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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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怎麽回事?”藺宸曜扶他起來,並給他倒了杯溫水。

    喝過水後,傅冠璋喉嚨終於不幹澀,但聲音仍是帶著微啞,“我也不清楚,在途經燕峽穀時,突然衝出十幾個蒙麵黑衣人,二話不說便出招,他們的招式好奇怪,不像是中原一帶的,倒像東瀛國的。”

    “你什麽時候跟這些人扯上關係?”

    “我在想,會不會是胡天霸的人?聽說他很久就跟東瀛國人勾結,也是人說胡天霸其實是東瀛國人,所以才會在沿海一帶搶劫中原的船商?”

    “這樣的猜測並沒不對,你在回程的途中遭遇伏擊,很明顯對方對你的行蹤了如指掌,你有跟人說過你自己的行程嗎?”

    傅冠璋聞言,皺眉沉思著,知道他去坪州隻有四哥和夜滄,就連他最親的妹妹問他,因為聽了四哥的話,並沒有將自己要去哪裏,做些什麽告訴她。他相信四哥不會出買自己,夜滄雖是四哥的人,卻是藺宸曜一手培訓出來的暗衛,他絕對相信夜滄的忠誠。

    平時他為了查案也會離開京城幾天,可並沒有發生這樣的事,那這些黑衣人是如何知道他的行蹤呢?他們究竟因何事伏擊他?

    “我一定會將幕後的人抽出來!”傅冠璋咬牙切齒的道,跟他一同去的兩個同僚也在這次伏擊中犧牲了。

    他們在京城上有老下有幼,若不是他為了趕路,不會連夜經過燕峽穀,這裏兩側皆是懸崖峭壁,形勢險峻,最容易設伏陷,可當時他根本沒想過有人會在這裏設伏。

    他的命是兩個同僚的命換回來的,在他中箭後,立即感覺箭上有毒,是同僚拖著那些黑衣人,讓他有了逃脫的機會。

    “你能不能派人去燕峽穀將我那兩個同僚的屍體運回來厚葬,並給一筆安家費他們的家人。”

    藺宸曜道:“讓金叔派人去辦了,你暫時就在這住下,等身上的餘毒清了再回去。”

    傅冠璋頷首,看情形隻有這樣了,若帶著傷回去,祖父母肯定會擔心,同樣也不想妹妹擔憂。

    想到妹妹傅盈婼,他忽然想什麽,便問道:“昨天的百花宴舉辦得如何,夜光玉有送出去吧?”

    離開京城時,妹妹信心十足的對自己說,她一定拿個最優秀的獎項回來,給他添些光。但他知道,藺宸曜打算在百花宴上,用自己親手雕刻的一對玉雁作為獎勵送給她,相信她收到一定很高興。

    對於藺宸曜這個未來妹婿,他是十分滿意的,相信他一定會照顧好妹妹,因此,在藺宸曜在京期間,他也撮合了不少機會讓他倆相處,這事兒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不過就差最後下聘。

    “你不是神捕嗎?你自己去查。”藺宸曜並不想提這件事。

    傅冠璋就知道他害羞,不好意思提,不過看樣子肯定已送出去了,他道:“妹妹這個人是含蓄一點,但她絕對是一個好女孩,有你照顧她,我就放心了。”

    他可全力去追捕殺父母的凶手,胡天霸能逃脫這麽多年,其實力可見不容小覷的。他們三房如今隻剩下自己和妹妹,他怕自己有萬一,留下妹妹一人,現在可好了,他可以無牽掛了。

    藺宸曜知道他誤會,但沒有糾正,問道:“妹妹小時候不是給你寄了一張她的畫像嗎,你還保存著嗎?”

    在見到妹妹前,其實他先見到她的畫像,畫像上的小女孩麵部很長,嘴大下巴翹起,笑容很誇張,頭大身小,第一次見到這種畫像,那時他覺得這小丫頭挺有意思。

    後來見到她的真人,其神韻與畫像很像,她說那是卡通漫畫,那時他見過她畫了一隻河馬,看起來很有喜感生趣。

    傅冠璋想了想,道:“那幅畫我好像一直收藏在暗格裏,怎麽了?”

    藺宸曜道:“你身體好了後,回去把那幅畫給我。”

    傅冠璋睨了他一眼,“那是妹妹給我的,你若想要,讓她給你畫一幅。”

    “我有用,你別問那麽多,用完還你。”

    這時,管家端了一碗湯藥進來,待傅冠璋喝了藥後,藺宸曜跟他聊了幾句,看他神情好了很多,見時辰不早了,想到自己還有事,叮囑了管家幾句,便坐馬車離開了。

    “公子,老太爺和二老爺要你立即回府。”這次駕車的是金叔,雖然藺宸曜已被封爵,是一位侯爺了,但他還是習慣稱藺宸曜為公子。

    藺宸曜想到昨晚到現在還沒有回國公府,如今聽金叔這麽說,想也知道他們找自己做什麽,肯定是為了賜婚的事,便道:“那就回去吧。”

    半個時辰後,馬車停在榮國公府大門前。

    藺宸曜剛下馬車,一個清秀白淨的少年迎了上來,喜悅道:“公子,您終於回來了。”

    他是金叔的兒子金元寶,也是藺宸曜的貼身小廝。

    藺宸曜問:“有事?”

    金元寶連連點頭,“老夫人和二夫人找你,說見您回府後立即去見她們,否則……”

    藺宸曜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她們說,否則你以後不用回府了。”

    金元寶其實知道老夫人和二夫人常用這句話威脅公子,但每一次都不是認真的,但這一次卻不同,她們似乎真的很生氣。

    她們昨天聽聞在百花宴裏,公子向皇上提出了賜婚要求,最後勝出的忠毅侯府五姑娘時,都極為意外,因為她們都會以為是鄂國公府的傅二姑娘,尤其是二夫人,晉京城那麽多世家千金,她最滿意傅二姑娘,而且家世還不錯,與榮國公府門當戶對。

    可如今卻換了曾經聲名狼藉的楚五姑娘,不管怎樣,楚五姑娘曾經對公子不要臉的糾纏過,名聲那麽臭,讓人對她沒有好感。

    當時他聽到也嚇了一跳,楚五姑娘居然能將傅二姑娘打敗?她不是一無事處的草包嗎?怎麽可能把有畫仙之稱的傅二姑娘打敗呢?

    他不相信公子願意會娶楚五姑娘,公子喜歡的是傅二姑娘,楚五姑娘這是橫刀奪愛呀。

    昨晚老夫人和二夫人等公子回來解釋,可偏偏公子整夜沒有回府,北平侯府也沒有回去,今兒也找不到他的影蹤,她們才那麽生氣!

    藺宸曜想了下,沉聲道:“你去告訴她們,我去見了祖父和父親,就過去看她們。”

    語畢,他邁步走了進去。

    ……

    外院書房。

    藺宸曜進去時,藺老太爺正要臨摹著一幅名畫,藺二老爺在旁給他研墨。

    藺老太爺自從退下來後,他日子過著很清閑,種花,養鳥,畫畫,以前年輕時想做卻沒有做的事,年老後,他統統都沒有放過。

    而藺二老爺藺明孝曾經是大將軍,如今署掌宗人府,今日剛好是他休沐日,父子倆因為藺宸曜被皇上口諭賜婚的事,一同在書房裏等他回來。

    藺宸曜見他們如此有閑情逸致臨摹畫,便知道他們並沒有想象中生氣,不知怎麽的,他暗暗鬆了一口氣。

    上前給兩人行了禮後,藺宸曜道:“祖父,父親,你們找我有什麽事?”

    “賜婚的事怎麽回事?”藺老太爺雖已年近七十歲,但依然麵容紅潤,說話聲中氣十足。

    藺宸曜便將昨日的事簡單的說了一次,其實宴會的事,藺老太爺今晨早已讓人打探清楚,如今隻是想聽聽當事者的陳述,見沒有半分偏差,便捋著胡須道:“你是真心的嗎?”

    他知道孫兒鍾意傅家二姑娘,可他知道,一家有女百家求,想娶傅家二姑娘的不隻他的孫兒,還有皇室的人。但若兩人都對彼此有情,願意攜手將來,無論如何,他都會讓皇上收回這道口諭。

    若是隻有孫兒一廂情願,那他很樂意這賜婚能成,但關鍵是在於孫子,若是他不是真心,這婚事強求也無用。

    藺宸曜道:“祖父以前常教我們:言之所以為言者,信也。言而不信,何以為言。孫兒既然在眾人麵前承諾了,便不會反悔。”

    藺老太爺滿意地點頭,他這個孫兒最重承諾,他既然能這樣說,表示他會遵守承諾,將來也會對自己的妻子忠誠。

    至於那位楚五姑娘品性如何,他未見過人,不好評估,但若她能在眾多出類拔萃的世家千金中脫穎而出,說明她乃非凡之輩,不可小覷。

    但她的生母梅若初卻是一個慧質蘭心的姑娘,當年若不是她早已有婚配,他也會向梅老提親,可沒想到,當年成不了的姻緣,卻在他們子女身上得到延續,許是這對姻緣早注定的。

    再者,榮國公府已夠風光顯赫,不需要跟同樣顯赫的勳貴聯姻,否則,強強聯合,很容易惹來別人的猜忌,和忠毅侯府這樣中上世家聯姻最為保障。

    得了孫兒的承諾,藺老太爺便寬心了,這門婚事他會請柬皇上盡快下旨。

    藺老太爺心是這樣想著,可二老爺卻說了出來:“既然你決定了,就盡快向皇上請旨,免得讓人拿這事來說。”

    藺宸曜點頭,“孩兒會的。”

    二老爺想起了什麽,補充道:“對了,聽說你已找到《仲秋之夜》,盡快交給皇上吧,免得夜長夢多。”

    “我找到的是贗品,並非真跡。”

    “贗品?那真跡……”二老爺眉頭皺起。

    “我已知道它的下落,一個月內,我定能交給皇上。”

    “那就好。”二老爺寬慰地拍了拍肩膀,父子兩站在一起,同樣是身材高挑,偉岸不凡,不同的是氣質,二老爺唇邊蓄著短髯,儒雅中帶著威嚴,而藺宸曜清冷寡淡,讓人不易親近。

    藺老太爺道:“你去見見你祖母和母親吧,她們為了賜婚的事,讓人找你整天了。”

    “好,孫兒就去。”

    從書房出來,藺宸曜便去了內院,藺老夫人的鬆鶴居。

    剛進了院門,就見到藺嬛站在院中,看到他,藺嬛立即堆著笑迎上去,“三哥,你終於回來了。”對於這個哥哥,她又敬又怕的。

    藺宸曜輕點了頭,腳步沒有停下來,越過她往入前走。

    對於藺宸曜的冷淡,藺嬛早已習慣了,在家裏,隻有在長公主和老夫人麵前,他才有一點人氣,在其他人或是自家妹妹都帶有幾分疏離的。

    丫鬟看到藺宸曜來,忙打開簾子,跑進去通報,“老夫人,二夫人,三公子回來了。”

    其實早在藺宸曜踏進榮國公府大門,已有丫鬟跑到老夫人麵前稟報了。

    此刻正堂裏,隻有老夫人和長公主,其他人都被老夫人摒退了。

    藺宸曜走進去,先給祖母和母親請安,然後在一旁坐下,丫鬟上了茶,退了出去。

    “玄暉,你真的請皇上賜婚你與忠毅侯府五姑娘?你不是要跟傅家的二丫頭的嗎?怎麽成了楚家姑娘?”藺老夫人問藺宸曜道。

    這“玄暉”二字卻是家人對藺宸曜的稱呼,在他剛出生的時候,弘一大師的師父釋咖大師讚過,“此子命若晧日”,所以傅老太爺便給他取“玄暉”小字。

    “孫兒承諾在前,既然是她的畫最好,孫兒豈悔言的道理。”藺宸曜道。

    “那傅二姑娘怎麽辦?”藺老夫人問,孫兒的心思她一直很明白,不然這些年也不會頻頻到鄂國公府,後來又有那樣的流言傳出,兩人早已被大家默認一對了。

    如今突然跑出一個楚五姑娘,而且這位姑娘之前的名聲不太好,要是孫兒和這位楚五姑娘的事成了,那對傅二姑娘的名聲必定會有影響的。

    “祖母的意思是想孫兒做言而無信的人嗎?”藺宸曜看著藺老夫人道:“你忘記了弘一大師是如何推算的,他說我下半年將會有喜事,但若錯過這次姻緣,這一生將孤獨終老,而傅家有家規,女子十八而嫁。”

    藺老夫人一聽,默言,傅家的確有這樣的家規,而且從沒有女子違規過。

    可傅家的姑娘教養很好,傅家的姑娘從來都不愁嫁,而他們藺家在擇媳上也很嚴格,祖訓有雲:婦賢則家興,婦愚則家萎。所以,這兩年有兩人看對眼的流言傳出來,她默許了,無非是想把傅家姑娘預訂下來。

    “若是我反對呢?”一旁坐著的長公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