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作死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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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開啟防盜設置, 訂閱達到60%可以破, 訂閱不足需等24小時 其他人雖然聽不懂他們話裏的意思, 可也意識到邪門了。
趙美美哆哆嗦嗦地翻出手機:“甭管那麽多了,先報警再說!”
可是一看手機, 又忍不住傻眼了, 也不顧矜持地爆了髒話:“媽的!居然沒信號!”
汐江處於城市的中心地帶, 怎麽會連手機信號都接收不到呢?
風, 似乎已經成了狂風, 雨,也已成瓢潑之勢。浪一個接一個的拍進了船起,艙裏的水都淹到了腳脖處。
大家不敢掉以輕心,緊緊地抓緊著能抓到的東西, 心免不小心就被巔出船去。
“靠,怎麽比海裏的風浪還恐怖!”許峰罵著。
“完了, 完了!真的是水鬼索命了。”趙美美已經嚇得哭了起來。一個浪迎頭打來,打在她的頭, 卻讓她感覺那浪裏似有雙手在抓著她的頭發, 將她往船外拖去。她想喊, 那水早已順著她口鼻鑽進, 堵得她根本發不出聲來。
“叮叮鈴鈴……”有清脆的鈴聲忽然響起, 是程小花一手抓住趙美美防止她被拖下水,一手抓住脖間的鈴鐺墜子拚命地搖著。
鈴聲一響, 趙美美立時就覺得頭皮一鬆, 人也因為慣性一屁股坐在滿是積水的艙裏。那一身漂亮的名牌裙子, 早已濕答答地貼在身上,即難看又狼狽,但她也顧不這些,哭哭啼啼地說:“水裏,有,有東西在抓我……怎麽辦,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兒啊!”
她不說時還好。這一提這茬,本就慌亂的眾人更是嚇得不行。錢麗縮在男朋友王奇的懷裏直抖。林曼也想往許峰身邊縮,可許峰早就慫了,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又哪會管她?
程小花招呼大家:“大家都到船中間來蹲著,免得掉下去。你們誰會撐船,我們要是能到岸邊就好了。”
王奇說:“我會,我在家打過漁!”
錢麗拽著他不放,“你別去船尾,浪這麽急,萬一你掉下去了怎麽辦呀!”
王奇說:“沒事,我水性好,你在這兒蹲好,等我把船劃到岸邊咱們就能得救了!”
王奇剛走到船尾,一個浪就卷起來,直接就將他拍了一跤,險些就滾起水裏。也是他機靈,抓住了根攬繩,勉強站起來,又將攬勝係在腰上和船綁定。
他扶著漿剛撐了兩下,就覺得有些不對頭,借著艙裏的燈光一看,就見黑黑的水麵上居然打了起來漩渦。漩渦越旋越大,拖著船身也在不停地往水下旋轉著。
“嘿嘿……”有淒厲的笑,伴著急風冷雨而來。說是笑,可是聽起卻似在哭。嚇得許峰當場兩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趙美美、林曼、錢麗三個女生擁在一起無助地哭了起來。
王奇一邊拚命控製著船,一邊對程小花說:“怎麽辦,船轉不出去,再下去就要被拖到江底去了!”
程小花摸出手機,翻出地府app。還別說,地府司就是牛逼,在沒有信號的情況下app還是照常能用。
主界麵跳出的依舊是一張地圖,地圖顯示出的位置是江中處。而代表鬼魂的黑點在江中處正劇烈地跳動著。
程小花點開黑點一看,就跳出一行短介紹:
[白朝露,豐海郡,望江縣人氏。因冤沉水而死,後死心懷怨恨,魂魄羈留於汐江之底,屢屢害人性命。]
[凶惡指數:2星半]
[任務要求:破除鬼術,另其伏法。]
[任務獎勵:靈力+10。失敗懲罰:萬鬼噬身。]
[任務剩餘時間:2天半。]
除之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提示。
程小花趕緊回到主界麵,又點了右上角的一個問號,出現了一行提示:[t4級以上巡檢官可直接將其收伏!]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提示。
程小花在心裏罵了句:我去你大爺的!t4級以上才行,我才a1,拿什麽跟她鬥!
雖說她身上有冥音鈴倒不擔心白朝露傷害,可趙美美這些人怎麽辦?
咬了咬牙,她跳上船尾和王奇站在一起。
王奇正想叫她回去,卻聽她忽然一本正經地朝著虛空中大聲說:“白朝露,你的逍遙夠了嗎?冥王令我帶你去地府伏法!”
王奇一臉詫異地看著程小花,如果不是此時此地此景,那話一出,八成就要被當成神精病。
程小花呢,一邊要假裝鎮定,一邊還要極力維持身體的平衡。
有女人的笑聲,夾著雨、隨著浪傳入船艙中。
帶著天籟般笑聲的女聲在問:“你是誰?為什麽要多管閑事?”
明明是那樣動聽的聲間,卻讓聽者膽寒,聞者驚悚。
程小花其實也很想像趙美美她們一樣抱在起哭,但是表麵上她卻隻能裝模作樣地道:“吾乃地府司巡檢官。你已羈留在人間界上百年,往年念在你不曾為禍的份上,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近一年來,你為何屢屢害人性命?如今,你已上了地府司的黑名單,冥王令我來拿你歸案!”
這個辦法也是她倉促中想到的,冒充下地府司的巡檢官,希望能嚇退白朝露。她能說出白朝露的名字和來曆,憑這些就有幾分真。
程小花又繼續說:“白朝露,你若是肯乖乖出來,免得本官動手,本官或可在底下替你說幾句好話。畢竟當年你也是受害者。”
王奇、趙美這些人聽得一愣一愣的,雖然有肚子疑問,卻都不敢出聲。
然而就這時,又是一個巨浪掀起,直接就把船艙上的擋雨蓬給拍碎了,程小花一個站不穩摔了一大跤,所幸旁邊的王奇眼疾手快將她拉住了,才沒落進江裏。可是她的手掌卻磨破了一大片皮,血水順著船板被雨水衝到江裏,一進到江裏,那股漩渦就仿佛失去了控製,漸漸消失了。
“地府司的巡檢官居然這麽弱?哈哈哈……”白朝露又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趙美美也驚呼了起來,手指著船頭的,已嚇得說不出話來。
船頭板上出現了雙隻手,慘白慘白的,一節節的白骨在被江水泡得發白的腐肉下若隱若現。
隨著鬼手慢慢地往上攀,一顆黑色的腦袋也露了出來,濕答答的長發不停地滴著水。
“啊!”驚呼聲中,趙美美、林慢、錢麗三個女人連滾帶爬地縮到船尾,隻有許峰還人事不知地躺在艙裏。
白朝露還穿著那一般白底帶藍花的旗袍,渾身上下淌著水手足並用地爬啊爬,從船頭一直爬進了艙裏,爬到了許峰的身邊。
程小花大著膽子說:“哎,你別再害人命了。我告訴你呀,你真的已經上了地府司的黑名單了,少害條性命,你也少點罪孽。”
白朝露仿若未聞,用那雙腐爛露骨的手捧著許峰的臉,喃喃地道:“不是說好的,你要娶我的嗎?為什麽要騙我?你知不知道,這江裏的水有多冷,我這裏有多絕望?”
許峰似乎是感覺到臉上的異樣,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可是對上的卻是張腐朽破敗的臉,在濕嗒嗒地長發後顯得極為猙獰。尤其是那雙眼睛,極大極大,卻見隻眼白,沒有瞳孔。
“鬼,鬼……救,救……命……”許峰已嚇得渾身癱軟,偏偏這回是想昏也昏不過去。
白朝露腐敗的手卻還在撫摸著許峰的臉,語氣森冷地說:“浩哥,你以前不是最愛看我這張臉嗎?你還說過要看一輩子呢。為什麽,為什麽你現在卻閉著眼睛不敢看我了?是不是我臉上的疤痕嚇到你了?可我是為了咱們能長相廝守才毀的容,你怎麽能嫌棄我?”
她左邊的臉頰上果然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使得整個臉顯得愈發的醜陋。
許峰抖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擠出了一句話:“我……我不是……你認錯了……”
“認錯了嗎?”白朝露愣了一愣,忽然又笑了起來:“我怎麽會認錯呢?咱們同床共枕了大半年,你的模樣便是化成了灰我也能認得。憑什麽你能好好的投胎轉世,我卻要在這冰冷的汐江水底受苦?憑什麽?憑什麽!”
起初還在笑,可話到最後語氣越來越冷,忽地揚手指向趙美美:“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你有了新人,便不記得我這個舊人了嗎?”
趙美美往程小花身後縮了縮,拉著哭腔說:“我,我不知道他是你上輩子的情郎啊!與我無關,與我無關。”
說起來這事,孫名揚當年還真是幹過。
那時還是清初時期,他把自己辛苦攢的幾年工資全捐了出去,結果人家一看全是冥幣,當時就要揍他。他一慌,施了個法就憑空就消失了。把那些人嚇狠了,再也不敢提什麽反清複明的事。
孫名揚複明不成,卻於無意中幫清朝化解了一些叛亂,這一直被他視為奇恥大辱。
這會兒被提及舊傷,孫名揚大為惱火,袍擺一掀,一腳踩凳,憤憤地瞪著一眾鬼差,“爾等休要得意!我新近搞了個投資,前途十分之遠大。不肖一年,必然能賺得百萬之資!”
阿小花:“這麽說你這錢都拿去做投資,連餛飩錢都付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