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裏應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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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報仇!”星兒憤憤然說道,“我要親手殺了陳叔寶!殺了花陌羽!為天淩報仇,為紫兒報仇,為逍家軍所有犧牲的將士報仇!”
    “你不把身體養好,如何能報仇?”阿離蹙起眉頭,歎氣說道,“藥帶了嗎?”
    “都帶著呢。”
    星兒緩和了情緒,應了一聲。
    連五上前說道:“既然來了,豈有回去的道理?那就另外安排一個營帳,委屈郡主,跟那些奴婢們湊合著住在一起了。”
    星兒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陳叔寶一行人在蠱惑民心失敗之後,便打道回府了。
    花陌羽對他,向來深信不疑。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花陌羽嘴上不說,其實心裏還是十分失望的。
    這樣的結果,令賽滂沱有些意外。
    她以為陳叔寶能夠死裏逃生,一部分是靠運氣,一部分是靠自己的本事。
    但她萬萬沒想到,這已是陳叔寶第二次當了逃兵。
    也是這次之後,陳叔寶開始質疑關於金鐺的傳聞。
    他得到了金鐺,可他並沒有得到天下。
    如今還斷了一隻手臂,離袖手天下,卻越來越遠。
    如果不是心中還存著一絲僥幸,他早就把這金鐺給扔了。
    大軍分了兩批人馬,一部分,隻有阿離一人,帶領一部分人,喬裝成商人,混入了花都。
    剩下的人,全部留在都城外,時刻準備著做接應。
    如果按照連二的說法,用大炮轟炸,受害最大的,無疑是花都城的百姓。
    再說,炮火無眼,萬一落進皇宮,傷了扶蘇等人,這一場仗,還有什麽意義?
    一隻黑鷹自空中掠過,守城的侍衛還未反應過來,黑鷹便已遠遠地飛走。
    “什麽東西啊?”
    “一隻鳥!”
    其中有兩人,選擇繼續堅守在崗位上,壓根沒把這飛過去的黑鷹放在心上。
    賽滂沱恰好路過,她看到那黑鷹,便覺得哪裏不對勁。
    若是一隻小鳥翱翔高空,會變成一個黑黑的小點,絕不是這麽大隻。
    一眨眼的功夫,黑鷹不見了。
    賽滂沱擺手對身後幾人下令道:“四處搜!都給老子提高警惕!”
    “是!”
    身後一行人領命,四散奔走。
    與此同時,黑鷹已落在扶蘇窗前。
    “黑鷹!”扶蘇揉了揉眼睛,衝過去一把將它抱在懷裏。
    黑鷹笨重的身子搖晃了兩下,嘴巴張了張,似乎是在做著回應。
    它脖子上的銅管還在,還有一包,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它衝著扶蘇不住地張嘴,像是在說什麽。
    扶蘇慌忙取下它脖子上的銅管,打開裏麵的紙條看了一眼。
    看到那字跡,她就知道,這是誰寫的。
    “他沒死!我就知道!太好了!”
    扶蘇看完紙條上的內容,開心得差點飛起。
    “娘娘,賽將軍來了!”
    翠翠進門來報,看到一隻大黑鷹在屋子裏,很是驚訝。
    “哦......委屈你了!”
    扶蘇將銅管塞進胸前的衣襟,一把將黑鷹從窗台上推了下去。
    轉身將那包奇怪的東西扔在了桌子底下,以桌布掩蓋。
    最後回到蒲團上坐好,佯裝正在認真打坐的樣子。
    黑鷹像是能讀懂她的心聲一樣,識趣地撲閃著雙翅,飛入了高空。
    不一會,雜亂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來,扶蘇不用回頭,就知道一定是賽滂沱進來了。
    賽滂沱進來一看,屋裏除了扶蘇,什麽也沒有。
    一切看起來都無異常,但窗台上留下的腳印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扯動了下一側嘴角,開口問道:“敢問娘娘,是否看到一隻巨大的黑鷹?”
    “什麽?”扶蘇慢悠悠地轉過臉,看了她一眼,回道,“將軍到底在找什麽?本宮從早晨就一直在此打坐,沒看見過什麽......額......大黑鷹?”
    賽滂沱走到窗前,伸出一根手指,在窗台上抹了一下,見沾了塵土的手指,亮在扶蘇麵前,神情嚴肅地問道:“那請問娘娘,這是什麽?這些,像爪子一樣的痕跡,是什麽?”
    “爪子?”扶蘇笑了笑,回道,“不過是一些灰塵,怎麽賽將軍看起來就成了爪子印?是多大的鳥,才能長出這麽大的爪子?”
    賽滂沱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娘娘不承認也沒有關係。”
    “賽將軍,本宮真的不明白,將軍今日,到底是要鬧哪樣?”
    扶蘇撅了撅嘴,微微蹙眉道。
    “末將告退,打擾了。”
    賽滂沱沒抓到實證,隻好退了出去。
    賽滂沱走後,扶蘇鬆了一口氣,故意大聲訓斥起翠翠:“翠翠!你近日是怎麽了?怎麽總心不在焉的?窗台上這麽髒,竟然都忘了擦!”
    “奴婢知錯,奴婢這就去擦。”
    翠翠應了一聲,轉身到外麵取了一塊半幹的帕子,折回來將窗台擦拭幹淨。
    扶蘇走過去,將門關上,重新將那位看完的信件拿了出來。
    “那黑鷹,是敬王養的吧?”
    翠翠隨口問了一句。
    扶蘇回道:“誰養的不重要,關鍵是,花陌羽的好日子,到頭了。”
    翠翠微微一笑,對上了扶蘇的視線。
    自從那晚花陌羽醉酒前來之後,便再沒見他來過。
    不是他不想來,是他沒有機會再來。
    也是從那晚起,賽滂沱便重新換上了戎裝,整日與花陌羽待在一處,不再是飲酒作樂,而是研究兵法與作戰技巧。
    隻有她自己心裏知道,為什麽她會突然轉變。
    離開長樂宮,賽滂沱便去找了花陌羽。
    “皇上怎麽還有心思在這裏喂魚?”
    賽滂沱厭煩的,是花陌羽這種日益消沉的態度。
    “不然呢?你讓朕去做什麽?”花陌羽反問道,“不如,你來做朕的皇後,整個南離,交給你來管人,如何?”
    “皇上說這話是什麽意思?”賽滂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皇上是一國之主,是百姓們的領導者!現在局勢未穩,皇上就應該時刻保持警惕!否則一個不小心,下一個掉腦袋的,可能就是皇上自己!”
    花陌羽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將手裏剩下的魚食放回了桶裏,轉身到宮女端的水盆中淨了水,拿著帕子擦拭起來。
    “算了!”賽滂沱歎氣道,“皇上自求多福吧!”
    說完,賽滂沱帶著怒氣,轉身離去。
    當夜,扶蘇換了一身夜行衣,悄悄來到他們擱置金絲鎧甲的地方,將那包炸藥放進去,拉著那條線,一直扯到了很遠的地方。
    將那根線點燃之後,她便立即潛回長樂宮,換下了那身夜行衣,扔進了火盆中燒掉。
    當她昨晚這一切,看著火盆中燃燒的衣物時,外麵忽然一聲巨響,頓時地動山搖,令她感覺頭腦一陣眩暈。
    翠翠慌忙上前,將火盆端了出去。
    扶蘇轉身回到床榻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