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陪我醉,不用管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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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這麽說?”我的聲音開始顫抖。

    “從廁所出來後,簡約就問我是不是給你打電話了。”

    “啊?”

    我一驚,想到簡約也是個敏感的女人,她恐怕能聯想到我會找到燕然這裏,並且讓她在看到簡約的時候,第一時間和我聯係。

    “唉,”燕然歎氣,“我能不承認嗎?都不是小孩子,大家誰也不傻…簡約就說,打就打吧,等你半小時,也許你會來。”

    我已經痛苦得沒辦法張嘴說話,狠狠掐著自己的手腕,將那裏劃出一道道血痕。

    “結果等了你四十分鍾,不但人沒來,電話也沒打一個!”

    燕然沒好氣地瞪我,“我告訴她,我並沒有給你打通電話,所以你應該不知道簡約在我這裏,希望她能多等你一會兒。”

    我欲哭無淚,大口喘著粗氣,問,“那她為什麽還要走?”

    “江潮!!!”

    燕然有些惱,“你當簡約真傻嗎?既然你已經告訴我見到她後第一時間要和你聯係,那我的電話代表什麽?大晚上給你打電話,要不是因為簡約,我有病啊我?”

    我無語,呆若木雞。

    “後來簡約說,算了不等了,她不相信你會這麽長時間也不看手機,可你見到我的號碼卻不立刻回過來,隻能說明兩件事:第一,你沒有把她簡約放在心裏,並不是你說的那麽重視她。第二,你可能和什麽人正在忙,比如和女人親熱,所以顧不上來找她。”

    燕然看著我,目光淩厲,問,“簡約猜對了嗎?沒猜錯吧?那好,江潮你告訴我,為什麽不接電話?為什麽看到我的電話卻不回?你說!”

    我…我能說什麽?

    我和燕然的目光對視,卻首先敗下陣,躲開。

    沉默良久,我苦笑道,“燕姐,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做對不起簡約的事。”

    “那你倒是說啊!”燕然步步緊逼,“你說清楚,以後如果再見到簡約,我也可以為你解釋。”

    “我…”我該怎麽說?

    沉默著,我意識到燕然話裏有話,問她,“燕姐,你剛才說,‘如果’再見到簡約?這是怎麽回事兒?難道她最近不是經常來你這裏嗎?”

    “我不清楚,”燕然搖頭,“過了今晚,我不知道簡約下次什麽時候還會來,她說了,想出去靜一靜,散散心。”

    終於,我意識到簡約這次是鐵了心離開南京,畢竟九天的假期還有好幾天,她選擇外出散心並不意外。

    “那她說過和什麽人一起嗎?”我有些緊張,“就自己一個人?”

    “沒和我說這些,等你四十分鍾不來,簡約離開,別的沒有多說。”

    我想歎息,卻發現這一晚上歎息的次數已然太多,多到現在完全沒有心情做這個動作、發出這種聲音。

    隨便找了一個卡座枯坐,燕然端了一杯菊花茶送過來,坐在我對麵說,“別煩了,喝點菊花茶清清心。”

    我沒有動,腦子裏亂七八糟,仿佛已經沒有意識,成為一堆行屍走肉。

    燕然看著我,問,“是不是放心不下簡約?要不你再給她打個電話?”

    “我沒有她的號碼。”

    “你沒有?不能吧?”她有些奇怪地望著我,“我都有,你還能沒有?”

    “簡約的手機掉了,後來換號沒換號我都不知道。”

    “是嗎?”燕然掏出手機,問我,“你看看我這個號碼是老號還是新號?”

    我一驚,連忙接過看,發現燕然手機電話簿上,簡約名字的條目下竟然有兩個電話號。

    燕姐解釋,“這個是上次她來的時候留給我的,我還以為你也有…”

    我已經顧不上再聽她說,順手拿起燕然的手機給那個新號碼撥了過去。

    很快,簡約的聲音響起,清清淡淡,柔柔的問,“燕姐,你有什麽事兒嗎?”

    我…

    我就像被雷電擊中,瞬間哽咽。

    “簡…約兒,是我,你在哪裏?我…我想你,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那邊沒有回應,隻有微微的抽泣聲傳出。

    “約兒,你到底在哪裏啊?我和你說,所有的一切都是誤會,誤會你知道嗎?告訴我地方,我現在就去接你!”

    簡約還是沒有回答我,嗚咽的聲音卻越來越大。

    我蹭地站起身,幹著急使不上勁兒,緊緊攥著電話,恨不能順著無線電波飛過去,將簡約摟在懷裏再也不鬆手。

    燕然瞪我,低聲道,“你好好說話啊,跟我手機較的哪門子勁兒?江潮,女孩子都心軟,要聽甜言蜜語哄的,你好好說,千萬別急。”

    隻是我卻聽不進燕姐的勸慰,因為簡約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我撥過去,不接,換了我自己的手機,還是不接,最後簡約直截了當關機!

    無盡的惆悵湧上心頭,我頹然坐倒,腦子裏一片昏暗。

    燕然伸手推我,問,“江潮,江潮?怎麽了這是?”

    “別管我…燕姐你去忙吧,我想自已一個人靜靜。”

    於是燕然沉默,半晌站起身說,“也好,你是該好好想想了!”

    就這樣,在燕然的茶點鋪,我枯坐著,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

    眼前燈光閃爍,日漸起色的生意讓原本清冷的店麵充斥著歡聲笑語,人們或是高談闊論,或是低聲呢喃,但應該都很快樂吧。

    也許隻有我和這裏的氛圍不相配,形單影隻孤苦伶仃。

    我想問自己,這一切都是我江潮的錯嗎?是我一手造成的,還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結局?

    隻是一直坐到店裏打烊,時間的腳步來到淩晨兩點,我還是沒有想明白所以然。

    燈一盞一盞熄滅,客人和其他店員都已經離開,燕然來到我麵前說,“走吧,你打算在我店裏睡了?嘿,我可告訴你,燕姐這裏管吃管喝,不管睡覺。”

    我慢慢仰起頭,目不轉睛卻十分茫然看了燕然半天,終於道,“燕姐,陪我喝酒好嗎?不用管我睡覺!”

    “現在?”燕然皺起眉頭,問我,“行,想去哪裏?”

    “隨便吧,燕姐,去哪裏都行,我隻想醉!”

    是啊,在這個苦逼到沒有方式形容的深夜,我能選擇去哪裏呢?

    隻要有個地方能讓我容身,有個人陪我買醉,其他的,我不在乎!

    也許當天光方亮,我就會在一場夢境過後忘掉這一切,然後幻想著簡約能回來我身邊。

    可是,她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