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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

    “不敢相信……”

    “我怕是還在夢裏……”

    結界外的三人呆若木雞，唯有芙芙興奮的蹦蹦跳跳。

    “騙人的吧，”藤丸立香想起在冬木市興風作浪不可一世的雷夫·萊諾爾，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原來八神君這麽厲害嗎？”

    把雷夫摁在地上摩擦啊！

    羅曼喃喃說:“已經不是人類的範疇了……”

    所有人包括英靈都陷入了極端的不可置信中，沒有人聽見他的話，而這時阿爾托莉雅看出了些許端倪，說道:“魔術工房？她將房間做成魔術工房了？”

    羅曼搖頭:“僅有魔術工房也不可能達到這個效果……”

    他是唯一回答這個問題的人，因為在場的不是不懂魔術的普通人就是幕末根本沒有神秘的劍客，還有一個人造人亞從者。

    阿爾托莉雅問:“羅曼醫生也懂得魔術嗎？”

    “呃？……不，我、我隻是看得多了。”

    阿爾托莉雅隻是疑惑，並沒有追究這個滿是漏洞的答案，因為一個清朗的聲音穿了過來，“戰況激烈啊，需要場外解說嗎？”

    他們齊刷刷的去看結界內，少女拳拳都砸到雷夫臉上，似乎還不解氣，揪住他的領子一頭槌磕在了他的額頭上，緊接著甩手將雷夫扔了出去，咣的一聲撞在結界上，聲音聽的人牙齒發寒……

    打法簡單粗暴，勝負一目了然，似乎……

    “你來的太及時了，場外解說簡直不能更需要。”藤丸立香特別給麵子的說。

    達·芬奇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微笑，然後就聽羅曼不客氣的吐槽，“你來的也太慢了，變成女人之後速度也變慢了嗎？”

    “哈？女人和速度有必然的聯係嗎？”本身是男人因為有著變成女人，啊不對，追求美麗的夢想而性轉的達·芬奇不滿的說，“如果不是我安撫迦勒底的工作人員，這裏的吃瓜群眾就不止你們幾個了好不好。”

    羅曼表示……她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咦？為什麽要用“她”？

    懟回羅曼之後，達·芬奇想起今天萬能的她是個解說員，開口道:“魔術世界有五種基本屬性，分別是水、火、風、地、空，再加上兩種比較特殊的虛和無，共七種。”

    “水，改變和侵蝕。火，破壞和切斷。風，感知和流動。地，構造和修複。空，構成天體，虛和無，抽象具象化。”

    “魔術師通常和一種屬性相性良好，因為屬性存在互相克製，也有和兩個屬性相性良好的，兩種屬性的結合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但是屬性更多起到的作用就偏向於克製了。”

    “或者說壓製，就好像一個人的成績都是八十分，沒有突出，也沒有弱項，於是便顯得平庸。不過如果都是一百分，那就是超越者了，現代的話……我記得，嗯，讓我想想……”

    “遠阪凜，近百年來唯一的五元素魔術師。”

    “……”達·芬奇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接話的羅曼，“作為醫生，你不覺得你懂的太多了嗎？”

    羅曼表情一僵，“啊哈哈哈，都是所長說的啊，我現學現賣，達·芬奇繼續說，我保證不插嘴了。”

    說完，還做了一個給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

    “八神桑也是五元素魔術師嗎？”藤丸立香好奇的問。

    “不是，奇怪的就是這個，她不親近任何一種魔術屬性。”

    瑪修瞪大眼睛，很是不可思議，“存在這樣的魔術師嗎？”

    “當然存在，”阿爾托莉雅回答，“屬性是規定魔術之根本的要素，隻是對於大多數魔術師適用，還有一種魔術師，規定存在之根本的東西是起源。”

    “起……源？”藤丸立香覺得話題開始往天書的方向發展了。

    “對，就是起源，那是魔術師的終點，與存在密不可分，沒想到，”達·芬奇看向阿爾托莉雅，“騎士王也對魔術有研究。”

    “我的老師就是一位魔術師。”

    ——雖然極其不靠譜。

    “梅林閣下嗎？有時間真想聽聽那位魔術師的故事啊。”

    她的生前雖然也是一位魔術師，但是論成就論能力都遠不如冠位魔術師，這也是萬能之人的一點小小遺憾啊。

    藤丸立香還有一肚子的疑問，眼見那兩個英靈好像要講講梅林的故事，他左看看右看看，最終隻好求助於羅曼，“起源到底是什麽？和八神君又有什麽關係。”

    而羅曼似乎是下意識回答:“你可以把起源當做可以把一種能力鍛煉到極致的決定性因素，強烈表現出‘起源’的魔術師，起源本身就成為了屬性，天生就擁有專家般的才能，比起一般魔術師，能達到更高的境界。”

    “現在的情況是，有某種五元素相互克製的魔術手段作用於她的魔術工房，放大化影響力，從而弱化了雷夫的魔術，當然，她自己也用不出來魔術，而能夠實現這些的是……”

    “陣地作成。”

    早在十分鍾前，雷夫就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個答案。

    “怎麽可能？！區區人類……啊呃！”

    雷夫被她一腳踢飛，和踢個路邊的小石頭差不多。

    “你總是認為人類膚淺無知，殊不知是你眼界太淺，所以看什麽都看不到本質。”

    八神真晝慢悠悠的踱步過去，邊走邊說:“我記得我第一次上韋伯老師的課，聽他這麽說——魔術不代表萬能，它的版圖上，‘可能’僅有萬分之一，所以向‘不可能’挑戰就是魔術這門學問的本質。”

    “這也是人類的本質，”少女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你並不強大，人類才強大。”

    一字一句，如同法官的定案，莊嚴而不可推翻。

    “你走吧，我放過你，下一次不要再迷路到我的地盤上來了。”

    *

    事情結束後，眾人將八神真晝團團圍住。

    “你們做什麽？造反啊？”八神真晝眯了眯眼睛，“羅馬尼·阿基曼，我還想問你，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外麵的世界已經全麵淪陷了？”

    她一直以為是未來被燒毀了，所以當雷夫拿出那些東西的時候，她差點就沒有穩住。

    “呃，抱歉。”羅曼也隻有道歉，甚至忘了追問她把雷夫放走是什麽智熄的操作，雖然他現在……也想明白了？

    八神真晝垂下眼眸，“既然是合作，那麽起碼的情報共享……”

    “我們是夥伴。”藤丸立香強調這一點。

    “就當是吧，”一聽就是敷衍的回答，她看向達·芬奇，“達·芬奇閣下，為我準備時空機吧。”

    “學姐現在就要回去嗎？身體……”

    “別擔心瑪修，魔術師不存在極限。”

    八神真晝和達·芬奇走後，羅曼也離開了，今晚發生事情太多，後續很多事都要去處理。

    藤丸立香還有三個英靈走在走廊上，陸續路過兩位英靈的房間，道過晚安之後，走廊上隻剩下瑪修和藤丸立香。

    “還是搞不明白學姐為什麽放走雷夫·萊諾爾啊。”瑪修輕聲說。

    “不，”藤丸立香垂著頭，長睫斂去所有情緒，“她在吸引注意力，她越強，解決特異點奪回未來的可能性就越大，那麽在敵人的眼裏威脅係數就越高，是首要除掉的人，我這個不懂魔術的普通人就越安全，在她和敵人直接衝突的時候，我有足夠的時間解決特異點。”

    說到最後情緒越來越低落，讓瑪修懷疑他會不會哭出來。

    “學長……！”

    “什麽啊，這種人……”藤丸立香抬起頭，揚起一個如同往日溫和笑容，安撫下她所有的擔憂，“瑪修，快去休息吧，我們還要去法國的第一特異點，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是，學長，晚安。”

    瑪修走後，藤丸立香進入房間直接把自己扔到床上，雙手墊在腦後，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靠女孩子保護的自己真是太沒用了啊，要是能變強一點就好了，這麽說來他的從者都是女孩子呢，她們戰鬥的時候，他就隻能在旁邊看著。

    他沮喪的抬起手，用手環登入守護英靈召喚係統，翻著翻著驚訝的發現空空如也的好友支援位竟然有一個人。

    八神真晝。

    “明明一個從者都沒有，把自己掛上來算是怎麽回事？”

    隻有這句話，情商很高的少年說的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