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迦勒底副本]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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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扮演完美家務刀自以為沒有掉馬的壓切長穀部無比心累。
他不是反對鶴丸國永給審神者添堵, 問題是這些事不都要他來解決嗎?不是他針對誰, 處理這種亂子,大和守安定和笑麵青江都是辣雞。
然後他看到了那個人類,他名義上的主人, 垂下眼眸,他的樣子看上去沉靜無害。
“主公, 這裏就交給我壓切長穀部吧, 必將最好的結果呈現給您。”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想起了少女開了掛一般的家務能力和對他的不信任,不由得期待起來。
家務能力出眾=不用他一個人滿世界抓螃蟹。
不信任他=把事情交給他並不會放心。
壓切長穀部小算盤打得很響, 然而下一刻就被啪啪打臉。
“那就交給你了,螃蟹13隻, 皮皮蝦30隻, 在十二點之前全部抓回來。”
壓切長穀部手裏捏著螃蟹的鉗子,聽見這話整把刀都懵逼了, 手一鬆,螃蟹落在地上,大搖大擺的從他腳邊過去。
“你們兩個稍微收拾一下。”
廚房裏簡直和海鮮市場差不多, 皮皮蝦和螃蟹也就算了, 地上還有一灘灘水漬,不少黑腳印。
大和守安定和笑麵青江都應聲說是, 八神真晝一手拎著芙芙, 一手拿著菊一文字則宗轉身就走。
“主公, 您去哪裏?”大和守安定下意識問。
“我去把鶴丸國永打一頓。”
三把刀:“……”
這是八神真晝在審神者內部論壇裏看到的, 本丸裏出了任何幺蛾子,不管大小,先把鶴球打一頓,沒錯的。
走到半路芙芙看到小老虎,從八神真晝手裏拚命掙紮要出去浪,八神真晝放開它,心裏想著以後求她她也不抱它了。
芙芙表示……你特麽的那也叫抱?
八神真晝一邊走一邊和菊一文字則宗說話,“昨天晚上你為什麽會突然出現?”
她說的是鶯丸偷襲她的時候。
菊一文字則宗假裝自己是個沒有付喪神的太刀。
“怎麽不說話?”
“……”
他繼續裝死。
八神真晝停下腳步,雙手捧著菊一文字則宗,看著這把華美珍貴的太刀,她臉上的黑氣幾乎要突破天際。
“本丸裏有馬廄,馬廄裏有一匹老馬,還缺人撿馬糞。”
太刀微微顫動。
“或者攪屎棍。”
強烈到刺目的金光從太刀上迸發出來,匯聚成一個衣著華貴的男人,仿佛從歲月埋葬的鐮倉時代緩緩走來,武士精神與貴族威儀並存。
他笑了笑,“您的火氣真大。”
“旁人也就算了,我不能容忍你無視我,”八神真晝伸出兩根手指,“兩次。”
“即使您這麽說,”他微笑,“我也不能說出是寄宿在您身體裏的那位大人下達的命令啊。”
八神真晝:“……”
*
她和菊一文字則宗沒花費什麽功夫就找到了鶴丸國永。
一個熱愛搞事的人搞了個大事,他難道會悄然退場,而不是在視野最好的地方看著雞飛狗跳嗎?
“早啊,審神者大人,菊殿下。”黑鶴仰躺在假山上,活力十足的問好。
“日安,”八神真晝說完,扭頭對菊一文字則宗說,“打他。”
菊一文字則宗看向黑的像煤球一樣的鶴丸國永說道:“日安,鶴丸殿下。”
然後用天然理心流的居合斬又打了個招呼。
鶴丸國永:“……”
你說你們這都是什麽脾氣?
大和守安定和笑麵青江的劍術都是鶴丸國永所了解的,戰場上或者是手合室見過很多遍了。
但是菊一文字則宗不一樣,沒刀見過他出手,不知道他的深淺,哪怕是加州清光也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於是鶴丸國永作為滿級太刀,也是在審神者麵前出過場的就理所當然的來試探他的實力,先惹怒審神者,之後的事就好辦了。
按照常理,菊一文字則宗就算再怎麽強也是剛剛被喚醒成為付喪神,實力比不上滿級又黑化的鶴丸國永,但事實是……
黑鶴被按在地上瘋狂的摩擦。
摩擦到懷疑人生。
八神真晝隨意坐在走廊上,聽到了細碎的聲響,轉頭一看,一個醫用箱緩慢的向她移過來。
“……”
什麽鬼?!
醫用箱成精了?
她擺著一張撲克臉,直到芙芙從醫用箱後麵走出來。
“芙嗚~”
雪白的貓妖蹭了蹭八神真晝的腿,紫色的眼睛撲靈撲靈的,毛發看上去無比柔軟,讓人想把臉埋進去。
八神真晝抬手捂上了心髒。
就算長了毛,看在它這麽可愛(劃掉)關心她的份上,那就勉強原諒它好了。
八神真晝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烤成炭的手,因為強迫症發作看不慣不對稱的東西,又把另一隻手包上了。
芙芙:“……”
你開心就好。
那邊。
“嚇到我了,”鶴丸國永躺在地上,黑衣破破爛爛的,臉上也有幾道血痕,愈發襯得血紅色眼眸有一種墮落的咄咄逼人,“我見過將天然理心流發揮得最厲害的就是大和守安定。”
“是嗎?”他收刀歸鞘,風姿翩然,“我見過更強的。”
“是誰?”他坐起來,探究之心起來甚至連稱呼“審神者大人”都不願意,直接輕飄飄的說,“她嗎?”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連我這一關都過不了,就不要對主上有任何不軌之心。”
鶴丸國永被倒吊在樹上。
三天。
這三天的天氣並不友好,第一天陰沉沉的就是個不好的預兆,第二天就開始下雨,第三天直接冰雹加雨,下的鶯丸心都涼了。
因為即使如此,那位冷酷的姬君也沒有改變主意,更可怕的是她派遣壓切長穀部監督,確定那隻鶴不會自己跑了,也不會有別的人放他下來。
那位姬君明明早就看出來了,卻還讓壓切長穀部看守鶴丸國永……真是可怕的人啊。
“難道現在你不應該擔憂一下自己的處境嗎?”歌仙兼定捧了一杯熱水給他暖手,“想一想,隻是小小的惡作劇,鶴丸殿下都被如此懲罰,你的刺殺行動,三日月殿下他們已經知曉,然而你卻沒有任何事,他們會怎麽想?”
鶯丸苦笑:“或許會以為我已經是審神者那邊的了。”
歌仙兼定:“他們對你的信任,原本就微乎其微。”
鶯丸默然。
最近壓切長穀部對八神真晝格外殷勤,無論是飲食還是出行,連下的東西都停了。下冰雹也不能改變八神真晝對晨跑的熱愛,她穿著雨衣出去了,壓切長穀部竟然打著雨傘和她一起去跑,自己差不多全濕也要堅持把雨傘打在八神真晝頭頂。
回來的時候路過馬廄和也是風雨無阻的骨喰藤四郎打了個照麵,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對彼此挺無語的。
“……”
從未見過如此熱愛晨跑的人。
“……”
從未見過如此熱愛老馬的人……刀。
兩個麵部缺失表情的人神奇的可以讀懂對方,那副不用言語也可以溝通的模樣仿佛是認識了很多年的老友。
“我的習慣向來不會因為外部原因而改變。”別說下冰雹,下刀子她也會撐著一層結界出來跑。
“它是哥哥讓給我的。”骨喰藤四郎說完轉過頭去,不想再說話的模樣。
八神真晝也不在意,她對他人的過去原本就沒有什麽好奇心,尤其是這種風雨中獨立緬懷的過往,讓回憶一片空白的人都忍不住傷感。
她看了一眼渾身濕透的壓切長穀部,沒有選擇跑回去,而是踏上長廊走回去。
壓切長穀部回房間整理自己,八神真晝換下了雨衣,簡單的擦拭了一下,正準備出門的時候,紙門上投影出一個跪坐的身影。
“主公,我端來了薑湯,請喝一碗吧。”
八神真晝拉開門,看到了無比恭敬又無比整潔的付喪神,上一刻濕漉漉的他好像是她的幻覺。
薑湯緊趕慢趕也要大火十五分鍾,壓切長穀部還要換衣服吹頭發……這把刀是怎麽做到的?
八神真晝說:“我不喜歡薑的味道。”
“我壓切長穀部保證您不會嚐到薑的味道,為了您的身體著想,請喝了它吧。”
他這麽一說,她想起來自己好像是小病初愈,確實不能大意。
她端過來,“謝謝你。”
“主公,”在她關上門之前,壓切長穀部叫住她,“我有事稟報。”
“講。”
“我看到鶯丸為鶴丸國永撐著雨傘,這種行為是否違逆了您當初懲罰鶴丸國永的初衷?”
“啊拉,真是難得看到你賴床啊!不好意思,偷懶什麽的即便是一次也不允許,今天的晨練是士郎的劍術課!”
“來了嗎?不那麽拚也可以的,可以稍微在這裏睡一下,我不會告訴凜的。”
“都說了這兩種儀式不能同時發動,燒壞了魔術回路算你的算我的!……你還真把魔術回路燒出問題來了!你是要氣死我繼承埃爾梅羅的稱號嗎?”
……真的是於此世界毀滅的終焉隻有在夢中才能看到的景象呢。
八神真晝推開了一直喜歡的學姐的手,轉身離開了老師的實驗室,甚至用木刀劈開了前輩的身體。
美夢的幻境消失,火焰中燃燒著的城市重現在她眼前,她走在廢墟之中,腳邊一個又一個遇難者沒有讓她停住腳步。
世界安靜的隻剩下火焰燃燒的聲音。
眼前的場景漸漸虛化,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天空藍的仿佛永遠不會褪色。
“真晝!到媽媽這裏來!”
女人蹲在女孩不遠的地方,伸出雙手,那是一個等待擁抱的姿態,等待著學習走路的女孩奔向她的懷抱。
八神真晝從很小時就開始記事了,那時媽媽還不是八神的家主,隻是她一個人的媽媽,她可以占有她所有的注意力和關愛,後來發生了很多事,關愛仍在,更多的卻是行色匆匆的背影。
她印象最深的就是她在高強度的魔術訓練中不堪疲憊跪倒在地,指導老師嗬斥她,她什麽都聽不見,突然若有所感,抬頭看向高高的聯絡橋,母親目不斜視的從那裏走過。
那時,她還記得自己是多麽的後悔和不甘心——如果知道母親會從那裏經過,絕對不會讓她看見自己這樣的醜態。
現在,她叫她過去,張開懷抱。
八神真晝後退兩步,轉身跑了。
於是噩夢又如影隨形。
“為什麽?為什麽?我還沒有得到稱讚,還沒有人認可我!”
“救救我!不要啊,誰來救救我!”
她又一次看到奧爾加瑪麗不受控製的飄向如同太陽一般的迦勒底亞斯,被它融化,自虐般的沒有移開視線,沒有堵住耳朵。
雷夫·萊諾爾想要用這些擊垮她,她要用這些讓自己變得更加堅強,這樣才可以拯救人理,才可以讓已經燒毀的未來和現在都恢複正常。
多好,一開始會忍受不了而脫離夢境的她,已經可以鎮定的看完了。
然後,場景瞬變。
她皺了下眉。
好熟悉啊,貌似是自己家的地下工房?
八神真晝飄了下去,也許是做夢的關係,往日覺得很大的地下工房飄了一會就到了核心。(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