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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多想了，那兩個小孩可能和趙笙一樣來自外地，但到底怎麽回事呢？老人說什麽凶手，顯然有人殺了那兩個小孩，可肚子上的傷口……

    這會天未亮，但路上已有不少人出來散步，我見老人也沒打車的意思，看來要步行去火車站了。一路上，氣氛顯的有些緊張，總覺的老人與平時不一樣，多了一些急促。

    “老爺子，要不打車？”我試問了一句。

    老人沒吭聲，依然快步向前走著，我也不好說什麽，在後邊僅僅的跟著。

    來到火車站早上八點，人不是很多多。老人去買票，我看了一下火車票，這次去的地方有些遠，s省的l市，十點多的車次，第二天淩晨四點多才到，中間要坐十八個小時。

    在候車室，老人一樣一聲不吭，緊緊的盯著時間表，那樣子好像時間過的快些似的。說真的，我第一次見老人這樣，雖說他一直沒什麽表情，但那一雙眼睛暴露了他很急。

    也許這一次的事非同一般！

    我不免也緊張了，但又不清楚什麽事，而且再怎麽急也得一分一秒的等時間。一秒又一分，一個多小時過去，終於要檢票，而我與老人早早的排隊好了。

    過了十幾分鍾，檢票開始，之後陸續上車。這一次，老人依然杵在了車門口，一聲不吭。“老爺子，你坐一會吧，要十八個小時。”我勸說了一句。

    老人看了我一眼，沉聲道：“我不用休息，你去休息吧，到時需要你。”

    好吧，我也不說什麽了，老人的習性早已習慣，或許真如他所說，一點兒也不用休息。“老爺子，那你有事叫我。”我說了一聲，回到座位去了。

    這會也不困，何況有事在身，哪會容易睡著？唉，話說那兩個小孩怎麽回事。對了，聽那小孩說什麽器官，而老人說什麽凶手，那是不是意味著凶手挖走了小孩的器官？

    我心頭一顫，一下想到了太多，比如讓人恐懼而深惡痛絕的販賣器官！近些年，太多丟失小孩的案例，大到十幾歲小到四五歲全有，我不清楚丟失的孩子去了哪，但聽人說了一些，大致有幾種可能。

    第一，有家庭生不出孩子來，所以想要領養一個，其中有黑心的人看到了所謂的‘商機’，偷別人的小孩去賣，一倒手就是幾萬、十幾萬。

    買家清楚不？一定有清楚的，但不會太計較，不過我覺的大多數人寧願通過正兒八經的途徑去領養，畢竟買賣孩子是犯法，觸犯法律要坐牢的。

    第二種情況聽起來很可惡，那就是人販子把偷來的孩子給弄殘疾，讓他們去街邊乞討，很多人見此情形，多少會給一些，從而給人販子帶來利益。

    我以前也遇過，那會並沒多想，以為那些小孩天生殘疾，此事曝光以後才知道。

    這不知道還好，知道以後心裏邊揪心的難受，據說人販子會硬生生掰斷小孩的胳膊、腿等，遇到不聽話、難管教的更是毒打，有的人販子為了防止小孩亂喊，會毒啞小孩的喉嚨等。

    如果說第一種情況是糟糕的天堂，第二種是可怕的噩夢，那第三種便是人間地獄。

    有人說，那些小孩被偷走不是為了販賣人口，也不是行乞，而是販賣器官。

    這事有嗎？我認為有的，隻是別說親眼見過了，想也不敢想，人怎麽可以壞到那種程度呢？簡直不可以用壞來形容，而是沒了人性，與畜生有什麽區別？

    現在一想，那兩個小孩可能……唉，我不敢往下想，現在隻有等，等到了l市就知曉了。

    一小時又一小時，從上午到下午，又從下午到晚上，火車來來回回停了很多次，周圍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

    終於，l市到了。

    下了車，老人步伐快了很多，我差點跟不上了，這是我第一次覺的老人走很快。出了站，老人突然停了下來，我從後邊追上，呼了口氣，道：“老爺子，你慢點，快跟不上你了。”

    老人四處看了一下，而後瞄向了一邊的旅店，這樣的旅店在火車站附近很多，至於安全性可能不會那麽好，反正我從來沒住過，也不會去住。

    這時老人像確定了什麽似的，邁步向旅店走去，而旅店附近站著一些大媽，適時的迎了上來，嘴碎道：“先生，要住店嗎？我們這兒有電腦房，二十四小時供應熱水。”

    一通嘴碎，我懶的理會，而那大媽又低聲了些：“我們這兒有漂亮的小姐姐、少婦，包你滿意。”

    我有些聽不下去了，然而還未來得及去開口，老人一個眼神瞪了過去，隻見大媽身子一僵，一下愣在了原地，像是被定住一般不動彈了。

    我心中驚駭，老人的眼神……

    下一秒，大媽癱軟在了地上，失禁了，周圍人不少看了過來，好奇心大些的走了過來。這時老人已快進入旅店，我大步追上，看著老人的背影，心頭竟然有一股壓抑感。

    老人，什麽人！這一刻，老人很陌生。

    我與老人認識的時間也不短，大大小小的事經曆了不少，自認為了解老人不少，可剛才的那個眼神怎麽回事？別說正麵與老人對視的大媽，即使我也渾身顫了一下。

    記得我們去g縣給女孩辦事時，老人曾對男子表現過陰森森的神情，那時的確嚇到我了，但也隻是嚇到而已，與剛才的神情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這麽說吧，那一眼奪人心魄！

    “兩位，要住店嗎？”進了旅店，前台的一個男子問了一句，但老人沒去理會，徑直向裏邊走去。我也不清楚老人要幹嘛，敷衍了一句：“我們來找人。”

    男子盯著我們，眼神裏有疑惑，但沒說什麽。

    這會的功夫，老人上了樓梯，我隨老人來到三樓，隻見老人在302門前停下。“老爺子，要找的人在裏麵？”我問了一句，以為凶手找到了。

    老人不坑聲，伸手一推，隻聽‘哢’一聲，有什麽東西壞了，那好像是門把鎖，緊接門開了，隻聽到裏邊傳來了清晰的呻吟聲，有人在那什麽。

    老人像沒聽到，徑直向裏邊走去。

    我也顧不得什麽了，隻是才邁了一步，才覺察到了不對勁，老人手中多了一把鐮刀！

    天呐！

    從第18區一路過來，不論是步行還是火車，我記得很清楚，老人手中什麽也沒有，可眨眼間的功夫，鐮刀竟出現了。這一刻，我不信也要信，或許老人已遠遠超越了人類的範疇。

    ……

    “誰！”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裏邊傳來，老人和我走出，隻見床上有一對赤身裸體的男女，全在三十歲左右，而在地上躺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看樣子睡著了。

    “你們……要幹嘛？”男人看到老人手中的鐮刀，可能慌了，忙拿一邊的衣服要穿。一邊的女人也是如此，拿衣服一邊道：“我和他是兩口子，做那事不犯法吧？”

    對此，老人也不吭聲，幾大步來到床前，對著背對穿衣的男人揮下了手中鐮刀。

    下一秒，一道長長的血口子出現在男人的背部，而男人未來得及叫上一聲，倒在了床上，鮮血從脖子處流下，大眼瞪的老大，顯然已經死了。

    殺人了！

    我驚了，有點被嚇到，今兒的老人怎麽了，一個人說殺就殺，前幾次可不是這樣。上次劉剛一事時，我出於好心想幫劉剛的妻女，但老人拒絕了，可今兒的老人太反常了。

    退一萬步說，這兩人是殺那兩個小孩的凶手，但也該有說法，或者說讓兩人死的瞑目，再或者帶回去交給兩個小孩，可老人一個字未提，說殺就殺了。

    “啊！殺人了。”

    女人驚叫了出來，來不及穿好衣服，光著下半身跳下床要跑，然而老人順勢一揮，一道血光噴出，女人一下撲到了我身上，隻見她的脖子處多了一個血口子。

    女人，也死了。

    我咽了口唾沫，愣在了原地，下意識把女人推到地上，或許是經曆了太多，也或許是老人太反常了，心裏邊不是很害怕，更多的是想知道為什麽。

    這時老人上前，向小男孩走去，我以為他要對小孩動手，剛想出聲製止，卻發現老人手中的鐮刀不見了，鐮刀呢？一愣神的功夫，老人已抱起了小男孩，對我說了兩個字：“衣服。”

    過了一兩秒，我才反應過來，忙把外套脫了下來，蓋在了小男孩的身上。“老爺子，你……這是為什麽？”從老人的這一舉動，我不信老人惡了，也不信老人判斷錯了，即使他剛殺了兩個人。

    老人看了一眼小男孩，抱給了我，說了一句：“這是兩人偷走的第八個孩子。”

    什麽！

    一句話，我明白了。

    “第八個孩子，第八個孩子……”我自語，看向了腳邊的女人與床邊的男人，兩人之前竟偷了七個小孩！“那七個……小孩呢？”我小聲問了一句。

    沉默了一會，老人說了兩個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