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豔遇的解釋(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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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人家都掏錢點歌了,我能那麽不給麵,連個小小的要求都不同意嗎?

    “不許提要求…那是不可能的,必須可以!”

    這種氣氛下,我當然不會板著臉像個老夫子一樣說教,肯定得應景兒。

    幫人幫到底,做活兒做全套,想到自己在酒吧打工的歲月,我很快進入角色。

    “嘻嘻,其實也沒什麽啦。”

    聽到美女和我一唱一和,大部分客人都安靜下來,似乎很有情緒地支棱起耳朵聽我們說些什麽。

    “有啥沒啥先說唄。”我笑道。

    “就是,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唱?”

    “哦…啊?”

    我愣住,大腦一下沒轉過彎兒來。

    一個女孩,明顯屬於來後海酒吧街放鬆的客人,穿著得體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白領麗人,卻主動開口要我這個陌生男子當眾高歌一曲。

    最可笑的還是這首歌是她點的,在搖滾樂中也差不多夠得上重金屬範兒的《不是我不明白》。

    我盯著她,足足有五六秒鍾,才說,“你…確定?”

    “嗯呢,確定!”

    “那…”我點點頭,“成,你想唱就一起,那啥,凡是想一起表演的,都來都來,歡迎啊!”

    結果,或站或坐在酒吧裏,超過六七成的男賓卻沒一個上來的,都在下麵起哄,說我這叫現場釣魚,然後夫唱婦隨。

    懶得搭理那些眼紅卻膽小的家夥,我伸出手,表現得很紳士。

    漂亮女孩握住我,一用勁兒,已經登上高約半米的簡陋表演池。

    “下麵這首老崔的《不是我不明白》,送給我的…我的朋友簡約,送給身邊新認識的好朋友陳淼,也送給在場的每個兄弟姐妹,一二三,走起~~~”

    我說著,手中吉他已經歡快地蹦出一串被電音和嘈雜聲放大的樂章。

    陳淼拿著一個話筒,微微閉上眼,高挑的身子輕輕晃動,頭抬起來,如同一隻驕傲的天鵝。

    前奏過去,我拍了一下琴板幫對方找起唱點。

    陳淼卻像對這首歌很熟悉,節奏卡的非常準,在我拍下的同時已經開始唱。

    “過去我不知什麽是寬闊胸懷,過去我不知世界有很多奇怪~~~過去我幻想的未來可不是現在,現在才似乎清楚什麽是未來,噢,噢,噢,喔~~~”

    我心一顫,沒想到,一個長相柔美的女孩子,以一種清亮悅耳的唱腔,竟然能把這首純爺們的重搖滾歌唱出別樣風采。

    陳淼一張嘴,酒吧裏頓時安靜下來。

    隨即,一段過後,開始響起震耳欲聾的掌聲、呼哨聲和叫好聲。

    我被打動,音樂伴奏配合著對方,找著陳淼的呼吸,並且用低她一個音的男聲大聲和起來。

    於是,兩個長相一點也不粗獷,站在那裏一看就是文化人的男女,卻在酒吧表演池這種地方唱起一首和柔美兩個字完全不沾邊的重搖滾。

    我想笑,但卻顧不上。

    而這間小小的酒吧裏,早已人聲鼎沸!

    大家都在唱,準確說,在吼,嘶吼。

    最後,到了高。潮的時候,很意外的,會唱不會唱,唱得好不好的所有人,竟然以一種十分驚人的整齊節奏,相當有韻律地和我們一起喊,“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不是我不明白…”

    身邊的陳淼似乎很激動,開始跳,瘋狂轉動身體,甚至還伸出手抱住我,在我麵頰上親了一下。

    盡管有些突兀,我卻沒有躲,知道對方屬於情不自已之下的激情行為。

    甚至於,這一刻我想起曾經和被我當成‘夜的女孩’的孟婕,在南京夜總會同台獻唱那一幕,好像當時我們也唱了這首歌吧?

    瘋狂的人群,激烈的音樂,還有酒吧老板特意打出的霓虹燈…

    一切變得那麽不真實,如同幻象!

    我的眼前,仿佛出現簡約和雨茗在西塘楓哥那間‘我在西塘等你’的酒吧鬥歌講故事的情形,那一夜,那場讓我心顫的傾訴,似乎就在昨天…

    一曲終了,那個叫陳淼的女孩子掏出一疊錢,大概有七八百的樣子,也不看我,紅著臉夾在六線譜上,隨即笑著跳下,回歸自己陣營。

    於是,和她一起來的幾個年輕女人便嘻嘻哈哈開起她的玩笑,甚至還有人湊在陳淼耳邊低聲說著什麽,時而互相掐兩下,顯得興致特別高。

    隨後的兩首歌我遵照和酒吧老板的約定認真履行。

    但,再也沒有唱《不是我不明白》這首歌時的情緒和心境。

    不過效果依然很好,大家興致高昂,甚至在中間小梅上來加唱民謠的時候,也同樣掌聲如雷,給足麵子。

    表演結束,有些人散去,但還是有一小半留下來,將十幾張雙人、四人台全部占滿。

    小兩口忙得腳不沾地,顧不上招呼我們,隻是經過身邊的時候連著說了幾次謝謝,還說今天我和簡約免單,而且走的時候還會贈送一份精美禮品。

    簡約掏出麵巾紙為我擦汗,表情有些複雜,說,“潮潮,你這個人…唉,讓我怎麽說你才好!”

    “嘛意思?”

    “你啊,就是喜歡出風頭!哼,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招惹不少桃花的。”

    “是嗎?”

    我沒在意,笑道,“約兒,如果我就一悶葫蘆,當年怎麽能把你這個係花追到手?哈哈,誰願意見天跟一特沒情趣的男人在一起啊!”

    “哼,還說呢,你啊,就是太有情趣了!”

    簡約狠狠瞪我,隨即將一團已經揉在一起的紙塞給我,說,“自己看吧,人家都給你留電話了呢!”

    “誰?哦,你是說,陳淼?”

    我有些奇怪,心想,陳淼是不是有毛病,哪兒有給同來女伴留電話的道理?這不是找啐麽!

    “嗯,就是那個親你的女人!”

    簡約嘟著嘴,“人家剛才過來問我們什麽關係。”

    “那你咋說的?”我有些緊張。

    “我說沒關係唄,就是老同學,你從南京來了,我出麵接待你,就這樣。”

    “暈死!說啥呢,說胡話了吧!”

    我明白了,為什麽陳淼會給我留電話。

    她可能隻是找一個借口罷了!

    簡約和我是否僅僅老同學關係,或者簡約是在騙她都沒關係,陳淼隻是做出一種姿態和嚐試,成不成可能根本不會往心裏去。

    當然,如果我願意,兩人一拍即合,說不定就會發生點什麽。

    所以啥叫豔遇,這個詞該怎麽解釋,已經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