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又一隻海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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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後的幾天,曹魏斌開始惡心了。

    莫名其妙。他突然發現,劉鳳靜對他不怎麽親熱了,冷冷的,還冷語相譏。

    等他收到幾張相片之後,他氣炸了。

    劉鳳靜竟然和秦堪一起喝茶,竟然還笑得那麽開心,他們還挨得這麽緊。

    曹魏斌質問劉鳳靜,你為什麽和秦堪一起去喝茶?

    你管我,我就是和秦堪一起喝茶了,那天晚上,我掐你的電話,我就是和秦堪一起喝茶。

    你竟然腳踏兩隻船?

    我一條船也沒踏,你什麽樣的人,我現在清楚了。

    我是什麽人,你不早就知道嗎?

    誰知道你是偽君子?

    就這樣,劉鳳靜和曹魏斌吹了。

    雖然失戀是痛苦的,可是,曹魏斌更苦惱的是,他的失戀是秦堪所為,一腔無名火,幾乎要把他燒炸!

    好吧,秦堪,這一回合算你贏了,你等著瞧,老子就不信,整你不翻?我這曹字就別姓了。

    開運動會的時間越來越近。

    秦堪的訓練一塌糊塗,他基本上沒有參加訓練,把湯老師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他到處找秦堪。

    秦堪和湯老師在捉迷藏。

    湯老師哪裏知道,秦堪要是選擇消失,誰也找不到他。

    這一天,下了“植物與氣候”的課之後,湯老師堵在了門口,他要把秦堪拖回訓練場。

    秦堪溜進了廁所,又混在同學中,衝出廁所,最後快步走向停車場。湯老師緊追不舍,追到停車場,見秦堪的車子還穩穩地停在那裏,才放下心。

    可是,他走近一看,哪裏還有秦堪的影子?他的車內,也是空空的。

    一拉把手,門開了,秦堪的車沒鎖門。他抬起屁股就坐了進去,臀部被一硬物硌得很痛,一看,是秦堪的海螺項鏈,“什麽東西?這破玩意兒做什麽項鏈。”隨手一丟,丟到了後排座椅下。

    此時,秦堪鑽進了海島。

    今天,海島的西麵,天空中的雲彩有些像極光,絢麗多姿,而又變幻莫測。

    凝視了一會,秦堪用他所學的知識根本就沒法解釋,這種現象是怎麽發生的,也不知道下一步會有什麽樣的變化。他靜靜地看著。

    閃閃今天也很安靜,帶著十幾隻猴子趴在秦堪的周圍,飛鳥也停止了飛翔。不遠處,馬匹靜靜地站著,他們似乎在傾聽什麽,雖然它們就站在草叢中,但沒有一匹馬在啃草。

    這是要發生什麽了?

    突然,一陣激烈的搖動,山崩地裂,大海喧囂,波浪滔天。

    地震,強烈的地震,隻怕有十級。

    閃閃它們在尖叫,在亂竄,馬兒在嘶鳴,飛鳥全被都飛上了天空。秦堪的木房子在激烈地搖晃,幸虧它是木房子……

    明月山在發生劇烈的崩塌,不,應該是劇烈的變形,兩座山峰在往上冒,山峰與山峰之間,出現了一道裂縫,漸漸擴大,慢慢變深,那道泉水瀑布已經不見,它融入了峽穀之中。

    大峽穀,真的是大峽穀,一道刀削斧鑿的大峽穀。

    秦堪想吐,不能總呆在這劇烈震動的海島,這裏是地震,他鑽出來海島。

    可是,出了海島的秦堪驚呆了,他出來時坐到了車子的後排,前麵,一個熟悉的人,湯老師占據了他的駕駛室位子,正開著鄧麗君的小城故事在聽。

    “你?”

    “你?”

    兩人同時驚問。

    湯老師明明察看了後排,什麽東西都沒有,怎麽突然冒出一個人來?

    “你哪來的?”湯老師愕然地問。

    “我本來就在這裏呀。”強詞奪理也要這麽說,這是唯一的解釋,我本就在這裏坐著,你湯老師眼花了,沒看見我。

    你本來就在這裏?不可能,我還沒到老年癡呆的地步,我眼睛沒花,腦子也還使得,更沒有健忘症,也不會出現幻覺。

    難道我的視野出現問題了?

    揉了揉眼睛,沒近視,也沒遠視,更沒有眼底疾病,那,為什麽我沒有發現秦堪呢?

    他肯定一開始就在這裏。看花眼了。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其實也錯了,有的時候,眼見也為虛。

    “你一直就坐在這裏?”湯老師多餘地問了一句,他自己也覺得這一問是多餘的,他不在這裏,他又不是鬼。

    “我看見你上來,被你捉住了,我還有什麽話可講?”秦堪做了個鬼臉。

    “咦,你說我這眼睛,明明一個大活人,怎麽就沒看見呢?得去醫院看看眼睛了。”他還在揉眼睛。

    “這裏光線暗,外麵突然進來,沒看清也是可以理解的。”秦堪幫他解釋。

    “也可能吧。”湯老師接受了這個解釋,“噢,秦堪,你這回不會再和我捉迷藏了吧,你應該理解我,還有幾天,運動會就要開始了,你還不訓練,怎麽來得及呢?”

    “湯老師,我就不參加比賽算了,你看,時間這麽緊,參加也拿不到名次,何必呢?”秦堪涎著臉說。

    “不行啊,一萬米,我們沒有選手報名。別說拿名次,名都沒人報,我們又是東道主,多丟臉啊。你就是不參加訓練,也必須參加比賽。”湯老師苦著臉說。

    秦堪根本沒聽見去,他的注意力在海螺上,隱隱約約,海螺在鳴叫,雖然聲音很微弱,但秦堪聽得清楚。

    地震還在繼續嗎?

    可秦堪潛意識中,覺得這種鳴叫不是地震,而是一種歡快的聲音,就好像是老友相逢的歡喜。

    秦堪很想鑽進去看一看,可是,湯老師在,他還在滔滔不絕的說理由,秦堪必須參加訓練的理由。

    趁他不注意,鑽進去看一眼,就看一眼,隻需三秒鍾就行了。於是,秦堪默念一句,“進。”他來到了海島。

    絢麗的光芒刺得他睜不開眼。地震已經停息了,大海也不再巨浪滔天,閃閃他們又在活蹦亂跳,馬兒也在啃食青草,隻是那道光,明亮得好像多了一顆太陽。

    趕緊出去。

    他默念一聲“出”,又回到了車子的後排座椅上——他的海螺在哪裏,他就會回到那裏。

    湯老師又“咦”了一聲,剛才,他又發現後排沒人,現在,秦堪又好好地坐在那裏,他拚命揉眼睛,“有問題,我的眼睛隻怕是有問題。得去看看醫生了。”

    他瞧著秦堪,不經意又看到了秦堪的海螺。

    “你拿一個破海螺做項鏈幹嘛?”

    “喜歡。”這就是理由,秦堪摸了摸海螺。

    “我也有一個。”湯老師從衣服袋子裏掏出一個口哨,扣掛上,一個陳舊的,也有破損的海螺。

    這時,秦堪脖子上的海螺鳴叫得更歡了,他似乎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可以給我嗎?”秦堪覺得,肯定有古怪。

    “給你?不行。”湯老師拒絕了。

    “這破海螺有什麽稀奇的?給我,可以湊齊一對。”秦堪找的理由確實很勉強。

    “它跟了我五十年了,我爺爺的東西。”湯老師很珍愛的抹了抹,它給我帶來運氣,誰也別想拿走它。

    “有什麽稀奇嗎?”秦堪試探著問。

    “這倒是沒有。一隻海螺有什麽可稀奇的?”

    秦堪在想,說不定又是件寶貝,可是,怎麽拿到手呢?偷?不夠光明磊落,偷老師的東西,不像話。

    得想辦法,堂堂正正要過來。

    “湯老師,這次田徑運動會,你覺得能拿幾塊牌?”秦堪用運動會做一張牌打。

    “一塊都沒有把握。現在還不是拿不拿牌的問題,是有沒有人報名的問題,一萬米就沒人報。唉,這次慘了,我這教研組組長也當到頭了。秦堪,你還是參加吧,隻要你參加,拿不拿牌,且放在一邊,我會感激你的。”湯老師說得情深意切。

    “哼,還說感激,一個破海螺都舍不得。”秦堪幽幽地說。

    “這不同,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你為什麽偏偏要它,別的什麽我都答應,就這個東西不行。”湯老師很堅決。

    秦堪心裏一沉,老家夥真倔強,怎麽才能要到這海螺呢?

    “湯老師,這樣吧,我也不要你的破海螺了,運動會,我參加,我一定幫你拿一塊牌,即使是銅牌也行,但是,我不想參加訓練。行嗎?”

    “不訓練,能拿到牌嗎?不可能啊。”湯老師猶豫了片刻,“好吧,不訓練就不訓練,一萬米,你報。這樣至少每一個項目我都有人報了。”湯老師情緒上來了,很高心地看看秦堪,“不過,我還得給你上一堂理論課,對你奪牌肯定有幫助。雖然希望不大。”

    秦堪一聽到他要講理論課就頭大,你不講會肚子痛嗎?

    就這樣,秦堪答應了參加比賽,也答應了參加一堂課的訓練。

    現在可以借走湯老師的海螺嗎?見識一下,看有沒有特異的用途,話到嘴邊他還是停住了。

    老頭子把它當性命看待的東西,不打這主意算了,自己有了一個海螺,還貪心什麽?

    也是的,秦堪的海螺世界,還遠沒有發展起來,今後,他也許是一片大陸,到時候,自己在上麵轉一圈都需要幾個月,何必還貪多呢?

    想到這裏,秦堪釋然了。

    秦堪和湯老師下了車,秦堪說,“想不想吃點新鮮的東西?我所說的新鮮,是指沒吃過的東西。”

    “吃什麽?”

    秦堪一笑,“等會你就知道了,我們到神仙餐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