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走,捉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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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風十裏的藥效已經達到了鼎盛,江采苓滾燙的身子總是往他懷中鑽,一雙手在他身上摸索,像是在沙漠中頂著烈日行走的旅人尋求著一絲沁入心脾的清涼。

    顧既明知道春風十裏的藥性來得快而猛烈,他不能再耽誤了,閉上眼睛邊去解開她身上的衣服,失去了視覺,聽覺和觸覺就變得十分敏感,手指尖傳來的溫軟以及耳畔傳來貓兒似的喘息聲都讓顧既明的整張俊臉有蒙上了一層緋色。

    江采苓睜開迷離的杏眸,便看到顧既明緊閉著雙眼為她寬衣解帶,原本玉色的臉蛋呈現著好看的顏色,也不知是熱的還是怎樣,飽滿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江采苓舔了舔嘴唇,癡笑起來,“阿夜,你現在好像是煮熟的蝦子啊!”

    一聲“阿夜”讓顧既明下意識睜開了眼睛,結果一睜眼就看到了眼前令人熱血噴張一幕,豔紅色的雙魚戲水的肚兜襯得肌膚生豔,最勾人的便是那一雙杏眸,含著天真,又藏著魅色。

    顧既明複閉上了眼睛,心中默念著清心訣,也不繼續脫下去,打橫抱起江采苓,想要直接扔在了浴桶中。

    閉著的眼睛藏住了其中的欲火,他必須要離開這個房間,麵對這個女子他的忍耐力似乎到達了極限。就在要將懷中人扔進去的時候,臉上多出來一雙炙熱的手,描繪著他的眉眼鼻唇,那炙熱的手指仿佛是自帶著火源,所經過的地方都火辣辣地燒了起來。

    “阿夜,吻我。”

    因為藥性的灼燒,江采苓的聲音變得有些嘶啞,四個字在他耳邊炸開,顧既明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明豔的臉上漾著笑容,紅色的肚兜早已經在剛才的掙紮中不知丟在了哪裏。若是之前是行走在落日戈壁的炎熱中,此時的他來到了雪峰巔上,粉紅色梅花幽深綻開,吐蕊芬芳。

    顧既明知道自己完了。

    薄唇俯身烙在女子的紅唇之上,比想象中還要柔軟幾分,女子的吻遠比她表現出來的要青澀許多,甚至還不懂得換氣,顧既明為了懲罰她剛才的挑撥,靈活的舌頭抵開了女子貝齒,勾著糾纏纏綿,不似剛才的溫柔含蓄,仿佛身上也被傳染了春風十裏似的,發狠地剝奪了對方全部的空氣。

    他的大手緊緊握著女子的腰肢,似乎要生吞活剝了一樣,他要她為他而生,為他而死。

    江采苓閉著眼睛,感覺自己乘坐在一片方舟之上,隨著浪花洶湧浮沉,一浪接著一浪,那種舒服的感覺她從來沒有體會過,口中不禁溢出了羞人的細聲。

    “嗯。”

    顧既明喉嚨中發出了聲響,低沉撩人,聽到了女子的細聲,顧既明眸色瞬時間變得清醒,止住了動作,看著化作一潭泥濘春水的江采苓,萬般的情動都化作了一個羽毛似的輕吻落在額頭上。

    低沉著聲音在唇瓣摩擦開口,“苓兒喜歡阿夜嗎?”

    “苓兒喜歡,阿夜。”紅唇中吐出世上最美妙的情話,似乎不滿男子的離開,主動地弓起了腰,尋找著男子的軟唇。

    顧既明唇邊揚起了絕豔的笑容,伸出食指止住了江采苓的動作,“阿夜,喜歡苓兒,所以要等到新婚夜才能要苓兒。”

    他想要給她的太多,不能嚇跑了他的獵物,他不急。

    江采苓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處在浴桶之中,周身散發著草藥的味道,腦海中像是走馬燈一樣閃過了不久之前的片段。

    ——阿夜,吻我。

    ——苓兒喜歡阿夜。

    腦海中又回想起顧既明低沉嘶啞的聲音,他說他喜歡她,還說……

    看來顧既明早就知道了自己就是江采苓了,難怪她總覺得他之前叫自己“翎兒”都像是在叫“苓兒”似的。

    江采苓老臉一紅,將整個人都沉浸在藥水中,這些羞人的話和動作真是都是她做出來的嗎?

    他說她喜歡他,可是為了當初還會毫不猶豫地刺死她,想到這裏,江采苓薄紅的臉蛋冷了下來,既然他已經知道了,便沒有什麽要隱瞞的,而且她要知道真相。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接著就傳來了,“苓兒我知道你醒了,衣服備好了。”

    說著便推門而進。

    “哎,你怎麽——”本來不滿顧既明的霸道,見門真的被推開,江采苓將整個身體都躲在了水中,隻露出一個腦袋看著顧既明。

    顧既明唇邊噙著笑容,“現在知道害羞了?”

    “顧既明,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嗯。”

    “你從什麽時候知道的?”

    “在賀家見到你,你喝茶的時候。”

    “你,你……”江采苓氣得一時間說不話來,沒有想到顧既明在那時候就發現了,那他豈不是每次看他演戲的時候心中都在笑她嗎?

    顧既明看著江采苓生氣時候臉上的現貨表情,覺得十分滿足,走近浴桶,修長的手指拄著木桶的邊緣,猛地俯身,俊挺的鼻尖幾乎與江采苓的小巧鼻尖對上,“你覺得現在一定要和我說這件事情嗎,我的定力沒有那你想象得那麽好。”

    聽到了清潤聲音中夾雜著低沉的沙啞,江采苓又往水中躲了躲。

    顧既明也不再逗她了,將衣服放在軟床上道,“你有問題想要問我,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麽要躲著我,甚至還要千方百計地不想嫁給我。我們來日方長,還有很多時間可以解答,不過你現在想不想去看一場好戲?”

    江采苓眸中染上疑惑,但是心中隱約猜得到,看樣子在她中了春風十裏之後,顧既明安排了一場精彩的好戲。

    她也很想看看這場戲。

    不過在這之前,她得換上衣服,江采苓對顧既明說道,“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

    顧既明點點頭,轉身出了房間。

    此時,大清寺。

    錢蘭不知怎麽的,婢女芳兒遲遲沒有回來。

    然而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了,若是再不去,寺裏麵的香客隻怕就要安寢了。

    於是就派人去江采苓的房間探一探,派去的婢女回來時候麵色羞紅,“回小姐,奴婢在外麵老遠就聽到了聲音,屋裏麵幹柴烈火,有不少人都聽到了,指著房間一輪呢。”

    錢蘭俏麗的臉上此時笑得猙獰,紅唇一揚,滿是嘲諷地開口,“是這春風十裏名不虛傳,還是那賤人骨子就是那路貨色?”

    正值戌時,錢蘭一臉驚慌失措地跑進了母親住的房間,裏麵還有幾個貴婦人,桌子上放著茶杯,顯然是在閑聊。

    錢蘭母親楊氏見自己姑娘在眾人麵前如此失禮,不禁輕聲嗬斥道,“蘭兒,平日你向來穩重,怎麽今日慌慌張張的?”

    “母親,我一個時辰之前本想著去找賀姐姐閑聊一會兒,卻看到有一個男人進到了賀姐姐的房間。當時我有點害怕,就沒有走近,可是當我剛在又去找的時候,就在門外聽到了貓叫似的聲音。前些日子我話本上,就有貓妖殺人的事情,娘你說賀姐姐會不會遭遇了意外?”

    錢蘭說話時一臉天真,可是在座的都是已婚婦人,自然知道一個男子進了女子房間裏麵傳來的貓叫代表什麽意思。

    楊氏一臉尷尬,“蘭兒,你可聽清楚了?莫不是外麵的野貓叫喚吧!”

    “不禁我聽到了,其他人也聽到了,三五成群聚在門口呢。”

    一旁禮部尚書的發妻霍氏拍案而起,她是本朝編撰《女則》、《女戒》一品女官的後代,自小就被教育女子該有的德行,加上本身就是虔誠的佛教信徒,聽聞此事,怒火中燒,“豈有此理,佛門重地,竟然有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就算是顧既明是丞相,男未婚女未嫁,又是在佛祖聖地,也不能如此放肆!”

    錢蘭諾諾開口,一副天真無知的樣子,“關顧相什麽事情,我剛才並未看到顧相?”

    “什麽?那你說的男子不是顧相?”

    “雖然天黑並沒有看清長相,但是書生打扮,比顧相矮了許多。”

    霍氏冷色道,“呸!好一個賀仲先生的女兒,這哪裏是書香門第的千金,我看比起青樓娼妓還有不知廉恥!你們隨我來,今天我就要替佛祖懲治了這二人!”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萬裏。

    很多人都加入了其中,這捉|奸大隊浩浩湯湯地就出發了,到了江采苓的住所,還沒走進,就聽到裏麵傳來了穢語浪叫,不堪入耳。

    楊氏慌忙地堵上了錢蘭的耳朵,不禁搖頭和旁邊的夫人說道,“沒想到看著單純的姑娘,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父母也不知道怎麽教養的!”

    孟雲聞信也趕來了,聽到裏麵的聲音她如何都不相信是自己的閨女。

    劉氏在一旁安慰著她,自從江采苓在賭場救了賀宗耀之後,劉氏就對江采苓一家多了幾份真情,而且她女兒瀟瀟也是曾經遭遇過這樣的事情,更能理解孟雲的感受,“嫂子你別擔心,翎兒是個好姑娘,斷不會這麽做的,就算裏麵真的是他,也定是其他人做的手腳。”

    “一定不會是翎兒。”孟雲看著柔弱,但是內心強大得很,看到了手中拿著炭火的白荷不禁上前問道,“白荷,這是怎麽回事?”

    白荷此時也手足無措道,“夫人,我一個時辰之前去取炭火了,但是迷了路,方才回來,姑娘發生了什麽?”

    這時,追趕黑衣人的賀瀟瀟也回來了,看到門口圍聚著議論紛紛的人,暗道一聲不好,她剛才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霍氏是這些人中身上有著一品誥命的人,加上本身就對女子禮法這件事情看管得重,帶著其他幾位夫人就撞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