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我想她了(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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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完,英婕立即問,“潮哥,如果黃猛這樣做,又能代表什麽呢?”

    點上一根白嬌子,我抽了兩口,意味深長地笑笑,解釋道,“如果他裝傻,回來什麽都不說,一直到走人的時候才招呼結賬,然後又假惺惺埋怨我兩句,那這種人就不能交往,太虛偽了。”

    兩女一起點頭,對我的說法表示讚同。

    “如果是第二種,回來就質問我,說明這個人挺明白道理的,可以交往。不過如果仍然隻是停留在嘴上,不表態把錢給我,那就證明黃猛過於貪圖小便宜,能交但不可深交。”

    “還有就是嵐瀾說的,對方非要還我錢,表態自己請客就要說話算數,也就是剛才黃猛的做法,這說明人家懂事也不躲事,知道分寸而且大氣,值得深交。”

    “那最後一種呢?”嵐瀾禁不住問我。

    “我倒是希望黃猛會像我最後說的那樣…可惜不是啊!”

    我多少覺得差了點意思,有些遺憾,解釋道,“若果不提錢,回來就和我幹,然後挑明記住我的人情,這種人屬於知恩圖報型,嗯,就是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那一類,是可以過命的!”

    說完這句話,我歎口氣,“可惜,黃猛終究和我不完全是一路人,他人不錯,可以深交,但永遠達不到像方磊、趙笠那種鐵磁的程度。”

    “是嗎?你怎麽這麽肯定?潮哥,你憑啥斷定一個字不問連幹三杯,然後來個熊抱說一句都在酒裏了,這就值得過命?”英婕問我,臉上帶著不信。

    我撇撇嘴,“英婕,因為我江潮是爺們,而你不是,所以我知道!”

    “你!”

    英婕衝我翻白眼,嗔道,“這也算答案?真是的,胡攪蠻纏。”

    嵐瀾卻忽然為我幫腔,拉著英婕,“小婕,我相信江潮的判斷,我知道他的直覺一向是對的。”

    英婕看看嵐瀾又看看我,好半天才說,“行吧,你們倆啊…哼,整個一個夫唱婦隨,欺負我一外人!”

    …

    最後,我並沒有和兩女找地方消磨時光,一來我沒有那個心思,二來,英婕和嵐瀾似乎也不太喜歡酒吧夜總會那種魑魅魍魎夜間出沒的地方。

    也許對她們來說,路邊喧鬧卻顯得髒兮兮的燒烤攤,都比夜總會更純潔,更幹淨。

    聽兩女異口同聲表態希望早點回去休息,我隻能答應。

    人以類聚,我似乎明白了為何英婕和嵐瀾能在短短幾天時間好得就像親姐妹,而且嵐瀾也不再計較英婕會在今後一段時間裏充當我‘正牌女友’的身份了。

    送她們回賓館,我沒有選擇去墨芷舞家裏,盡管這幾個小時芷舞姐給我打過兩次電話發了至少十條以上微信。

    我十分清楚,有些關係必須在適當的時候冷處理,否則就會哭了女人也苦了自己。

    回到我和簡約的出租屋,我在樓下小賣部買了油炸花生米和鹹菜,進了家,立馬鋪開攤子就著芝華士自己獨酌。

    估計全世界也沒有我這樣喝洋酒的,涪陵榨菜和花生米,嘿嘿,這也算是中西合璧了。

    隻是威士忌幹掉小半瓶,我卻睡意全無精神頭反到好得不得了,索性伏在茶幾上,打開已經塵封了不知道多少時日的手提電腦,將這幾天的手寫文稿輸入。

    這一下可算遭了罪,直到午夜,我才揉著腫脹不堪的眼球,將十幾頁寫得密密麻麻的方案全部輸入成電子文稿。

    關上電腦的一瞬間,我有些恍惚,似乎再次回到我在風華絕代辛苦打拚的那些日子,耳邊隱隱傳來雨茗衝我呼來喝去的聲音:

    江潮,今天晚上務必加班把明天要的ppt做好,不然炒你魷魚!

    江潮,我要的文案到底還要等多久?你行不行啊,不行換人!

    江潮,你過來一下,嗯,這個案例的思路可以借鑒,以前的文案推翻重來!什麽沒接觸過這方麵業務?沒接觸你不會學啊?想升職加薪嗎?我就看業績!

    …

    雙手抱頭,十根手指慢慢插進頭發裏,我的心忽然有些疼。

    雨茗,我曾經的女上司,我的女友,不,前女友,她還好嗎?

    又想到周末會和雨茗一起去找梁立會診,還要在晚上七點之前趕到小石頭的幼兒園,我就更睡不著了,最終隻能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第二天,我將自己關在家裏,手機調整成靜音狀態,思考如何推動對南京市立圖書館的宣傳文案。

    講真,我對黃猛這份大公無私的情懷很讚賞,也願意不計報酬為他為市圖書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但我始終在猶豫一點:該不該將引導人們進入圖書館或者踴躍參與閱讀這件事和宣傳好風景物流園項目結合起來?

    銅臭和公益,原本就是對立的兩方麵,我想不好怎樣做才能皆大歡喜雙方都能受益。

    也許昨天晚上吃的太多,我一整天沒有覺得餓,做了好幾個宣傳案都不滿意,最後索性直接刪除文檔,關掉電腦,讓自己的心思緩一緩,不要死鑽牛角尖。

    打開鈴聲,我發現有一條未接來電,隻是沒想到是王豔的電話。

    隨即回過去,我問對方,“豔姐,有事?”

    “江組長,您…您現在有時間嗎,我想和您見一麵。”

    我抬頭看看牆上的石英鍾,發現已經是下午五點五十,想必王豔該下班了,就說行,那就見見吧,正好有些事我還想問你呢。

    掛斷電話,我突然意識到,王豔要見我,這就說明她已經回到南京了,否則,如果還在青浦,她今天萬萬趕不回來的。

    那風華絕代一方帶隊的雨茗呢?是不是也和王豔一起返回?

    想到這些天一直在我心頭縈繞的倩影,她已經和我在同一座城市裏,也許隻是相距二十分鍾的車程,心情就莫名發慌,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我想見到雨茗嗎?

    坐在沙發上,我默然良久,終於自己回答了剛才的問題,是,我想雨茗了!

    盡管這樣顯得特別沒出息,那個大大的‘散’字如同一把利刃時刻插在我心口,滴著血,但我還是想她,我…沒辦法違背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