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情難自已(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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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我和簡約就這樣默默矗立在窗前,透過半遮半掩的紗簾看外麵幾乎漆黑一片的風景,誰也沒有再說話。

    她的手一直在我胸口徘徊,那麽貪婪,那麽留戀,那麽熟悉又陌生。

    似乎經過今晚,簡約便再也沒有這樣和我親密接觸的機會了。

    我開始抽第三根煙,簡約的頭貼在我後背,良久才開口,“潮潮,我是不是過分了?我…我已經不是你的女人,我們不該這樣的。”

    一下子,傷感和熱血湧上心頭,我脫口而出,“約兒,隻要你願意,我們,我們還能回到從前,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是嗎?”

    她抬起頭,盡管我看不見,還是能感覺到簡約正從背後凝視著我。

    “那雨茗呢?雨茗怎麽辦?還有嵐瀾,你和她說清楚了嗎?”

    “我…”無言以對啊!

    我最怕就是這個,因為我回答不了簡約甚至回答不了自己。

    人就是這麽奇怪,難道我江潮真是一個濫情並且能夠將心剖開成兩瓣的渣男嗎?

    一瓣留給雨茗,一瓣放在簡約身上?

    或者更多片,粉粉碎,還要分給嵐瀾、墨芷舞、英婕和瑤馨?

    混亂,無比的混亂,在我腦海中翻滾不休。

    這一刻我失去思維和判斷,不知道給怎麽處理和麵對這些情感上的糾紛!

    “傻瓜,沒話了吧?”

    簡約輕輕歎口氣,“所以,我不讓你回頭,不讓你主動抱我!潮潮,現在這樣子,可以算成我簡約不好,是我主動的,你並沒有迎合我…唉,也許今天你突然來北京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或者你站在窗前的樣子讓我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我控製不住自己也不想控製,那就讓我下地獄吧,讓我當那個可恥的第三者!”

    我聽著簡約喃喃傾訴,吐露心聲,卻覺得她的話如同一根根尖刺插在我胸口,讓那裏變得千瘡百孔,變得血跡斑斑。

    第三者!?

    這個詞從簡約口中說出來,真是莫大的諷刺!

    幾個月前,去年下半年的時候,簡約還是我名正言順的女朋友,可誰能料到,這才過了多久啊,她卻將自己形容為插足別人情感的第三者。

    …

    我的伶牙俐齒,我的清晰頭腦,我指點江山能夠說服墨芷舞和方磊的長篇大論,在這一刻全都消失不見。

    留下的,唯有傾聽和感受。

    “潮潮,所以我不能太過分,能有機會像以前那樣從背後抱著你,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禮物,想都不敢想的幸福…潮潮,你別動,別回頭,就這樣和我靜靜呆一會兒,好嗎?”

    我說好,我不動,永遠不動。

    簡約就笑,說,“永遠不動?嘻嘻,那你就變成石頭人啦,還怎麽闖事業,怎麽談情說愛?”

    “石頭人才好呢!”

    我反駁她,“石頭人沒有情感,沒有思想,也沒有快樂和痛苦,他能夠以一種旁觀者的目光看待這個複雜的世界…也許我更希望成為石頭人吧,那樣,我就不會難受了。”

    簡約不再說話,卻將我抱得越來越緊,頭死死貼在我的脊背上,有時歎口氣,有時掉眼淚,有時…會笑。

    …

    這一夜,我蜷縮在出租屋窄小的沙發上,蓋著厚棉被輾轉反側。

    簡約將自己臥室門關得死死的,甚至從裏麵反鎖住,似乎不這樣做,我就會在夜半更深的時候偷偷爬上她的床,變成魔鬼,然後不顧簡約的拒絕和她上演*時刻。

    但…我會這樣做嗎?

    她是不是太多心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說不清楚。

    直到三點多快四點,我才迷迷糊糊入睡。

    也許因為地方小睡得不舒服,也許因為心事太多,我做了很多夢。

    很多場景支離破碎沒有任何必然關聯,卻在夢中不斷出現。

    我被人追著,喊打喊殺,然後有女孩子哭泣的聲音,繼而變換場景,在南京長江大橋上,一襲白衣飄飄,看不清她的模樣,隻能看到那個女孩子縱身一跳,躍入滾滾江水裏,瞬間消失不見…

    當我醒來的時候,簡約披著一件長款加厚毛衣,搬了小板凳坐在沙發前,正一眨不眨盯著我看。

    “哦~~~幾點了啊?”

    “十一點。”

    “啊?”我一激靈,蹭地坐起身,“都十一點了?暈死,一天時間要白白浪費掉了。”

    簡約看著我,問,“潮潮,你今天有什麽安排嗎?你和…你和什麽人約好了?”

    “也不算。”

    我揉著惺忪睡眼,伸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羽絨坎肩給簡約披上,問,“你幹嘛不早點叫我?你看,一覺睡到中午,太耽誤事兒了啊!”

    簡約沒有拒絕我的好意,穿上坎肩又問,“潮潮,你到底有沒有安排?要是有事需要去忙,那你趕緊辦吧,別再耽誤了!你啊,昨晚幹嘛不早說,我能醒來的,再不濟,也可以上鬧表啊!”

    “沒什麽。”

    我掀開被子,當著簡約的麵穿衣服。

    當然,我是穿著秋衣秋褲睡覺的,所以我和簡約彼此都沒有覺得不自然,沒有刻意避諱。

    “等我十分鍾,馬上好。”

    她更不明白了,連聲問我,“潮潮,到底怎麽回事,你就不能提前說清楚嗎?”

    “不能!”

    衝進衛生間,我開始刷牙洗臉,將雲南白藥牙膏擠在簡約為我準備新牙刷上,四處看了看,索性直接用簡約的漱口杯接水,悉悉索索刷起來。

    簡約走過來,靠在衛生間的門框那裏看我,表情很複雜。

    我倆這樣子,這種早上起來一個洗漱一個站在門口看對方的場景,曾經在我和簡約的生活裏被無數次上演。

    但,最近的一次,卻是在一百多天之前了。

    覺得身上不是很舒服,我讓簡約打開浴霸,索性脫掉上身的衛衣,赤果著身體開始擦。

    “潮潮~~~”

    一直默不作聲的簡約突然喊我,語調中帶著一絲顫抖和傷感。

    “嗯,怎麽了?”

    轉頭的時候,我看到簡約驚恐地望著我,兩隻漂亮的大眼睛裏,已經蓄滿淚水!

    “幹嘛啊?你這是…”

    “潮潮,你,你的傷口,你…嗚嗚~~~”

    簡約一下忍不住了,衝過來,將頭埋進我的懷裏,死死抱著,放聲痛哭。

    她手摁著的地方,正是我被殺手一槍貫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