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0章 我過分還是丫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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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裏吧嗦一通,王律師其實什麽也沒有說,至少沒有很直白的說出來。

    可我卻已經明白了,按照對方的意思,因為沒有唐正這個直接證人為雨茗洗罪,雖然不敢說雨茗的情況馬上會變得很糟糕,比如,她忽然變成行賄事件主體,承擔本來應該由唐正承擔的罪責,可至少,想要證明雨茗其實屬於在各方威逼下被迫犯了錯,已經變得很複雜。

    最後,王律師總算說了一句稍微直白點的話,“江總,這麽說吧,任何案件,都需要辨別涉案主體,就是說需要確定主要犯罪嫌疑人、協同犯罪嫌疑人,因為起訴的時候檢方也要分別針對。現在,唐正死了,雖然不能說雨茗女士一定會為什麽人背鍋,但想要說清楚並且拿出證據證明她自己問題不大,難度一下增大了。唉,江總,就是說,案件的時間周期肯定要拉長,不好意思…”

    “拉長?”

    我愣了好一會,才意識到,王律師說的拉長,意味著雨茗需要有更多時間呆在看守所裏配合警方調查!

    一旦反應過來,我登時怒了。

    罵了隔壁的,我江潮花那麽多錢請你們團隊來,難道就是給你們白白送錢去的嗎?

    草!

    老子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不管出現任何意外,不惜一切代價,就是不能讓雨茗坐牢!

    可現在倒好了,一出現情況,你王律師就開始推諉責任,你丫沒能力辦不到就直說,跟老子玩這套幹雞毛啊!

    我心裏不舒服,殺人的心都有,臉上卻保持著禮貌的笑意,問,“王律師,您什麽意思?我怎麽沒有聽明白啊?”

    “這個,江總,我是說…”

    對方慌忙將剛才的說法又解釋一遍,無外乎是說,現在唐正死了,涉案的主要犯罪嫌疑人不好確定,同時雨茗沒有人證,哪怕大家都相信雨茗其實是無辜的,被迫的,但也沒轍,司法程序不容褻瀆,她的案子想要徹底查清楚,時間周期肯定會延長。

    “哦…”

    我點點頭,問對方律師團其他三名成員,“各位,你們也是這個意思嗎?”

    另外兩男一女互相看了幾眼,沒說話,各自點點頭,臉色很不好看。

    “延長?!”

    猛然間,我一下抬高嗓門,手指頭都快戳到王律師眼鏡上了,“我特麽要你跟我說延長?姓王的,你們剛才怎麽說的?信誓旦旦保證的那些話,都特麽是放屁嗎?現在一有點風吹草動,就麻痹的跟我說這個不行,那個困難,你丫是不是覺得我江潮人傻錢多,就一土老帽,專門拎著皮箱給你們上趕著送錢的吧?”

    被我劈頭蓋臉一頓怒罵,王律師麵子上有些掛不住,爭辯道,“江總,您的心情我們都能理解,我們同樣很著急,可話不好這麽說吧,唐正死屬於突發情況,誰也不能事先預料到啊,是不是?現在情況急轉直下,我們必須正視困難,我這話沒錯吧?”

    “正視?我特麽要你給我正視?!”

    要不是腦海裏還殘存著一丟丟理智,我肯定一巴掌搧這貨臉上了!

    我冷笑,“王律師,不好意思,隔行如隔山,我江潮不混你們律師圈,不知道您的具體情況…想必,王律師應該算得上知名律師了吧?”

    被我突然轉了話鋒,王律師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遲疑片刻,點頭道,“王某不才,在訴訟圈子裏小有薄名,說來慚愧,倒是有些貽笑大方了。”

    真特麽狗逼!

    當我發現對方竟然聽不出好賴話,連我要開始諷刺自己都意識不到的時候,心裏已經下了決定,這幾個南京本地律師,絕對不能用了!

    下午和吳娜牽線的北京律師團隊見麵將成為計劃裏的重中之重,至於英婕介紹的這幫家夥,不好意思,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我不愛看丫的。

    不過心裏雖然極度不爽,我還是勉強壓住,冷笑道,“王律師,既然你們一個個都很牛逼,那你是不是比我更清楚自己行業的收費標準吧?那好,請你告訴我,像雨茗這種案子,而且還是聯合律師團的一部分,你們特麽的值五百萬嗎?”

    這下,對方直接愣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接不上話。

    我沒等王律師回答,繼續道,“我江潮很傻嗎?傻到心甘情願掏給兩家團隊千萬級別訴訟費,就是為了打贏這麽簡單的案子嗎?罵了隔壁的,老子這是花錢買保險,雙保險,我就是花錢讓你們給我消除這些意外的!”

    說到這裏,雙方的臉麵已經撕破,後麵肯定沒辦法繼續合作下去了。

    索性,我一股腦把該說不該說的話都說了。

    伸出手指,一個個點了點對方幾人,我黑著麵道,“王律師,諸位!你們真把我江潮當冤大頭嗎?你們剛才說什麽辯護計劃書還沒寫好,等過過再拿給我看…拜托,是沒寫好,還是壓根沒怎麽好好寫?是不是覺得這個案子太簡單了,脈絡太清晰了,對你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難度,到時候喝喝茶聊聊天,自然而然雨茗就不會有多大事,回頭隻需要在家裏躺在床上數鈔票玩?”

    被我搶白,王律師幾個臉色異常難看,已經紛紛從椅子上站起身,顯然坐不住了。

    受不了了是嗎?覺得士可殺不可辱?

    我冷笑,“怎麽著,要走?幾位,那正好,慢走不送!咱們各自拍著良心問問自己,到底是我江潮的話過分還是你們自己太不是個玩意了!雨茗的案子我打聽過了,老子親自跑了南京不下十家律師事務所,大的小的都有,你們知道給我的反饋是什麽嗎?”

    身後,英婕伸手不停的拉我,示意我留點口口德,別一下把人家得罪太慘了。

    根本不為所動,我啪地一下將英婕的手打開,連頭都沒有回,又道,“王律師,不好意思,行情價碼我都問清楚了,像雨茗這種動機和犯罪過程都很清楚的案子,辯護費在幾千到幾萬元不等!也就是說,可勁兒往上要價,不過幾萬、十幾萬律師費而已,那還得算吃黑了心的情況!可我呢,踏馬的給你們一家五百萬,我屁憋的有病是吧?我就是要讓類似唐正死亡這些意外統統不存在,我就是要保證雨茗盡快結案出來!如今你們辦不到了,你特麽還有臉跟我說什麽延遲、拉長?王律師,您是不是有點忒不要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