒!”

    青峰上前一步,把金十月手裏的照片拽了過來。

    “嗚啊青峰偷偷藏十月的照片了!”

    “什麽啊,這種事不能做啊青峰。”

    大家一團擠上來,最後那張照片還是被金十月拿走了,鎖進了抽屜裏。

    “在我成為最厲害的球星之前,還是先收著吧,不過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它貼出來啦。”

    “籲!”大家紛紛發出喝倒彩的聲音。

    “等著吧,”金十月的眼睛亮晶晶的,“會有那一天的。”

    ……

    “喂,黑子,黑子!”火神伸出手,在黑子眼前招了招:“回神!”

    “你怎麽了?又是發呆又是傻笑的。”火神皺著眉頭道。

    黑子搖了搖頭,推開火神,打開當初金十月鎖住的抽屜,那張照片還在裏麵。

    他默默地看了那張照片一會兒,又把抽屜重新鎖上了。

    這張照片,再也不會有被拿出來的機會了吧。

    十月君的傷隻需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就算他不跟著去,也不會影響到什麽,但是學校裏的事,reborn竟然會特地來找自己,那麽一定是需要自己出麵的,不去的話,誰也不知道後果會多嚴重。

    綱吉第一次這麽清楚地去思考一件事情,金十月說的沒錯,他必須要負起責任來。

    可是……他心裏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說,那十月君怎麽辦呢?如果一個人去醫院的話,他會害怕嗎?

    “你有答案了嗎,阿綱?”金十月輕聲問道。

    如果是問哪邊更需要他,答案實在是太簡單了,但綱吉卻遲遲說不出口。

    “選擇是很困難的事情,但是你得麵對你的責任,阿綱。”金十月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對方。

    綱吉沉默了一會兒,看向金十月,問道:“十月君一個人去醫院沒關係嗎?”

    金十月笑了:“放心吧,沒關係的。”

    綱吉看著他,輕聲道:“一個人不會害怕嗎,十月君?”

    金十月愣了一下。

    現在如果那麽直接的說不害怕,感覺之前攻略的時候說的那些花言巧語要直接拍到臉上來了,但是要說什麽“為了阿綱不害怕”,又好像不太好,畢竟前一天才拒絕了別人的告白……

    係統在金十月腦子裏小聲道:“我怎麽感覺宿主你好像渣渣的……”

    金十月倒是不介意別人說他渣,畢竟從既定事實上來說,他的行為確實有點渣,但是係統說就不一樣了,金十月不滿道:“那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麽要在這裏渣別人?”

    係統不敢說話了。

    金十月陷入這樣的境地,還不是因為它的主神,還有它自己……

    就在金十月遲疑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時候,一旁的古裏炎真小聲道:“我會帶十月君去醫院的。”

    綱吉下意識的看向對方,炎真也抬起頭和他對視了一眼,片刻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移開了視線。

    係統“哇”了一聲,剛想說什麽,金十月直接了當道:“閉嘴。”

    “好了,既然已經想好了,那我們就走吧,蠢綱,動作快點,等會來不及了。”reborn拉了拉帽簷,開口道。

    綱吉應了一聲,和reborn一起往學校的方向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對古裏炎真道:“十月君拜托你了。”

    古裏炎真撇開視線,點了點頭。

    “快點走了,蠢綱!”reborn不滿地叫了一聲,綱吉這才匆匆忙忙地跟著離開了。

    金十月鬆了口氣,看向身邊的古裏炎真,笑道:“抱歉,要麻煩你了。”

    古裏炎真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兩個人到了醫院,幫金十月檢查的還是那個醫生,一進門發現是金十月,隻不過陪他來的人從栗色頭發變成了紅頭發,下意識道:“喲,換人了?”

    炎真懵懵懂懂,金十月幹笑兩聲,道:“那個朋友今天有事。”

    醫生便不說了,隻問道:“哪裏傷了?”

    金十月舉起那隻吊著的手。

    醫生:“手倒是沒換啊?”

    金十月無奈道:“遇到了小混混。”

    這便沒什麽可說的了,遇到小混混,隻是受了傷的手再受一次傷,已經很不容易了。

    醫生點了點頭,給他看了看,道:“情況不算太嚴重,重新打一下石膏就好了。”

    金十月還沒說什麽,倒是一旁的炎真鬆了一口氣。

    醫生道:“那位小朋友也要看一下嗎?”

    炎真身上的傷口太多了,雖然大部分都處理過了,但看起來還是很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