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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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裏的屍體竟然自己跳了出來,這把我嚇了個半死!
然而這還不是最讓我心驚的事情,在我麵前站著的,竟然不是那個美貌的女屍!!
而是貓臉徐老太太!
媽了個雞!我大驚失色,徐老太太看了我一眼,倏地化成一道迅影子衝了過來。
我大叫一聲,撲進棺材裏,徐老太太撲了個空,也不站起來,就這樣四肢著地,背部低伏腰臀朝上,竟真的像一隻貓一樣!
我心中把徐陽的祖宗十八代咒罵了一遍之後,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是嚇的,上一次,我這邊有徐山有二娃有秦昊,而現在我卻孤身一人,如何能讓我不怕啊!
而且在這種被鬼怪邪祟借屍附體的事情,我沒經驗啊!現在手頭上又沒有家夥,我的東西都落在了齊老七的木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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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
那徐老太太看了過來,我登時緊張得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該死的齊老七,該死的徐老東西,該死的,該死的!!!
我心中用謾罵來掩飾恐懼,然而加速的心跳卻出賣了我。
“咻——!”徐老太太突然撲了過來,我下意識地伸手一抓那棺材板。
危機瀕死之下人爆發出來的潛能是巨大的!
我跳出棺材,徐老太太跳了進去,我右手一手提著棺材板,跳到棺材的另一邊。
砰地一聲,我把棺材蓋合上了。
奇怪的是,徐老太太竟然沒有反抗和掙紮,被合上的棺材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趴在棺材上喘著粗氣,仿佛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幕驚險刺激的事情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繃緊的神經一放鬆下來,右肩便傳來劇痛,一時間我大汗淋漓,是冷汗!
劇痛陣陣入骨,疼得我臉色蒼白。
這陣陣劇痛像是警鍾一樣提醒我,如果我再次打開棺材蓋,再想將徐老太太關回去,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
但齊老七的叮囑我又不能忘,這可關乎徐琳兒的命啊!
可是……我的命呢?
我師父是做棺材的,我自然懂得殯葬方麵的禁忌頗多,但短短幾天內,我便犯了諸多忌諱,雖說我也吃了苦頭,可我現在看到棺材都有些怕。
原本世間之大,靈異事件頗多,但誰能如我一般,生下來就是一場靈異事件?
痛苦是使人厭世的催化劑,此時我心中生出一股讓徐琳兒去死吧,我踏馬不管了的心思。
但是冷靜之後,又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著實不切實際。
我活得下來,但是對得住自己的心嗎?
“媽的,我是欠秦昊的,不是欠你徐琳兒的!”我自言自語地罵罵咧咧。
“但是,你踏馬的又是秦昊的女人!”我走過去,把鏟子撿了起來。
“行!我欠你倆的!”我回到棺材前,站在土堆上。
“回去之後看我不吃幹淨你們倆,大西瓜!”
我深吸一口氣,緩了緩等肩膀上的疼痛漸漸沉下去。
我抄起鏟子猛地把棺材蓋翹了起來,那一瞬間,徐老太太失去了禁製的束縛,又要衝出來,我眼疾手快狠狠把鏟子插了下去,左手單手壓著,整個人傾斜壓在鐵鏟之上。
徐老太太登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音尖銳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徐老太太,對不住了!”我呼出一口寒氣,隻因為我身前,棺材中躺著的徐老太太實在猙獰。
而且鋒銳的鏟子直挺挺地插進了徐老太太的身體裏,而此時徐老太太卻好像還活著一般扭動身體慘叫不斷,傷口處的皮肉上下浮動,這場麵實在太過血腥!
因為徐老太太是個人,並不是什麽豬玀肉雞,我的心不住地悸動。
我不敢再去看她,生怕因為恐懼,腳下一個不穩就把被貓妖邪祟附體的徐老太太放了出來。
我把目光挪向那棺材蓋,果然不出我所料棺材蓋內部有一道符,符紙上麵的符文我沒有見過,也沒有符尾也沒有符印,怕是連敕符都不曾,不知為什麽會有定屍的神效。
但既然如此殘缺的符文還能有定邪祟祛陰詭的神效,必定不凡。
身下的徐老太太慘叫觸動我的心,我連忙伸手把那符紙撕下來。
這時,卻聽身下的徐老太太驚叫一聲:“不要!”
聲音嘶啞,好像曝曬了好幾日的烈日的喉嚨一般。
“牙兒,我是奶奶呀,你不要害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給你做過菜,我給你鋪過床,徐陽想殺我,他想把我埋了,不要!不要害我,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徐老太太驚恐地哭著求饒道。
我冷笑一聲,“你不是徐奶奶,你隻是一隻可憐蟲,被徐陽那個老東西利用的貓妖!”
徐老太太麵露痛苦之色,哀求道:“疼!疼!奶奶疼!奶奶不想死,別殺我!”
我冷漠一對,掐了個劍指把那符紙摔在她臉上的命宮之上,命宮乃是人之魂魄所在,鎮住了命宮便鎮住了魂魄。
命宮在於兩眉之間,這也就是為什麽林正英僵屍片中,符紙必然貼在額頭,符遮命宮,鎮魂鎮體。
按常理來說,屍本無魂,但其實不是的,人死後,一縷人魂會了留在屍體之中,隨著時間緩緩消散。
但一旦屍變,這人魂便會詭變,一旦人魂詭變,屍體便會恒生出另一個新生的邪魂!
符紙貼在命宮之上,便能鎮住肉身鎮住邪魂。
徐家老太太不動了,聲音戛然而止。
我見此鬆了口氣,我將那鐵鏟拔了出來,鐵鏟上沾了一些鮮紅色的粘液。
如果不是因為場麵太過詭異,我差點就猶豫了。
你見過一個人腹部被插了一把鐵鏟,還能如此流暢地哀求嗎?不能吧?既然沒有人能做到這種氣定神閑的語速,那便是邪祟,便要誅殺!
徐老太太不動了,被符紙鎮住了,我覺得這場麵實在太過詭異,徐老太太的眼睛還直勾勾地看著我,我便伸手將她的雙眼合上了。
忽然,我看到徐老太太的領口,竟然有一道鮮紅的筆跡。
我皺了皺眉,這是……符文的痕跡。
為什麽我那麽確定?
因為徐老太太的領口露出的一角鮮紅,正是‘敕’字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