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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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四叔皺了皺眉,有些嫌棄地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注意到了何四叔這個動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車窗搖了下來。
車窗外的風輕輕緩緩地吹了進來,冷冽的夜風吹在我的臉上,稍稍把倦意吹走了些,讓我多少也有點精神一振。
而一開窗,我便聽到了這老舊的麵包車發出的‘劈裏啪啦’的聲音。
這聲音就好像是在強風之中,揚起一張紙片,紙片在風中兀自無助地亂顫發出的‘啪啪’聲。
“何四叔,現在你給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吧!”我問道。
一問道這個,何四叔的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你去到了就知道了!”
我心裏有些奇怪,怎麽感覺何四叔有點不想讓我提起這件事的意思?
“別‘我去了就知道了’呀!你告訴我,我也好早做準備,要知道,我本事道行可沒有我師父高!”
“不怕,你肯定能處理!”
我皺了皺眉,心中有種十分奇怪的感覺,但又說不上哪裏奇怪。
車窗外麵黑漆漆一片,什麽也看不清楚,似乎這夜裏唯一的光,就是我手中的煙頭。
我吐出一口煙,看著自己手中的燒了一半正在徐徐燃燒的香煙,煙氣嫋嫋上升,被微風吹過從車內卷走。
等等……!我眉頭一皺,看著燃著的香煙。
我轉頭看向何四叔,“四叔,你怎麽開那麽慢啊!?”
“哎,哎!”何四叔聽了,也不轉過頭來看我,隻是看著前方,車子便加快了一些速度。
但沒過多久,速度就慢了下來。
何四叔不等我開口便說道:“夜裏,路不好走,開慢點安全。”
“哦……”
“照這速度,還有一點時間,你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
聽何四叔這麽一說,我還真有點累了。
不知道為什麽,這股倦意特別濃烈。
我點點頭,靠在座位靠背上緩緩閉上眼睛,忽然這時候,我手一放鬆卸力,直接垂了下來,我嚇得下意識睜開眼睛,但我的手撞在堅硬的車門上,竟然不覺得疼。
隻是,我仔細去看,那車門的扶手竟然凹了一塊下去。
我心裏奇怪,心說這車子質量太差了吧?
我吸了口煙,然後伸手出去彈了彈煙灰。
煙灰一不小心落在了車裏,我連忙用手去拍,然而,下一刻,我的瞳孔卻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縮。
還燃的煙灰落在車子的門上以後很快就熄滅了,但是緊接著,那一絲火星卻化成了好幾絲火星,在這黑夜裏,被微微的冷風一吹,就好像幾條細小的火蟲一樣,快速消失又蔓延。
就好像一張紙,沾惹了一個火星,火滅了依舊不熄。
我一時間好像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頓時頭腦十分清醒。
紙?!我的心跳加快了。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我剛才總覺著這車子發出的聲音像是紙片被風吹得亂撞發出的聲音!
我心中懷揣著恐懼,悄悄用身體擋住了那個被一個煙灰火星燒出的洞。
我喊了一聲,“何四叔。”
“嗯?”何四叔應了一聲,但是黑暗之中,我看不見他的臉。
“你是怎麽過來的?”
“開車過來的啊!”
“你開了多久?”
“沒多久,沒多久。”何四叔連說道:“也就十幾二十分鍾吧。”
“照這個速度還有多久能到啊?”我一邊問道,一邊手已經伸向了隨身挎包。
“我來的時候,車子電瓶還有點電,現在沒電了,車燈開不起來,就得慢慢開,別著急啊,很快就到了!”何四叔忙解釋道。
我心不在焉地摸索著東西,“哦,這樣啊!”
何四叔忽然轉過頭來,問道:“你再幹嘛?”
他這聲詢問冷不防把我嚇得渾身一顫,“沒,沒幹嘛!”
“你怎麽坐得那麽奇怪?”
“你這車,有點破啊,還會響的。”我連忙岔開話題。
“哦,買了好幾年了。”
我不經意間看到黑暗中何四叔說話的時候,臉上還掛著一種似有若無的詭異笑容。
我心中一咯噔,慌忙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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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裏著急,也知道這樣坐著不行,天知道他會把我帶到哪裏去……忽然,我摸到一盒東西,心中一定。
“何四叔!”我喊道。
“嗯?”
“您的名字叫什麽來著?我記得您白天跟我說過,但是我忘了。”
“呃……”何四叔一哽,有些支支吾吾地說道:“一個名字而已,不用那麽在意,你就叫我四叔吧!”
“我記得您好像叫何,何,何晏!何晏對嗎?”我裝苦思冥想道。
“對,對對對!你看你,記性真差,叔我就叫何晏啊。”
‘何四叔’話音未落,我冷笑一聲,悠悠地說道:“四叔,你這車子還漏風啊。”
“哎~我這車子老舊,你將就一下。”
“不是啊,這麽大的一個口子。”我把那個被煙灰燙出來的口子讓出來,何四叔扭頭看了一眼,頓時呆住了。
“還有,你可沒跟我說過您的名字,何晏是我瞎編的。”
我話音未落,何四叔的臉色登時一變,他的麵容扭曲起來,瞬間,他的五官都擰到了一起。
我嚇得下意識把挎包裏的那盒東西撒了出去。
頓時,車子裏揚起了灰塵。
何四叔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慘叫刺痛我的耳膜,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頓時,車子失控了!
老舊的麵包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在公路上歪歪扭扭。
突然衝向了路邊的一棵大樹,我嚇得想跳車,但是車門竟然開不了了。
何四叔說話了,聲音十分尖細,不像是何四叔渾厚的鄉下人的嗓門,更像是一個女人:“一起死吧!”
我眼疾手快,掏出火機,慌忙之下,點燃了車子。
“嘩——!”地一聲,大火瞬間吞噬了麵包車,我慌忙衝出了大火,慌亂之下我腳下顫抖著互相絆倒。
“砰”地一聲悶響,我實實在在地摔在了地上,疼痛一下子讓我清醒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拍滅了身上的火苗,才發現自己的雙腿竟然在打戰,那燃燒著的麵包車發出的光亮照亮了周圍的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