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陰陽兩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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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劇烈疼痛仿佛消失,他已經麻木了,不知道,他死了以後能不能見到溫沫呢,也許下一輩子他和溫沫還能在一起呢,隻是,溫沫會不會恨他,不想見到自己?會的吧,她見最後一麵都願意給自己。厲澤疼得坐在地板上,冰涼的瓷磚冷的他直發抖。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好像又看到溫沫了,溫沫眼裏噙著淚水,恨恨的說到,“厲澤,你瘋了嗎?”
    溫沫溫柔極了,拿來了醫藥箱,蹲在他的身邊給他止血,厲澤抓住溫沫的肩膀,說:“沫沫,不要走。”
    溫沫沒有管他,在繼續給他處理傷口,處理完了以後,蓋上醫藥箱,說,“到床上去休息吧,不要再做傻事了。”
    厲澤虛弱的躺在床上,聲音有些沙啞,“你別走,陪陪我。”
    “我不走,我能去哪裏,睡吧。”
    厲澤順從的閉上眼,自欺欺人也好,都是假的也無所謂,他需要溫沫。隻要他不露出端倪,不被發現,他就不用去之間。這樣的幻想,像罌粟花,很美,讓人上癮,無法割舍。
    ……
    厲澤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他睡了一天,他的肚子也已經在抗議了。
    厲澤一大早讓司機過來送他去公司,在辦公室裏隨便解決了早飯。還好他平常工作都穿長袖衣服,剛好可以遮擋手腕上的傷口。傷口傷到的是右手。這段時間都不方便簽字了,他讓王助理拿來了印章,王助理有些疑惑,問道:“厲總的手……”
    厲澤解釋到,“最近公文太多,簽到腱鞘炎有些發作的跡象,沒什麽大礙。”
    看到王助理接受了這個解釋,厲澤也鬆了一口氣,他很害怕王助理和於洋發現他沒有好的實情,然後讓他去治療,他不想,他貪戀那份虛無縹緲的溫情。
    他好像捉住了溫沫出現的規律,每次他自殘以後,溫沫都會出現在他的麵前,常常神色緊張,又有些生氣,但是仍然乖乖的幫他處理傷口。
    他這次聰明了隻挑左手劃,右手留出來做事情,溫沫最近出現的也很頻繁了,大多數時候是在家裏溫沫才會出現,現在在外麵也會偶爾出現。
    在辦公室裏,溫沫也在,她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可愛的笑容,叫他“阿澤”。厲澤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到沙發抱著溫沫,嘴唇輕輕的吻了溫沫的頭發。溫沫抬起頭,吻了吻他的下巴,說,“你最近精神不太好啊?胡子也不刮一下,不像樣子。”
    “明天出門前我一定收拾好。”
    “你不要太累了,我知道最近公司事務多,但是要注意休息,你看你黑眼圈,可以當國寶了。不太重要的事就交給小王來處理,你多休息一些。”
    “知道了,都聽你的。”
    “對了,你今晚想吃什麽,我回去給你做。”
    他和溫沫正說著話,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溫沫的身影也隨著敲門聲而消失了。
    ……
    進來的是於洋,於洋這次過來沒有提前打招呼。
    “最近怎麽樣,一切都還好吧。”於洋顯然是不相信他,過來突擊檢查了。
    “能有什麽不好,一切照舊。”厲澤收起了沉迷幻覺的情緒,表現出正常的樣子。厲澤成功了,他掩飾得很好,騙過了所有人。於洋沒有懷疑他,王助理也沒有,身邊的人都以為他恢複正常了。
    “這周末……你去給溫沫掃墓嗎?”於洋其實不想提傷心事,可是既然厲澤已經走出陰影了,於情於理,都應該去看一眼溫沫。
    “行,我知道,這周末我自己開車過去。”厲澤答應道。
    “不行,你不能自己開車過去,打電話回厲家,讓陳叔過來接你。”於洋實在是不相信厲澤能夠那麽快完全走出來,不能讓還留在這世上的人冒險尋死。
    “好。”
    厲澤故作輕鬆的答應了,他真的需要去看看溫沫了,自從溫沫走了以後,他都沒有去看過溫沫,程家南已經把地址發給過他,就在他沒日沒夜騷擾程家南的時候,那時候他精神還沒出問題,也沒有相信溫沫離開人世的事實。知道程家南把墓地的信息發給了他,他才徹底的消停下來。後來,精神就出了問題,開始出現幻覺,一開始他還深信不疑,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清醒了。
    程家南說過,當初溫沫不然他下葬,讓他把骨灰都灑到大海裏,是他求溫沫不要那麽狠心,給他留下一些念想,他願意背著這段回憶走一輩子。
    是啊,別看溫沫平時柔柔弱弱,軟軟糯糯,隨別人怎麽搓揉也不生氣,可是她真的狠起心來,心是比誰都硬。
    說走就走了,什麽也沒留下,連一句話也不願意給厲澤。
    ……
    周日,陳叔一大早就開車過來接厲澤了。今天天上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墓園裏來紀念親人的人都打著黑傘。陳叔給厲澤撐傘,但是厲澤沒讓,他讓陳叔把車停在外麵,在車裏等他。他迎著小雨就走了進去。
    經過一排排墳墓,一個又一個的人,半路上,有正在下葬的逝者,他的骨灰被裝在一方黑色的小盒子裏頭,家屬中有人哭得站不起來,需要旁邊的人攙扶著才勉強能站著。他的心情很複雜,他的沫沫,也是躺在這麽一個小小的盒子裏嗎?
    他又到了溫沫的墓前,放下手中的花,然後坐在地上,靠著墓碑,仿佛在靠著溫沫。他把胸前的項鏈拿了出來。
    “沫沫,我把你的戒指戴在了脖子上,你的那份,我替你帶著。我的那枚我會一直戴在手上,不會再弄丟了。”
    “我想你可能是不想再看到我了,不然,我怎麽自殺那麽多次都沒有成功呢?”
    “溫沫,你真的太狠心了,我都幫你找好骨髓了,你怎麽就這麽騙我呢?不是答應我,要一直陪著我的嗎……”
    厲澤的話斷斷續續的,前言不搭後語,但是他很平靜,沒有流一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