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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倆合力將棺材打開，裏頭竟然躺著一個人！
    不！應該說是一具屍體，是一個男人，長得方正國字臉，濃眉大眼麵相雖然粗略但卻不像是個短命之人，但看其現在已經是臉色蒼白毫無生氣，甚至可以說是死氣沉沉。
    更讓人驚懼的是，這具屍體一看便知道是已經死了很久的了，人死之後三魂七魄隻留天魂在肉身，待肉身腐壞天魂也會消散。
    沒了魂魄的肉身就是失去了生機的肉曝露在陽光之下，腐壞得十分快，短短幾天就會腐壞，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肉身竟然還能保存得如此完整！
    我驚懼之下望向付恒子，付恒子連忙說道：“別怕，這是一隻紙人，一個小小的障眼法門罷了。”
    紙人？？我回想起邢老六那一手撒豆成兵的絕活，也是紮紙人，紙人抬棺，當初萬晴晴墳前和眼前的景象一樣，若非神態呆滯目光無神，其他還真和人沒什麽分別。
    而現在眼前這具屍體，付恒子說它是紙人，我還有些半信半疑！畢竟他靜靜地躺在那裏，一動不動，我難以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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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覺敏銳的術士道士是可以分辨紙人和死人的，死人有死氣，而紙人沒有，紙人隻是一具空殼，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無血無肉之空殼，自然沒有生死之說，沒有生死便沒有生氣死氣，有的，隻是些許歲月積累沉澱的陰氣。”
    我無語了好一陣，一臉不信的說道：“你別騙我，我讀書雖少，但也知道沒有術法支持的紙人，比起死人的屍體好不了多少，埋在土裏不出一個星期就會腐朽成泥漿，就算你有棺材保護著也敵不過潮濕陰雨還有土壤裏蚯蚓細菌之類的腐蝕。”
    “哈哈，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付恒子頗為得意的說道：“這棺材底下有一小法門，專門維持紙人的形態，不至於被腐蝕殆盡，也是為了保護這紙人身體之中的秘錄。”
    “……你還真是費盡心思，你惹得是什麽人？”
    付恒子不解地問道：“不是說好互不打聽？”
    “此事我參與在內，所以我有必要知道我防備的是什麽人，不然如何完成你的委托？”
    付恒子想了想，點點頭，“也對，但是對方是誰我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也不必東躲西藏連妻女都不敢相認。”
    “這麽厲害的嗎？這夥人！”
    “嗯！用來無影去無蹤形容他們都不過分！”付恒子點點頭說道，“話不多說，咱們先把秘錄起出來，快快離開才是！”
    付恒子掏出一把桃木劍，直接捅穿了屍體的腹部，然後把手伸進了屍體內部。
    雖然我早先知道這是個紙人，但付恒子動手的時候我在一旁還是忍不住渾身一個激靈，因為這屍體……啊不，紙人的外形實在太過逼真了。
    而且這付恒子竟還把手伸進了紙人的腹部，這要是被別人看到了，還不得嚇得魂都散了？！
    我忍住惡心，看著付恒子，還在摸索著什麽。
    “你這幹什麽呢？”
    付恒子勉強一笑，看樣子有些吃力，“你等會，我一會兒給你解釋。”
    “哦。”我應了一聲便站在旁邊等候，不過這時我看著那栩栩如生的紙人，我一時間有些晃神。
    仔細算來，這貌似是我第三次看到這種紮紙術了吧！？
    第一次是邢老六下手施展而來，第二次是在徐家村外的藏屍河邊徐陽幻化的替身，而這一次，是在棺材裏……一個保存了可能有十來年的紙人！
    每一次見識這種奇幻的術法妙門，都能給我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
    我忽然有些期待了，付恒子說要教我茅山秘錄之中的術法，之前我並沒有什麽心裏波動，可以說內心毫無波瀾，然而現在，我有些心動了。
    “好了好了！”隨著付恒子吃力的呼喝，一本厚重的書籍被撈了上來。
    乍一看，那書籍，竟然有三十多公分長，十來公分厚，非要做個參照，單單一麵就得有兩張a4紙的那麽大。
    我有些瞠目結舌，“這……這麽一大本書你把它塞進那紙人的腹中，竟也不顯出形狀來？”
    付恒子先是把陳舊的《茅山秘錄》用一塊黑布包起來，收進我隨身的背包裏。
    付恒子把《茅山秘錄》取出來的那一刻，棺材裏的紙人一下子化成了灰灰。
    我看著並不驚訝，這個場景，我已經看過兩次了，話說回來，似乎這紙人每次失效還是怎麽的，都會自焚成灰燼，大概這就是這個法門的結尾？
    付恒子讓我和他一起把棺材埋了，填個坑並不是很困難，但是我右肩上的傷口還沒好，我幹起苦力活還是有些吃力。
    好不容易填完了坑，付恒子又仔仔細細地將洞坑周圍用一些幹土撒上，以此掩飾這裏被挖開的痕跡。
    “先走，車上說。”付恒子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道。
    “……”我無語地看了看四周，大叔，這裏除了牆壁就是牆壁，還有誰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躲在你眼皮子底下不被發現嗎？
    我對付恒子的謹慎好一陣無語，不過下一刻我忽然有些晃神，好像還真有！就是徐家村附近山林之中，那群守墓人啊！想起守墓人便想起和齊老七初見時候的場景，那時候一個個黑影在樹林中的陰影裏，齊老七一聲令下，一個個悄無聲息地出現。
    那可真是一場噩夢啊！
    但是守墓人與世無爭，隻要你不動他們的墓，他們自然不會對你怎麽樣。
    我們上了車，付若冰精神一震，想來總算能一家團聚她心裏十分激動吧。
    “剛才那是什麽情況？”我問道。
    那紙人的腹部裏麵塞一本十幾厘米厚a3紙大小的書籍，我目測了一下這個紙人的腰間厚度，怎麽看也不像是能容納一本這麽大的書的樣子。
    付恒子坐在我身邊，林雪柔坐到前麵副駕駛去了。
    “這叫納須彌於芥子，是佛門的說法，在道門之中稱之為製藏。”
    付恒子見我一頭霧水，便笑道：“在民間法教，也叫鬼打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