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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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了下葬的時候,棺材裏突然發出了一聲嬰孩的啼哭聲。
嚇壞了抬棺的幾個人,其中一人一個激靈直接逃開了,老道士嚇得連忙衝過去頂住棺材,墓葬的一切都要小心翼翼,就要下葬了可不能讓死者受了顛簸。
棺材裏的啼哭聲讓另外三個人小腿打顫,老道士讓他們先把棺材放原地。
老劉家的人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老劉家的孫女兒在棺材裏生了孩子,這怕不是老人們常說的化生子吧!?
老道士讓老劉家的幾個子孫開棺,可他們一個個慫著腦袋一步也不敢靠近。
老道士暗罵一聲,自己動手把棺材撬開了。
老道士從棺材裏抱出來一個孩子,圍觀的眾人一下子炸開了。
化生子!一個帶著些許特殊意味的詞語在人群中炸開了。
一個個地瞅著老劉家做主的劉滿。
說來也奇怪,那孩子一到劉滿懷裏就不哭了。
劉滿也有些無措,連忙問老道士該怎麽辦。
老道士沉默一會說,這是造化,既然孩子活了,那就說明他娘不想讓孩子跟她一起走,就養著吧。
因為怕再出什麽事端,棺材合上後就抬上山去葬了,一刻也沒耽擱。
這個‘化生子’的降生,使得原本平靜的家沸騰了起來,一夜之間,老劉家得了個化生子成了村子裏談論的熱資。
化生子,代表著不詳!
想要化解這個滅頂之災,就要活生生地將這個‘化生子’用火燒死!
劉滿這一夜白了頭,這是他親閨女兒的骨肉,他這個做爹的,怎麽舍得燒死自己的孫子?
但是外麵都在傳化生子,甚至左鄰右舍的都擔心化生子的災難會禍及他們家。
這時候上門女婿出來說話了,他說,“爹,這是我和軒兒的孩子,你把他給我吧!我帶他走,你放心,他永遠都不會回到這個家。”
劉滿心底升起一股無名之火,說這件事輪不到你做主!你這個掃把星!若不是我女兒喜歡你,我才不會讓她嫁給你,就是你,把災禍帶到我們家的!
劉滿抄起掃帚就往女婿身上抽,旁邊的人連忙攔著。
劉滿氣消了以後,看著床榻上的‘化生子’,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狠心一閉眼,“明天把孩子扔了!我老劉家生了他,養不起他,讓他自生自滅吧!”
第二天一大早,劉滿就讓兒子把孩子抱走,從那天起,老劉家少了一個化生子,也少了一個上門女婿。
我為什麽要說這個故事?因為這個故事與我有關。
我叫秋宏,是師父在一個秋天裏撿來的,是一個化生子。
這個遠方的村子,是我的故鄉,那個故事,是我的身世。
而關乎我身世的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在三天前,村長打電話告訴我,師父不行了!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等我趕回家的時候,師父已經走了。
村長交給我一封師父的遺書,師父在遺書上交代,他算到自己見不到我最後一麵,他說,我有權知曉我的身世。
我看到這封遺書時,就好像又一道晴天霹靂直挺挺打在我的天靈蓋上,一時間愣在當場。
我緊緊抓著遺書,跪在師父的靈柩前痛哭起來。
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了師父每每清明重陽帶我上山拜祭的那座孤墳埋葬的是誰,是我的父親!
我給師父守完靈,送師父下葬,悲傷過後,我在家中整理師父的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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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我看到一本古樸的日記。
其中一頁寫道:‘十二月二十七日,祖宅祭祀,故人不在。’十二月二十七日?我有些疑惑,一個月前?師父一個月之前出去過?
我的心中忽然生出一個疑問,師父的死,難道另有蹊蹺?
我繼續翻了起來,我發現師父的日記每隔一段時間就一頁寫著‘十二月二十七號’。
我不禁疑惑,這個日子到底代表什麽?
隨著我往前翻頁,我得到了幾個人名,但這些人名我十分陌生。
二十三個‘十二月二十七日’!我臉色愈漸凝重,我今年二十三歲,而第一個‘十二月二十七日’之前,便沒了內容。
也就是說,師父的這本日記,是在師父撿到我的那年開始書寫的!
可是……為什麽?師父為什麽要記這本筆記?十二月二十七日代表著什麽,那幾個人名代表著什麽?
村長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是一月初,我翻了翻通訊錄,村長是三號打過來的。
事情發生得突然,我完全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如何發生的。
但我現在知道,師父走前,出過一趟遠門,去了筆記本中的‘祖宅’!
師父是陳家村的人,自我有記憶起,師父便已經是在陳家村生活很久的了!為什麽在外地還會有祖宅?
我心中冒出了許多疑問,這些疑問像是一顆顆拳頭,打著我的心口。
一切疑問的矛頭,遙指著祖山上師父的新墳!
而此時,我的心頭更堅定了一個想法:師父的死,絕對不是意外,更不可能是壽終正寢!
我一定要弄清楚師父的死因!絕對不能讓師父死得這麽不明不白的!
日記本中除了那二十三個‘十二月二十七日’以及好幾個陌生的人名,我沒有得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我有一個預感,雖然現在看來,師父的日記中隻有那個二十三次重複的日期和陌生人名對我來說十分關鍵,但是既然這本日記是從師父撿到我的那年開始寫的,那這日記裏所有的東西對我來說可能都十分重要。
或許還存在著師父從未對我說過的一些東西,比如我的身世,比如化生子是什麽,我從來沒有聽師父說過。
我將日記本貼身放好。
“什麽是化生子?”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我心中有種強烈的好知感。
我翻遍了家裏所有的典籍,手抄本。
都沒有找到化生子的記錄。
我頹廢地坐在地上,仰望供奉祖師的靈堂,師父的靈位赫然擺在上麵。
“師父啊……你能給我答案嗎?”
久久沒有回應,我自嘲地笑了兩聲,師父再也不可能回答我的疑問了。
所有的一切都要靠我自己……
我走出屋子,到院子裏吸了一口熟悉的鄉土氣息。
這時,我瞥見院子放置各種工具的角落,蔑刀刨子斧子什麽的靜靜地置落在那裏。
我心中一動,眉頭一皺,生出一個疑問——師父的棺材是誰打的?
村子裏的棺材匠隻有一位,就是我的師父。
我師父在村子裏是一位異人,唯一一個吃死人飯的人。
師父對我極好,為了我他這一生沒有再娶親,一個人又做爹又做娘地撫養我長大,成人,供我讀書,讓我走出了這個小地方。
想起師父,眼角又不禁有些濕潤。
我抹去眼角濕潤,走到角落裏拿起那些工具,仔細觀察了起來。
我師父不禁是一名棺材匠,紙紮手藝更是了得。
這口蔑刀刀鋒多個幾個小的豁口。
師父說過,做這一行吃陰飯的,自然要小心仔細,東西是做給死人的,不可能馬虎!
我放下蔑刀,拿起刨子,刨子中還殘留有木屑。
我皺著眉放下刨子,最後看向鋸子。
鋸子的鋸齒已經平了,而在這把鋸子下,安安靜靜躺著三條從中間斷開鋸齒。
我一愣,回想起師父的話。
師父說過,他做棺材照規矩來,每一口棺材的尺寸必須要與逝者的身形匹配,匠人修改鋸條不能磨斷三條,第三天鋸齒一斷,必須停手,第四刀不能下,這塊棺木也就廢了。
廢了的棺木不能隨意丟棄,因為這本來是用來做棺材,裝在逝者埋藏於地下的木頭,如果隨意丟棄,一旦陰木有靈,就會禍人!
所以廢了的棺木要立起三炷尊香,讓香火去了它的陰,再將其埋起讓它塵歸塵土歸土。
我想到此,立馬起身急匆匆地跑去後院,卻看到空落落的後院,原本放置廢棄棺木的供台上空空如也。
我皺了皺眉,師父回來後肯定做過棺材,但是這次他沒有再照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