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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哦’了聲，說：“我見一個女孩這樣穿，那個男的對女孩說衣服很漂亮，我就把衣服拿來了，誰知道衣服不合身，下次找個合身的給你看。”

    暈，我又無語了，堂堂一個王，比黑袍人還要輩分大的鬼，竟然去偷別人的衣服穿，該說些什麽好呢？

    不過我也聽明白了，王可能不了解人間的審美與時尚，所以聽別的人，她才認為身上的衣服好看，於是偷了過來，目的是為了我。

    唉，王竟有一絲可愛。

    這麽聊了一會，我與王也說開了些，不過與王在一起，緊張與壓力還是會有，但小了很多。

    “你說以前來過人間，那是多久的事？”我出於好奇，也算是閑聊。

    王咬了下嘴唇，說：“我想一下，有過去好久了。不行，我記不太清了，不過我可以肯定是在乾隆年間，那會聽人說乾隆盛世，人間很好玩，於是我就上來了。”

    我去，不會吧？

    “那會我還小，對於人間的一切好奇無比，所以一個人偷偷跑了出來，結果有人打我的主意。從那時，我就討厭男人了。”說完，王看了我一眼。

    這有點兒‘扯’了吧？

    我呼了口氣，心裏邊盤算王的年歲，要知道乾隆是清朝的一位帝皇，那名字世人皆知，不過距今多少年可不一定有多少說的出來，其中也包括了我。

    嗯，好吧，王少數也在三百歲左右。

    暈了，王怎麽看也是三十來歲，實在難以想象她已經三百多歲，比小青還要大上一截，估計叫她奶奶也是喊小了，叫祖宗會比較合適一些。

    “對了，你的傷好了吧？”王問道。“我有想看你，但是……不太方便。”

    我說：好了，不然也不會出來。

    “嗯，也是，第18區又回到了正軌上，你也會忙。”沉默了一會。王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說了出來：“那我以後會常來看一下你，行麽？”

    唉，我隻有點頭，說行的。

    說來人與人之間和人與鬼之間一樣，隻要互相了解了，隔閡也不會存在太多，至少我與王是如此。對於我而言，王不再是一個有壓力的大鬼，而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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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覺中，我們來到了一個小區，老人邁步而進，我在後邊對王說道：“等一會再說，可能到了。”

    王點頭，說好。

    進了小區，一口氣上了五樓，老人看了一眼左邊的住戶，這一家便是要找的地方麽？我也不廢什麽話，伸手打開了防盜門，然後又推去推門。

    門開了。

    老人邁步而進，客廳內的燈‘啪’一聲亮了，隻見客廳內稍微有一些亂，茶幾上還有一些報紙。

    也許是聽到了響動，門開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從臥室走了出來，臉色有點差，好像長時間未休息好一樣，見到我們後一愣，道：“你……你們是誰？”

    我‘哦’了一聲，說：“你外甥死了，知道吧？”

    “你是什麽人？”男人有點兒慌。“我外甥撞死了人，那我也沒什麽辦法。”

    對此，我打斷了男人，說道：“沒必要狡辯，我知道是你開車撞死了人，之後又蠱惑了你外甥，讓他替你頂包。對了，你可知你外甥對你有多怨恨嗎？他一遍又一遍喊你，在監獄內的牆上寫滿了你的名字，隻是沒人信他。”

    “我……你有證據嗎？”男人狡辯道。“你們到底什麽人？我報警了，你們快給我出去。”

    ‘滋、滋’伴隨電流的聲兒，客廳內的燈光也忽明忽暗，絲絲細微的刺撓聲響起，那是人的指甲劃過牆的聲音。下一秒，我看到了，隻見白白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個人的名字，那是男人的名字。

    男子來了。

    “怎……怎麽了？”男人怕了，在客廳內張望。

    這時，刺撓聲兒密了許多，而名字也在牆上一個又一個浮現，僅僅一會的功夫，不論是牆上或是地麵上，全布滿了男人的名字，最後一道紅色的血痕劃向了名字。

    “鬼，有鬼！”男人驚恐無比，試圖要衝出去，然而在這時，有一個人從門口飄了進來，正是死去的男子。

    “啊，你……你不是死了嗎？”男人在叫，慌亂的後退，最後蜷縮在了角落，大張嘴嚎叫。對此，男子不為所動，不緊不慢的飄了過去，怨氣散發而出，看樣子要有個說法了。

    我在一邊看著，不去多管，男人罪有應得，不論是嫁禍於人或是肇事而逃，他死有餘辜。

    隻是結局出乎意料，男子還未做什麽，隻見男人已瞪大眼睛，神色驚恐不說，嘴裏邊的嚎聲越來越低，僅僅幾秒間的功夫，男人躺在角落就沒了動靜。

    不會嚇死了吧？

    我掠過了男子，上前探了一下男人的鼻息，沒氣兒了，活生生嚇死了。

    對此，我也隻有歎息，說上一句報應了，害人終害己，隻是把自個兒外甥也搭了進去。“你舅舅死了。”我對男子道，不知他還要怎麽樣，或者說怨氣消了麽？

    男子陰沉無比，過了好一會，眸子才動了一下，而後對我與老人點頭，不過看向一邊的王時，身形有一些顫，可能也是礙於王的壓迫感。

    最後，男子飄向了窗外。

    唉，這事兒也算有個著落了，隻是有點兒心悶，在生與死之間，親情也不過如此。對於客廳內的慘狀，遲早會有人知道，也會看到牆上的名字，想必會有人明白，或者說猜到一些真相吧。

    ……

    下了樓，老人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王，說走了。

    王不予理會，以她的身份確實沒必要，不過我有點兒擔心，擔心的不是老人，而是怕老人回去以後，小阮兒會察覺，又問我為什麽不回去。

    猶豫了一下，我終究沒有開口，隻有說自覺了，別對不起小阮兒與小青就好。

    嗯，老人走了，隻剩下我與王，之前的融洽莫名不見了，隻有兩人的緣故，有點兒偷情的味道，氣氛多少有些尷尬。

    夜色如水，我與王走在街邊上，時而有風吹過，風中夾雜有淡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