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5章 不覺得自己小

字數:6255   加入書籤

A+A-




    “其實現在路好走,市區回鎮裏也就一個半小時左右,再不像以前那般嘮叨,一走就是三到四個小時,不過還是要聽聽長輩的建議了。”

    “嗯。”要讓我來想,我覺得在鎮裏找塊草坪來場露天婚禮最妥,可湯貝貝未必喜歡這樣,這場婚宴已經拖了很久,且不說是什麽原因,我都覺著挺對不起她,所以我想讓她策劃整場婚禮,我來當個配角服從調派。

    可當我把這話說給湯貝貝時,她直接來了句:“你來策劃就好了,我教英語還行,做這個不在行。”

    “我也不在行。”

    最後我們兩個推來推去,策劃的事就落到了小姨頭,小姨問湯貝貝在小鎮露天婚宴要不要,湯貝貝抿嘴想了一會兒:“那晚有沒有篝火晚會?”

    “必須有。”小姨摟著湯貝貝,“而且我們大家還要看你和羅陽在草坪洞房呢。”

    “…;…;”

    這話聽了何止湯貝貝,連我都情不自禁哆嗦一下,這又是哪門子搞怪的癖好。

    湯貝貝說她過段時間把這個想法告訴爺爺,我和小姨同時點頭,如果她願意去說,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湯貝貝要是說喜歡,湯衡估計怎麽著都會順著她,因為有那麽多年的愧疚在,在湯貝貝重返湯宅時,湯衡幾乎是無條件的寵溺。

    從一個細節就可以看出湯衡對孫女的婚姻多麽在意,當初我和江家博弈時,湯衡幾乎把全部家當交到湯貝貝手裏,讓她拿給我,以備不時之需。

    一個老人願意拿出全部家當來維係孫女的婚姻和家庭,這份嗬護的分量,當真是重到了極點。

    在小姨和湯貝貝,我們三人的努力下,終於將婚事商議出個大概輪廓,也於同一時間暫停商議,因為槍決池和野信的日子就要到了。

    前一天夜裏,我跑到小姨的屋裏,先是照常規給她推了一會兒,之後她就拿出幾身夜行衣,讓我挨個換著試,看看哪套比較合身。

    “幹嘛換這個?”我有些不解,不就是打個黑槍嗎,打完就撤,用不著這麽費事。

    “這兩天打聽刑場位置的人真心不少,明天刑場那邊指不定什麽情況,守刑場和劫人的都差不到哪裏去,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換這個吧,除非是你還不想安定下來,那就不要換。”

    “我倒是想早點安定,但就是有人不讓。”

    “誰不讓你安定?”

    “你!”

    小姨把夜行衣塞到我手裏:“我怎麽就不讓你安定了?”

    “你明知道沒有你我是不會回小鎮的,可你卻遲遲不答應,這不是在阻撓我安定嗎?”

    “你休要強詞奪理,先把答應我的做到再說。”

    “…;…;”我盯著她那不見起色的胸脯,簡直是欲哭無淚。

    天神啊快幫幫我,讓她大一點吧,哪怕隻是一點點,我都會在心裏供你一輩子。

    我倆正挨個換夜行衣時,房門又被叩響。

    “誰啊?”小姨飛快地收點精油,拿捏著平常的語氣問道。

    “淑貞姐,是我。”門外是冷月的聲音。

    小姨用鼻子嗅了嗅屋裏的氣味,直接把我推到衣櫃裏:“你快躲起來!”

    “又不是做賊心虛,躲什麽躲?”

    “問這麽多幹嘛,你躲好就行。”小姨強行合櫃門,警告我不要出來。

    這要是隨便一個女人的衣櫃,我絕對會渾身燥熱,但她的確實不敢恭維,都是正正經經的衣服,看著沒什麽誘惑力,但她明顯駕馭得了。

    不時,屋裏傳來小姨和冷月的聊天。

    “月月,咋想起這時候來找姐了?”

    “明天池和野信就要槍決了。”

    我倒是沒有想到,她也一直關注著這些。

    “對呀。”

    “羅陽…;…;他沒說什麽嗎?”

    “你直接去問他嘛。”

    “他不在屋,而且現在越來越怪怪的,我很怕他。”

    小姨饒有興致地問:“是你怪還是她怪。”

    “都有,現在的他很嚇人。”

    “他是不是欺負你了?說給姐聽,姐替你做主,咋的,是要過河拆橋嗎,忘了你當初怎麽保護他的!”

    我靠,天地良心,我絕對沒欺負過誰。

    “沒有。”

    “那是怎麽回事?”

    “他現在很厲害,看不透。”

    “就因為這個?”

    “那不是以前還打過他嗎,我怕…;…;”

    “不可能,他要是敢,咱姐倆聯手對付他。”

    “不會的月月,這點你可以放心!”

    屋裏的氣氛瞬間安靜下來,說完這句話我才想起自己還在衣櫃裏麵。

    見二女久久不做聲,我幹咳一聲走出衣櫃,暴都暴露了,再待在裏麵多虛偽。

    小姨完全是那種眼神,一副鄙視我沒用的樣子。

    冷月戳用手指一下我:“你咋穿這個?”

    “是不是要去殺池,帶我一個!”冷月當時的表情,就跟看到成山堆的東洋小吃一樣。

    “…;…;”

    星夜,小姨帶著我和冷月趕到刑場附近踩點,每人手裏拎一箱子,裏麵都是拆裝的狙擊槍,每人一支。

    我開始隻打算帶兩支,那樣我自己拎就行,可她們非得要每人一支,還要自己提著,搞得我陣陣無語。

    踩完點,最終的距離位置定在距離刑場八百米處的石塔,這石塔大概二十米高,頂部平坦是最佳的狙擊點。

    選好狙擊點後,我們就開始忙活,在石塔安置了三套滑輪裝置,方便狙擊完撤退。

    滑輪裝置安好,我親自爬去嚐試一翻,直到確定安裝很穩固,三人才爬石塔休息。

    這一夜,便是打算在這裏過了。

    更b新fv

    想想自己當時挺不要臉的,硬要跟兩個女人搶中間位置,而且理由很犀利,說什麽我睡覺不老實,怕睡邊滾下去,這個理由直接讓二女無語。

    “天挺涼的,你們都靠我近一點。”我說這話的時候,的確是怕她倆受涼,畢竟來的時候隻帶了一塊薄毯子。

    見她們兩個不主動往過靠,我一隻手拉一個把她們拽過來,靠在我身邊躺好。

    這絕對是我人生中難忘的一夜,難忘不是因為把她們倆咋滴了,而是夾在她們兩個中間,感受著傳來的淡淡溫熱,再加時不時吹來的一股涼風,讓我的身心很是愜意,盡管石塔很硬,但我很想這麽在麵躺一輩子。

    “你們倆的外套不薄吧?”

    說著,我探了探她們身下墊著的外套,收手時還故意蹭了小姨一下,這一次我清楚感受到了她的哆嗦。

    夾在兩個香噴噴的女人中間,我真是沒有睡覺的心思,一會兒瞅瞅這個,一會兒又瞅瞅那個,但她們兩個很沉得住氣,很安靜地躺著一言不語。

    很快的,我就失眠了。

    “都起來聊會天,這麽待著多壓抑。”

    回複我的卻是陣陣風聲。

    “都睡了?”

    我特別鬱悶地拿支煙出來,結果剛點燃就一邊伸過一隻手,一個捂我的嘴,另一個將煙搶去掐滅,原來她們都沒有睡覺,而且還是神同步。

    哪有那麽容易,頭回麵對這種情況,她們同樣睡不著覺。

    我悄悄探向小姨的腋下,並一點一點朝裏挪,結果沒探多久就被她抓著。

    “神經緊張時效果比較明顯。”

    一句話就讓她鬆了手,可見她多麽希望早日見到成效。

    至於冷月那邊,我隻是悄悄地試探,問她想不想豐胸,結果冷月回了句她不覺得自己小。

    天呐,這是誰給她的自信,如果都不算小,那這世界就沒小的了。

    不管我如何巧舌如簧,冷月都不肯鑽進這個圈套,隻有小姨沉浸在對結果的期待之中。

    拂曉前,我正呼呼大睡就被冷月推醒:“醒醒吧,有人來了。”

    “誰,誰來了?”

    二女無語地撇我一眼,“就你這樣的,還敢出來打黑槍,不被別人打了黑槍就是幸運。”

    “…;…;”我承認自己確實有些睡的不知天日,但昨晚那種情況是真睡不著,“你們什麽時候醒的?”

    冷月:“一個小時之前。”

    說話間小姨已經做了噤聲手勢,指著遠處正往過走的幾個人:“看來他們也相中這個狙擊位置了,你們兩個現在滑下去,用匕首解決他們,一定要快,千萬別放槍,他們應該不止這點人。”

    “嗯。”

    我和冷月挪到後麵,順著滑輪裝置落地,靠著石塔大氣不幹多喘。

    小姨在麵望風,同時緊盯周圍的情況。

    這幫人倒是挺聰明,專挑拂曉的時候來,不像我們整夜在這裏吹涼風。

    但聰明有一個弊端,就是容易被人捷足先登,我們雖然凍了一晚,但卻搶到了最佳狙擊位置。

    眨眼睛腳步聲就近了,一共是三個人,其中有兩個拎著箱子,另一個背著包裹,不知裏麵都是什麽玩意兒。

    這幫人很謹慎,臨近石塔時通通放慢腳步,而且是分散開從兩邊靠近,我打個手勢示意冷月一人一邊,然後分一把匕首給她,冷月欣然接過,最初教我使匕首的就是她,她自然可以操作自如。

    我貼著石塔壁一點點挪,等看見那人時直接一把揪過來,用匕首割破其喉嚨。